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拦路虎”,她脸上神情淡淡:“让开。”
“哼!姜妍,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是不是我和你的前未婚夫要结婚了,你心里不爽啊?”
苏卿没动,眼珠转了转,她凑近了姜妍,故意提高了音量,似笑非笑问她,那自信的态度,像是抓住了姜妍什么把柄一样。
周围的宾客,很快就被这带着豪门恩怨的浓重八卦色彩,给吸引住,他们状似不动声色凑近,好听清楚安家的八卦。
“苏卿,你不要颠倒黑白。”姜妍没想到苏卿那张嘴一张,就编织出了莫须有的罪名,往她头上扣。
如果直接否定,外面的人会说她薄情寡义,出事凉薄,对自己的前未婚夫没有丝毫感情。
但如果不辩解的话,外面估计又会有,自己和安家两个兄弟都纠缠不清的新流言。
想明白苏卿恶毒的心思,姜妍望着她好像是因为性格莽撞,脱口而出一般的直爽率真模样,心里,一片冰寒。
苏卿,上学时我忍受你有意无意的欺负,你在安宸办公室,几乎要脱光了勾引他,我也没有做什么。
可你偏偏,总是要来招惹我!
可你偏偏,不应该再三挑战我的耐心!
“阿姨,你好眼熟哦,啊!我想起来了,你在叔叔的床上和他打过架!打的可惨了,衣服都没了,阿姨,叔叔有没有打疼你啊?”
就在姜妍忍不住讥讽回去时,安旭稚嫩的童声响起,他模样天真,还带着满满的关怀和担忧。
别人看了,只会觉得这个孩子善良可爱。
说完,安旭从安母的怀里跳出,小跑到姜妍身边,亲密的抱住了她的大腿,那双和姜妍几乎一模一样的猫瞳,天真的看着苏卿。
自己刚不在,妈妈就被欺负了,看来自己以后还是不能乱跑啊!安旭心里,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声。
几乎是安旭这话刚出,周围人就嫌恶的皱起了眉,安母左看看,又看看,那张保养得益,总是优雅微笑着的脸顿时铁青。
毕竟苏卿是以怀上安言孩子的借口,进了安家,安母张了张嘴,居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
脸上对苏卿的厌恶不禁更浓,连孙子都没想到要带走,安母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快步离开了这里。
自己家这是娶进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啊?安言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一件事,是做的好的,连妻子,都挑了个喜欢惹事的回来。
路上,安母越想越气,因为情绪激烈,她的胸口涨的很疼,身体的不舒适被安母一股脑的,都记在了苏卿的账上。
原本准备给苏卿一份见面礼,以补偿婚礼没有姜妍贵重的想法,则被她厌恶的抛之脑后。
男女之间欢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他们即将结婚。
可苏卿和安言没注意隐私的保护,让安旭这个纯洁孩子看到了,可就……有点不知廉耻恶心人了。
猛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周围宾客面面相觑,早就把姜妍对她前未婚夫结婚,心情有什么异常的事抛到了脑后。
安言可不是安宸,能有震慑住人的气势,宾客们碍于安家不敢明说,可那火热的八卦眼神,却让苏卿如芒在背。
顾倾倾哼笑了一声,上下打量苏卿一眼,语气暧昧:“哦,原来苏小姐喜欢和安少爷在床上打架啊!”
顾倾倾的语气很重,语调又高,在一片安静下来的人群中,格外的响亮,她是顾家唯一的千金,可不怕安言会生气。
“对啊,苏阿姨被打的可疼了,一直在哭呢,真可怜。”安旭像是不懂事的孩子,跟着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噗!”安旭描述的画面感实在是太强,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家都纷纷笑起来,此起彼伏,笑的欢快。
这些上流人士,也是爱听八卦的,特别是身份比自己高的人的八卦,以满足自己诡异的仇富心态。
姜妍看到身边两人这样维护自己,心里的怒火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粉嫩的唇欢快的上扬,心情特别的好。
“你!你们!”苏卿咬牙,左右看了看,看到人们脸上明晃晃看好戏的表情,眼泪都快委屈的掉了下来。
她和安言只不过是协议关系,彼此都没有感觉,怎么可能会和安旭说的一样,“在床上打架”?苏卿气的跺脚。
偏偏安旭只是一个孩子,说的又含糊,那些联想都是大人们自己想的,自己要是挑明说了,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而且,她可是以怀孕为理由进了安家,要不是安母喜欢孩子,苏卿还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名分。
所以……自己只能默认下来。
苏卿咬牙,突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苦闷感,联想到她刚刚对付姜妍的手段,她突然明悟,怒瞪了姜妍一眼。
一定是她教安旭说的!一定是姜妍在报复自己刚刚下套挤兑她!不然安旭一个孩子能聪明早熟到这个地步?
面对苏卿不甘的瞪视,心情很好的姜妍耸了耸肩,无视了她的眼神。
姜妍这边客人异常的大笑声,显然引起了在别的地方宾客们的注意,安言往着边好奇的看了看,看到姜妍,他眼睛一亮。
端着红酒,安言来到姜妍身边,本想随便找个话题搭个讪,可周围人的视线,总让他敏感的觉得怪怪的。
“孩子啊,以后做事情要注意仔细一点。”一名老者,突然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拍了拍他的肩,好心的提醒。
“哦,我会的。”看到老者说完叹气摇头,一副这个世界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表情,安言摸摸脑袋,点点头答应。
这是句好话,又来自老者,安家人一向尊重品德无瑕的老者。
“嗯。”老者也不向一脸疑惑的安言解释,只是欣慰的一笑后,在佣人的搀扶下,慢悠悠的离开。
但老者离开了,其他看戏的却没动,他们看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安言,又再次不嫌事大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