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来了?”娇媚无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流苏抬头向前望去。
巧笑嫣然,明眸皓齿,细腰若柳,步伐稳而柔,一步步都带着让人注目的诱惑。
从看到女子的那一刻,流苏感觉的到,众人的目光就黏在了这女子身上,一步不缺。或偷偷瞄向,或正大光明看。大多都是男子,但凡携妻子一同吃饭的,无一不是在偷偷看时被旁边的人狠狠一瞪,或者直接在桌下打起了暗架。
流苏抬头继续打量女子,一身黄色小衣穿在女子身上,虽满身媚态,可一张娇俏的小脸明显表示,她不过二八年华罢了。
女子额上微有细汗,脸上也带着匆忙,双袖微微翻起一段,露出白皙的玉臂。看向南宫御的眼,有毫不掩饰的情意。
微微皱眉,流苏看向南宫御,等待他的反应,难不成,他今天带她来这里是要膈应她?
想想应该不是,刚才南宫御说带她吃饭,明显就是真心的。
“准备我常食的几样,然后备上来。”说完,南宫御看也没看那名女子一眼,径直绕过她向前走去。
流苏乖乖跟上,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背影落寞的女子,心里不知为何,竟生不出怜悯。摇摇头抛却自己奇怪的心思,跟着南宫御上了楼。
当流苏在女子身旁经过的时候,女子身形一怔。她才发现,他竟是带着他的王妃来的。
女子眼里一片受伤,她爱他,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宁愿娶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他的王妃,也不愿给她一个名分,看着前方,女子微微出神。
众人看着受伤的女子心里都微微怜悯,也都有着叹息,吃食坊卫柳娘芳心暗许千王爷众人周知,卫柳娘生的貌美,从小一身的媚态,曾有卜卦人在柳娘幼小时这样说“得卫柳娘者得天下。”如果是一般骗吃骗喝之人说的,那早就被乱棍打死这话也就不存在了,可这话却是国寺‘!西安寺’主持所言。
那么,这话就真了几分。要知道,西安寺主持‘妄念’,从不打妄语,他十三岁还是幼童时,便说过这样一句话“天下要大乱,别慌。”短短七字,吓坏了西安寺上下,都不敢将话传到皇帝的面前,就在西安寺个个都唯恐不及的时候。
妄念独自找到皇帝寝宫,把这七字从复一遍,听说当时皇帝当即变了脸色,就要下令将妄念斩首,可妄念一句话就让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当时妄念说了什么。
时隔今日,已经三十多年了,那一年,天下大乱,几个小国联合起来,想要攻打大卫,而当时大卫却闭关锁国,任几个小国何等嚣张就是不理不睬。
两个月后,几个小国见强攻无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回去,而在他们回去不久,这几个国家就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严寒,原来他们突然要攻打大卫,就是因为提前知道了当年天气,为了不被饿死,他们只能联合,而当时的郑国靳国又是他们联合也惹不起的,所以,就把目标定在了大卫,如果当时大卫迎战,相当于是要应付饿狼,其后果不说灭国,那也绝对是损失惨重。
当几个小国传来噩耗之时,皇帝龙颜大悦,几个月来憋着的气一下子郁解开来,更是要直接封才十三岁的妄念为西安寺主持,不过被拒,直到西安寺当时的主持圆寂,妄念才勉为其难接管。
这三十年,妄念又说了七句关乎天下苍生的,六句得到了验证,这最后一句,就是这卫柳娘了。
十六年后的今日,柳娘芳心暗许千王爷,更是让原本倾向于南宫辰的大臣倒戈相向。
“小姐,千王爷还让备菜呢!”一旁的丫鬟无奈上前提醒,自己这小姐,什么都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刀枪棍棒无一不在话下,更是京城第一美人。却偏偏看上了不属于她的南宫御,真不知这是福是祸。
“嗯,我去备菜。”昨日他成婚,自己骗自己说,那是梦,别去相信,刚才听到门童禀报,南宫御在门外,自己欣喜若狂,可他,还是没有看自己一眼,那个女子好漂亮,看起来,就是和自己比也毫不逊色。卫柳娘心里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仿佛天都塌了,是她的天塌了!南宫御,一直是她心里的天,他的身边现在站着他满意的女子,她是不是要主动离开,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份自尊?
看着如同失了魂一般的卫柳娘,小丫鬟狠狠瞪了眼一旁的门童,自己就不信他没看到南宫御身旁穿千千结的女子。
既然看到了,就应该想法子拦下来,竟然还跑去告诉小姐,真是该打。
门童缩了缩脖子,畏惧的看着小丫鬟,自己就是太兴奋了,看到千王爷以后直接就跑去找小姐了,真不怪自己!
“各位爷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周到的就请说,定不会怠慢了各位爷!”服了一礼,打断仍旧看美人看的意犹未尽的众人,小丫鬟再次瞪了门童一眼,追上卫柳娘。
看着小丫鬟和卫柳娘进了内里,众人只能暗道一声可惜!
“南宫御,这里好生不一样!”楼上一雅间,流苏抚着多宝阁上一个木质绣花篓子,皱眉看向南宫御。
眼睛半眯,一手撑着下巴闭目小歇,昨晚上他可是没睡好,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听到流苏说话,南宫御眼皮都没抬“怎么不一样了?”
“这里的大门牌匾那么嚣张,可到了里面却发现,不过都是千篇一律,并没有胜过其他酒楼的,可我刚瞧见,这里面人来人往的,好多人啊,还有,刚才那个女子是谁?”最后一个问题,流苏明显加重了语气。
南宫御猛地睁开双眼,眼里精光闪过“你吃醋了!”随即嘴角就牵起了若有若无的邪笑。
流苏双颊涨得通红,气鼓鼓的瞪着南宫御不说话。
南宫御也就这样好暇以整的看着流苏,直到流苏先忍不住“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