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祈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也懒的去处理,也不管伤口是不是会感染,只是拿了一瓶伏特加走到窗台边一个人喝着闷酒。
“没人要的野种,克死自己的父母,扫把星!”小男孩蜷缩在角落被周围的孩子打骂着不敢还手。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哥哥!”小小的身躯却将那群孩子使劲推开,张开双手站在小男孩的前方将小男孩护在自己的身后。
“可蕊,你别让他住你们家,他是扫把星,会克死你的。”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拉着殷可蕊的手想让她过来。
“打你,不准这样说我哥哥!”小小的身躯本就不是那群小男孩的对手,却又倔强的扑过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哥哥,以后我保护你。”她擦掉眼泪笑着将棒棒糖拿给小男孩,衣服上的尘土还有她那脏兮兮的脸庞,却给人带来满满的幸福。
“哥,我帮你。”她握着拳头站在前方看着那群比自己大许多的男孩子,气势上倒是一点也不输给他们。
“哥,我想吃冰淇淋。”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给自己上药的男孩,脸上的尘土和眼泪早已把她变为了一只大花猫。
“好,哥给你买。”
“哥,要抱抱。”她撒着娇,张开双手眼里全是期待的目光。
“男女有别,你都这么大了,还抱什么抱。”男孩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倒一点也不吃这套。
“哥,我不喜欢这个姐姐。”她指着男孩的女朋友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好,可蕊不喜欢,那哥哥就不要这个姐姐了可以吧。”他拿起纸巾为她擦去眼泪,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为什么要分手,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那个臭丫头!”男孩的女朋友哭着质问着要与她分手的男孩。
“滚!”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她趴在男孩的背上,数着天上的星星问道。
“谁让你是哥的小公主啊,以后打架别冲在前面了,又弄一身伤,以后留下疤了没人要你。”
“就知道吓唬我,哥,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天天打打杀杀,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再说了,你能保护我多久?以后遇上喜欢的人还不是就把你哥忘了。”
“不会的,可蕊要保护哥一辈子,要是哥不喜欢可蕊以后的男朋友,可蕊就把他踹了。”
往事的回忆如同电影一般在殷祈的脑海里播放着,如果三年前,她没有看见那一幕,今日,会不会不同场景,抱歉,可蕊,不该把你卷入这场战争中。
她笑的很傻,每次打架都会输,可是却又一次次倔强的冲在前面想要为自己挡风挡雨,受伤了还跑来安慰自己,伤口也总是藏着掖着不敢告诉自己。
她的身上总是揣着各种糖,受委屈了,就吃一颗糖,回家后还是笑嘻嘻的模样,自己不开心时,她也爱把糖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告诉着自己,吃糖就不会不开心了,她会因为自己跟某个女孩在一起而生气,她喜欢自己给她买冰淇淋,喜欢自己背着她去数星星,她喜欢听自己唱歌,每次因为自己受了伤还傻乎乎的说着不疼。
如今的她,与自己形同陌路,她身上总是揣的各种糖,变为了一包包香烟,打架总输的她再也没输过,受伤时总是躲着将伤口敷上药的她,如今,却任由伤口蔓延不去理会,冰激凌和毛绒玩具成为了她最讨厌的东西,从前滴酒不沾,认真学习的她,如今,整夜宿醉,学校里捣蛋闹事,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可蕊,很快就会结束了。”殷祈看着窗外回来的殷老爸,快了,等可蕊接手了帮派,这一切,都将会永远的结束。
殷老爸回到家时已是半夜,殷可蕊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入睡,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前为了殷祈干的那些蠢事就忍不住想要给自己两刀,她一直把殷祈当为自己心中的偶像,可结果呢,他是为了报复,所以才这样接近自己,他杀了自己的母亲,他还想毁掉整个家,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老爷,您回来了。”
“小姐呢?我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再闹出什么事?”
“小姐闹腾了一会儿,估计是累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殷老爸挥了挥手慢慢向楼上走去。
殷可蕊听见脚步声连忙起身,将被子拉上来盖好,顺便还将头钻进了被子,她现在不想见到自己的父亲,脚步声越来越近,殷可蕊闭上双眼假装睡着了,以免殷老爸看穿,随着房间门被佣人打开,殷老爸走了进来。
“你们都去休息吧。”殷老爸挥了挥手,让佣人全都退下。
“是。”佣人们相继退下,然后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殷老爸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乱了套了房间,不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进里屋,弯腰将地上的的大白色狗熊捡了起来,然后将它轻轻的放好。
墙壁上的匕首被殷老爸拔了出来,匕首上的鲜血告诉着殷老爸发生了什么事,这把匕首是殷可蕊十岁那年,殷可蕊的母亲送给她防身的,如今,这把匕首却成了殷老妈送给殷可蕊的唯一遗物。
三年前那件事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头,可蕊告诉自己,殷老妈是被殷祈害死的,自己说着不信可蕊,其实他都明白,殷祈恨自己害他家破人亡,心里想着要报仇,尽管自己抚养他已有十年之久,却还是无法抹去殷祈对自己的恨,而可蕊,她恨自己不相信她说的话,恨自己不给殷老妈报仇。
在殷老爸思想焦灼的情况下,他就这样,在殷可蕊的旁边坐了十分钟之久,而捂在被子里的殷可蕊早就把殷老爸从头到脚的骂了个遍,臭老头儿,还不走,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啊,你再不走我都快捂死在被子里了
“可蕊,爸知道你没睡,别捂在被子里了,不好受。”殷老爸突然开口道。
捂在被子里的殷可蕊心中不禁骂道,靠,这臭老头儿有读心术吧,姑奶奶我偏不起,你能把我怎么的。
殷可蕊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般,捂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的,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什么也没不知道一般。
“可蕊,去看看你妈妈吧,你许久没去了。”殷老爸的声音有几分沧桑,被窝里的殷可蕊紧紧的握着拳头,她说过,自己没有手刃凶手之前,没脸去见妈妈。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可蕊在被窝里憋不住了便将被子掀开,却看见殷老爸还坐在自己的床边没有离去。
“你怎么还不走?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殷可蕊起身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从自己母亲去世他不相信那刻起,自己便再也没认过他。
“可蕊,我知道你恨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了,怨不得别人,你恨我没有相信你,殷祈恨我让他家破人亡,我欠你们一个交代,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些,导致三年都不去见你母亲一面吧。”
“我说过,在我没有手刃凶手之前,我没脸去见她,我见她之时,便是手刃凶手之日!”殷可蕊眼里透露着杀意,妈,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会让殷祈来给你赔罪的,三年了,我不会让你再等了。
“可蕊,接手帮派吧。”殷老爸慢慢取下食指上的白玉龙头戒指放在殷可蕊的床上,然后起身离开,当他决定将戒指给殷可蕊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做好了去赎罪的念头,他知道殷祈一直没出手就是为了等自己把帮派交给殷可蕊,殷可蕊有了后台没人再敢欺负她的时候,殷祈肯定会与自己同归于尽。
殷可蕊对殷祈的好,殷祈不会忘,自己也都看在了眼里,对于他来说,只要殷祈放过殷可蕊,那不管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那都是值得的,殷祈想着与自己同归于尽,无非就是冲着殷可蕊那句没有手刃凶手不会去见自己的母亲的话,他知道殷祈是真心待殷可蕊,至始至终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殷祈选择这样做,是为了还殷可蕊的心愿,让殷可蕊能尽快解开自己的心结,让她早日去见日思夜想的母亲。
第二天清晨,门外看守殷可蕊的人已经被撤下了,殷老爸估计是想通了,他知道殷可蕊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不会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殷可蕊收下了戒指却没有戴上,只是将戒指放在抽屉里后拿出一席黑色休闲装换上去了学校。
司机按照殷可蕊的命令将她送到学校以外两千米的地方停下,她今天来学校是为了办离校手续,一路上她的脑海里都在不停的想着该如何向雪莹解释,她不知道自己接手帮派对于自己的父亲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没人可以阻挡她想拥有的一切。
“少帮主。”司机将车停在原地,并没有想要马上离去,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对殷可蕊说。
“什么事。”
“帮主说,今晚的宴会您务必到达,让我还是在这里接你。”司机开口道,今晚的宴会很重要,自己必须把殷可蕊准时并安全的送达。
“知道了。”殷可蕊头也不回的答道,然后慢悠悠的向学校出发。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空气有些闷热,一丝凉风也没有,殷可蕊找借口躲着雪莹去将离校手续办了,一整天都在发愣的她一直都在想该如何向雪莹解释这件事。
“殷可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雪莹抓狂的喊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殷可蕊回过神来,雪莹刚才的那一吼,估计整栋楼都听见了。
“我说下个周就要考试了怎么办!之爱没在,没人给我俩补习功课,这次非得挂科不可,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在发呆,是不是你爸把你关傻了?”雪莹打趣道,林之爱要下周考完试再回来,这期间没人给自己复习,这次的考试肯定会挂科,死定了,班主任老头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才傻了,我只是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你会不会把老鼠扔我包里,然后再把我手撕了。”殷可蕊说的可是大实话,她真相信雪莹能做出这些事情来,只是,自己没有机会再让她干这些事了。
“咳咳咳,别这样,我是个温柔的女孩子,你这样说让我未来的老公怎么看我,以后我嫁不出,你娶我啊。”雪莹的这番话差点还殷可蕊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雪莹,不是我想要戳穿你,我就弱弱的问一句,你和温柔沾边了吗?”殷可蕊忍着想要把雪莹的一大堆暴力事件说出来的冲动开口道,温柔?你见过哪个温柔的女孩子,一掌劈坏一张桌子的?你见过哪个温柔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一起喝酒划拳的?天啊,原谅自己对温柔的理解有误。
“哼,反正我最温柔,走了,你路上小心一点。”到了分岔路口时雪莹抬起手来挥了挥,她得去书店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速成学习法,不然自己这次真的玩完了,要不是班主任看在自己每次考试都能过关的份上,早把自己大卸八块了,还能任由自己为所欲为?根本不可能。
“雪莹!”
“啊?”雪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殷可蕊。
“没事,就今天看你漂亮想多看你两眼。”殷可蕊开口道,雪莹,抱歉,原谅我没有勇气告诉你我的离开,此今一别,或许,就是永恒。
雪莹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身离开,什么啊,殷可蕊今天脑袋抽风了?居然会夸自己?真的难得。
殷可蕊看着雪莹离开的背影,然后慢慢转身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悄悄跟在她身后的尾巴,司机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殷可蕊坐上车一句话也没说,司机倒也没问什么,只是飞快的将殷可蕊带去宴会。
“雪大小姐。”只见一只手突然拦在了雪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干嘛!”雪莹没好气的问道,低着头想要继续向前走,她现在可没这个闲工夫去理这个小贱男。
“不干嘛!就两天没见你想你了呗。”北烙嬉皮笑脸的挡在雪莹的面前,雪莹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打算从绕道而走,可北烙那家伙,偏偏就和雪莹杠上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走。
“让开。”雪莹耐着性子喊道。
“我偏不。”北烙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就是不肯让她。
“幼不幼稚啊你,有事快说,没事就闪开!”雪莹瞬间失去对他所有的耐心,这叫什么?给脸不要脸!
北烙笑着将手搭在雪莹的肩膀上像是没有发现雪莹的怒火已经快压不住了,痞里痞气的开口道:“真就是想你了,对了,你们家殷大小姐呢?怎么没看见她?”
雪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北烙,然后微笑着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走在他的面前,雪莹这一举动像是在牵动着北烙的心弦,让北烙看的不禁有些呆了,心里想着其实这丫头脾气也没那么坏了。
雪莹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上北烙的脸庞,见他神情有几分恍惚之间时猛的一抬腿。
“啊!”北烙沉闷的叫了一身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身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恨不得立马把这丫头给弄死,天啊,自己聪明一世,怎么会着了这个丫头的道。
“我们家可蕊去来哪里关你屁事儿啊,您老还是先管好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呢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次,姑奶奶就直接废了你!”雪莹笑嘻嘻的看着一直在那里蹦跶的北烙心情大好,报应,活该!
“你,本少爷跟你没完!”北烙捂着下身一直蹦跶着,这种痛简直比要自己的命还难受,臭丫头,这个仇,咱们结大了!
黑夜渐渐降临,殷可蕊换好那席黑色的长裙,脸上化上了浓妆,虽然现在的她,发育还不是那么完全,但这席长裙却也将她那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脸上的浓妆显得成熟妩媚,右手食指上的白玉龙头戒指代表着她现在所拥有的身份,脖子上的项链说什么也不肯取下,最后殷老爸只好妥协。
宴会上,嘈杂的声音扰乱了殷可蕊平静的心,殷可蕊皱着眉头,她已经把该走的程序该敬的酒全都处理好了,周围几个想邀约她跳舞的人被她委婉的拒绝,殷可蕊放下酒杯,一个人走上露天台,她不喜欢待在这种场合里,她喜欢安静,一直都是这样,雪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一个人,就别在去酒吧这种地方了,虽说你从小习武长大,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深夜在外,不安全。
“你还是这样,喜欢安静的地方。”殷祈的声音慢慢从殷可蕊的身后传来,整个宴会上,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殷可蕊,殷可蕊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整个过程都在不停的强迫自己适应,一如既往的倔强,这些,殷祈都看在了眼里。
殷可蕊见他缓缓向自己走来,二话不说便要离开,却不料被殷祈拉住了手腕。
“放手。”殷可蕊甩开殷祈的手,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如果三年前自己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或许,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他是带着报复来的,他会毁了自己拥有的一切。
“可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不开心就发泄出来,你没必要一个人去承受这么多。”殷祈慢慢放下被殷可蕊甩开的手,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吧。
“殷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曾傻傻的相信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殷可蕊紧紧的握着拳头,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提醒着自己,这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殷祈见殷可蕊并不想见自己,于是慢慢退后转身离去,自己的出现,会让她想到那段不可磨灭的伤痕。
“看来我猜的没错啊!”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从殷可蕊的身后传来。
“谁!”殷可蕊的身体一僵,立马转过身,只见凌飞和北烙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殷大小姐,哦不,帮主大人,我们来给您道喜了。”北烙笑着走上前来,隐藏的这么深,看来,这一趟没有白来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殷可蕊的手心里冒着冷汗,他们,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路过,路过。”凌飞笑道,北烙附和着也说是路过,本来笑着的他却在无意间看见了站在角落的某个人,原本的笑脸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与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
凌飞见北烙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一脸疑惑的顺着北烙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看见慢慢走过来的某个人后也愣住了。
殷可蕊见他俩的表情不对,一个预感突然由内而生,殷可蕊握着拳头深吸了两口气,鼓起勇气慢慢转过身去,看见眼前的来人,她不禁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个人的双眼。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如果我没有跟踪凌飞和北烙,你打算瞒多久。”雪莹慢慢走过来停下了脚步,她今天买完教材回家时,无意间看见北烙和凌飞在商量着什么,便想着跟踪他们找几乎捉弄他们一番,没想到,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啊。
殷可蕊低着头迟疑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对不起,雪莹。”
“这就是你一直拼命隐藏的秘密,为什么不说出来,要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你把我和之爱当什么了?”雪莹低着目光不愿去直视她,皎洁的月光洒在露天台上,洒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凌飞和北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或许,是见气氛不对,也或许,是因为觉得她俩现在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不顾一切,敞开心扉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雪莹居然能隐藏的这么好,自己和北烙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晚风拂过耳畔,两人的长发被风微微吹起,像被风吹起的柳枝一般,殷可蕊紧锁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雪莹,对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不肯告诉你和之爱,是不想把你们卷进来,可我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站在旁边的角落碰了碰身旁的凌飞,用目光示意离开,凌飞点点头,静悄悄的和北烙离开,留她俩单独相处的空间。
“所以呢?”雪莹深吸一口凉气,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所以,就这样到此结束吧,以后,我们只是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欠。”殷可蕊咬着下唇,她本想把一切都处理完了再向雪莹坦白,那时候,一切危险都消除了,就算她们知道也无妨,可雪莹却提前知道了,殷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他给自己下过警告,自己不想把雪莹和林之爱牵扯进来,这些,跟她们没关系,自己不能害了她们。
雪莹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久,时间像流水一般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雪莹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你把这份感情看的如此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殷大帮主,后会无期。”
殷可蕊紧握着拳头,眉头紧锁着,心狠狠的痛了一下,雪莹转身直接从露天台上跳下去离开,毫无一点留恋,对于她来说,一个能把友谊看的这么轻的人,不值得她去留恋和挽留。
雪莹,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害了你和之爱。
雪莹一个人拼命的跑在大街上,想要甩掉这个城市的一切喧嚣,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些!
雪莹跑到海边将脖子伤的项链用力扯下来,紧紧的握在手里抬起手想要将它扔进大海里,就像是把一切的烦恼都扔掉一般,可举的高高的手却又不听使唤般的自觉放了下来。
“可恶,搞什么啊。”雪莹心情烦躁的咒骂了一句。
“我说,舍不得就别丢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
雪莹立刻转过身,看见北烙正吊儿郎当的向自己走来,最后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雪莹白了他一眼,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贱男,自从遇上这个小贱男后,所有倒霉的事都撞一起了。
北烙见雪莹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还冲自己翻白眼,而且现在还想着要离开于是三步做成两步的去拉住了雪莹的手腕。
“臭丫头,你别不知好歹!”
雪莹深吸一口气转身一拳挥了过去,自己是不是警告过这个小贱男很多次,让他别碰自己,他倒好,来劲了是吧。
毫无防备的北烙流着鼻血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道:“臭丫头!毁我容貌你是何居心!”
雪莹一脸嫌弃的看着北烙,流鼻血了啊,咦,恶心心。
北烙抬起手揉了揉被雪莹打的发痛的鼻子,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这臭丫头打到流鼻血了,难怪她这么嫌弃的看着自己,可恶,叔可忍,婶不可忍!
“流鼻血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你下手这么重你良心不会痛吗?你吃什么长大的,力大如犀牛啊!”北烙的转变似乎有点快,此时的他正像泼妇骂街的模样,千万不能被凌飞看到,不然要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肯定会笑自己一辈子。
雪莹看着一副猥琐样的北烙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这个小贱男干嘛呢,擦个鼻血还四处张望,太猥琐了。
北烙似乎发现有些不对,抬头看着雪莹一副见着怪物的模样看着自己顿时就来气了,臭丫头,自己这样不都是她害的嘛,她还,她还这样!
北烙深吸一口气也不知是脑袋抽风了还是受什么精神刺激了,竟三步做成两步走上前扯着雪莹的衣袖将鼻血擦在了她雪白的衣服上。
伴随一声尖叫,雪莹再次送了北烙一脚,这一脚似乎用尽了全力,北烙直接倒地。
“小贱男,活该!”雪莹骂道气急败坏的离开这里,可却又在一分钟后回到这里再给了北烙一脚,这才满意的离去。
“臭丫头!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