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庆生看着刘为民和刘永强,冷笑道:“你俩不是能打吗?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身手快,还是枪快。”
刘为民笑着说道:“枪比人快这话没有错,但要看是什么枪,还要看使枪的人是谁。”
刘永强盯着手持猎枪的两个青年说道:“敢动枪,我保证让你死的比别人快,谁也救不了你。”
“死猪不怕开水烫,到这个时候了,还大言不惭,我就不相信你们俩个能比猎枪的速度快。”阎庆生轻蔑的说。
刘为民抬头看了一眼房檐下的那个大灯泡,后悔自己之前没有打碎它。否则,黑暗中可以浑水摸鱼。
“还不投降?你们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难道要等我下令开枪?”阎庆生威胁道。
刘永强和刘为民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刘永强说道:“想开就开吧,不过你要想清楚,这一枪开了,斧头帮今晚就得消失了,开枪的人先死,你排在第三。你确信他一枪能打中我?”
刘永强的话让斧头帮许多人愤怒。猎枪打不中人?笑话。
但也有人怀疑起来,想起刚才刘永强被人围攻,却似虎入狼群,没有人能挡得住刘永强。看到刘永强坚定的语气和放松的神态,许多人半信半疑起来。?
“别以为你练了两天,就不知道高低深浅,我劝你们俩个乖乖举起双手,今晚你们打伤了我这么多兄弟,我们出出气,就放你们走,怎么样?”阎庆生继续诱降。
阎庆生的话,刘为民怎么能相信?这家伙年纪看起来不算大,却是一只老狐狸,非常的狡猾。就凭他在房间隐藏着强手,还有另外底牌——两杆猎枪,却想把自己引诱进入房间,可见此人的心机不是一般。
“我还不知道投降这两个字怎么写。再说了,你的话能算数,母猪都能上树。”刘为民冷笑道。
阎庆生大怒:“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本想打你们一顿,让兄弟们出出气,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院子旁边的城壕深着,埋你们两个人足够了。”
阎庆生说着,目光向墙头望了望,没有看见对方另一个人,不由皱起眉头,“把枪口对准他俩,我数三声,如果他们不投降,就灭了他们。”
两个持枪的青年看了一眼阎庆生,不明白帮主的意思。吓唬一下对方是可以的,真要开枪杀人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个杀人的责任谁来承担?让帮主承担?帮主到时说他只是吓唬对方,没让自己开枪,那时谁能说的清?
斧头帮的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阎庆生,不明白阎庆生说的是真是假,心想真是出了人命,而且是两个人,那可就把事情弄大了,在场的谁也脱不了干系。况且,对方已经跑了一个人,想杀人灭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斧头帮的人正在犹豫,就听见阎庆生开始喊数:“三……”
阎庆生的数字“三”刚喊出口,就见刘为民和刘永强两个人身形忽然快速移动起来,两个人步伐交错穿差,忽分忽合,迅速跑动,位置却是难以确定,瞬间逼近过来。
阎庆生和两个持枪的青年大惊,都紧张害怕起来,阎庆生也顾不了那么多,焦急的大喊:“开枪。”
猎枪装的是散弹,近距离的杀伤面比较大,刘为民和刘永怎么能不知道?急切之间,两人手中的兵器脱手,刘永强的斧头飞向持枪青年的前胸,刘为民的擀面杖飞向另一个持枪青年的面部。
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忽然整个院子黑了,房檐下二百瓦的大灯泡碎了,灭了。
怎么回事?院子里的人一头雾水。
子弹是从墙头飞过来的,寻着子弹的方向望去,只见墙头多了两个人,一个黑影手持着一杆猎枪。
站在墙头的正是梁平和武海枪,梁平吹着枪管,准备重新装填弹药。
院子里猎枪响的时候,刘为民和刘永强已经冲进了房间内,也没有受到散弹的影响。
刘为民和刘永强扔出手中的斧头和擀面杖,打乱了对方的节奏。两个持枪青年躲避飞过来的兵器,无法瞄准开枪,等再想动手的时候,一个人胳膊被斧头砍伤,另一个虽然未受伤却再也没有开枪的机会,刘为民和刘永强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持枪的青年只好把枪当作木棍,砸向刘为民。刘为民侧身躲过,伸出两个手指挖向对方双眼。对方向后闪躲,刘为民顺手夺下了猎枪。
刘永强则更是轻松,持枪的青年一只胳膊被砍伤,胸部也被斧头柄击中,来不及反应抗,就被刘永强夺下了猎枪。
从阎庆生喊出“三”,院中枪声响起,两把猎枪被夺走,也就是一分钟左右的事情,阎庆生和房间里的人也未完全反应过来,形势就发生了逆转。斧头帮的许多人,最初还以为是自己人开的枪呢。
阎庆生明白过来想逃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被对方堵在了房间内,两杆猎枪掉转枪头对准了自己,其中一把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阎庆生的头上冒出汗来,斧头帮的其他人反应过来,有惊呆的,也有愤怒的。
“放开我们帮主。”
“你们想全面开战?”
“你敢动我们帮主一根毫毛,斧头帮的弟兄和你们拚命。”
斧头帮的喊声让刘为民很烦,回头大喊道:“别吵吵了,再吵小心我的枪走火。”
院子里、房间里没有人再敢说话,阎庆生看着刘为民和刘永强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敢动枪,我让你死的比别人都快,你们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刘永强摇头说道,“怎么都不听劝,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当着斧头帮人的面,阎庆生感觉颜面大失,硬着头皮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谁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亲娘养的。”
“是吗?”刘永强忽然也把猎枪对准阎庆生,顶着阎庆生的脑袋喊道:“三、二……”
只见阎庆生的脑门汗水直流,身体忍不住有些发抖。
“等等。”斧头帮的白堂主喊道。
刘永强停下了喊数,问道:“什么事?”
白堂主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两位,咱们都是江湖人,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这会才想起来谈了,刚才干什么去了?”刘永强轻蔑的说。
“不打不相识吗?”白堂主陪笑说道。
“那你问问阎庆生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骄傲吗?我怎么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坐下谈?”刘永强说道。
不等白堂主发话,阎庆生连忙说道:“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位大侠,我这里向两位先行陪罪,我愿意坐下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