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比尸欲要现身与之一战,却被闵画扇揽住腰肢,不得挣脱。她一脸嗔怒的凝视着闵画扇,道:“抱着姐姐干嘛?”
闵画扇道:“你若走了,我就春光外泄了。”
奢比尸妩媚的一笑,道:“要杀他们,跟碾死一只蝼蚁无异,你躲在这里,没人看的见,更何况……”奢比尸往他的身下一看,狡黠的一笑,又道:“这么丑的东西,谁又愿意看呢?”
闵画扇依旧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肢,道:“撑起结界,耗损你太多的灵力,还是暂时不要招惹他们了吧。”
“你是在关心姐姐吗?”奢比尸道。
“当然。”闵画扇见奢比尸斜睨着眼睛看着自己,一时竟有些心虚,眼神不由得闪躲开去。
“你在担心我去杀了那个千耕的公主!”奢比尸嗔怒道:“别以为我真不知道。”
“……”闵画扇被奢比尸看穿心思,不由得尴尬至极,竟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脸尴尬的怔怔望着奢比尸。
奢比尸见他一副痴傻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干嘛一脸无辜的模样,是要姐姐心疼么?”
闵画扇叹气道:“玥玥杀了她的妹妹,我又害的她的弟弟不知去向,她要杀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奢比尸道:“所以,我要杀了她以绝后患啊。”
“她也只是可怜之人,若是她也死了,千耕便后继无人了,如此千耕便会大乱,遭殃的仍旧是无辜的百姓。”
奢比尸嗔道:“不要姐姐杀她,也只是心疼而已,却要编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闵画扇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道:“我哪里喜欢她了,在我的心里,龙儿才是最好的,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
奢比尸嫣然一笑,在他的额上轻轻一拍,道:“花言巧语,你这鬼话连鬼都不会相信的,但是,姐姐依旧很高兴,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哄姐姐开心的。”
闵画扇与奢比尸肌肤相触,紧紧地抱在一起,雪花簌簌,恣意弥漫,严寒的乌灵雪山千里冰封,而在这株银雪华盖柳之上,却是一片春机盎然。
温柔细腻的拥吻抚摸,狂风骤雨般的爱如潮河。奢比尸媚眼如丝的凝视着闵画扇,一双嫩滑柔腻玉臂以一种及其妖异的姿势环住闵画扇的脖颈,情到深处,竟不由自主的发出声声近乎痛苦低泣的嘤咛。
银雪华盖柳虽然高大浓密,但树下之人尽皆不是庸碌之辈,奢比尸的声声呻吟,却让闵画扇惴惴不安,他赶忙抬手捂在了她的樱唇之上。奢比尸酥胸一挺,千娇百媚的抬眼凝视闵画扇,眼神中满是欢愉的火焰。闵画扇只觉手上一阵疼痛,定睛看时,竟是奢比尸咬住了他的掌缘。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鲜血由着她嘴角美妙的弧线悠悠流淌。她肤白胜雪,殷红的鲜血划过她的脸颊,更觉妖冶诡异。
情到浓时,仿佛世间一切尽皆可以抛却。两人只管鱼水之欢,却不小心一滴鲜血骤然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扶摇仙子绿结萝的面前,渗入她脚下皑皑白雪之中。
“谁在哪里!”话音刚落,绿结萝袍袖一挥,千百根牛毛似的毒针应声破空而去。
树下众人尽皆失色,不约而同的仰头往树上望去。
银雪华盖柳枝叶繁盛,两人藏匿其间,树下众人并不瞧得分明,但见绿结萝一副凝重的神色,纷纷戒备起来。
“哦……”奢比尸身体犹如山洪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树下众人听到这一声近乎痛苦的欢愉呻吟,尽皆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觉相顾窘然,昇平更是羞红了脸颊。
奢比尸与闵画扇两人相拥靠在树杈之上,全身汗水淋漓,犹如刚刚出浴一般,闵画扇更是虚脱无力的趴在奢比尸的身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此时,千百枚毒针呼啸而来,奢比尸悄无声息的升起守护屏障,将两人滴水不漏的包裹其间。
毒针“叮叮”的撞在守护屏障之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便尽数跌落。
“小坏蛋,你舒服了没有,姐姐要去打架了。”奢比尸抚摸着他的汗水涔涔的背脊,宠溺的道:“等姐姐打完架,再回来收拾你这小坏蛋。”话音刚落,奢比尸在他的额上轻轻一吻,蓦然向着树下轰然袭去。
“喂!”
闵画扇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奢比尸已经骤然离去,只留下他一人一丝不挂的依靠在树杈之上。
树下众人只觉一朵黑色的莲花骤然绽放在冰凌枝叶之间,狂风骤起,冰凌四散,伴随着如银的白芒,一股诱人的幽香扑鼻而来,嗅之无比的受用,当众人看清楚那让样貌之时,更是不觉骇然。
“妖神!”
八个金瓜侍卫与十二个魔族战士一拥而上,奢比尸真气激荡,身未至,极强的威压已让众人感觉到身体不负重荷,一时间手中的神魔兵器尽皆崩断。
八个金瓜侍卫护主心切,金瓜虽折,但却毫不气馁,纷纷拔出腰刀冲了上去。奢比尸满脸不屑的看着迎面袭来的金瓜侍卫,鄙夷的道:“跳梁小丑!” 蓦然间,狂风乱舞,漫天雪花落英缤纷。八个金瓜侍卫只觉眼前白芒一闪,彻骨的严寒瞬间袭遍全身,八个金瓜侍卫立时便被困在寒冰之中,不能动弹。奢比尸一声长笑,寒冰立时迸爆碎裂,八个金瓜侍卫竟随着寒冰的碎裂而身体断裂。
众人大惊失色,怔怔的望着奢比尸,心中无不胆寒。转瞬间便让八个神界侍卫烟消云散,若不是亲眼所见,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奢比尸一脸娇媚的凝视这绿结萝,道:“是你坏我的好事,真该死。”
“无耻荡妇。”绿结萝真气凝聚,一掌推出,三根毒针轰然向着奢比尸愤然袭去。
在场众人见状,纷纷各持兵器潮水般涌向的奢比尸。
昇平见众人围攻妖神,自己却撤身阵外,心道:“妖神岂是这帮自以为是的人可以征服的,为今之计就是要捉住树上与她苟合之人,那妖神素好男色,我想以此来要挟她,或许能保住千耕侍卫的性命。”
如是想着,便对身旁的贴身侍卫道:“快走,跟我去捉住隐藏在树上那人。”她蓦地召唤出飞龙,欲要穿过冰凌覆盖的枝叶,朝着银雪华盖柳冲去。
侍卫道:“大公主,树上之人密不现身,我们这般不明底细的贸然冲上去,实在太过鲁莽了。”
昇平叱道:“树上之人再厉害,能胜得过妖神么?六界最厉害的角色已在眼前,我们冲上去捉住树上之人,才是逃脱死亡威胁的唯一途径。跟我走。”
“是。”侍卫闻听大公主所言,心下豁然开朗,心道:“大公主果然英明,树上之人再厉害竟还能比妖神更可怕吗?”想到此处无不更加敬佩起昇平来。
昇平驾驭着飞龙,轰然向着枝叶繁盛的银雪华盖柳冲去,飞龙呼啸,所过之处冰凌散落,枝叶折断。昇平的侍卫紧随大公主的身后,也向着银雪华盖柳而去。
闵画扇听到枝叶断裂的声音,循声望去,见昇平驾驭着飞龙轰然袭来,不觉瞠目结舌。
与此同时,昇平也看到了赤条条的闵画扇,事出突然,竟一时不能回神,当一丝不挂的闵画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由脸上一热,竟立时闭目不去看他。
“啊!大公主小心!”贴身侍卫紧跟在昇平的身后,突然觉得不对劲,竟不知昇平已闭起了眼睛,当一株粗壮的枝桠横在昇平的面前,她竟没有察觉。本想上前护卫,却不想被奢比尸祭出一道金芒结束了性命。
昇平只觉小腹一痛,竟是撞在了枝桠之上,整个人竟不由自主的横飞了出去。“啊!”昇平近乎绝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如离弦之箭,疾速的飞向那个赤条条的男人身上。
闵画扇双手捂住隐秘之处,眼睁睁的看着昇平整个身体撞了过来,也不由一阵惊愕,心道:“这是什么路子?人体暗器么?”见昇平疾速而来,他赶忙抱住树身,身体旋舞,蓦然躲开了昇平的撞击。昇平的身躯轰然掠过自己的身畔,向着崖下摔去。闵画扇不由一阵大惊,这里是乌灵雪山之巅,银雪华盖柳之下便是万仞悬崖,若是任由她飞身掠去,必会摔个粉身碎骨。如是想着,便疾速的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
昇平正自绝望之际,突觉脚踝被人捉住,登时整个人倒挂在银雪华盖柳之上。她身体与秋千一般在空中飘荡,抬眼望去,不觉破口大骂,“你这无耻的淫贼,快放手!”
闵画扇道:“我若是放手,你便死定了。”
闵画扇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捉住昇平的脚踝,自己赤裸的身体竟一览无余的被昇平看在眼里。昇平紧紧闭着双眸,骂道:“快放手,你这淫贼。”不知是倒挂的时间久了,还是出于羞愤难当,总之昇平的端庄秀丽的脸庞之上绯红遍布,竟如那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