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讨厌我了吗？”孟凡有些慌了，注意到姜妍看着他，男人的自尊心，又很快的让他强自镇定下来。
只是那紧紧握着咖啡杯的手，却有些泛白，青筋快速的暴起，暴露出了主人的真正情绪。
姜妍打量一眼他的手，葱白细嫩的手指比出个三，她凑上前，严肃了脸色，正准备问孟凡时，零的提醒的轻咳声传来。
看了眼眼前面色发红的男人，姜妍意识到因为她太过激动，两人现在的距离有些近了，她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些，拉远和孟凡的距离。
零满意的看到她的动作，点点头，对上那些想要亲昵扑过来的猫咪，他退后几步，脸色有些发白。
他对猫毛过敏。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模样可爱，在零眼中却如同恶魔一般的猫咪上，他没有注意到，隔壁闪光灯的响动。
苏卿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她得意的冷笑一声，不愿意呆久了被零发现，她也不留恋，戴上墨镜后，转身就走。
姜妍啊姜妍，你这次，可真的要完蛋了呢！
也许是苏卿身上的暗黑气息太浓重，幽怨的让喜欢亲近人，连零都不太怕的猫咪们，在她路过时，都退后了些许，不愿意接近。
苏卿显然不在意这些小动物的情绪，她轻哼一声，宝贝似的捧着手里的相机，和正在躲着猫咪扑倒的，一脸无奈的零，擦肩而过。
姜妍缓了缓，等到孟凡脸上红晕褪去，恢复理智和平静后，她深吸一口气，正色询问。
“第一，你喜欢倾倾吗？我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孟凡，你一定要想清楚，我要听实话。”
姜妍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到里面的猫咪图案被搅乱，并没有打算喝下，她抬眼看孟凡，看到他脸上的挣扎和犹豫。
显然，这个答案他心里是不太清楚的，或者说，不管有意或者无意，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就企图去勾搭我的好闺蜜？姜妍粉嫩的唇瓣微勾，勾起一个讽刺和坚定的弧度。
那可不行呢，暧昧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脑中顾倾倾的音容不停的响起，孟凡抿唇，看着似笑非笑的姜妍，有些艰难的回答:“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在前暗恋，哦不，或者是说明恋对象面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对方的闺蜜，这让孟凡有些难堪，他捂脸，脑中乱成了一团。
直到说出口时，孟凡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早就已经喜欢上了顾倾倾，那个总是疯疯的，却一脸骄傲的顾家千金。
“嗯。”看出来孟凡说的是真心话，姜妍笑起来，带了些善意。
“可倾倾是顾家千金，你现在，能保证给她幸福的生活吗？她问出第二个问题，也是很关键现实的问题。
孟凡握拳，紧张的像是直接面见了女方的家长。
良久，他沉声回答:“我现在创立了一个公司，是我大学时的专业，姜妍，我有那个自信能够办好。”
孟氏集团的业务很杂，几乎像是孟氏集团一样，像是在模仿其经营模式，但这样的模式，很显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适应，并且运行的。
而孟凡，从小就是偏科生，他不适合孟氏集团的方式，最近却成立了自己的广告传媒公司，他一直喜欢那个，并且最近小有成绩。
“是吗？”姜妍点点头，神情更严肃了些，她盯着他，猫瞳一错不错:“那既然这样，你还喜欢我吗？”姜妍指着自己，突然问道。
她一定要问清楚的，不然，这样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算的上是种伤害了。
因为觉得自己可能太过自恋了，姜妍红了脸，眼神却坚定，看到孟凡低头，避开自己视线时。
姜妍那双明如秋水的眸中，闪动着不安的光芒。
“我……我不知道，姜妍，我从大学就开始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孟凡痛苦着回答，眼中残存着眷恋。
姜妍看他，看到孟凡此时的模样，眼中划过不忍和同情，她扭头，不想在看到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眶。
“那只是执念而已，孟凡，你没能得到我，所以脑中有着这样的执念，你现在喜欢的是倾倾，不是我。”
姜妍坚定了语气，声音缓缓如流水，让孟凡的脑袋更乱了些。
“孟凡，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这最后一个问题，我再帮你吧。”她说完，有些尴尬的起身，帮零抱走围攻他的猫咪后，离开了猫语。
猫语中，毛茸茸的猫咪围绕着孟凡不停的打转卖萌，企图得到些猫粮，他却呆滞的坐在那，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一点反应。
没想到最后一个问题会是那样的结果，姜妍再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情，选择了早点回安宅。
路上，姜妍有些不安的坐在跑车上，上好的垫子仿佛长了针刺一样，让她坐立不安起来。
犹豫一会。她有些沉重和迷茫的问零:“零，如果一个惦记了另外一个人很多年，你说，这是喜欢还是执念？”
姜妍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个求而不得的幻梦，不忍心打破，却又为此烦恼。
零嚼着泡泡糖，没有猫咪骚扰的他此时兴奋极了，嘴中不住的哼着歌，就连跑车，也和喝醉酒似的，轻飘飘的在公路上滑行。
听到姜妍模模糊糊的询问，他停下咀嚼，疑惑问她:“你刚刚问我什么了？我没听太清楚。”
姜妍望着零一脸茫然的模样，她突然有些生气，扭过头，看着外面不停划过的风景，冷冷的回了一会:“没什么事了。”
而零居然就信以为真，没有再出声询问。
姜妍嘟着嘴，怨念的盯着零的背影，零敏感的打了个哆嗦，却又因为心里对姜妍的绝对信任，而没有丝毫察觉那寒意的来源。
盯了一会，发现自己这样根本就是十分幼稚的行为，姜妍收回视线，想到孟凡那里的一堆感情烂账。
她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只能等孟凡自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