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大的游轮上。
姜妍打发掉零去拿食物,她新奇的探身,看了看那水波荡漾的清澈海水,湛蓝如天空的颜色,深深的抓住了人的眼球。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这个!”林月路过她身边,见姜妍小孩般灵动的双眸,她双手环胸,嘲讽了一句。
“我喜欢看,愿意看就看了喽,毕竟眼睛长在我脸上,嗯,也对,某人参加个比赛就紧张的很,当然看不惯别人悠闲。”
不甘心被人莫名其妙的嘲讽,姜妍回过头,瞪了林月一眼,摇了摇头,她语气轻佻,故意挑让人不爽的话来讲。
“你!姜妍,你别得意,到时候啊,我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林月充满暗示性的扫视了一圈,那满满当当的几十号参赛者,她头一昂,没等姜妍反驳,她便快步走了。
“切!”对着林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看着她彻底离开,姜妍抿唇,脸上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林月她真的有那么厉害?”姜妍扭头,盯着正站在自己身边,低头玩着手机的钱雅,疑惑的问她。
“当然,她是从小学这个的,家里的人几乎都是知名大牌的服装设计师,算是女承父业吧。”
钱雅快速的回答,不等姜妍再继续问,钱雅就可惜的摇了摇头,
虽然仍旧是玩着手机的状态,但钱雅刚刚正在激烈打游戏的思绪,显然都已经转移到了这个话题上面。
“可惜四年前的一场大火,除了林月没有受到任何伤,她家里的人,全部都死去了,害得我们这几年衣服,都一直没有什么好看的款式出来。”
“四年前吗?”姜妍低头沉思间,钱雅突然凑过来,她开口,神秘兮兮的和姜妍八卦。
“听说林月身体的确是没有出什么事,但是却好像因为火灾的事,精神出了点问题,不能受到一点刺激。”
说到这里,钱雅嫌弃的皱了皱眉,不满的小声嘀咕。
“要不是我丈夫曾经和她哥哥是好友,我才不会让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来家里当佣人呢,多危险啊!我连大声和她说话,都不敢的。”
无视掉钱雅的抱怨,姜妍听着那比赛开始的响铃声,她定了定心神,对钱雅做了个告别的手势,往比赛场地走去。
意大利有着水城的称号,钱雅的朋友显然是在这里长期生活的人,习惯性的便选择了在游轮上举行比赛。
姜妍按了按有些晕乎乎的头,她招呼使者,喊来船上的医生,在询问症状后。
姜妍喝下一粒晕车药,又在耳朵和肚脐上贴了几张晕车贴,做好准备后,她轻舒了一口气。
“水上的环境,还真是有点不太让人适应啊!吃了药,还是有些难受,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晕船。”
姜妍说着,揉着眉心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努力让自己维持一个清醒的状态。
林月似乎总是能够和她巧遇,仍旧是双手环胸的高傲姿态,她无视周围男人们,那因为见到美人,而投来火热的目光。
林月走近姜妍,她凑近她,打量了一会儿姜妍的神色,她脸上突然划过了一道得意。
“呦,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啧,姜妍,天时地利人和这几个条件,你好像三样都没有占据到啊!”
林月说着,她掩唇轻笑,那张艳丽的精致脸蛋上,满是轻视。
望着姜妍那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生理作用,而惨白的小脸,林月叹了一口气,状似怜悯的模样。
“要不然,姜妍,你就先退出吧,可别损害了身体。”
感受到周围人,因为林月那美丽的外貌看过来,继而关注自己这边的视线,姜妍抬头,对上林月那双满是幸灾乐祸的美丽眼眸。
“不需要,我还没有那么娇气,林月,就算我身体不舒服又怎样?我照样会赢你,拿到冠军!”
忍住那并没有因为药物,而缓解的眩晕感,姜妍快速的反驳。
林月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令人惊奇的事一样,她突然扭头,对上周围的那些参赛者。
“这位美丽的小姐说,她即使是不舒服,也能赢了我们,拿到冠军呢!”
林月摊手,她对着其余参赛者们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巧妙的换了一下叙述的句子,便改了姜妍整句话的意思。
刚才林月和姜妍的对话,用的都是中文,在场的大多则都是本国人,其实是听不太懂这两位美女的谈话内容的。
只能依稀根据语气和动作分辨出,她们之间有些不太愉快的争吵。
而林月突然这样用字正腔圆的英文一说,感觉自己的实力被看低了的参赛者们,看向姜妍的眼神,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姜妍头本来就还有些晕乎乎的,林月用的又是她不太熟悉的语言,那特意加快的语速,居然让姜妍没能听懂她刚刚说了什么。
其余参赛者们看到姜妍并没有反驳,只是仍旧自顾自的捂着额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样子,对林月说的话,更相信了些。
“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哼,居然敢瞧不起我们,我记得比赛环节有个需要参赛者合作的内容,先说好,我不愿意和她合作。”
“哦,虽然是个美人,但带了毒刺的玫瑰,可不惹人怜爱,我也不愿意和这位小美人合作呢。”
姜妍捂着晕乎乎的头,只觉得原本安静的周围,突然嘈杂声一片,闹哄哄的,像是身处于菜市场一样。
秀气的长眉皱的更加厉害,姜妍忍不住用英语喊了一句:“拜托,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呢?我有点不舒服!”
但平时,本应该得到人们宽容和理解的小小请求,却纷纷被其余参赛者们给默契的无视了。
周围讨论的声音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只觉得有些一千万只蚊子在耳边鸣叫,姜妍难受的皱起了眉。
望着姜妍的状态,林月不太忍心的扭过了头,却还是并没有为她主动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