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不由分说,按照自家老爷的吩咐,在这个村子里挨家挨户走了一遍,反正能收到什么是什么,最终来到了小女孩儿的家。
“碰!”
家丁长相异常凶猛,络腮胡子大黑脸,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俨然就是一个有头脑的大块头,看着这户人家居然还在住破旧的小木屋,也毫不客气,直接一脚踢开了门。
“里面的人呢,都给我滚出来!”
家丁凭着自己粗狂的嗓门儿,朝着屋子就是一阵怒吼,看着屋内破旧不堪的模样,还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鼻子,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
“这位官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潭父此时正在忙着打理后院儿里面的东西,听到屋内的动静,也慌里慌张的丢下了手中的农活儿,干嘛冲进了屋内,只见小女孩儿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而我因为病情还没有彻底康复的原因,所以一直被小女孩儿强制性要求躺在床上,我也没有吭声,想看看这究竟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在屋里头有三个人?”
家丁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看到了,我想女孩儿以及潭父,便开口询问道,语气中也满是傲慢,又不是上头有命令下来,估计他根本就不愿意她进这种地方。
“不,不是啊,那个是病人。”
潭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知道这个家丁来势汹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不愿意将我牵扯进来,这也忍不住让我一阵感动。
“好,看你们这家穷酸样我也就放过你们,不过今日你们可要给我交出两株上的仙草,也好让我向上头交个命令,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们有好果子吃!”
家丁看到了我这种浑身都包满了纱布的样子,忍不住一阵作呕,或许是跟着他俩姥爷过惯了好日子,又怎么见得了这种血腥的场面。
但是即使见不得我,也并不代表他就充满了人性。
“官爷,这……这两株上等仙草我们从何而来!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屋子里面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更别提上等仙草了!”
潭父一听这话,整个人激动的跪了下来,如今这年头,欺善怕恶的人大有人在,像潭父这样无权无势的弱者也只能认这任地主贵族们宰割。
“父亲……”
小女孩儿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副苦苦哀求的模样,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酸楚,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她抓着自己父亲的衣角不停的摇晃着,虽然人很小,可是坚强的内心并不允许他的父亲向别人这样卑微的乞求着,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大恶人。
“哼!你可要是知道我这已经是对你家大发慈悲了,按理说你们这交的可是保护费,每家每户按照人数来算,每人两诛,你们两个人,小乔两出还不够知足吗?”
家丁才不屑于理会他们的苦苦哀求,反而还更加傲慢了。
“可是……这上等的仙草何其珍贵,就算是我们踩一辈子药,也不一定能在山上遇到一诛,而且家境已经贫困至此,实在是无能为力,就劳烦您再通融一下吧!”
潭父还是有些为难,他在地上死死的磕着头,可是就算头都快磕破了,也并没有换来家丁的任何一眼同情。
“我说老头儿,你这要是交不起地主费用,那你还能在这住下去吗?你要知道这整个村子都是在我老爷的脚下,他可不允许像你这样的穷人在这里混日子!”
家丁依旧不肯松口,还默默的把玩着自己的胡子,到时很享受这种别人乞求自己的感觉。
“你这个大坏蛋,你给我走开,我们家里不欢迎你!”
小女孩儿看着自己的父亲都已经这样委曲求全了,而家丁却还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心痛的不得了,泪水早已经将脸给彻底清洗了一遍,显得处处可怜。
“哎?这个小姑娘倒是不错呀,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灵动的美人,如果是能用她来做抵押也是不错的。”
家丁听着这一番智能美妙的童音,心里不由的一席方才还没有注意到,可是现在看来,这小女孩儿清新干净的脸庞,一看就知道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家丁不由得动起了歪心思。
“我呸,我才不要跟你走!”
小女孩儿一听他们不要仙草要自己,自然是一片家不愿意的,一双愤怒的小眼睛死死的瞪着家丁。
“哎呀~就连这生气的模样都是那么的惹人欢喜,也实在算是一个尤物了!老头儿,这就是你的女儿吧,要是让我带走她,其他什么的我都不计较了,而且定然保你三年太平,如何?”
家丁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竟然越看小女孩儿越是欢喜,虽然我也很喜欢她这副可爱小萝莉模样,可是看着她被这样猥琐的大胡子猥亵,却又有一丝心疼。
“可恶,你要是敢动他,我就一定让你从这里爬着出去!”
我在床上默默地捏紧了拳头,眼看着家丁一步步的逼近她,而且那张厚实罪恶的手就要碰到小女孩儿的手了,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就当我准备下床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胡子时,潭父却又突然抱住了家丁的大腿,拖住了他的行动。
“官爷,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交!只不过你能不能给我多宽限些时日,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会上交的!”
潭父怎么忍心看着自己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就这样落入罪恶之人的手中,他死死的控制住家丁的大腿,无奈之下被迫答应了这个条件。
而一张本来就因为日月沧桑而比平常老化了许多的脸,再这样一起紧张的情况下,就显得更加苍老了。
“父亲……”
小女孩儿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泪水里面既有感动,也有说不出的心酸。
“哼!现在才有这样的觉悟,你早已经晚了,而且谁有时间给你多宽限几日,还想让我在这个破地方再来第二趟吗?这个小姑娘我要定了,你就给我乖乖的滚吧!”
家丁很是烦闷像潭父这样一而在再而三阻碍自己的好事的人,抖了抖自己的脚,却发现根本就抖不下去他。
索性直接一把手揪起潭父的头发,硬生生地将他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开来,然后抬起脚,就准备朝着他的肚子上一脚踢过去。
潭父头发已经被揪断了好几个跟,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青筋暴起,可是面对这个不知道比自己出装了多少倍的大汗,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眼看着脚就要踢向了他的肚子,我和小女孩儿都一阵紧张。
“父亲!”
“潭父!”
我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就算自己的伤口裂开了又如何?他们这一家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掀起被子一个快不闪身就朝着大胡子飞过去,然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哎哟喂~”
大胡子没有想到我的身手居然如此迅速,一个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我踢出来老乐,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着,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怎么样,你没事吧?那个大胡子有没有伤到你?”
我小心翼翼的将潭父给扶了起来,看着他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的模样,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虽然我的父母已经离开了,但是我也曾经感觉到父母的温暖,这些日子在潭父的悉心照料之下,我也对他渐渐萌生的情感。
“我没有什么事,你帮我看看小谭!”
潭父虽然穷困潦倒一生,但是困苦的生活更加磨炼他的意志力,除了自己的家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了。
“小谭,你们没事吧?”
这个时候我也才注意到了刚才被那个大胡子压迫的小谭,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小心意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可怜了,这辈子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好事,可是这死的也太无辜了,可是这个小女孩儿从小就心地善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什么像这样的女孩儿也要受到命运不公平的对待!
“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走了出去,硬生生的将大胡子给拖了进来,他看着我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
“我可以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最好赶紧给他们潭氏父女道歉,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因为从小就缺少亲人的陪伴,所以我对这来之不易的关心也很是珍惜,跟见不得真心帮助我的人被欺负,所以我一定要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哎哟喂~打死人啦!”
哪里知道他胡子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或许是我刚才那一脚,真的是加杂了许多的愤恨,直接踢到了他的肚子上,这才让他疼的这般痛不欲生。
可是我也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同情,因为这是他刚才那脚踢在了潭父的身上,那这般情景的可就是潭父了。
为了表示我的愤恨,我有在他的身上多加了几脚,反正等他疼过了再道歉也是一样的,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