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逃回逆天城的候德靖等人,惊魂未定地向伍英讲述过程,伍英听得心惊胆颤,他难以置信地道:“翼人族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武器,你们竟然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败得一塌糊涂?”
伍英询问坐在王后宝座的华美,华美寻思,这样厉害的武器只有丛林翼人族独有,外界的翼人族根本就没有如此武器。她低首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我需要派人去组织求证领袖。”。伍英更是忧心忡忡,他不解地道:“你们组织不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吗?连一个丛林翼人部落使用什么样的武器都不知道?”
“元首,我大姐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谁规定她必须什么都知道呢?”代代不服气地为华美辩解道,惹发了伍英的无名火,他怒道:“你竟然敢藐视于我!来人啊!拉出去,砍了!”慌得绝艳,晓风和华美连忙为代代求情。候德靖自已都面临被处罚,他爱莫能助地看着比较喜欢的火辣代代要被殿堂武士绑缚起来押赴刑场。
代代不躲不闪,她桀骜地道:“你算什么元首,要不是我大姐。。。。。。”,“住口!代代,你再乱讲话,我也帮不了你。”华美急了,怕代代真的把场面搞僵,逼迫伍英翻脸。
其余两位姐妹拉住代代,捂住她的嘴不让代代再开口,伍英怒气未消,正寻思如何教训教训出言不逊的代代,康贝跨前一步解了围,他道:“元首,我认为丛林之败与一人大有关系。”
“哦,是谁,有何关系?”伍英转移了注意力,华美趁机给晓风和绝艳一个眼色,俩人马上把代代架出了殿堂。康贝不紧不慢说出了此人名字,正是项南桦本人。他认为项南桦是稳扎稳打,以武力和安抚两手进驻丛林,尽管开发进度上不如候德靖那般突飞猛进,但总体效果还算平稳。只不过,康贝说出了项南桦屠戮自家祖地一事。
康贝说道:“我就奇怪了,哪个人不爱惜羽翼,保护自家族人,项军师恰恰相反,据与他同去的人提到,项军师先礼后兵,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军事策略常用。就是有一点想不通,信中的内容没人知晓,其祖地的人保持沉默,引发项军师恨意,对将士称丛林人族无视通牒,杀害使者,故纵兵屠村。”
“不管如何,此事都有违项军师一贯作风?”康贝絮叨完详情,他说出了自已的意图,康贝道:“我们此战当中,遇到的阻力最大就是项家残余势力,是他们串联起整个丛林联盟。因此,把项军师召来,问清楚此事才行。”
候德靖,金碧棠,龙破石醒悟过来,康贝是想把责任推托在项南桦身上,他们个个争先恐后,添油加醋地夸大项家抵抗,有的没有的全一股脑移植过去。伍英不是笨蛋,只是众将一词指认项南桦,他不得不下令要项南桦来殿堂对质。
征讨大军失利,不,准确来说是几乎全军覆没,项南桦早有耳闻,他也料准这支大军会把丛林中最危险的势力给惹怒,失败是必然的。他明白幸存逃回的人当中要是有康贝,屎盆子就保准扣到自家头上。伍英的调遣令,项南桦丝毫不惊讶,他大大方方地跟随使者到达逆天城的殿堂。
淡定如往昔,项南桦特别留意了下康贝,康贝心中发虚,把头扭到一边,候德靖扯着下巴胡须故作冷静,金碧棠倒是自在,他呵呵笑看着项南桦,没有露出半点之前在殿堂上猛烈抨击项南桦的样子来。龙破石,这人比较正直,他惭愧极了,失败了还跟他们一伙混蛋找替罪羊,觉得对不起项南桦,朝项南桦点头示意,眼中充满了抱歉。泰虎是一个老被出卖和承担替罪羊的角色,如今有机会调转过来,他小人得志地看着项南桦发笑。
项南桦还没站稳,铺天盖地的批判大会就开始了,候德靖打头,康贝此刻已忘记了与候德靖之间的嫌弃,卖力做好副手工作,金碧棠不住地从中补缺补漏,龙破石只是“嗯啊,哈啊”被动式地答复,泰虎上蹿下跳,他的任务就是用大嗓门盖住项南桦的任何言语,刷就一个字。
伍英生气了,他还没开口,耳朵里全是听过不止一遍的候德靖等人的“废话”。
“够了!这里是殿堂,全给我闭嘴!一个一个来。”伍英大掌猛击桌面,好不容易使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候德靖要求第一个发言,伍英知道他发完言后紧接着就是康贝等人,他不满地道:“你们的陈词,我已听过了,现在由我来问项军师,如果需要什么补充的或者有什么指责,待会再说。”
众将怅怅而退在一侧,瞪着项南桦,项南桦业已了然於胸,他道:“请元首发问,我愿知无不言。”
“那好,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屠杀你祖地的人呢?还有,你的信中内容写的是什么?”伍英紧盯着项南桦,审视着他的表情,只要有一点不自然,就会做出不利于项南桦的裁断。
项南桦看了看四周,明白此次对质非同小可,不仅是众将推托罪责,还有伍英也要找人借颗脑袋来解释丛林之败的原因。
项南桦道:“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族人不族人的,只有自已人和敌人之分。确实,我本着同族人友好的态度给他们写了劝降书,但他们不领情,反而杀害我多次派出的使者。我已经仁至义尽啦,自已的同袍被无端端杀害,对方不愿意沟通,只能说明他们狂妄自大,野蛮无礼,甚至是不可理喻。我不能让自已的士兵冒着生命危险去解开这堆死结,唯一的有效办法就是快刀乱麻。唉,可惜,时间上还是晚了一点,未等我们回到安全地点就遭受亡灵族袭击。”
伍英赞许道:“嗯,对待不能坐下来谈的敌人,我想也只能使用武力而别无办法啦。项军师大公无私,爱护袍泽情有可谅。”候德靖众人见风头转向,煽风点火起来,纠缠住项顶天和翼人族的武器话题攻击项南桦。
“你说说看,项顶天到底是你什么人?他究竟有没有受你指使?还有,为什么你没告诉候将军他们有关翼人族的神秘武器一事呢?”伍英的杀机被这伙人给勾起了,不怀好意地注视着项南桦,只要他支支吾吾的,立刻要殿堂武士把项南桦拿下。
项南桦装出惶恐的样子来,他道:“项顶天,我也是头一次听到此人名字,应该是和我同样姓项,更有可能是项家祖地的漏网之鱼,可我与他根本毫无瓜葛,谈不上什么联系和指使。至于翼人族,这只是个传说,我也是因为这个传说才小心谨慎地在不触怒丛林情况下进行军事行动。”
“该传说,我连大致情况都只是模糊,只听过丛林之中翼人族是最厉害的,仅此而已。我想当时告诉候将军,候将军会听得进去吗?”项南桦辩解道。
候德靖大喝道:“至少你也得提个醒啊!你肯定是记恨我们取你而代之,心怀怨愤,故意要看我们的笑话。”。泰虎帮腔大声道:“元首!此人不能留啊,他太坏了,候将军说得对,把他杀了。”
伍英沉吟起来,到底项南桦知不知道翼人族的武器一事还有待商榷,只是殿堂上众将和自已都需要一个人来负责,伍英正欲发话,华美回来了,她从隐秘组织归来。
华美道:“项军师是无罪的,我打探清楚,翼人族的神秘武器确实不为外人所知。连外界的翼人族也不得而知,还有,对候将军使用秘密武器是丛林翼人族头一回使用,为此,他们的领袖姬蓝违背了族规,自戕谢罪。”华美把之后的翼人族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虎牙长救了姬蓝,将他转为阴魂一事。
“哦,差点错怪项军师啦,你们赶紧和我一块给项军师赔罪。”伍英马上换上一副嘴脸,带着众人对项南桦说抱歉。
华美道:“不如这样吧,丛林之利益,我们断不能舍弃,目前丛林抵抗力量正是衰弱之际,不如请项军师重新担任征战丛林统帅。只要我们重新占据和统治了丛林,那么以前的失败只不过是成功的基石。”,伍英刚要犹豫,华美坐到他身边,脚在桌案底下轻踩了他一下。
伍英会过意来,连忙发布任命,宣布项南桦担任丛林统帅,调遣兵马可择机再次征讨丛林,至于选择策略,具体由项南桦自行决定。随后,伍英又严厉斥责了候德靖等人,各降级一阶,暂代原职,回到自已岗位操练驻守。
项南桦喜怒不形于色,他谢过伍英和华美,也没有对攻讦他的众将进行嘲讽,只是要求再把许康调派给他就领命出了殿堂。
候德靖诸人垂头丧气,却也无话可说,好在伍英留住他们,好酒好菜款待他们一番,抚慰他们说是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战败,这样的打法谁也没有能力获胜,只不过是为了堵住万民之口,迫不得已要做一下表面文章。
听到伍英的话,每个人都又重新打起精神,发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