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七赶八赶赶到了忱琴住的寝室，结果情况又跟昨天晚上古隽来的时候一样，铁大人把门。
“忱琴又去哪里了……我走的时候她才刚起来的，都没多久的事情！”
忱缘正着急，却接到一个古怪的电话。
“喂，请问你是忱琴的妹妹忱缘吗？”
“是啊，你是？”
“我这里是公安局，你姐姐带着十五万假钞到银行存款，刘新女士也在这里，你看有时间过来处理一下吗？”
“假钞？十五万？”忱缘崩溃地重复道。
“是的，市公安局，你如果有时间的话，现在过来吧！”
“好的！”
“怎么样，我听到什么公安局，什么假钞？是不是打错了？”古隽问忱缘。
忱缘摇摇头，道：“他们说我姐到银行存了十五万假钞，结果被抓现行，我妈也在那里！”
“你姐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
×
×
“说，你的十五万是从哪里来的？”肖霈霈问忱琴。
“我都说了是捡来的，你要我说多少次！”忱琴头皮发麻地说道。
她用自己最值钱的宝贝居然只换来了一场牢狱之灾？嗬！
也真是够讽刺了。
她甚至连对方叫什么，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找人家。就算是坦白了回答，估计除了她多在公安局呆几天，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捡来的，在哪里捡的，什么时候，哪条路，为什么我捡不到，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忱琴，你已经十六岁了，如果知法犯法，是要坐牢判刑的，你自己要注意了！”
“坐牢？”
忱琴可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牢，她最多是被警察问话吧！又没做什么刑事案件出来，坐什么牢？
“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你昨天六点半从淮海路开始，一直往南走，那边没有监控，直到你的人再次出现在监控里面，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下乡专门捡钱去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忱琴，不要挑战法律的威严，变造伪造钞票都是犯罪，如果你能坦白并且告诉我们，你的伪钞的来源，我们可以酌情对你减刑处理，你要考虑清楚！”
减刑？
意思就是说，她无论说不说，都要坐牢？
不能说，就是真的要坐牢，她也不能说，千善是ｃ国的国宝，私藏的罪名，她可是承担不起。但是，警方会不会顺着杆子往上走，一点点查到她买卖玉器，文物的证据？
忱琴害怕了，开始三缄其口。
“你可以不说话，但是我们会找到证据的！无论那些伪钞如何来源，流通在社会上，是ｖ国国家的损失。”肖霈霈说道。
那些伪钞的真伪度很难辨别，就是验钞机也验不出来。是有经验的前台工作人员手点钱的时候发现的，还是连号码的钞票。
如果忱琴不去银行，那些钱到外面，都可以花出去。
忱琴不说话了，肖霈霈一个人说也没意思，只好等忱缘来了。
原本出了这种事一般都是监护人亲自处理的，可是刘新从到了公安局之后开始就知道哭，肖霈霈要找忱琴的父亲，刘新就不准，没办法，知道忱琴还有个十五岁的妹妹，就让她过来了。
不过，过来似乎也没什么用，忱缘和忱琴都不是完全刑事责任人，一定要年满十八岁才能担保。
如果忱琴要担保，不但需要高昂的费用，还必须要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刘新、忱昊锐都不符合担保条件。
忱缘和古隽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忱琴的人是麻木的，刘新的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
“妈，你别那么伤心了，总会解决的！”忱缘安慰刘新，可是好像没用，刘新只知道哭，谁的话也不听。
“你是忱缘？对了，我们好像见过，上次是丁峰的案子！”肖霈霈对忱缘印象很深。
“嗯，我是忱缘，他是古隽！”忱缘顺便说道。
“认得认得，上次这位小帅哥也来了，对了还有一个同学，叫莫一宁的对吗？呵呵！”肖霈霈不审人了，就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话都是乐呵呵的。
“姐，怎么回事，你十五万是哪里来的，还是照实说了吧，否则我们都帮不了你的！”忱缘明知故问地问忱琴。
她知道，忱琴是和人做了不能见光的交易，但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原本千善就是忱琴从她手里偷走的，如果她承认现在在自己手上，忱缘可能会没事，但她就要遭大殃。原本她最无辜了，现在更不会说。
“我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捡到的钱，我怎么知道是假钞，最多我不要就是了！我又没偷又没抢，凭什么抓我？”忱琴大声地说道。
“那你是在哪里捡到的，什么时候，你坦白出来，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但你如果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了，你知道，私人拥有假钞是违法行为，别说是十五万，就是十五块你也不能存啊！”
“我怎么知道那是假钞，他给我的时候就是三捆！你说话怎么和她一样？”忱琴看着忱缘，又看了一下肖霈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他是谁？是不是姓王？”肖霈霈听了来了兴致！
“什么他是谁，什么姓王？我怎么知道，是你听错了吧！”忱琴脸上一僵。
肖霈霈马上把重播的录像放出来：【我怎么知道那是假钞，他给我的时候就是三捆！你说话怎么和她一样？】
心里却是想到，那伪钞上面写着王明远的名字，莫非她不知道？
除非钱是她头来的，可是她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学生，去哪里偷那么多钱，而且，什么人会在自己家里封存十五万，等着小偷去偷？
王明远的字体非常小，用肉眼很难看清楚，他们也是发现了封条上面的异常，然后扫码，用电脑分析出来的王明远三个字。
或者说，王明远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通过中间人转给她的？肖霈霈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你坑我？”忱琴看着肖霈霈，好像十五万是她给她的一样。
“小姐，我们审讯都是这样的，你就算是没审过也该知道程序吧！摄像头摆在这里，我们这么做也是避免审讯不公，可以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坑？我们有那么无聊吗？”肖霈霈瞪圆了眼睛，看着忱琴，爽朗地解释道。
“我不认罪，我没有犯罪，你不能抓我，我不要坐牢，我要告你们！”忱琴嚣张地大叫起来。
“姐，你告诉我们，他是谁，只要你没有做亏心事，还会怕被人家审吗？他们也是公事公办，十五万，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一年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你才高一，过完暑假也才高二，哪来的那么多钱？你告诉我实话，看在妈这么难过的份上，你就不要再让她操心了，好么？”忱缘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是啊，小琴，虽然我们不算一家人，不过也是好朋友了，你没有犯错，不用害怕的！”古隽也复合着。
“我不说，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问我！”
“姐，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也就罢了，万一你真的做了什么，留下了证据，被人发现，就会罪加一等，你也不想坐牢，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说吧！难道你在维护什么人吗？”忱缘避开监控，小声对着忱琴耳语。
“喂喂，你们姐妹不要说悄悄话啊！有什么事情，最后都是要公开的，早公开早好！这样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么？”肖霈霈说道。
忱琴看着忱缘，似乎忱缘就是自己嘴里说的那个害忱琴的人一样，眼里像淬毒一样地瞪着她，一副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样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是你妹妹害你吧！喂喂，你刚刚不是在劝她么，怎么劝成这样？”肖霈霈皱眉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随便你们怎么问，我都是不知道！”忱琴声音越来越大，房顶都要被她掀了。
“不知道，那你去淮海路做什么，你是去看朋友，还是去什么地方？你的钱是什么时候得到的，为什么要大中午的赶着那么热的时候存钱，你很急，怕被人发现么”肖霈霈问道。
“我约会，我和我男朋友约会，行么！管你什么事情？人家的私事你也要问吗？我的钱就是我男朋友给我的，他现在不喜欢我了，玩了我之后就想甩了我，所以就拿了十五万假钞来忽悠我，这就是我要说的，你们满意了么？”忱琴披散的头发因为过激的肢体动作变得乱蓬蓬的，像疯子一样，丝毫没有了形象。
“男朋友？他叫什么名字！”肖霈霈马上问道。
“这是我的私人隐私，对不起，无可奉告！”忱琴似乎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来，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忱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你现在是嫌疑犯，除非你配合警方找到伪钞的来源，将功折罪，否则是一定要坐牢的，你的男朋友是谁，我们当然要知道了，否则所有人犯事都像你这样，我们就不起作用了！”肖霈霈模样可爱，样子显小，声音聒噪起来也不输忱琴，看上去俩人都像高中学生一样。只是她穿着警服，看起来才没有那么稚嫩，忱琴穿的是家居服，因为只打算去银行的，也没怎么化妆，看起来才显得小一些。
“我说出来吓死你，他叫马克，你听过这个名字吗？”忱琴得意地看着肖霈霈，好像报出这个名字，自己就会安然无恙似的。
“马总？”肖霈霈也愣了下。
璟城就是不认识市长的人也认识马克，天天财经杂志上都要看到的人物，电视专访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公司以马氏开头的数不胜数，就是不想认识估计也困难。
看到肖霈霈沉默，忱琴还以为她真的怕了。
忱琴从初三以来，身体渐渐变得成熟起来，就一直穿梭在各色各样的男人身边，时间长了，造成她也随时都会把自己高看一等的毛病，总觉得自己是马克的女人，就和他是平等的人物了，就算马克不要她，邝山的名字报出来，人家也会对她侧目，她就是这样虚荣，她就是这样的市侩。
“是不是怕了，怕了就早些把我放了，我开始就不想说的，是你逼着我非要说出来，你如果得罪了马克，你觉得，他会怎么招呼你？”
“小琴，你真的跟马总很熟吗？”刘新怀疑地问道。
“忱小姐你这是恐吓！”肖霈霈不知道这个忱琴在马克的眼里是多大的角色，一时间还真的有点发懵。
传说马克黑白两道通吃，得罪了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而且他身边女人众多，这忱琴，排到第几位呢……
“我就是恐吓你怎么了，还不快把我放了？”忱琴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虽然没有戴手铐，不过审判室里面都是那种带卡的凳子，忱琴被硌着腰，时间长了有点酸。
“我记得，上次马总带来的女孩好像不是你吧！这么快，你就坐上第一的位置了？”肖霈霈人长得呆萌呆萌的，有时候说话也会迸出几句童言来，让人哭笑不得。
“你……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才没几天的关系啊！”肖霈霈看到忱琴吃瘪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大半。
感情是自己被人涮了，还真的怕了她一样！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侮辱我，感情的事情，你知道什么，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当上警察呢？”忱琴被肖霈霈这么说，一受到刺激，人就彻底爆发了。
“姐，你别说了！”忱缘摇摇头。
古隽还是第一次看到忱琴这一面的模样，从前还真的是对她了解不够……
这一对姐妹走出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不是在同一个环境下成长的，一个成熟老练，一个嚣张跋扈，只是这长相，又实在是不得不让别人侧目。
漂亮的姐妹花，两姐妹都是一样的美人坯子，长得也像，如果忱琴不说话，她其实看起来很文静，尤其是她现在没有化妆，穿着纯棉的裙子。
可是她嘴里说的话却和她给人第一感觉显现出悖逆的不和谐：“我为什么不说，你们这一群人都不是好人，忱缘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还不是被马总淘汰了的女人？看到我倒霉你很开心了，早晚你也得给人关起来！”
刘新忍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小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胡说！”说着话的时候，还不停打嗝，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我胡说，可是她自己跟我说的，你不信，可以问她！她和马总是不是有一腿。”忱琴嚣张地说道。
忱琴的嚣张表情，在一个脚步声的临近之后，变得僵硬起来，看着有些搞笑。
“马总……”忱琴用自己都几乎块听不到的声音喊了一声。
来人正是马克。
马克似乎并没有理会忱琴刚刚嚣张地提到自己，而是看向肖霈霈。
“你就是马克？请坐吧，我们有几个问题，希望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肖霈霈站起身来，然后把马克迎到另外一个房间里。
在经过最基本的一些档案资料记录之后，肖霈霈开始提问：“你是忱琴的男朋友？”
马克皱眉：“她是我的女人，是以前的！”
他的态度很坦然，并不是被肖霈霈的问题而感觉反感，显然，有人误导了警方他和忱琴之间的关系问题。
“马先生，请问你昨天有和忱琴见面吗，什么时候？”
“我昨天因为办点私人事情，所以去了二中，正好碰到忱琴，基于从前的情谊，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了，所以，我以朋友的身份请了她吃饭，过后，我便一个人回去了。忱琴因为还有私人事情要处理，所以留了下来。”马克很快回答肖霈霈的问题，没有任何考虑的成份和表情。
“那，马先生知道忱琴的私事是什么吗？”
“这个，我并不清楚，我们已经不再是情人关系，所以，也就不会再去过问她的私人生活！”
“忱琴说，昨天马先生给了她十五万国币，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对我的女人一向慷慨，但，忱琴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我自然也不会那么做！”
“忱琴今天拿了十五万去银行存钱，结果银行的工作人员发现，那十五万全部都是伪钞，马先生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吗？”
“当然！”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小意思！”
肖霈霈把马克的谈话记录在忱琴面前播放出来，当着忱缘、刘新的面，忱琴的脸色很难看，却再也没有可以狡辩的理由。
马克配合调查完毕的时候，忱琴看到他站在窗口处，还回望了她一眼。
忱琴感觉有戏，大声对着马克说道：“马总，我是冤枉的，你要救我，你要救我！”
马克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和忱缘点了一下头，之后很快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忱琴，现在你怎么说？”肖霈霈问。
“……”忱琴沉默。
“如果你还不说，我们只能告你非法拥有伪钞，按照律令，你将要被判处有期徒刑两个月到十年！”
听到十年两个字，忱琴的脸马上绿了。
“不，我不要坐牢！我是冤枉的！”忱琴大叫着，又失控了。
“小琴，到底是什么人冤枉你，到现在，你还要为对方隐瞒吗？”刘新哭着说道。
“你知道什么，我就是被冤枉的，马总他给了我钱，现在又不承认，他想甩了我，所以就用这样的卑鄙行径污蔑我！我要告他！”忱琴嘶吼着，顽强抵抗。
“那，如果忱琴你不能提供有力证据的话，空口无凭，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证据，证据你们自己不会去查吗？”
刘新见忱琴似乎坐牢坐定了，只好用卑微的眼光去看忱缘，希望忱缘可以救忱琴。
忱缘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忱琴被压下去了，关于那件事，她始终紧咬着没有开口，她知道，虽然可能要坐牢，但如果坦白出来，自己只会死得更快，为了不让百里耀怀疑到自己身上，忱琴抵死没有开口。
她哪里知道，百里耀早就已经对她的行为调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之所以没有采取主动措施，一则是因为忱缘，二则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
忱缘和古隽回到了医院，刘新也跟着一起去了，她还在住院，没有办理出院手续，还要回来呆着。
“小缘，你能不能救救小琴，我知道让你救她委屈了你，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小缘，我求求你了！”走到二楼病房的时候，刘新就不管不顾，当着病房里其他人的面给忱缘下跪。
忱缘连忙扶住了她：“妈，如果姐真的犯了错，她是应该接受改造的！”忱缘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不不，她只是做了糊涂事，她没偷没抢，也没杀人放火，十年，太长了，或者你帮忱琴找个律师，把刑期尽量减少一些！呜呜，我也没有办法了，活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以为日子要熬到头了，结果却要面对失去两个女儿的结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刘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
忱缘和古隽面面相觑着，谁都没办法开口说一个字。
待刘新哭得累了，一个人便乖乖爬到床上，然后闷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好像全世界都已经和她无关了似的。
没有多久，忱昊锐打了忱缘的电话，问刘新怎么不在二中的高中寝室里面，忱缘只好告诉他，刘新得了肠炎，在第一医院住院。
忱昊锐急急忙忙又从学校赶过来，看到崩溃的刘新，还有无语的忱缘和古隽，忙问怎么回事。
忱缘把忱琴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忱昊锐。
忱昊锐大火，立刻就叫嚣着要冲到公安局去责问忱琴，被古隽和忱缘联合制止了。
“爸，现在过去也没有用，姐她不肯说真相，我们又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你这么去，也是自己折腾，还是让姐接受改造吧！”
“不，不接受！打死也不接受！”忱昊锐的激动程度完全超过忱缘的理解范围。
忱昊锐骂骂咧咧地，搅和得病房里面的人也没有办法休息，他们就去保安部投诉忱昊锐，保安到了病房，把忱昊锐请了出去。
可是他的情绪却一直很激动，即使没有反抗，面色还是一直变化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古隽在忱缘这边时间有些长了，想要去十五楼看看，可是忱缘这边又好像缺不得人，他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乘着忱缘不注意的时候，古隽给古诗发了个信息，谁知道，古诗却只是回复了他两个字。
【加油】
古隽哭笑不得。现在忱家鸡飞狗跳的，忱缘还哪有心情听他的表白？而且就算是表白了也没有用，忱昊锐和刘新的情绪都是崩溃的，忱琴现在被公安局控制住了，忱缘一个人，根本是一个头两个大。
下午，忱琴的伪钞来源不明的事情出了峰回路转的变化。
一个年轻男人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是一个私人承包的小包工头，丢了十五万的工程款，他说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才结的款，他把钱所在电动车的箱子里面，后来到路边的二室一厅里面炒了两个菜吃，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工程款居然不见了，他抬头一看，那个偷钱的人似乎还没有跑远，他便追了上去，结果那人跑得越来越快，后来他知道追不上，又找了几条街，只好放弃了，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追回款项的时候，他便匆匆忙忙地到了派出所报警。
年轻男人自称叫王明远，他还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十五万块的特征，说自己刚刚泡到了女朋友，那十五万是为了要讨好女朋友的，还说他的女朋友叫忱琴，是二中的学生，让派出所的人帮忙找回那十五万块，他也好早些安心下来。
现在的公安系统都是全国联网的，忱琴中午被人抓住私藏伪钞，网上就已经有了备案记录，下午，王明远的事件一出现，马上，派出所的人就把王明远被扒了钱的事情和忱琴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时间上接近额，而且都是十五万，最重要的一点，忱琴的十五万的伪钞只是拆了一打封条，剩下的封条上面，反面还写着王明远的名字。
这些忱琴当然不知道，而是公安局在银行的人发现十五万全系伪钞的时候，报案之后，公安局的人发现线索，备份到网上的。
看来，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马上调取了王明远的个人档案。
王明远，二十五岁，是璟城本地人，二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再上大学了，就近跟着朋友一起做生意，慢慢做上了包工头，现在收入还不错，月入万把块钱没问题，碰上高峰期，四五万的时候也有。
古隽还陪着陈家人在医院唉声叹气的时候，忱缘又一次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说是忱琴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让家属也过去了解案情。
“古隽，下午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要去了！古诗姐还等着你去照顾呢，你总陪着我，我会觉得很内疚的！”忱缘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古隽也知道忱缘的意思，人家警方是要忱琴的家属到场就好，他只是个外人，当然是不该去的，而且忱缘也不想和他的关系太过亲近……
古隽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有点落寞地转身。
换做平时，忱昊锐肯定要和古隽顶上几句嘴，可今天碰到这么多的事情，他自己什么心情都没有，也就懒得和古隽吵架。
“古隽，我回来之后，再找你好吗？”
“找什么找？赶紧走！”忱昊锐看到忱缘说完话，古隽有赚头过来看她，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怎么忱缘和古隽的话好像比他们的还多了不少？
“那我走了！”忱缘吐了吐舌头。
“嗯！”古隽点头。表情也放松了一些。
刘新原本已经身体透支了，可是她非要坚持跟着一起走，忱缘没有办法，只好背着她。
忱缘的力气大，背着已经瘦了一大圈的刘新不是问题，跟一个人走路也没什么区别。
公安局离医院也近，很快，他们就到了。
王明远的人已经到了公安局，看到忱缘忱昊锐还有刘新三人到了的时候，连忙站起身来，叫了阿姨、叔叔，还叫了一声小妹。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是？”忱缘确定自己不认识王明远。
“哦，我是忱琴的男朋友，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那关系，之后，她就把你们的相片给我看了，我一看这位小姐就知道是忱琴的妹妹了，那你们，肯定就是她的父母，不过，她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王明远说话十分露骨，但是又带着腼腆的神情，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忱昊锐恨铁不成钢地想着不成器的忱琴，只顾着唉声叹气。
“你和忱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刘新先问了一句。
“大家都到了？”肖霈霈看到陈家人来了，没有等一脸惊愕的王明远回答，把他们全部带到上午的审讯室。
忱琴还是坐在那站审讯椅上，看上去就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的样子。
“你认识他吗？”肖霈霈问忱琴，手指着王明远问。
“他……”忱琴面露尴尬。
那个男人，是她不久前认识的人，那个人给了她两百块，然后让她陪了两个小时，他们是在一个小招待所里面完事儿的，不用登记身份证的那种，她对那个人有印象，但是他叫什么，她不知道。
看到忱琴脸红了的样子，肖霈霈心里产生了一丝狐疑。
如过是真的男朋友，怎么会是这副表情，直接承认不就是了，而且她上午对忱缘说的那番话那么市侩，根本就不像学生的样子，怎么会对自己早恋的事情有那么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