就这样,春香缓了缓,才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一叙述给了黄三。黄三才开始还一边往嘴里嘬着烟卷一边仔细的倾听着。可听着听着就忘了嘬了。导致烟卷一直自燃到烟屁股的地方,灼着了他的手指,把他疼的赶忙把烟蒂扔了。
他问:“这么说,春生从你俩进洞房开始到离婚都没碰过你?”春香说:“碰是碰过,可从来没进去过!”
黄三大喜,哈哈!春生,你可真是没有福气啊!那句话叫怎么说来着?叫无福之人跑断肠,有福之人不用忙!想不到春香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原封不动的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唉!就是说起来有点不好听。可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一个原封的处女可是好比大熊猫一般稀少啊!
黄三站起来到春香的身边,春香看着他那胯下之物惊骇的叫到:“你快走开,我不要了!”黄三连连摆手:“不做了不做了,你放心,今晚我坚决不再碰你了。难道我黄三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吗?”说着黄三过去没费力的就把春香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把她放到办公室里面的那个小休息间里的那张床上,然后自己贴着她躺下,拉灯,睡觉。黄三双手拥着她,心里在说。找了几年老婆,终于让我找到了。
从第二天开始,黄三就开始与春香未婚同居在了一起。
栓宝被抓后第三天,镇上几名领导坐着吉普车来到了靠山村。这吉普车很有意思,它没驶向巍峨壮观的凤梧山庄,也没驶向现任村长栓宝的家,虽然栓宝刚刚被抓,但上级并没明文免职,严谨点说,栓宝还是靠山村的当任村长。而是视而不见的从栓宝家门口卷起一股烟尘停在了玉山的家门前。
玉山卸职已经快满一年了。这期间镇上的干部从没在家里露过面。连年节也不来意思一下。把玉山气得直在屋里慨叹人走茶凉。谁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多日没登门的镇干部今天又来他这儿走动了。玉山正在屋里坐着抽烟,一看到门前那辆熟悉的草绿色吉普车,脑子一激灵一下子,手也一哆嗦差点把正燃着的烟头按到裤子上去。
虽然玉山过去对镇上的领导是千万般的埋怨,可猛的“冤家”到了眼前他却恨不起来了,也可以说是不敢恨了。非但如此,他脑子反应过来后反而飞快的跑了出去迎接贵客。
让他意外的是今天不但镇上几位主要当权派都来了,并且还有礼物带来。玉山顿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他稀罕的不是这礼物,而是老领导的这份心意。于是乎,以前种种牢骚嗖的一下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领导们坐定,依据官职大小依次发表了对玉山的慰问,还捎带着有之前对玉山不理不睬的歉意。玉山陪着笑脸不停的说着客气话,他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上面领导这又拿礼物又说好听的,我看今天此举未必是真的还记挂起我这个老干部,下来看看我。要是等会儿这几位都一拍屁股走人了那才算是真的还没忘记我。
玉山预料的不差,开场锣鼓敲罢,镇长就开始炮轰栓宝,他义愤填膺的说:“不像话!张栓宝简直太不像话了!堂堂一村之长竟然杀了人,这像啥子事嘛!要是让上面知道我们镇上竟然把这种人渣选出来做村长还不把我们都叫去挨个的骂?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村咋会把票投给这种人,真是乱弹琴!”
至此,玉山总算摸着镇领导的调门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镇上是打算让自己重出江湖救急的。玉山一时还没来得及思虑这件事,当听到栓宝选举这件事上时忍不住说到:“我们村里的村民们一点都没乱弹琴,乱弹琴的是栓宝,当时他操控了整个选举,放出人马去拉票,当时为了把一位五保老人的票搞到手,他竟把国家的国策当儿戏,成为了他取悦选民的一件工具!”
镇长很生气:“这是怎么搞的嘛!这么神圣的选举竟被他弄成了这种鬼样子,这是要坐牢的哩!”旁边有人好像插科打诨似的说了一句:“他已经进去了。”
镇长追查起这事来:“当时选举不是有镇派干部坐镇指挥吗?”玉山说:“那个来坐镇的王干事对当地情况不熟悉,他还戴了副高度近视眼镜,连男女都勉强分清,还想让他制止台下面那偷偷摸摸的拉票?”
镇长本来还想说那不是还有你这个当地通也在现在帮助操办吗,可又想到今天来是求人家来了,可不能说一句责备意思的话。就没说。转而继续对栓宝恨铁不成钢起来:“这个张栓宝听说不但杀了人还在村里乱搞男女关系,道德极其败坏。他这才当了多长时间的村长?你看看人家玉山,一直当了几十年都没犯一点错误!真是我党的好干部啊!”
镇长这句话褒一个贬一个,效果非常好,栓宝是听不到了,可玉山却是听的真真的。玉山一见领导肯定了自己,否定了栓宝,那心里的滋味简直好受的不得了。
镇长对栓宝诅咒了一通,然后又对玉山抒起了情,无非是夸玉山大公无私,任劳任怨,堪为全镇楷模等等。此类套话说起来镇长很熟稔,张嘴就来。把玉山耳朵听美了之后最后才提出来要请他出山主持大局的意思。这个圈子绕的可够大了,估计都能够围着赤道转一圈。
玉山就觉得不出山是不行了。就先说人家这么多人又拿礼物又戴高帽的如果自己不答应岂不是让人家下不来台?再说也想给村里几个势利眼看看,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们不是赶着去抱新村长的粗腿去了吗?呵呵,看着没,还是老村长的根子硬!
其实还有一层的意思是玉山自己也对这个村长有点放不下,解职快一年了,心里仍在耿耿于怀。并不是那些贪官污吏对当官热衷,就连相当一部分的清官突然解甲归田后也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期才能渐渐让自己心态平和。这才有古时候某些皓首苍髯的官吏宁愿每天颤颤巍巍的去朝堂里站班也不愿向皇上提出致仕。
虽然玉山心里有意出山,但表面上必须还要辞让一番,以免被镇领导觉得自己对这个村长多在乎似的。毫无疑问,玉山一推辞,领导们就一起劝说。再推辞,就再次劝说。如是就像太极拳中的推手动作一样两方推拉了几次后,玉山也彰显了自己不屑为官,这次出山纯粹是出来帮忙的立场,领导们也在玉山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最后玉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下来。
玉山重新掌管靠山村后,这好消息飓风一样迅速刮过了全村。引起了轰动!全村振奋!当然栓宝的那些铁杆朋友伙们却是惶惶不可终日!虽然玉山不会挟私报复他们。但他们为自己跟着栓宝做了有违民心的事而感到忧惧。现在靠山倒了。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漫长的灰溜溜的日子。
栓宝被抓后没几天,老光棍被放了出来,这两年靠山村真的很有意思,与派出所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个进去那个出来,就像走马灯一样。不过栓宝这次进去恐怕是出不来了,如果给他俩打比方的话,那老光棍好比是疥癣之疾,栓宝这就是病入膏肓了。
老光棍出来后,布袋婶对他的态度为之一变!过去总是面上一套,心里一套,现在却是收起了面上的那一套。
布袋婶开始在村里高调宣传她和老光棍俩人的事情。她是想让人们提前有个思想准备,免得自己和老光棍到了拜堂那一天不知会惊吓住多少人家。
事实证明布袋婶很有见识,村里一听说这事儿都炸锅了。其轰动力简直可以和栓宝杀人事件相提并论。
以前人们都只是从小道消息上听说布袋婶和老光棍有点不清不白。当时人们听了都付之一笑。谁知今天从布袋婶嘴里听说了这事,那这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于是栓宝杀人事件和吴导的电影队就暂时委屈的被人们放在了一边,转而又兴奋的议论起她俩的这档“破事”来。
大部分人都替布袋婶感到惋惜,那么大一对有口皆碑的奶子说归老光棍就归这老东西了,村里好多后生都眼馋了许久都还没捞着摸一把呢!大家都说布袋婶守寡看来真是有点受不住了,有点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