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乾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满意的击掌。被亲生儿子所杀也算是这女人的福气了。
对于躺倒在乾寒怀中的女人乾空没有任何的好感,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忘不了从小到大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记忆中占据很大的份量,她所设计的私刑真是件件锥心。没想到这样自私且爱权的女人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付出自己的生命真是伟大的母爱,呵呵!
“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对不对!”乾寒放下倒在怀中渐渐冰凉的母亲。一把扯起乾空的领子眼中都是愤怒和疯狂。他的拳头向乾空挥去却不想有人击中了他的膝盖剧烈的疼痛使他放开了乾空的衣领狼狈的跪在乾空的面前。石子路上仍有棱角的石子磨破了他的皮肤鲜血从伤口里面快速的渗出来。
乾寒认真求一个答案的模样让乾空想起了曾经两人曾相伴的童年,莫名的硬不下心肠去嘲讽他。他明明计划着让乾寒明白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可鄙。让他明白自己所生活活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他的世界太美好了美好的乾空根本不配去触碰同样也激发了乾空要将乾寒拉下凡尘的报复心。
乾空看着向这边赶来的人里有熟悉的面容,唇角微勾:“你认为呢?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作茧自缚,怪不了别人。”
他毫不在意的蹲在乾寒的面前一种雅痞的气质萦绕在他的一举一动间。乾寒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正常的疯子极力的想要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却被乾空截断了后路。两人一坐一蹲的僵持着。
“怎么样,手刃生母的感觉不错吧?心里痛么?我只是把曾经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苦难奉还给你。尽情的恨我吧!收起你那一脸的可怜相乾家不需要没有实力的落水狗,我等着你从我的手中夺回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属于你的东西。”语气中充满了对乾寒的鄙视。
乾寒呆呆的看着变得陌生的乾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乾空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心里泛着苦涩,乾寒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嫉妒你,我们本来拥有一样的环境但是父母对你的深爱让我们之间刻下了楚河汉界,我母亲的死必须要有个交代原谅我这唯一的一次自私吧。
他们谁都没有错我们是无辜的孩子。唯一的错误便是他们对你的宠爱,“乾寒你记住,是你亲手杀了她。乾空平静的撕开乾寒为自己建筑在心里的避风港。你若是这么多年没有她的陪伴与教导你根本就是个废物!”说完起身拍去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离开。留乾寒一人去应付赶来的人群,现在的他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磨练,乾家从来不会留下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乾寒虽然可恶也不过是个没能看清是非善恶的孩子而已,他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抛去他被宠坏的表象他只是一个不会掩饰自己情感的笨蛋一个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的小孩子。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真的伤了这个孩子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的骨肉血亲,幼时的欢乐怎么能够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他不论如何都不能对乾寒痛下杀手不仅不能更是不会。他和乾寒是父亲仅有的两个孩子而自己大概活不过下个月乾家的未来最终还是需要依靠他去打拼。
乾家的事情全部尘埃落定之后他要去报恩柒零和K给予他的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去还。再此之前他要将乾寒磨砺成为能够支撑起乾家的顶梁柱乾家的路还很长。他思参了很久配合他的复仇之路以仇恨做为乾寒内心的动力能够使他更加快速的进入到防备向上的状态。
“轻,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父亲他们可有做出什么决策?”乾空以一种平稳的语调一边看书一边问隐匿在自己身侧保护自己的暗卫,故作淡定的姿态让被称为轻的暗卫想要捂嘴偷笑。看着轻强忍笑的样子乾空也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为别人操心的一天。他明明说过自己不会出手让乾寒一人解决那些人。到最后还是插手了自己的个性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乾家的交往面还是很狭隘就算前面的的家主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削弱了对一些较大家族的交往去笼络那些相对普通但是有前途的家族想要借力打力积少成多,但是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苦心而被族人投票废止了他的决策甚至褫夺了他的家主之位。
乾空对那些目光短浅的同族很是鄙弃,没有足够的能力并不是个可以什么都不做对人指手画脚的理由他在成为下一任家主当天便开始甄选真正踏实衷心的人才慢慢的为乾家换血。蛀虫太多只会害了这个家又苦于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贪图美色不肯轻易放权的人。
他受制的范围很大很多时候都是以他山之石易其主位。将没有实干的族人调去清闲的活计上,他情愿多出一部分钱也不愿意他们把传承多年的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树敌太多让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艰难,他会失礼的以狂妄的模样强势踏出乾家核心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当家才能以及自己处理事情的态度。不是他想的太多前人的经验不可不留下一条让他可以翻盘的机会。
乾寒气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说到底自己还要去感谢乾空,若不是他的阻拦现在的自己不一定还能找到一个避风雨的地方。想到这里他胸口憋着的那口气就始终的缓不过来,对于乾寒来说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碰到到这样的软钉子,心里的伤口崩裂而开骄傲如他对乾空的恨意更上一层。
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再去提一直疼宠他的母亲,在为母亲送葬的时候耳旁都是对母亲的批判,言论将他压的直不起腰杆说些什么他的世界观完全的被颠覆了,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她只是一个想要守住自己爱情的笨女人而已。为什么不能让她安静的离开。泪水就这样模糊了所有的一切他的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心中声音,他不愿再去听那些所谓真相了。
“少主,柒零学院遭受了自建校以来最大的学校暴动,目前学生会以及校董事会没有任何一个管理阶层的人员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内,是否还继续观望下去?”声音清脆不似男生。
“继续观望。”乾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父亲送来的家族里面的事物,对于柒零的汇报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那名暗卫低着头从乾空的声音里根本辨别不出这位主子的情绪。
没有得到乾空的允许她不敢轻易地站立起来,乾空将所有的文件全部都翻阅并留下自己的建议后抬眼发现本应该离开的暗卫还单膝跪在地面上。
“你叫什么名字?”乾空想了想再次开口问道,这次的语气比着公事公办的时候缓和了不少。眉宇间也少了很多的肃杀之气变得像古诗词中描绘的端方如玉的君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他。
“我?我没有名字,我唯一的称呼是代号——沁,主子若是不喜我便换了。”乾空想起了一直很关心他的堂姐似是回忆似是认真的说:“禾沁是个不错的名字…你就叫禾沁吧。”沁跟在乾空身边也算不短了。她看这个乾空散光般漆黑的眸子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便知道他倦了需要休息。
没有打扰他缓步退出房门彼时乾空的眼泪顺着脸颊划入鬓中,他好像明白了K身上所背负的重量是多少。暴乱……暴乱必定会伤了他自己的,现在的他根本不堪一击。必须要加快手中的任务早日回去他们两个都耽搁不气,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他会爆体而亡而K会力竭而死。
乾空无神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乾家的徽记逆光站立的他眸光深沉如死海般寂静。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乾空的内心中是如何的光景。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领走向乾寒被关禁闭的祠堂。这件事情本来没有这么急迫的,乾空原本想给乾寒留出一两个周的时间让他平复或者说接受自己杀了自己亲生母亲的现实,但是乾空等不了那么久了只能期望乾寒不是一个真正的草包。
乾空立身与祠堂门前看着乾寒恭敬的跪在蒲团上闭目祷告,身旁不远停放着那个女人的棺椁,不时地有人上前祭拜乾寒一一回礼,几天不见乾空就感觉到乾寒瘦了不少也比原来看起来机灵了不少于是松了一口气。
乾寒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希望接下来他送给乾寒的他也能全部接受,乾空稍微柔和些的面容再次变得冷凝起来。乾寒在你成才之前就由我来做那块磨刀的石头打磨掉你所有不合理的棱角。
一双皮鞋出现在乾寒的面前,乾寒下意识的抬头看他,逆光中乾空竟也有了几分神袛的模样。乾寒已经七天没有离开过这里,已适应昏暗的祠堂的眼睛被光芒刺的睁不开。他只是看着乾空没有说一个字。像是一只失败的小兽蜷缩在安全的角落里认真的舔舐这伤口。但是他眼睛里骄傲的情绪全部被磨的干干净净一脸敬畏的看着乾空。好像很害怕的模样这让乾空心上被针扎了一样又麻又痛的感觉万分的讽刺,两年前自己见到他大概也是这副窝囊怯懦的样子如果不是今天他估计着已经忘记当时自己的感受了。所谓的权力给人的快感就是这般?
柒零学院里面此时被挑选出来参加比武的人已经换上为接下来的特训所准备的迷彩服,K绝对不允许自己手下一直护着的孩子收到这份原本不该他们承受的抉择。他现在心中万分纠结这场比武只是帝国的一个警告他的学生们就要成为这场政治斗争下无畏的牺牲品。
他们的青春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被他们所喜爱的生活涂抹上各种各样的色彩。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要为保全柒零的安全染红他们脚下的土地?K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与他建立柒零学院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这些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回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现实正在欢呼雀跃的讨论着自己想象中军队汇演的威武场景。
K的手握了又放惨白的肤色为他凝重的神色添上了些许不安,他是选择牺牲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孩子保全他一手建立的柒零还是保全那些一直相信自己的孩子们放下柒零。两边都难以割舍都是他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青山第一次失态的跑到他的面前让他着实惊讶,青山就是一个慢性子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事情慌张到如此地步,这与他平时的信条南辕北辙。在K的心目中青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做事情很稳重总是能够面面俱到的考虑很少能够看到他泰山崩盘的模样,哪怕是K故意的去取笑戏弄他他也是一脸的淡然与平静。
看到如此慌张的青山真的让K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并且萌生了要调戏他的冲动,青山喘了一口气少许的停顿便告诉K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走露了这次汇演的消息而且还讲这一次柒零必败的消息散布给每一个参与汇演的人。
并且有人将过去那些被丢在过往中肮脏的事情扒出来了不少,青山口齿清晰的将所有的信息告诉K便不再多语垂首静立在一旁。微长的头发在他的眼睛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挡住了他嘴角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那种势在必得的谋算使人有些心寒。
青山看着柒零的一草一木心中的感慨不会比K少,如果说K给了柒零生命那么青山绝对是那个将柒零一步一步培养成才的人。奈何他想要的东西不是现在的柒零能够给的起的所以他只能这样了。
就像他告诉K的一样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他没有不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同样的他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他答应K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他是柒零的一份子是学生会一致投票通过的最腹黑的会长,他会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一直老死于柒零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