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便要去做,她一刻也不容缓地便开始寻找逐圣 “逐圣...”
“逐圣!”南柯焦急地呼喊着,之前逐圣说要离开,她并没有多想,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南柯心中总感觉隐隐不安,最后实在按捺不住这莫名的焦虑,便折回来找逐圣,却不见一点踪影,反而发现被迷晕的乐宸和行露。
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便有了计量,依逐圣的性子,定然是独自去找那老者了,他永远都是那么的细心,总想着为自己扫清一切障碍,让人心疼。
尽管相信他的能力,可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世间的隐士高人还是有很多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天已经将黑了,南柯估摸着,再过几个时辰,应该会起雾了。
南柯孤零零地走在山林里,感到了,些凉意,搓了搓手,呼了口热气,身子冷极了,可她的心里才是真的烦躁,心里的不安越发强大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只怕真如之前所想,逐圣出事了!
雾色渐浓,眼睛已经无法视物了,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幸好这林子里没有瘴气,不然就更麻烦了。这个时候,南柯不敢再出声呼喊了,这诡异莫测的林子里,谁知道会出现什么鬼东西。
可恶!南柯猛地一个侧身 ,躲过飞来的暗器。自己还真是乌鸦嘴,说什么就出现什么,正想着,又听到破空声,身体先一步做出反映,手上的剑已经把那暗器击破,低头,定睛一看,哪是什么想象中的奇门暗器,只是削尖了的竹竿罢了,可以心里却不自觉的惊讶,仅仅只是区区竹竿,便又如此威力,对方怕并非简单角色!
手上暗暗用力,握紧了剑柄,果然,又是竹剑,这次的数量明显比上一次要多,不过尚在能力范围之内。一次又一次,每次竹剑的数量都会增多,这么下去,就算自己再强,也终是个凡人,无论如何,都会坚持不下去的。
如此看来,她应是入了阵法,这样,就好办了,只要是阵法,就一定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这阵也便破了。
南柯思索着,手下却不见怠慢,她仔细的查看这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那阵眼到底是什么呢?一定有的,一定会有的!
她看了看脚下,眼前一亮,就是这里,连她也忍不住感叹这阵法设计的精妙,以雾阵作为迷惑,剑阵主攻,可真正害人的才是落在脚下的竹剑,这些逐渐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一般人在雾阵的迷惑下,只怕根本意识不到这是阵法,更别提破阵了。
再者,源源不断的竹剑让人乱了心,失了力量。但真正会让人不如死亡的,是落在地上的竹剑组成的另一个阵,迷阵,当真是无中生有,令人措手不及。
一声娇喝,可算破阵了。也亏得自己对阵法还有所研究,不然今天可会栽在这里了。
可眼前之景让她一阵后怕,面前不再是原来的山林,而便成了一片浑浊的沼泽,几只鳄鱼张着嘴巴,腥气扑人,再往前几步,恐怕会成为它们的口粮。
“哈哈哈...哈哈哈...”
“小丫头,你这本事果然不小,比我想象中厉害嘛。”
“呵,是吗?你这老头本事也不小嘛!”南柯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些怒意,因为此时,逐圣被那老头扔在地上,衣服上沾着血,昏迷着。
南柯忍住愤怒,现在逐圣还在他手上,不宜轻举妄动。
老头却好像没有看见南柯眼里的愤怒似的,听到南柯的话,也不生气,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小丫头,先别急,你的情哥哥没事,小伤而已。”
听了这话,南柯没再着理他,却说“天书呢?,你这狡猾的老头,还真是大胆呢。”
老头的眼神闪了闪,似心虚,又似狡猾,“我乃这宝藏的守护者,这天地万物皆有灵性,这宝藏嘛,自然也不例外,只要你有办法成为这宝藏选定的资格者,老头我自然不会干涉,可是若你做不到,那就另是一种说法了。”
“自然,老头,只要我成为资格者,你可一定不能反悔。”
“唉唉唉,小丫头,话不是这么说得,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属实。”
这时,地上的逐圣发出了呻吟声,南柯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夺了过去,她的关心焦虑再也忍不住了,冲了上去,可没想到,被那老头挡住了。
“小丫头,这可不行 ,你的情哥哥可是厉害着呢,要是这么简单被你带走了,那老头子拿什么和你玩!”
这时,逐圣也慢慢睁开了他的眼睛,碧眼带着一点迷糊,但不到一秒,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站起身,看到对面的南柯,恨不得马上回到她的身边,却浑身无力,像中了软筋散的感觉。
“逐圣,你怎么样了?”
逐圣用眼神向南柯示意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专心应付眼前。看到逐圣的回应后,南柯这才安心。
“老头,到底要怎样才能成为资格者?”南柯说话也不拐弯摸角,她的耐心已经快耗完了。
“这方式嘛,......很难说呢,有很多种,就看你能想到什么有用的,能说服我的办法。”
南柯沉思着,这老头无疑很强,他也没有必要骗她的必要,可是这老头也实在是诡异,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众人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偷走天书,将逐圣打伤,却说自己是宝藏的守护者,现在又说什么方式都可以,他,到底是敌是友?
“怎么样了?小丫头,还没好?老头子我可等不及了!”
“再等等!”
看来,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看了看逐圣,他紧紧盯着自己,毫不掩饰对她的担忧,与爱意,心下一暖。
“好了没啊!”
有了!
“老头,我们来打一个赌吧,赌赢了,你把逐圣还我,还有天书!”
“你这小丫头想法可真怪呐,这寻常人都是找我打架,你却要打赌!”
“但我就今天喜欢你这奇怪的性子,打赌就打赌!这赌法便你来提吧!”
南柯暗喜,对自己默念,一定要赢啊,一定要救出逐圣,加油!
“你也看到这沼泽里的鳄鱼了。”转身看向鳄鱼,那鳄鱼竟在向她磨牙,“还真是凶残呢。”
“世人都说这类冷血动物最最无情,杀人亡命,不过是一念之间,你又如何认为呢?”
“自然。”老头微微眯眼,应和着。
“不如你我就下这鬼门关走一趟,在如此险境之下,谁能活下来,想必有资格成为资格者了罢。规定,都不许用武功哦。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可绝不能失信啊。”南柯瞳中闪过一丝狡黠。
老头应了声,算是答应了,暗暗叹想,果然狡猾。
言罢,两人也没有过多交流,都站在沼泽边,思考着对策。
这时,逐圣望向南柯,询问着,南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炷香的是时间后,两人如约都进入了沼泽中去。那鳄鱼好像知道什么死的,一双绿油油的泛着冷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口吞下他们。
老头最先没入池中,瞬间,鳄鱼们都扑了过去,老头几个侧身,都稳稳度过。
南柯也不气馁,专心应付着眼前的鳄鱼 ,用剑刺杀着鳄鱼,一面也在观察这老头,只见他的步伐慢悠悠的,每次看似都要被碰到,却有恰好躲过,明显游刃有余的样子。
果然,之前没和他正面对打是明智的。
南柯一面小心翼翼地蹒跚前行者,她以前走过沼泽,所以现在沼泽地对她构成的威胁很小,至于鳄鱼,主要胜在数量上。
渐渐地,那些鳄鱼好像开了灵智般,把攻击主力放在了南柯身上。
南柯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老者见此,竟笑了起来。
“你还是尽早放弃吧,不然再这样下去,你这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哦,是吗?”南柯勾唇一笑,“你有时间担心我,不如先把你自己的麻烦解决了罢。”
“什么!”老人错愕道!
原来,南柯就在说话间,将老人引入了沼泽中心。
霎时间,风起,鳄鱼竟跑了,南柯也加快速度,移了出来,老人也想如此,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就在南柯后脚踏出沼泽地后,沼泽地里的沼泥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起来了,老人自然就被困在了其中。
南柯上前扶起逐圣,轻轻地亲了下他的额头,“你受苦了。”逐圣没说什么,只是抱紧了她。
再看那老头,发现挣扎无果后,便停了下来,望着南柯。南柯道“现在你可承认你输了?”
“自然。”
“先把天书拿来。”
“你先把我放了。”
老头出来后,也没食言,把天书还给了南柯。
原来,南柯之前在破阵时就发现,阵法虽然精妙,却有些不足之处,想是个新手,再后来,老头先进入,鳄鱼也并未嘴下留情,它们眼里的兽性是做不了假的,再在不知不觉中有布了一个小阵以争取缠住老者的片刻时间,至于沼泽地的凝固,只是她用特制的药粉,加以辅助阵法,是沼泽地短暂凝固。
老头听了解释,拍手称赞,“罢了,你们走吧。”
南柯也不过多停留。
只是南柯看不到的是,在她走后,老人叹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当真是年少有谋,女帝风范可见啊!”老人对着她的背影眼里显露出欣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