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其实主要是顾虑凤姣的感受会不怎么好,凤姣是被自己二次请来的,对外是后勤,对内是情人。情人的眼里一般都不揉沙子。而春香是自己的前女友,自己把她招至麾下难免会被凤姣怀疑自己要与她再续前缘。而春香这边黄三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春香的工作就是来单纯的上班,黄三与凤姣就是在一起打情骂俏鸳鸯戏水她也不会吃醋。
黄三不情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凤姣吃醋了,后果很严重。但凤姣的醋意并没挂在脸上,而是深深的窝在了心里。自打一看到春香随着黄三进了超市,凤姣就觉得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巴掌对着她的脸狠扇了一下。她对黄三太失望了。黄蓓蓓那次基本还好点。我能忍受。可这次你竟把你的梦中情人给带到了家里,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是的,我是你的地下情人,上不得台面,可我也有自尊啊,你这样不是把我视若无物或是当成了一个妓了吗?你带谁来都行,我就是见不得你把她带来。
凤姣这样想对吗?其实也对也不对。作为一个情人,她必须要牢记几条原则,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干涉情夫的婚姻之事,更何况黄三还是未婚,难道你让他打一辈子光棍,你给他当一辈子情人吗?这是她不对的地方。她对的地方就是黄三错的地方。黄三之错在于不该带春香过来。而黄三把春香带过来后还蹬鼻子上脸的嘱咐凤姣不要把春香在这儿的消息泄露出去,切记!切记!俨然要把她金屋藏娇了。
春香果然有才,没几天就上道了,黄三很是欣慰,自然的,俩人就会常在一起讨论工作,分析事情。凤姣越发的烦躁。只是,也不让它在脸上流露出来。她知道,作为一个情人,她无权表示什么。而凤姣这一切心理活动,黄三都没有洞晓。
终于有一天,黄三看到了枕头上压着一张留言条,上写:我看你们俩很般配,你俩就成了算了,我就不在这儿碍你们的事了,你以后不要再去找我了,找我我也不来了。咱们以后就做朋友吧!凤姣还在“朋友”两个字上画了个圆,表示强调的意思。
黄三知道,凤姣这回是说啥也不来了,万想不到她会这么在意自己把春香给招进来。可这一段时间也看不出她有啥反常啊?怎么没一点预兆的就走了。唉!女人啊!黄三承认自己对女人还是不十分了解。
中午,凤姣出走的消息就被春香察觉了,她问:“怎么没见凤姣了?”黄三颓唐的说:“走了,回家去了。”春香问:“是不是因为我来了?”黄三看着无辜的春香不想让她担这个责任,就说:“你想多了,怎么会呢?她家里有事回去了。”
黄三看着复又冷清的卧室不免感叹:我这辈子虽然不缺女人,可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能伴我终身的金瓯不缺的女人呢?
女人现在就像黄三的生活必需品,成了不可或缺的。随着他与春香的朝夕相处,春香又成了他的靶子。但他知道春香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要想把她攻克了,恐怕得费点周折。明目张胆的让她当自己的情人?她绝不会答应。不如就打着处那种朋友的幌子来个智取!
可黄三绝对没想到以后发生的事情,他没想到春香竟给他的感情找了个归宿,更没想到自己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
七成的戒指完璧归赵后,轰动了全村,黄三成了人们眼中的英雄。可黄蓓蓓能鉴别真假的本事也在村里传开了。于是,有个人就想来麻烦麻烦她。
这个人就是姜艳。现在靠出卖肉体她已经从栓宝手中换到了两件好东西:一挂金项链,一对手镯。拥有了这两件东西后她心里的得意就甭提了。做女人真好,这么贵重的东西说到手就到手了,现在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不还是没少一两肉,还是原来的自己。男人真是傻逼!
但七成的假戒指事件一传出,姜艳的心就提起来了:栓宝给我的这两件东西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姜艳虽然不知道“智人疑斧”的故事,但她现在本身的行为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智人疑斧。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两件东西一钱不值了。
她想,栓宝既然说是祖传的东西,那就不能随便送人的,只能是谨遵祖训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可栓宝把祖上的宝物说送人就送人了,并且一送起来没完没了,现在自己已经得到两件,栓宝说了,只要自己表现得好,他祖传的宝贝随便自己拿。栓宝可不是个不成器的不肖子孙啊?平常猴精猴精的,村里很少有人能算计过他。由此看来,这两件东西的真伪实在让人怀疑。
姜艳想到这东西极有可能是假的后异常愤怒!想不到栓宝这么的卑鄙无耻,竟然拿些不值钱的假玩意儿哄自己陪他睡觉!于是姜艳在没有鉴定出这两件东西是真是假之前断绝了与栓宝的这项“肉体换宝物”贸易。
怎么才能知道真假呢?最好的办法是把东西拿给黄蓓蓓让她看看。但不能让栓宝知道了。
姜艳就趁栓宝没在山庄里的时候拿着“脏物”找黄蓓蓓鉴定来了。可当她一说明来意,黄蓓蓓就婉言拒绝了:说道:“鉴定东西这可是门专业技能,我那次也只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你要是想百分百的把你手里的东西确认一下真伪,我还是建议你去市里正规的鉴定机构去鉴定。人家用仪器鉴定出来的东西绝对靠谱,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哪像我这用肉眼看的,有时候真的说成是假的,有时候假的倒说成是真的了。”
姜艳虽然被拒绝了,但却深以为然。自己既然要鉴定,那当然就要百分百的把它给定性。模棱两可的说法还不如不坚定。鉴于七成去市里后被掉包的失败案例,她担忧的问:“我怕也像七成那样被掉包。”
黄蓓蓓笑着说:“鉴定机构是国家办的你还不放心吗?”姜艳说:“我怕找不到那个机构啊,要是找不到再像七成一样被掉了包那就麻烦了。对了,让他们鉴定一下要不要钱?”
黄蓓蓓说:“当然要钱了,而且收费还不低呢。”
“那……”姜艳犹豫起来。等鉴定完了要是真的那好说,一点鉴定费与这首饰想比那不是九牛一毛嘛,可要是假的那就赔大发了,不但东西不值钱,又把鉴定费给搭上了。
黄蓓蓓知道她的心思,也想赶紧把她打发走好忙自己的,就给她出了个还算是不错的主意:“你既然有这么多顾虑那我建议你不如去找黄三,黄三的超市里就卖珠宝首饰,一般卖珠宝的都能够做鉴定。这样你去黄三那儿又容易找到地方又不怕掉包,我估计连鉴定费都能给你省下来。这不很好吗?”
姜艳听了这一举数得的好事自然是高兴,谢过了黄蓓蓓又求她不要告诉别人。黄蓓蓓笑了笑:“我懂,财不露白嘛。”
黄三的超市姜艳知道在哪里,至于鉴定费她觉得黄三看在过去占过自己便宜的份上应该会不予收取。其实也没占过她多大便宜,无非就是挨挨蹭蹭的。并不是黄三点到为止不想进一步扩大战果,而是姜艳对黄三就像当年老百姓对小日本那样,啥东西都坚壁清野起来了,肥水一点都不外流给他。
姜艳这时候有用黄三之时了才不免有点懊悔,早知道黄三现在能这么出息,当时就陪他睡几觉了,现在岂不成了有功之臣?唉!真是鼠目寸光啊!
姜艳没费劲就找到了黄三的超市,黄三一听说老家有人找他。忙躲在二楼的楼梯后往下窥视看是谁来了。这也是黄三的拿手好戏,一听说有人来访,他就会从楼上往下偷看,这样能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他一看是姜艳,就不由发愣了,她来找自己能有啥事?敢不成为自己过去的非礼兴师问罪来了?这肯定不会。黄三猜不出她所来为何,没法做好相应的准备,但不管咋说,一张笑脸是最基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