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冰清与我有染?哼!那我告诉你,我潇圣没你那么虚伪,我是爱她,但我爱的光明磊落,冰清如果真的接受了我,在西域我就不会把她让给你”潇圣忿忿的说着,这是他的心里话,今天对冷风说出来,只是希望他能对冰清好一点,毕竟冰清爱的依然是冷风,如果冷风能够想明白,真心的对待冰清,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说我虚伪,恐怕你最虚伪吧,要了冰清却不对她负责,还把她推给了我,你这种混蛋就应该千刀万剐”混迹江湖多年,冷风练就了一套识人的本领,从刚才潇圣的话音和表情,他能感觉得到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冷风依然不死心,于是想到了这个激将法,想最后试探一下潇圣的反应。
“你说什么?你个畜生,你再说一遍!”潇圣为人高傲,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污蔑,听到冷风这样说,立即气的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被绑着无法动弹,他早就挥拳攥他了。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冰清不是处子,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吧!”冷风冷哼一声,满腹的怨气“而我,则是一个天大的傻瓜,直到前天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已经被你玩过了!”
“什么?你要了她?”意识到这点头,潇圣怒发冲冠,瞪着眼睛看着冷风,吼声震天“你个畜生,不但糟蹋了冰清的清白,反而还肆意的诋毁她,你根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我诋毁她?你是个大夫,应该明白,女子的第一次是要落红的,而冰清没有,她又极力的维护你,为了你不惜以性命相威胁,你说我应该怎么想?”说到最后,冷风几乎是用吼的,潇圣的否认让他心乱如麻,直觉冰清也不是那样轻浮的女子,那为什么她没有落红,难道她曾被人强暴过?不可能,她之前武功盖世,江湖上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想越烦燥,冷风甩甩头,颓废的靠在墙上,满眸的苍凉。
“什么?你说冰清没有落红?这,这怎么可能!”冷风说出的话把潇圣也吓了一大跳,虽然与冰清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却很清楚她的为人,说冰清与人私下里勾合,失了贞节,打死他都不信,可冷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事实!”冷风无奈的闭上了眼,转身走出牢房,看来潇圣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这事与他无关,那他就要从别的事上查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冰清之前真的遭到了强暴,那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把他放下来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对他施刑,一日三餐好生对待,如有闪失我拿你们是问”走出水牢,冷风对守在门外的两名武士冷声吩咐道,既然确定潇圣与冰清没有那层关系,他心里的郁闷也就消散了一半,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拷打潇圣了,毕竟他是冰清在乎的人,如果真的有个闪失,冰清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
从水牢里出来,一路上冷风的心情都很低落,经过泠清楼时,他很想上去看望冰清,但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还是止住了脚步,自己那日对她那样残忍,她恐怕不会轻易原谅他吧,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想到这,他扭头对守在泠清楼的武士吩咐道“一会让杏子过来见我。”想来想去,冰清未落红这件事也只有暗中派杏子去查了,毕竟她现在是冰清的贴身侍女,她没有落红除了他和潇圣外,也只有杏子最清楚了,而她对自己十分忠心,断然不是背叛他的。
而让冷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简单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并让杏子派人暗中调查冰清以前的事时,杏子却一脸的惊讶,纳闷的爆出了一句惊天霹雳“少主,您,您是不是看错了,玉姑娘有落红啊,我那天帮她上药时亲眼看到的。”
“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这个消息犹如晴天一记响雷,把冷风炸的不轻,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那天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冰清下身什么都没有,怎么杏子却说冰清有落红呢?
“我真的没有看错,因为我知道中原女子极看重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我把玉姑娘的落红收起来了,少主,您请过目”杏子说完,从腰带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冷风,这两天她一直想找机会把这块帕子交给他,怎奈冰清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她又不放心把她交给那帮侍女照顾,所以一直都走不开。
冷风颤抖着手接过杏子手中的白绢,迫不及待的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一刹那,他的心激动的快要跳出来了,杏子跟了他十几年,她的话他绝对相信,冰清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冷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激动的热泪盈眶,几天以来盘旋在他心里的疑云终于消散了,想到冰清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兴奋,恨不得立刻奔到她面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该死的,我那天竟然误会她,还差点杀了她,我真该死,我现在就去找她,向她赔罪!”兴奋之下冷风顾不上想其它,将白绢收起来,转身正要大步离开时,杏子皱着眉头唤住了他“少主,您先别忙,您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玉姑娘的落红怎么会推迟,这,不应该呀?”
冷风停下脚步,细想想杏子的话也确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可能真的是人为在捣鬼。
“嗯,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冷风走到窗台前,对着杏子摆摆手,但随即他又扭头吩咐道“好好照顾冰清,伤好些了多陪她出去走走”“嗨!”杏子低应一声,转身离开。
杏子走后,冷风从衣兜里掏出那块手帕,看着上面的血迹,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怔,该不会是……?
“快把杏子叫回来,我有话要问她!”冷风突然走到门外,对守在外面的武士吩咐道。
武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杏子急匆匆自外面进来,见冷风紧锁眉头,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不由的感到疑惑“少主,您,您还有什么事?”
“杏子,我问你,最近可有什么人接近过冰清?”冷风一脸凝重的走到杏子面前,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警惕。
“我想想,哦,对了,前几天傅雨萝来过,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会不会是她搞的鬼?”杏子拧眉想了想,猛然间脑海里蹦出傅雨萝奸笑的样子,她可忘不了那天冰清在地牢里被羞辱时,傅雨萝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傅雨萝?是她?”听杏子说起傅雨萝,冷风心里豁然开朗,看来他猜的没有错,冰清的事怕是他们早已设计好的,而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还差点中了他们的计杀了冰清,该死的,他怎么这么蠢?
“少主,您想到什么了?”跟随冷风多年,他的一个表情杏子就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此时看他的神情如此凝重,她就明白,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个阴谋。
“没事,你下去吧!”事实还未得到证实,冷风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心里很乱,此时的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少主!”感觉到冷风情绪烦燥,杏子不再问什么,知趣的退了下去。
之后整整一天一夜,冷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直到第二天傍晚,向阳回到武馆,听到属下的禀报后勃然大怒,这才气冲冲的来到冷风的住处,没有让人禀报,直接踢门而入。
一进门,就见冷风蹲在地上,疲惫的表情,颓废的样子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十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看到冷风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向阳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世上能让冷风这样的只有一个人,便是玉冰清。
“父亲,您回来了!”见向阳进来,冷风眼皮也没抬,依旧靠着墙蹲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起来,一个男人整天为了一个女人,萎靡不振,像什么样子,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把玉冰清带到东瀛,应该尽早除了她”向阳盛怒之下踢了冷风几脚,此时的他可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了,他一心一意只想扩大武馆的势力,而冷风却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和他走的完全不是一条路。
“哼!恐怕你不止是想除了她吧,比起死,你更想毁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父亲,我说的对吗?”这时,冷风突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眸子直视着向阳,想要从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向阳寒着一张脸,迷着眼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暗起波澜。
“我的意思父亲不懂吗?傅雨萝在冰清房里的幽兰花里下藏春散,故意延迟她落红的时间,这其实是您的意思吧,因为只有您手上才有藏春散,也是您派人把冰清在东瀛的消息通知给潇圣的吧,目的是引他前来,让我误会他与冰清的关系,我猜的对吧”冷风紧攥着拳头,胸中郁结着一股沉闷的怒气,压的他几欲窒息,如果换成是别人,他早就不淡定了,可是眼前站着的偏偏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他做出再大的错事,他也只能隐忍。
“哼!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但那又怎样,你是我非凡家族的继承人,不是她玉冰清一个人的男人,我不能让她毁了你的前程”说起狡辩,向阳绝对算得上是古今第一人,像他这样心思深沉的王者,是绝不会轻易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仅仅是这样吗?父亲,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说实话吗?您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横加干涉,我差点杀了冰清?”见向阳仍旧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冷风再也无法忍受,起身红着眼睛怒吼出声,一想到冰清在地牢里的凄惨模样,而那还是自己造成的,冷风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如果眼前站着的不是向阳,他早已将对方撕成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