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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重大转折 第五节 轮奸

2018-05-15发布 8048字

“姐她跟王明远约会去了!”

“她……你怎么不拦住她?”刘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声音又开始哽咽。

“我拦了,她和王明远在寝室楼里面,做那事……我说了也没有用!”

“呜呜……”刘新大哭起来,把那些临床的人都吵醒了。

脾气好点的还能忍受,脾气差的就开始叫骂起来,骂的还很难听:“你家死人了吗?哭什么哭,人家不要睡觉了?要哭就到外面去!”一个中年悍妇下了床,冲到刘新的病床前大叫。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妈那么伤心,她自己也是控制不住!你就不能忍忍麽?”忱缘皱眉说道。

“我也伤心怎么办,我拿个喇叭在这里放哀乐,你受得了吗?”中年悍妇至少有两百斤的体重,看着忱缘,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你再折腾,折腾地了我吗?

悍妇也是吃坏了肚子进来的,身体比刘新好多了,今天刚入院,观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

“你……不要惹我?”忱缘今天晚上特别郁闷,这个女人偏要不知死活地招惹上来。

原本今天她是可以带走忱琴的,可是她不想在王明远面前暴露自己太多,忱琴已经说成了她不是陈家人的事实,她为了千善在自己手里确保安全,为了要回紫晶星座,确实自私了一回。

但是忱缘绝对想不到,忱琴现在在承受什么,如果她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忱琴的挑衅的话气到她了,不光是为了自己,忱琴自己也是个有主见的,忱缘就是带走了她一次,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边,永远跟着她后面保护她。

被刘新数落,忱缘也很不好受,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心里也憋着气。

“哟,小姑娘还挺彪悍的哈!”胖女人走近忱缘,一只肥手冲忱缘的面门劈了下来。

忱缘伸手,像是拿一块猪肉一样拿捏住了女人的拳头。忱缘的手指头长,抓起来毫不费力。

“嗷嗷嗷……我的手断了……”女人怪叫起来,声音很快就让病房外面传来骚动。

“怎么回事?”护士跑进来,看到胖女人捂着自己的手惨叫着,刘新目瞪口呆地看着忱缘,什么也不知道说,忱缘一脸与我何干的表情,坐在刘新的床边。

“她要杀人,我受伤了,我的手断了!”胖女人大叫。

“你对病人做了什么?”护士皱眉问忱缘。

“她要在病房里面对着我妈放哀乐,还说我家里死人了,而且不是我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忱缘说道。

“是的,我们也看见了!”病房里面所有床位上的人都没办法睡了,消化科也没什么大病患者,都纷纷点头说道。

“是你先对这位小姐动手的?”护士问胖女人。

“是……是她在这里哭丧……不是……”被忱缘瞪了一下,胖女人噎住了,赶忙改口说道,“是她在这里哭,吵得人睡不着!”

“是这样吗?你说?”护士问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孩。

女孩点头,说道:“阿姨是哭了,不过声音不大,不至于弄到要吵架动手的地步,而且阿姨的人不错,我们都挺喜欢她的!”女孩指着刘新说道。

胖女人在忱缘面前吃瘪,不敢再啰嗦,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没事了,大家都让一步,彼此多谅解一下!”护士打算息事宁人。

“我的手断了,是她弄的!”听护士要走,胖女人怕了忱缘,更怕自己的手废了,又大叫起来。

忱缘冷冷瞟了那女人一眼,慢慢朝着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我知道你会邪术,你别碰我……啊哟……要死人了……”女人撕心裂肺地叫起来。

“行了!”忱缘只是稍微碰了她一下手,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回了刘新的床头上。

“咦,不痛了!”胖女人咦了一声,病房的人有几个忍不住笑起来。

“没事了,大家都休息吧!”护士见没事了,说道。

虽然只是少试身手,刘新却看的很清楚,忱缘的本事,不是三天两天练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自己的女儿,想着她的早死,又想着忱琴的堕落,对忱缘,慢慢聚拢出一股恐惧的情绪。

她闭着眼睛,假寐,不让忱缘看到自己对她的害怕。刘新自己也知道,忱缘没有恶意,但是,忱缘的出现,确实给忱家带来了不小的波动,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而来,什么时候离开?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直到第二天早上,刘新和忱缘迎来了一个新的打击。

忱琴被人发现在一栋几乎已经废弃了的筒子楼里,里面只住着一个年逾七旬的老大爷,老大爷早上买菜的时候,看着筒子楼的门洞口上躺了一个人。

女人全身赤裸,被秽物弄了一身,而且下体满是血迹,地上已经流了一滩。

老大爷七十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赶忙报警。

11×把忱琴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上午快八点半了。

刚好今天早上梅尧臣在,原本妇科不管他的事情,不过听到外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说到桃色新闻,他就感兴趣,也伸了个脖子出去看,结果就看到一脸如死灰的忱琴,被抬在担架上。

几个年轻的护士接过危重病患,接过车祸伤者,就是没见过像忱琴这样的,各个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回事?”梅尧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戴着听诊器钻到里面。

“梅医生!”几个护士看到梅尧臣,都脸上露出恭敬神色,还有几个露出娇俏的女儿家神态。

对自己英俊的外表一直都很满意的梅尧臣,还不忘和满脸通红的小护士挤眉弄眼。小护士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呵呵……”

刚低低笑了声,梅尧臣的脸就僵住了。这这不是他干女儿的姐姐吗?

“她怎么了?”梅尧臣看着忱琴,问旁边的干警。

看到梅尧臣身上的主任医师的牌照,干警也没有隐瞒:“这位小姐被人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全身赤裸,初步断定是被轮奸了,然后被遗弃在外的。”

“轮奸……”有点意思。

梅尧臣阅女无数,忱琴是什么货色,他一看就知道,不过被轮奸……就是再怎么自甘堕落的女人,估计也没办法当作是享受。

而且,忱琴的嘴都裂开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盖着毯子,不用说也是惨不忍睹。

“先抬上去吧!”梅尧臣说道。然后跟着上楼。

干警把人送上去,然后留了一个下来等着忱琴的检查报告。正是昨天审问忱琴的肖霈霈。

梅尧臣进了手术室,这回倒真的不是他自己要挤进去的,而是手术的医生完全对忱琴的伤口无从下手。

伤病患者对医生来说都是那么一句话,医病不医命的,忱琴的伤口太多,太深,而且v国本来就天气炎热,很多部位都已经感染了,就是下手,也都未必救得过来。

听了肖霈霈的简洁介绍,知道忱琴的身份和一起案子有关。手术大夫更加不敢随便手术,生怕忱琴死在了手术台上。

梅尧臣当然乐的做这个主刀人。可是看了忱琴身上的伤之后,梅尧臣也忍不住叹息,连赏花的心情都变得一点不剩。

身上全是厚厚的粘液,还有不少血迹,抓痕淤痕不用说,不只是人的,甚至还有类似动物的爪痕。

梅尧臣对刑侦方面也有过硬的知识,知道她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样的小美人也下得去手……

“啧啧……”梅尧臣叹息着,手里却是快刀如闪电地在忱琴的身体上不停地切割。

忱琴的子宫多处大面积破损,已经没有办法治疗了,只能摘除。

肠道也有严重的撕裂和感染,不得不同样去除一部分组织,防止身体出现大面积的感染。

她不只是被轮奸,还有很严重的性虐……伤口里面还有针刺,钉子嵌在肠道的腔壁上……

胸前被烫了无数个烟疤,就是做整形也未必能恢复到从前一样自然……

除了两边的脸蛋之外,全身都是伤口。头发也被抓掉了至少三分之一。

就是快手如梅尧臣,也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完成了这个“艰巨”的手术。

全身被切除的器官装了一袋子,光是缝针就好几百针。也算是挑战了梅尧臣的手术极限了。

他能把还有一口气的死人医活了,但是对着一个花容玉貌的小女孩不停缝针还真是逆天的第一次。

被推出来的时候,刘新和忱缘早已得到消息,在外面等了多时。古隽也站在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小琴……”刘新只看了忱琴一眼,才叫了一声就晕过去了。

忱琴就像躺在床上拍鬼片的裂口女,连嘴巴两边都缝了针。

忱缘头皮发麻地看着那一袋子破碎的人体器官,心里无法想像她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子宫和直肠已经被人割掉了一部分,就是勉强修复了也没有用,不摘除,除了忍受无尽的痛苦,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如果以后修养得好,我可以给她再造一个人造子宫,生育还是没有问题。手术只是第一个阶段,之后还有一系列的手术,包括直肠再造,身体疤痕修复,等等,至少还有三个手术吧!”看到忱缘,梅尧臣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也没有了去挑逗她的冲动。

忱缘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知道,说什么也都迟了……

“她还能上课吗?”忱缘低声问道。

“上课?如果她不嫌丑,倒是可以,后续手术,只要每次术后休息十天左右,她如果刻苦用功,估计没有问题。”梅尧臣摇着头说道。

“别难过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古隽安慰忱缘。

忱缘很久才动了动嘴皮子:“我没事!”

刘新被推上了医疗床,梅尧臣看她没有大碍,让护士给挂葡萄糖。

忱琴又被送到了十五楼的病房,因为头等病房已经不够用了,而且里面住着人,没办法把他们赶走,加上忱琴的伤口非常特殊,也不好送到梅尧臣那里,就送到了古诗的病房,在另外一间卧室里面临时让忱琴做了病房。

刘新不知道送哪里了,还好古诗没有意见,就把刘新的床并在她旁边。

古诗看到忱琴的惨状,头皮也忍不住发麻。

“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别说了,还是等她醒来之后自己说了!谁也不知道!”古隽说道。

忱昊锐昨天晚上才刚刚赶回家里,一大早就被警方通知到了医院。

他倒是没有先过忱琴的伤有多重,因为伤口太特殊了,警方说话的时候也有所保留。感觉情况不会很严重,忱昊锐就晚了一些过来。

他来的时候,忱琴的手术已经做好了。

“小琴!”忱昊锐看着忱琴这副样子,刘新竟然还在旁边睡得正香,气都出到了她头上,“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觉,女儿都毁容了,你还知道睡觉!”

他突然用力去推人,忱缘也没有防备到。

刘新醒过来,可是她的眼珠子只是转了转,又闭上了,声音哽在喉咙里面发不出来,眼泪流到耳朵里面,身体剧烈颤抖着。

“你起来,哭什么哭,我不在的时候就出事,早知道,我就不回家了!”忱昊锐被刘新哭得心烦意燥。

“我要是刘新,我早就离开你了!”古诗实在看不下去,怒叱了一句。

“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子!我打死你!”忱昊锐心情一差,脾气就跟着暴躁起来。

“她是为了姐才受伤的!爸!”忱缘赶紧抓住忱昊锐。

忱昊锐脸一僵,问道:“什么意思?”

“没事,说那些做什么,现在忱琴的伤是最重要的!”古诗打断了忱缘。

“不,你让她说,你告诉我,忱琴到底造了什么孽?你说,你告诉我!”古诗都不想追究,偏偏忱昊锐不依不挠。

“你还像个男人的样子吗,遇到事情就只会怪别人,你知道你妻子身体不好还怪她,她为什么身体不好,她把钱都给了你不成器的女儿补营养,小缘为了你女儿才会来求我,我不怪小缘,我就怪你,你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自己又不满意,出了事就知道拿女人撒气,你这样的男人,是我,我早把你甩了!”古诗也知道,那事情不能说,再次打断了忱昊锐。

“呜呜……”

就在忱缘、古隽、忱昊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古诗身上的时候,一个声音呜呜地移动起来,到了窗口的方向。

刘新的整个胸口已经到了窗户外面,正要跳楼,被忱缘抱了下来。

“妈,你这是做什么?”忱缘哭叫着!

忱昊锐吓坏了,一脸懊悔地看着刘新。走到她面前,又不敢说话,只好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门口,梅尧臣还没走。

这男人虽然梅尧臣接触不多,但是对从前梅瑞的风云事迹,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那个英雄人物,现在居然连一个普通的自立男人都不如,从前的梅瑞,真的被那件事打倒了吗?

难道是……

一个念头在梅尧臣心里慢慢形成。

除非是梅尧臣被人催眠了,他看过孬种的男人,没有看过这么孬的,忱昊锐这个样子,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闹情绪,被说两句就发火。

可是,如果他真的被人催眠了,为什么花雨没说?

在催眠术上,花雨和慕容喆不相上下,梅尧臣是主攻医学的,催眠只是小打小闹,如果他都觉得怀疑,花雨数次跟忱昊锐接触,不可能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被催眠了,那又是为了什么?

“让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死吧!”刘新瘫在忱缘的怀里,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

“妈,你不要这样,你镇定一点好不好,姐没事,她只是受伤了,梅医生可以治好她,只是需要时间,要多几次手术!”忱缘安慰道。

“我们一辈子做错了什么,过到这个地步了,还要一直欠着别人,我真的不想活了!”刘新听到忱缘说的话,不但没有好一点,反而更加崩溃。

忱缘以为刘新是被忱琴的病刺激的,其实古隽都看出来了,刘新是在气忱昊锐,也气命运对她的不公平,她活了快四十年,已经半辈子过去了,跟了忱昊锐这么久,没有过过一天安宁日子,每天不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就是承受忱昊锐的唉声叹气。

她如果不是为了忱昊锐的身份,她一个人带着两孩子也比跟着他要过的好。

梅尧臣也看不下去了,他慢慢走进来,故意用很大力的声音,让刘新的注意力也集中到她身上。

“看着我!”梅尧臣直视着刘新,然后在刘新看着他的时候,不时地扶一下自己的听诊器。

“你累了,需要休息,我给你检查一下吧!”梅尧臣的声音非常轻柔,听起来很舒服,刘新的情绪好了些。

“你现在不在医院,你在海边,正在感受着海风的轻拂,你闭上眼睛,享受着周围所有的美好,渐渐地,你感觉自己有些累了,所以,你需要睡一会儿!”

刘新曾经被梅尧臣催眠过,看到他,刘新自然就会生出一股信任感,他说什么,她都会听,比第一次催眠更加容易。

刘新在忱缘的怀里睡着了,忱缘把刘新抱到床上。

“还有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不休息,你在玩邪术,你想骗我想套我的话是不是,你是在套我的话是不是!我不干!”忱昊锐激动地不行。

被忱昊锐看穿了,就是再高明的催眠师也没办法催眠他。梅尧臣只好作罢。

“我也帮不上忙了……”梅尧臣摊了摊手,却没马上离开。

“爸,你说套你的话,什么话?”忱缘感觉忱昊锐的反应有些古怪。

“什么什么话,我怎么知道什么话,他要骗我,到时候我说什么还不是由着他来决定,我不要听,我也不看!”忱昊锐背对着梅尧臣,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爸,现在这房间里的人,都是值得我们信任的,你要做什么,还不让我们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忱昊锐说道。

“你女儿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你也是这样,还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如果忱琴乖巧一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了,身体可以修复,心病了,真的是无药可医……”梅尧臣摇头说道。

“你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你就不是好东西!”忱昊锐好像很怕梅尧臣,心里搜刮着怎么可以更快把他赶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阁下,或者是我的干女儿?”梅尧臣说道,指了指忱缘。

“你这个龟孙子,你当我儿子还嫌小,敢占我女儿的便宜!”忱昊锐听说梅尧臣叫忱缘干女儿又来火了。

“唉,人不自救,谁能救之?”梅尧臣哀叹一声,穿着雪白的长大褂,飘然而去。

忱缘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忱昊锐死死地咬着牙齿不说,他们谁也没有办法。

忱琴下午就醒过来了,但是除了感觉到她呼吸的频率不同之外,她依旧像是陷入沉睡的样子。

忱琴身上的体液经过检测,只有分泌物,没有精子,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她身上的伤痕也没有留下任何第三人的皮脂腺,更加没有毛发。

对方做得十分干净,有经验的民警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寻仇,但是忱琴不肯配合调查,谁也没有办法。

她像死去了一般,一直都是这样,直到古诗三天之后出院,病房已经再一次成了忱琴的个人专属。

刘新坚持不再管忱琴了,也不会忱家村,一个人在外面——天桥下、破窑洞,总之哪里可以容身,她就去哪里,也不回c国。

忱缘劝过好几次,刘新就是不肯再见忱昊锐,那个男人已经让她死心了。忱昊锐也想去劝,可是只要她看到忱昊锐就会换一个地方呆着,直到忱昊锐也没有再找她为止。

刘新在外面捡破烂,做临时工,拿到了工钱就给自己做好吃的,买新衣服,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竟然看上去比在忱家村过得还要好些,身上的旧衣服也扔了,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已经是七月下旬了,暑假将半,忱缘这天又来看忱琴,给她擦身子,换尿袋……

病房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常少茹。

忱缘看到常少茹的时候,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她给忱琴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常少茹面前。

“你好,我……我想找莫一宁,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能帮我找到她吗?”常少茹看上去瘦了很多。莫尔多的话让她打击很大,从那之后,她也没有想过要再次收养莫家的人。

可是,她在家里住了一段日子,发现了一个意外。丁峰的书房里面,每一本书里面都夹着一根女人的头发,常少茹把那些头发整理出来,竟然有小小的一束。

因为现在是暑假了,她的时间也渐渐空置出来,有时候女儿和同学出去玩,她便不知道做什么。慢慢把家里丁峰用过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头发不长,但是乌黑油亮,看着就能感觉到,头发的主人生活不错。

直觉告诉常少茹,那一束头发是莫一宁的妈妈洛洛所有,可是,她没有证据证明。莫一宁很长的时间都没出现过,她不知道莫一宁去了哪里,犹豫要不要把那一束头发交给警方。

可是她又害怕……

还有很多线索都在她家里的各个角落里面,从前她都没有察觉到。

丁峰的私人书房里面,总会闻到一股女人香味,丁峰的衣服里面,满满的都是l字母的手工刺绣。

丁峰睡觉的枕头里面,用墨印盖上了ll的英文字母,有的是ls,不过常少茹已经知道了丁峰十年前犯案事情,对这样的发现就没有多意外了。把名字印在枕头里面,寓意是什么,再明显不过:同床共枕。

丁峰虽然变态,但是却做了她十几年的丈夫,她一面希望警方严惩丁峰,另一方面又怕丁峰犯更大的过错。

洛洛是怎么死的?

那些头发是不是洛洛的?

洛洛的死,警方一直都没有公布原因,现在在丁峰的书房里面发现那么多女人的头发,这样毛骨悚然的事情,让常少茹几天几夜睡不着,她找不到莫一宁,只好来找忱缘。

“常女士你找我吗?”

“你好,我记得你叫忱缘,我其实是……”常少茹欲言又止。

“常女士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一宁,她在哪里,我很久都没见过她了?”常少茹看忱缘皱眉,连忙补充,“我不是想认多多,我没有那个意思了,我只是想知道,一宁她现在在哪里?”

“你找她做什么?”忱缘对莫一宁的离开也很不理解。她甚至都没有和她说一声就直接失踪。

如果不是马克后来说的话,她还会担心莫一宁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想见见她!还有多多,他好像也不见了?”

“对不起,这是莫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忱缘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忱缘,我知道来麻烦你是很不好!可是,那是我的丈夫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做!”常少茹被自己提心吊胆的日子憋疯了,她狠下心来,把自己收集到的头发,从包里面拿出来。

“这是什么?”忱缘看着常少茹手里的小红布袋子问。

常少茹把布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头发:“这是我在丁峰的书房里面发现的,还有很多女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洛洛的,所以,我想找莫一宁求证!”

“常女士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方?”忱缘问。

“我……我是因为……”

“常女士既然对丁峰深情不悔,为什么又要把这些东西给我看,你觉得,我可以把这些东西给莫一宁?可惜,我见不到她,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我帮不了你!其实你就算真的能交给莫一宁,她还是会交给警方的,常女士又何必绕一个大圈子,结果都是一样,直接给警方,不是更加省事吗?”

“是,你说的都对!可是那些东西……”常女士脸色变了变,又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一个大一点的塑料袋。

“这里面还装着一件女人穿过的内衣,我其实是想让莫一宁帮我上交的……”说着说着,常少茹已经哭了出来,“女儿天天吵着要见他,可是,我到哪里去给女儿变一个……我也是没有办法,洛洛的死,我真的不希望跟丁峰有关!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想让丁峰更恨你,所以才想让莫一宁或者我帮你完成这件事,因为孩子还需要他,而你心里面一直存在的正义感又让你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忱小姐,一宁她去了哪里?还有多多?”

常少茹每到再想起那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的时候,对丁峰的恨意,竟然日益减少起来,莫尔多说得不错,确实是因为她当年对丁峰了解不够,才会导致丁峰后来的人生跌宕,如果她当年能有莫尔多十岁孩子的心智,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痛悔自己的过错,手里捏着的离婚协议书竟然也没有办法给丁峰了,她心里想着,自己如果能够用以后的生命都花在解读丁峰的学术上面,是不是可以挽回他,是不是,他们之间,还会有破镜重圆的希望?

可是,那些头发又让她感觉到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丁峰,她想要接近他,又不敢接近他……

“常女士,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她的离开非常突然,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只有抱歉了!”忱缘并不理解常少茹心里的矛盾情感,但却可以感受到她脸上的真挚。

无论丁峰是什么样的人,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丈夫,是她头顶的蓝天,她的世界早已乌云滚滚,再更进一步,也许就是天崩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