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巧仔仔细细地听完,她本来是想怪他不征求她的意见自作主张的,听完后却无话可说——每件事都处理的很好,墨安巧想如果是自己,有些事还真的想不到怎么做最合适,她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一句已嘉泽的治理才能。
“你不要夸夸我吗,老婆?”已嘉泽笑道。
“老婆……”墨安巧低声重复了一句,十分嫌弃的“咦~”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抖落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恶不恶心!”
已嘉泽奸笑:“那我应该怎么叫?娘子?”说完就自己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墨安巧挺胸撅屁股,摸着大腿骚骚的回了一句的回了一句:“官人~”
这次换已嘉泽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了。
“少爷夫人!墨氏又来人了!”张婶在楼底下扯着嗓子喊,已嘉泽一秒变严肃,拍了拍墨安巧的手:“没事,我去吧,我去就行。”
“我跟你一起去。”墨安巧顺势拉起已嘉泽的手,已嘉泽柔声道:“也好,正好让你学学。”两个人手拉着手慢慢走下楼去。
已嘉泽还没有走到就先传出去了声音:“怎么了,又是哪个环节还是员工出什么事了吗?”声音极其慵懒,听起来丝毫没有把这些事放在眼里。
来人看了看已嘉泽,又看向墨安巧,严肃道:“不是员工,是墨总。”
“墨总?”可能提起姓墨的,已嘉泽眼里只有墨安巧,便疑惑地看向墨安巧,“墨总不是在这儿吗,怎么了?”
墨安巧看了看已嘉泽以示安抚,转而看那个员工,沉声道:“墨玉堂怎么了?”
“他和他手下那个刘辉,以经理的名义三番五次在我们的案子中搞破坏,以前都是小型操作,我们……”他看了看已嘉泽,“在已总的帮助下已经全部化险为夷了,可是这次……”
“这次更加变本加厉了是吗?”墨安巧很是了解她这位叔父。
那人点了点头:“我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来找墨总您。”
“请坐”墨安巧指着沙发,“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跟你一起去公司,去了慢慢说。”
“我跟你一起去吧!”已嘉泽说,“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墨安巧回头对他笑道:“不用,你已经帮我那么久了,总该让我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
“可是……”已嘉泽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犹豫道。
“哎呀放心啦,我不会吃亏的”墨安巧顿了顿,“真要吃亏了我再找你不迟,你就管好你自己公司吧!”
已嘉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应该让墨安巧多锻炼锻炼,不能什么都要自己去插一脚,毕竟也是一家公司总裁。”
在车上,员工解晨星为她细细说了墨玉堂的种种作为。墨安巧起的牙痒痒,先前的一些小动作和对墨安巧手下员工的为难且不说,都被已嘉泽的方法巧妙化解,这次居然在一个一百万地案子里使坏!
墨氏一直是以珠宝生产加工为主业,这次的买家是个新加坡富婆,在确定设计后一下子订了一百万的货,就在双方达成协议珠宝加工完毕交货的最后一次大的会议上,墨玉堂却痛心疾首的说自己为了诚信和忠义要大义灭亲举报他们自己公司这批珠宝有问题。那富婆听后找了专家当场查验了许久,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几颗珠宝是假的——不但是假的,还是有轻微毒素的!富婆当场暴怒,要向墨氏要个交待。董事们也议论纷纷。而墨玉堂以“此案子一直是由总裁亲自主持”为由将责任全部推到墨安巧身上。
然后就是刚刚发生的,解晨星来找墨安巧,请她出面主持大局。
墨安巧赶到大会议室时那富婆正拉着脸凶神恶煞坐在椅子上,站在她的角度,若不是墨玉堂这个“好心人”,她可能要被墨氏害死,所以现在又生气又后怕。别的董事也因为墨安巧坏了墨氏集团的名声,脸没有一张好看的。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墨安巧一进门就深深鞠躬。董事们都看着她并不理睬,那富婆则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只有墨玉堂站起来,满脸堆笑:“哎呀墨总哪儿的话,只要您把事儿处理好了,”看着那富婆,“给这位徐总交待,来多晚都不算晚。”
墨安巧对他极其客套的笑了笑,转头有到富婆徐总身边,再一次深深鞠了个躬,站起来严肃道:“非常抱歉徐女士,本公司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徐总并不领情:“都可以在珠宝里掺有毒的了,还在这儿说什么人格?”
墨安巧心里很气,但还是强忍着对她微笑道:“是这样的徐女士,珠宝里掺假尤其是有辐射有毒素的这种”突然看了墨玉堂一眼,墨玉堂猛地被她吓了一跳,又迅速拉回眼神,“是犯法的。如果我们不能为您找到使坏的人,您最终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您完全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们。”
此话一出,不但那富婆震惊的抬头看着,拿着董事们如同炸了锅一样一下子纷纷讨论开来,中心思想不过都是怪墨安巧莽撞、大言不惭、她做总裁实在是会毁了墨氏这么多年的大好基业。
“这可是您说的。”徐总冷笑道,“那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如果不能像您说的那样找出您所谓的使坏的人证明你们的清白,我们就法庭上见。”徐总说完就带着手下的人扭着屁股走了。
“安巧啊!”当着那些个大股东董事的面儿,墨玉堂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善良和蔼又正直高尚的人,“你不要怪大伯,虽然知道说出口了可能会对你不利,但是我实在是做不到明明知道还任由着无辜的人被害啊!你一定要好好查查,大伯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怎么会怪大伯呢?”墨安巧回应他一个比塑料花还要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