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如果刘队长不说,我还真的看不出来!”安晓贤似乎并没有萧然那么难过,估计因为安然是养女的缘故。
但是萧然却完全不一样他,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忱缘,现在安家的父母也在这里,你把怎么和安然见面,直到发现安然的死 ,和到公安局的经过,全部说一遍吧!”花雨道。
忱缘点点头,道:“我七点钟下班,因为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所以我才会答应了安然说出去逛街的提议,我说了时间不长, 只能到附近逛
逛,安然就提出去百货大楼,因为她说没有吃饭,所以我们没有马上逛,而先去了七楼的小吃部,我和安然吃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她说要
去上厕所,然后我就在座位上面等她,我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接到了安然的电话,她说自己忘记了带纸巾,所以我就去给她送纸巾。我到
了洗手间的时候,叫了安然两句,她都没有应我,然后我又打了电话,电话通了,我听到了铃声,然后就往铃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然后我就走
到了最后一间,安然开了门,但是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她的眼神和在上厕所之前很不一样,还说都已经等了我两分钟了,问我怎么才来,我说
我已经很快了,她还是很生气,然后让我把包拿给她,让我出去。然后我就出去了。我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继续等她,那位周董就是那个时
候过来的,她跟我聊了很多,中途我还提出过一次要去洗手间看看,结果却背周董拒绝了,她说,既然是我的同学,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难
道不会过来找我吗?于是我就没有过去。直到听到了躁动,我才知道出事了,我冲到了洗手间里面,看到安然的尸体,之后,警察就过来了。
”
“这么说,安然在临死前,确实有些不正常?她的目光是怎么样看着你的,你能再描述一下吗?”花雨问。
刘伟非常尴尬地站在旁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像个木头一样。甚至还有人看着他,又看看花雨。意思不言而喻。
怎么花雨又是这个案子的专案队长吗?为什么问话的都是花雨?
刘伟平时在公安局的时候都是非常有威信的,但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对花雨的行为,不但没有表示异议,反而在支
持他这么做?这是怎么回事?
忱缘想了想,说道:“那眼神好像不是安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特别不能让她容忍的事情,但是她又好像不愿意看
到我,表现得很不耐烦的情绪,把我叫出去了。”
忱缘说完之后,花雨就看着刘伟,意思是: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了。
催眠杀人?法律上当然不能承认。但是刘伟做的那些事情,不是催眠杀人,又是什么?
只是和忱缘的性质不同而已。刘伟是催眠没有犯罪的人,使得他们认罪,然后接受法律的最严厉的惩处:死刑。
虽然只是控制人的思想,但也确实是杀人的手段。为了要做到刑侦队长的位置,刘伟的手上占了不少的血腥。
那些黑暗的历史,刘伟以为随着丁峰的死,已经彻底结束了,即使还有证据留下,丁峰都已经死了几个月,却一直都没有人揭发他,他以为自
己没事。谁想到,证据却落在比丁峰还要可怕的人手里。
“我女儿怎么会不喜欢忱缘,她还带忱缘到我们家里去住过,而且忱缘还很喜欢我们家,是吗小缘?”
忱缘听到萧然的提问,黯然点头表示默认。
“这样吧,先扣留三天,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证明忱缘犯罪,就先放了她!”
“三天?刘队,杀人嫌疑,最少要扣留一个星期的!”谷智鑫说道。
“……”刘伟咬牙,却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先扣留一个星期再说!”花雨道。
刘伟恨不得立刻让花雨去陪安然,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恐怕花雨以后都不会放过他了,如果这样,他宁可去死 ,也不愿意一辈子被一个比
自己还年轻不少的人摆布。
“嗯,最少要一个星期,先就这样吧!”谷智鑫见刘伟不说话,便自己说出来。
“叔叔阿姨,我只想让你们相信,我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想有钱,根本不用去打那样的主意,如果真的我那么做了,就是以后你们的
钱给我,我也用得不安生。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从来没有奢求……”说道奢求的时候,忱缘的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我相信你,小缘,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你是好孩子!”萧然低低说道。
“谢谢你……谢谢阿姨!”
*
*
百里耀连夜回到了c国。
明月宫。
“三王子,周妃已经睡下了,请你明天再来!”侍女看到百里耀要硬闯进去,赶忙拦住她。
“让开 ,免得皮肉受苦!”百里耀阴蛰地说道。
“对不起三王子,请你明天……啊……”
百里耀一脚踢翻了拦住他的侍女,确定她昏迷之后,才直接走进去。
明月宫比隽宫大很多,百里耀不知道周明明睡在哪一间,只好一间一间地找。
找到周明明的时候,她并没有真的睡,而是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书,好像是在看书。
看到百里耀出现在自己面前,周明明并没有感觉到吃惊,反而愉悦地笑了笑。
“没想到, 那女孩在三王子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
“周明明,如果你想对忱缘打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你会付出比忱缘重十倍的代价!”百里耀恨不得掐死她,有
碍于她的身份,他不能近身走过去。
“三王子这么说,是掌握了什么莫须有的证据吗?说我要对小缘下手?那女孩可爱得很,我喜欢都来不及了,怎么做让她惹上麻烦的事情?事
实上我不但没有害她,反而还间接帮了她不是,如果我不是拦着她,她早就去洗手间了,那样一来,嫌疑不是更重。尸体的死亡时间很重要,
只要有经验的法医,一看就知道不是她杀的了!”周明明不慌不忙,把手里的书放下,看着百里耀,眼里却不似看孩子的眼神,而是面对一个
男人的热情。
百里耀注意到床铺上的异常,他在四处看了看,然后果断地走到旁边的一个柜子旁边,伸手打开柜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不过柜子里,明显有被踩踏过的痕迹。百里耀摸到机关,柜子里多出一个暗格……
“周妃的私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啊,既然生活这么滋润,为什么不好好好享受?偏要来招惹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十年前的百里耀?”
少年怒目看着周明明,眼里喷发出如炬的热焰。
百里筠连多年都睡在隽宫里面,宫里的女人寂寞,找男人发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周明明这么快就被百里耀发现了,心里还是有些慌
乱。
“你想做什么?”周明明的脸有些红,是被人撞破奸情的脸红。
“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来提醒你一句,有些人 ,你是招惹不起的,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不过是我父亲不要的一个小老婆而已!在我
父亲心里,你还不如一个舞女。”
“你太过分了……”周明明受不了百里耀的冷嘲热讽,忍不住怒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周妃是什么身份,竟然为一个罪臣之女如此费心,还买下银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为了要把她控制在手。”百里耀
道,“我就不明白了,周妃凭什么那么笃定,小缘就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难道,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吗?”
周明明看着百里耀,眼色半明半暗,却不说话。
“你不说也不要紧,我早晚都会知道。”百里耀正欲走,回头又说了句,“周妃以后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否则如果密道被发现了总是不好的
,就算周妃可以无所谓自己,周家的荣誉,周妃就一点也不在意么?还有百里玹,周妃可要拿捏好分寸。”
“百里耀,如果你敢动玹儿一根汗毛,我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只怕是我不想招惹人家,人家要来招惹我,周妃,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百里耀说完,却不再等周明明回话 ,直接离开了明月
宫。
*
*
古隽到第二天早上上课,都没有看到忱缘,问过花雨之后才知道忱缘出事了,他连课都顾不上上,直接到了公安局。
“小缘,你怎么又被抓了?”古隽在学校的时候,还不知道安然的死讯。到公安局之后,听肖霈霈说了案情大致内容才知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谁,我越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人家就越是不放过我!你说我怎么办?”
“怎么回事?那个找你演戏的女老板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不怀好意,但人家只是找我演戏,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人要害你,还有,安然怎么会死, 她得罪人了吗?在学校,她是最受班上同学欢迎的一个。”说到这里,古隽也有些
黯然。
安然是班上同学的开心果,而这个开心果,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变得不开心了,大家还没有习惯她的变化,人就突然死了。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安然的寝室,晚上都没有人敢经过。不知道是什么人传到校园网上的,听说她死得很惨,血流了一地,眼睛都没有
闭上。
“安然她一定是被人控制了!她是被人害死的!”
忱缘在拘留室里面呆了一晚上,想到花雨之前为安然做的那些事,想到花雨说的,邢黛莺和安然的关系,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点头绪。
安然的死,一定和邢黛莺的过去有关。不过花雨说过,安然并不是那个呆在暗室里面,当年的那个和邢黛莺在一起,只是隔了个窗户的女孩,
或者有人把安然错认成了那个女孩,所以才会对安然杀人灭口。
但是,安然的症状从前都没有,是最近一个星期才开始的,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让安然背另外的人误以为安然就是那个女孩,因为好保护那
个真正目睹邢黛莺母亲被杀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把安然放出来,让人杀死。
只是,已经过了十年,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女孩的人,要把安然当作那个对象,为什么不是别人,偏要是安然。
又为什么,偏要在忱缘和安然在一起的时候,让安然死去?
“小缘,你既然真相,为什么不说出来?”古隽着急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猜的,如果有证据,我还会被关在这里吗?”忱缘苦笑道。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忱缘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班上的人并不知道忱缘被关了,花雨说忱缘是请假。而班上的同学除了知道忱琴退学,对忱缘父母死去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大家都以为忱缘
是回家里去了,或者是又生了什么病,在家里调养。
忱缘出来的时候,是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天晚上。
她一个人从公安局里面走出来,这回看到的人,却有两个。
百里耀坐在车里的驾驶室的位置,古隽在百里耀的前面,驾驶室坐着帅喆。
“嗨美女!”帅喆给忱缘打招呼。
忱缘笑笑,也不知道要上谁的车,干脆一个人走起路来。
手机响了,忱缘拿出来看。
是条短信,上面写着:上车,已经过了第五天了!
忱缘像做贼一样看了眼百里耀,见他也同样看向自己。
百里耀指了指手机,然后把手伸到副驾驶的位置。
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古隽也在,只当全世界只有他和忱缘两个人。古隽却不一样,不时就会朝着百里耀的车回头看一眼,生怕忱缘会真的上了
百里耀的车。
既然忱缘那么笃定,她不会和百里耀在一起,为什么百里耀又会总是在她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出现?
既然百里耀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又不接受,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喜欢她吗?
古隽苦笑了下。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百里耀见忱缘站着傻愣愣的,实在憋得窝火,干脆下车来拉她。
“放开我!”忱缘推搡着百里耀。
“你不跟我走跟谁走,古隽?”百里耀指了指前面。
“我谁也不跟,你满意了不?”
“上车!”
“我不上!”
见软的不行,百里耀干脆一把抱起了忱缘。
帅喆在车里看得唉声叹气的:“这才是男人对女人该做的事情,我说兄台,你这么被动,难怪人家美女不喜欢你了!”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古隽生气地说道。
“你应该去跟白公子发火才是,对我发什么火?”帅喆摇着头说道,“如果我是小缘,也不会选你!”
被帅喆的话激怒到了完全没有理智,古隽一咬牙,也下车了。
“小缘,我来接你回寝室!”古隽看着被百里耀抱在怀疑,还在不停挣扎的忱缘说道。
“放开我,我要跟古隽走!”忱缘推不动百里耀的身子 ,好像他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你跟他走,去哪里?小缘,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也不是古隽的,我是我自己的,不管你们任何人的事!”说完,忱缘看百里耀还不放开自己,就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百里耀吃痛,却并不放开。
“白公子,他不想跟你走,你为什么不放了她?”古隽大声说道。
“是吗?”百里耀问忱缘。
“是!”忱缘想也没想,说道。
“那好,只要你能打赢我 ,我就让小缘跟你走,以后也不再缠着她了!”百里耀说完,放下了忱缘。
忱缘赶紧走到古隽这边:“你不要理他,他现在在发疯!我们走!”
古隽却没有走。
“古隽,你做什么?”忱缘看到古隽的脸色不对劲。
“好,我答应你!”
“yes!”帅喆吹了一声口哨。
古隽撸起袖管:“开始吧!”
“古隽你也疯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打不过白公子?”
“……”
“既然你是这么看我的,那我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我赢了,你也会以为我是侥幸的。”古隽放松了绷紧的身子,“你跟他走吧!”
说完,古隽也不上帅喆的车,也不跟百里耀再说一句话,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喂,你就这么放弃了?”帅喆大声叫骂道。
忱缘看着古隽一点点地离开自己的视线,愤怒地盯着百里耀。
“可以上车了吗?”
“百里耀,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管?”
妈的,如果不是老子输血给你的小情人,他现在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百里耀在心里怒骂道。
忱缘大受打击,喊完了也不管百里耀什么反应,直接往学校的方向走。
百里耀不顾忱缘的反抗,硬是把她抓上了车。
忱缘怒瞪着百里耀,知道自己就是再反抗也没有用,顺从地坐在他旁边。
她的眼睛里面还弥漫着安然死去的悲伤,一个星期 ,她都在想,安然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和她住在一起的人都要倒霉吗?
看到忱缘空洞的眼神 ,突然间,百里耀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把车停在了二中门口。
忱缘好像没有感觉到车停下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忧伤仿佛在提醒着百里耀,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去打扰她。
忱缘坐了很久,直到百里耀的手机响起来,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喂?”
“……”
“我知道了!”
打电话的人是荣黑。
百里耀并没有食言,第二天,他就给荣黑的跆拳道馆注资,不到一周的时间,璟城已经有九家跆拳道馆被收购,全部冠名在荣黑的名下。
荣黑说,是百里耀圆了父亲的遗愿,从此荣黑的命就是百里耀的,说一不二。
电话里,荣黑说,有个叫周明明的女人要收购他的跆拳道馆,今天上午去谈的,不是周明明本人,派了个助理过来。
看来,周明明还不知道他和荣黑的关系,否则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周明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要针对忱缘,忱缘和百里玹没有往来,两人就是见了面,也未必认识,只能算是见过。
想了想,百里耀说道:“你告诉那个助理,让周明明来亲自跟你谈!如果周明明真的来了,你先不要急着决定,先打电话给我!”
“好的,白公子!”
忱缘听到百里耀说起那个名字,马上就竖起耳朵来听,可是那边已经不再说话了。
她刚刚都在忙着生气,也不知道百里耀究竟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
她倒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心里很强烈的感觉告诉她,那女人的出现,一定又是和她有关。
忱缘下意识看了眼百里耀,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什么,可是百里耀好像窥到了她的小心思,原先深幽的瞳孔变得玩味起来。
原本,他是真的想在学校门口放了忱缘下车,不过现在看到她这副主动看着他,因为探究而不经意带着些挑逗的眼神,他再一次改变了主意。
车厢里正弥散着一股诡谲的气氛,百里耀突然发动车子,忱缘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是要下车的,就这么看着他。直到车开出了好远,她感觉到车
正在飞快地行驶着。
“我要下车!”
“你不想知道,周明明对你做了什么?她可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容易应付的人。”
“你在恐吓我?”忱缘想到见周明明第一次的古怪和第二次见面时候的亲和,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人头脑一阵发麻。
一个人,怎么能给人那样完全不同的感觉呢。
如果再见面,她又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
那女人不知道是友是敌,像枚装饰过的糖衣炸弹,埋在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她就是想要反抗,也完全找不到下手
的地方。
“是不是恐吓,你自己心里知道。”百里耀说着话的时候,车速也慢了下来,“如果你确定要下车,请便!”
忱缘犹豫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女人,你在期待我,对吗?”
一句话,让忱缘稍微松懈的脸蛋又僵在了当场。
百里耀把车停到了忱缘的出租屋,然后和她一起走进去。
百里耀一直都走在忱缘身后,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两人牵牵绊绊走到了二楼,路过刘伟之前出租的房子。
门是开的,里面有个女人,不是刘伟,好像是刚搬来的,在打扫屋子。
“你好,我是闵弘,刚搬过来的,你是这里的住客吗?”闵弘看到百里耀逼人的气势,略显惊吓地后退了小半步,刚刚露出来的笑也收敛起来
。
“刘队长呢?”
“刘队长是谁?”听到忱缘说话,闵弘的脸上没有那么难看了,“我是今天才住进来的,之前这里住的人是刘队长吗?我听房东说,好像是个
警察,额……是姓刘!”
“你不认识刘队长?”
“当然不认识了,如果认识就好喽,我是刚搬来的,对这里陌生得很!想多交几个朋友,大家在一起也好相互关照。”
忱缘看她好像和刘伟确实不认识,放下芥蒂说道:“我是忱缘,是高中学生,在这里租房子住的!”
“哟,还是学生啊!”说完,闵弘意味深长地看了百里耀一眼,“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大家以后常往来,这里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
忱缘记了闵弘的手机号,然后和百里耀回了房间。
百里耀回头的时候,那个闵弘还在看她,眼里露出女人特有的娇媚。
闵弘属于长得很漂亮的那种女人,不过身上穿得过于暴露,一看就像是在外面做小姐的女人。
这个世界,笑贫不笑娼,忱缘第一次看到忱琴和男人勾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
脑子里还在想着闵弘的身份,身后门已经被关上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忱缘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微微张开的嘴就已经被百里耀攫住,直到她的唇开始如绽放的花朵般的变得嫣红而肿胀起来。他的
呼吸灼热,喷洒在她的脖颈之间几乎快要灼伤她。
气息慢慢加重,眼底的光亮也开始往下沉,好像是沉进湖底的星光。
吻由甜美的感觉渐渐变得咸涩起来,感觉到她的抽噎,百里耀才蓦然停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哭,他不过只是吻了她一下。
忱缘不说话,也不看他,仿佛百里耀并不存在似的,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
昂藏的身体正紧绷地难受,百里耀却不得不放开她。
他不想强迫她。
“别哭了,我不动你!”百里耀有些恼火,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忱缘听到百里耀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她感觉到有些干渴,拿了茶壶去厨房烧水。
第二天还要上课,百里耀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便留下来了。他知道,古隽在忱缘的房间里睡过,心里有些窝火,很不想呆在这里,
可是现在他的花园别墅她不方便去,学校寝室现在没有人住,安然死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去了会不会害怕。
水烧好了,忱缘倒了一杯给自己,多余的水灌了热水瓶。
拿出一包速食面,很快到了开水泡好,想想,又多拿了一包。
“你吃不吃泡面?”
“你就让我吃那东西?”
“那你想吃什么?”
“你说呢?”
说完,忱缘就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手里的泡面,而百里耀正虎视耽耽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随时一个不小心都要给他吞了。
百里耀看到忱缘扭扭捏捏地把第二包泡面也一起泡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走到厨房里面,看了下冰箱。
里面还有鸡蛋。
百里耀拿了两个鸡蛋,然后倒了些油,把泡到八成熟的面条捞起来,然后就着炒鸡蛋一起炒了。
闻到香气扑鼻的味道,忱缘把目光落到百里耀的侧影上,不禁想到 ,这个男人,到底还多少本事,是她不知道的呢?
炒面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就是和安然在一起吃的那些小吃也不如现在的味道好……
想到安然,忱缘吃了一半,又放下了盘子。
“怎么,不好吃吗?”百里耀看到忱缘狼吞虎咽了好几口,突然又停止了给嘴巴送面条的动作。
她吃得很机械,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没用去多说什么, 可是她不吃饭,他就不高兴了。
忱缘的大食量,他是早就甘拜下风的,就连他也吃不过她。
如果不是因为安然的死,她一个人至少可以吃两包泡面,而且是连汤带水的那种。
“安然是被我害死的!”忱缘呜咽着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如果不是花老师把我弄出来,如果不是刘伟有了把柄在花老师手里,只怕我跟本逃不掉杀人的罪名。”
“那你杀了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
“可是,我心里不好受,如果不是我答应了安然去逛街 ,她也不会死!”
“安然不是因为你而死,对方只是找到了一个契机,正好你在和安然逛街,这根本不管你的事。”
“百里耀,你告诉我,安然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的死,到底跟邢黛莺有没有关系,还有我爸妈,如果不是你把消息放出去,我爸妈怎么会死?
”
“你认为是我?”
“除了你就只有古隽知道千善在我手里!不是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千善在你手里,你告诉过我吗?”
“忱家夫妻,一个是名门之后,一个是前任侍卫长,什么人敢动他们?如果不是皇家的人, 还会有谁,他们在忱家村住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事,
现在千善出现了,他们就被杀死了。”
“所以,你就认为是我?”
“如果你保护他们,他们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父亲把他们驱逐出c国,他们也不会死,怎么不是你们害死的他们?”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是吗?”
忱缘终于没有那么激动了,她笑了笑,脸上有着微微的嘲讽:“我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们,你们这些人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做丫头
的,只能听你们的命令行事,你们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永远都只想着自己,想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想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想走就走,
想来就来……”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再过了一会儿,空气中响起淡淡的呼吸声,百里耀怜惜地把忱缘抱上床,给她脱了鞋子。
然后在她旁边躺下。
虽然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情,可是今晚的百里耀却睡得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