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慌张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沐婉玲眼底有疑惑。
露儿喘着气息,一时慌张地说不出话来,闫文卿走上前来,正色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想消息,快说啊,是什么?”
闫文卿口中不好的消息自是指云子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沐婉玲的心猛地跳动起来,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露儿用力地挥动双手,终于说出了口,“不是关于太子的事,是吴公公带了好多人搜查太子府,现在去正殿搜了。”
只要不是关于云子胥不好的消息,在沐婉玲心中都不是大事,顿时放松了心情,眼中露出一丝微笑,“看把你紧张的,搜救搜呗,你干嘛这样慌张,吓死我了。”
对面前这个天真的太子妃,自己身在危险中景完全不知,露儿也真是无语了。
露儿严肃道:“方才吴公公说,太子府上有人使用巫蛊之术,祸害皇后娘娘,若是被查到,不管是谁都将被判处死刑。”
疑惑地看了一眼紧张的露儿,没好气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紧张。怎么,”沐婉玲眉一挑,打趣道:“难不成是你?”
“哎呀,”露儿急了,“太子妃,你可不能冤枉奴婢,奴婢怎敢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虽然觉得沐婉玲说的有理,但是所为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定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她不得不紧张。若是此事是有人陷害沐婉玲,那么沐婉玲就难逃一死。
在安国行巫蛊之术可是重罪,无论是皇后还是平民,一旦发现练邪术都将会被处斩。
这样一想,露儿的心中更是颤抖的厉害,不由分说地拉起沐婉玲的手,“太子妃,还是随奴婢去看看吧。”
拉着沐婉玲超前殿跑去,闫文卿跟在身后,眼底露出了得意的笑。
“沐婉玲这次我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活下来。”闫文卿眼底透着阴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剑庄之时,她亲手将沐婉玲推下万丈深渊,本想着白莫离为了保住剑庄的三千名弟子,让她代替沐婉玲成为璃国的长公主。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时,坠入万丈悬崖本无活存的可能,可是沐婉玲竟没有死,她全身裹着白布被一个白衣男子送回了剑庄。
那个白衣男子不是别人就是一次次救沐婉玲的呼延瞬,一个迷幻之师,一个会邪术,不老不死的怪物。
而这个怪物不是无所不能,他是积阴冷之气维持自己的迷幻之术,他们怕的就是极阳之地,所以这次沐婉玲死,他只能旁观了。
想着,闫文卿心中是无比的痛快。
露儿拉着沐婉玲来到正殿,此时吴公公带来的人从沐婉玲的床榻之下搜出了一个巫蛊娃娃。
“公公,属下在太子妃床榻之下发现了这个。”侍卫将手中的巫蛊娃娃呈给了吴公公。
吴公公神色威严地扫了一眼前来的沐婉玲,拿过侍卫手中的巫蛊娃娃,翻过来一看,后面写着:安国皇后,及皇后的生辰八字。四肢及后脑勺,皆扎了了巫蛊针。
一边的沐婉玲傻眼了,她的床榻之下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
她上前一步,解释道:“吴公公,这东西跟我没有关系,是有人想陷害我。”
“是啊,公公,太子妃不会做这样的事,奴婢可以作证。”闫文卿一脸的骇然,赶紧替沐婉玲解释。
吴公公冷笑一声,扫过闫文卿,目光落在沐婉玲身上,阴阳怪气地道:“奴才眼见为实,再说奴才是奉命行事,得罪了太子妃。”随即脸色一冷,喝道:“把太子妃给我抓起来。”
届时,有侍卫前来就要将沐婉玲扣押,紫兰和安华同时持剑挡在了沐婉玲的面前。
紫兰冷厉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太子妃!”
吴公公身怀绝技,武功了得,只是平时他只照顾皇上,很少现真身,所以紫兰并没有将一个公公看在眼里。
而安华见这形式,也顾不得其他,只能上前一搏,兴许能保下太子妃。
吴公公忍不住哼笑一声,根本就不将面前的二人放在眼里,阴阳怪气地道:“杂家还是劝你们乖乖素手就擒,反抗就是找死。”
狠咬“死”字,随着音落,他手中的拂尘挥去,拂尘中洒出白粉,没有设防的紫兰被吴公公的白粉灼烧了眼睛,安华也未能逃脱,他根本就不知这个公公如此阴险。
闭着眼前来,几招就被吴公公给拿下。
“将太子妃身边所有的近身下人统统给我拿下!”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尖声喝道。
沐婉玲,紫兰,安华连着露儿一同都被抓了起来,没有任何审问全部被关押进天牢,等待处决。
沐婉玲被独自关在一间黑暗的牢中,脚下湿哒哒,不时有老鼠“叽叽”的叫声,看不到老鼠在哪里,沐婉玲心中害怕至极,她想卷缩起来,可是地面散发的恶臭让她不敢靠墙卷缩。
忍住内心的恐惧蔓延,泪水浸出眼帘,脑海隐隐胀痛,她此刻间明白了云子胥走的这一个月里,紫兰他们为何会不分昼夜的守护着她的安全。
为何云子胥在离开她前一遍遍地叮嘱她要听紫兰的话,可是她没有听,她听了闫文卿的话。
闫文卿不知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紫兰就是个下人,太子妃为什么要事事听她的?太子为何又那么信任她的话,让太子妃听她的话,太子妃又不是小孩子了,太子妃有权力决定自己的事。
听闫文卿这样说,沐婉玲心中也有气,是啊,她都嫁人了,凭什么还要听紫兰的话。于是她不再听紫兰的话,处处针对紫兰。
突然间自己好傻,闫文卿就那么一说自己就跟着她的话去了。
她想着,闫文卿或许是无心说说,看不惯她还和剑庄一样事事被紫兰管着。
她失忆了,忘记了很多的东西,她就不该不停紫兰的话。
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她不怪闫文卿,只怪自己没有脑子。
到底是谁想害她,此刻的沐婉玲完全没有头绪,她只要想使劲的找回自己的记忆,头就会痛的难以承受住,因为是徒劳。
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现象,然而记忆恢复那天亦是由不得她,那种大脑爆裂的感觉犹如死一次。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今云子胥不在,她的性命也将结束,心中不免凄凉委屈起来,泪水肆无忌惮地落下。
黑暗的牢中远处有光亮起,渐渐靠近她,随后传来脚步声。
沐婉玲走近牢门,双手抚着牢门柱子,看清了那个缓缓走来的女人,她一身华贵罗裙,面带嘲讽的微笑。
瞳孔渐渐紧缩,沐婉玲眼底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