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后和马妃不欢而散,两个人谁都没有讨的好处,反而让一旁的小太监被吓的不轻,半晌都回不过神。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她去了哪儿呢?”自从红佩上次出去至今未归,已有几日,而虞浊和红佩之间的一切联系也都中断了,在红佩几日没有回到青楼也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虞浊不得不重视起来。
况且,这样长时间的失联对于红佩这样的妖来说确实是不该发生的情况,在几次遍寻不获之后,虞浊开始有些焦急了,她闭眼寻觅着红佩的气息,但也还是一无所获。
“还是没有……”
这时,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开眼,拿上梳妆台上的罗盘念了句法诀之后,看到指针从大幅度摆动到最后定定指向一个方向,虞浊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原来在这儿?还被人捉住了?红佩,你可让我好找。”说着,虞浊放下罗盘,起身准备去寻找红佩,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虞浊打开门,新来的小姑娘站在门外,正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看着她,见虞浊开门立马焦急地说道:“姑娘,姑娘,不好了,有个喝醉的人在闹事!”小姑娘语气微微颤抖可以说是被吓得不轻。
“走,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这里闹事?”虞浊跟着小姑娘走在长廊,心里却在想着,红佩不像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呀,怎么会让人轻易困住?难道是……沈北和他身边的那只猫使的计谋?
虞浊下楼,只见一男子穿着不凡,却长的有些歪瓜裂枣,让人生厌。
虞浊隔着老远都可以闻得见男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使她不禁带着几分厌恶地抬手扇了扇空气企图让这股难闻的气味尽快散去。
地上散落着各种瓷器餐具的碎片,甚至就连另外几张桌子都被掀翻了,整个青楼一片狼藉,男子仍不消停,手上举起一个瓷瓶再次摔向地面,同时大喊道:
“你们这儿难道就没有一个漂亮点的姑娘了吗?都是一些残花败柳,以为小爷好糊弄是吗?再糊弄你小爷我,你们信不信爷今天就砸了你们这儿?!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最漂亮的姑娘请出来?傻站着等着看你们这儿被砸是不是?”
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被男子这么一闹,青楼的客人自然是纷纷离去,只剩下一群姑娘手足无措地互相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几个甚至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这个麻烦的客人。
果然,凡人都是这样。虞浊心里这样想着。
虞浊无心与其纠缠,只想赶快解决这个眼前的麻烦,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位公子,有什么不满意的?”虞浊缓缓开口道。
“小爷哪儿都不满意……”本来还想继续表达自己不满的男子转过身看见虞浊时,眼睛突然一亮,接着说道,“除了你呀~我的,美人儿~嘿嘿嘿……”
说着,踉踉跄跄走到虞浊面前,便伸手要来搂虞浊,而虞浊本是想骗这个男人上床,然后趁机吸干他的精气,但是当她看见男子腰间坠着的玉坠时,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就会引火烧身。
到那时,不仅抓不到沈北,可能还会让自身陷入危机。她绝不会也不允许,让自己汲汲营营经营的计划就因为这么一个普通的凡人而付之东流,竹篮打水。
这样想着,虞浊只好打消了这个看起来是最好执行的念头。
“爷的小美人儿~来,再陪爷喝一杯。”就这样一杯接一杯,而这个男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悠闲地和自己倒酒喝酒,虞浊心里暗自叹气和着急,这家伙真的很难缠,拖了自己半天,浪费了她不少时间。
这样想着,虞浊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可在那位眼里,这样的虞浊添了些冷艳,反而更美了。
“时候不早了,公子请回吧。”很显然的逐客令,可是男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向虞浊劝起酒来。
“你……”虞浊眉头微蹙还想说什么,男子则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小美人儿,你今天最好还是在这儿乖乖地伺候小爷,否则,你的真实身份,可就要公诸于世了。”听男子这样说道,虞浊浑身一僵,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她?这男人果然没那么简单。
现下她再不愿意也只得暂时放弃寻找红佩的想法,不情不愿的伺候起男子来。
“嗯,这就对了嘛,爷最喜欢听话和聪明的女人。和你们说话就是省心。不像那些蠢货,费劲。”放下杯子,男子示意,让虞浊过来给自己捏肩。
为今之计,只有忍。看看一会儿能不能找机会让自己摆脱这个难缠的男人。
男子一脸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只是时不时说几句“轻点儿”,“重点儿”之类的话。而每当虞浊认为机会到了想离开时,男子都会微微睁眼,示意她不要停下。
“果然是个麻烦。”虞浊冷哼一声,最终还是不得不彻底放弃寻找红佩的想法,让她在那儿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暂时受制于人而已,死不了。
皇宫里,一干舞女像往常一样练着舞。
随着一个人的进入,殿里的舞乐戛然而止,所有舞女也停下集合在殿中并福身:“公公。”
“沁仪姑娘,马妃娘娘召见,跟咱家走吧。”那位太监走到其中一个舞女面前说道。
沁仪心里只觉得有些奇怪,她把记忆中所有关于马妃的记忆统统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进宫以来自己一直很谨慎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马妃娘娘的呀。要说对这位娘娘有什么功劳?那就更加地谈不上了。
“姑娘,走吧。让娘娘候着总归不是个事,要是候久了,不管是于姑娘还是咱家,以后在娘娘面前都不好。”见沁仪半晌没反应,太监催了催,毕竟那位马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要是耽误了娘娘的事,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是,沁仪遵命。”沁仪听了太监这话后也不敢再怠慢什么了,再次行礼福身,并跟着太监出了殿门。
沁仪才出殿门,几个舞女就聚拢并且八卦了起来。
“你们说,沁仪这次被召见还能回得来吗?”
“那可是马妃娘娘啊,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可怜的沁仪……这次恐怕是鸿门宴咯。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得罪了那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沁仪肯定是无意中得罪顶撞了这位脾气不好的娘娘,而这次马妃娘娘的召见,沁仪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可,事实真的像她们想的那样吗?
事实很快就证明,她们想错了,人家沁仪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不但没少什么,反而还多了不少东西,而且是好东西,有些东西还是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呢。
“沁仪,你是说马妃娘娘不但没罚你,还赐了你这么多东西?”一个舞女看着沁仪腕上发着光的银镯一脸的不可思议。
“天哪,这簪子……这银镯,这些的东西做工和我娘一直当宝贝的那些东西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另一个舞女只是看看便发出这样的感慨。
沁仪点头应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在做梦一样。”可是无功不受禄,马妃娘娘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呢?
沁仪心里隐隐的有一丝不安,可是她心里更多的却是高兴,看来这位马妃娘娘并不像传闻说的那样跋扈,甚至还有些亲和。
沁仪就这样想着,高兴的情绪很快压住了她心里那一丝不安。
不远处的花园里,几个舞女正扎堆讨论着这件事。
“你们看,那个沁仪是不是巴结上娘娘了?”一个舞女首先说道
“是啊,是啊,为什么我们一起进宫,这么多人娘娘却独独赏了一个沁仪?”
“这一定有问题。”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这个结论,同时大家开始酝酿着怎么样对付“攀上高枝”的沁仪。
“你们说怎么对付她?”
一个胆子略小的舞女低头说道:“这样不好吧?毕竟马妃娘娘刚刚才赏赐过她,我们要是现在这样做,万一她告到娘娘那里,我们岂不是……岂不是,驳了娘娘的面子?到时候我们的小命就……”
“怕什么,又不是明目张胆的,我们可以暗中出手呀。再说,娘娘赏赐过那么多人,哪里会记住一个小小的舞女沁仪?”
一众舞女声音又压低了些,讨论着如何对付沁仪。
而沁仪显然没察觉从暗处散发的危险,依旧照常练舞,起居。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沁仪的首饰较之前更加漂亮,精致了,而她自己也毫不掩饰,有人来问她便如实答道:“这是马妃娘娘的赏赐。”也许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可在有心之人眼里,这就等同于四处炫燿。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娘娘赏了她一次吗?从那儿以后也没看娘娘再对她表示过什么呀。”
“就是就是,说不定呀,娘娘只是心血来潮,那些东西对娘娘而言算什么呀?给了她,权当施舍阿猫阿狗了。”
而有人想起了之前想的一些对付沁仪的方法,好像就要准备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