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战争的过程很艰苦,却很让人惬意,也不知过了多久,让我担心这梦都要醒来了,我听到身下的姑娘哎哟地叫了一声,我松开搂着她的手问道:“怎么啦?”
念青极其羞涩,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把头埋在我怀里说道:“疼。”
我嘿嘿一笑:“刚才我们春风几度,也没听你叫痛啊,现在痛了?”
念青嗯地一声:“刚才没觉得嘛。”
我点点头:“要不要起来了?我们还要去做很多事呢,比如青蛙的事,蟒蛇的事,还有就是佛牙舍利的事,对了,我们还要试验能不能跟这里面的人互动呢。”
念青说道:“我没事了,既然还要做事,我们走吧。”
我抬头看了下,果然,我只是在念头里转了一下说该天亮了吧,刚才还漆黑一片的天空,又能隐约看到一点光亮从远处闪现。现在这梦境在环境上,要做的事上,只要你出现念头,那就能即刻发生。
念青坐起身来,背对着我把刚才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穿上,看到她美好的背影,我忍不住又抱着她,双手伸向前握住柔软,念青伸手打了我一下,我嘿嘿一笑,没再作怪,也坐起身把衣服穿上了。
院里院外还是没人,估计梦境设计就是如此,所有一切与这世外桃源有关的事情发展发生,都是从寺庙那儿开始,至于你自己的事,你爱干嘛就干嘛,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我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上次你说你在梦里我掉入了一个洞,你下去找我后就遇上了大青蛙,你知道是在哪间房子吗?”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泥麻,现在梦境里的念青是我梦里设计出来的,难道这个我念想出来的姑娘,也知道那天在哪儿发生这些事?
念青嗯了一声:“我大致还记得,出去应该能认出来,因为离大柳树不远。”
我听得完全愣住了:“什么……什么……”我完全懵了,这怎么回事?我梦里的这个姑娘怎么会说记得那天的场景?要知道那天她只说了经历了这事,却没跟我们说是在哪儿发生的。
念青见我一直盯着她看没说话,脸一下红了,以为我又在想什么龌龃的事,轻轻说道:“才过了这么一天我当然还记得啊,这村本来也不大。”
我有些搞不明白情况了,难道说念青真跟我进入了同一个梦里?还是说我们根本就没进入梦里,而是我中间记忆断片,然后我们从其他地方开始的?
我把一切在脑里飞快地过了一遍,不会啊,这个院子,身下垫的草席,火盆的样式,这些跟上次做梦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现实里不可能找到如此完全相似的场景了,但是如果不是在现实里,我梦里的念青怎么会知道她梦里发生的事?这一切逻辑上能说得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我和念青真的同时进入了同一个梦境里!
这事情难道真发生了?
我沉默了半晌,实在找不到发生这样事的原因,见姑娘还一直盯着我看,我才期期艾艾地说道:“你知道吗?上次你可没跟我们说你掉进洞的地方。”
念青想了一下说道:“不错,我是没跟你们说,没关系,一会我带你去……不对……”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了:“毛驴哥,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俩从现实里进入了同一个梦境了?我们真进入了同一个梦境了?”
我点点头:“不错,我清楚记得的,你上次没跟我说,而刚才你却说你清楚记得。”
念青的脸突然一下红得像块布一般,我也羞得低下头再不敢看我,我愣了下神,这咋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害羞成这样?
我轻轻一拉念青,她嗯地一声,却没转过身来,好像根本不敢面对我,我又拉了她一下问道:“念青,怎么啦,难道你又想起了什么了?”
念青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们在同一个梦里,并不是进入彼此的梦,而我们刚才却做了……”
我恍然,泥麻,刚才我认为在做梦,所以跟念青做事的时候都没留一点余地,可以说是欲求不满地不住鞭挞她,在我看来,梦里发生的事,我管姑娘会不会承受不了。但现在姑娘是跟我在一个梦境里的,那就是说,刚才做的一切,姑娘可是感同身受,而我却不管不顾!
对于念青来说也一样,她估计也以为是自己在做个春梦,在梦里,跟我胡天胡地也就随便了,反正也不会影响什么,也没人会知道,谁知道,这个梦做得不仅逼真,而且俩个人的梦境相互交叉,那就是我明白了她的真正想法——姑娘不仅不反对跟我嗨皮,而且在做这事的时候,姑娘的尺度还挺大。
谁也没料到,这其实是两个真实的人换了个场景做了场真实无比的春梦。
想明白这点,我有些尴尬,当春梦变成现实的的时候,其间也并不一定是愉快,还有现在这样实在解释不清。
过了不知多久,念青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脸色还是红得像猴子屁股:“毛驴哥,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的,这只是做梦。”
我嗯了一声,说道:“上次你是不是也做了个什么梦,就你跟我,然后我们发生了点什么?”
念青点点头:“是啊,上次我们进入世外桃源的时候,就我们俩人,我们俩进入一个院子里,也就在这儿,我们俩抱着睡在了一起,只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刚才要睡着之前,我就想着,要是能跟你在梦里再进入这里,那就太好了,然后进来果然是在这儿,我就想,太好了,又能单独跟你在一起了……”
我在心里长叹一声,这“干粉条”太神奇了,就像一个造梦机,当有几个人想法相近的时候,就会安排你在同一个场景出现,然后根据你们俩人自己的意识去造梦,这个梦当然是两个人都喜欢的,也能深入几人的脑里,如果俩人有分歧时,比如念青去拜佛,我却想着抢舍利,那就按各自的意识再进行,里面的人物是一样的,场景也是一样,分歧产生后,那又是各人各处发展自己的故事。我和念青前面一直想的是俩人独处,它就安排了这样的个场景给我们俩,于是也才造成了现在我们的尴尬。而在刚才我们重新入梦时,估计念青想的也是跟我一样,所以,又安排着进入了同一个梦里。
也可能是我们闻的是同一根“干粉条”,所以才进入同一个梦境,那天我们闻的是多根不同的“粉条”烧出来的烟尘,所以我和惠珍,汉斯他们进入后发展的事情不一样,而我和念青离得最近,可能也是闻了同一根的烟尘。
这个要出去梦境后再检验了。
现在虽然尴尬,但我真塌麻的太喜欢了!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这害羞的姑娘怎么可能如此开放地把自己变成鱼肉放在我砧板上嘛!
姑娘,别怕,你毛驴哥会对你负责的。
这是我在最后时刻说的话。
能负责吗?上次我就是怕负责这个词,所以才在最后关头放了她一马,这次发生了,我要负责吗?
问题,这不是现实,还是在梦里,虽然这梦真实得跟现实没啥区别,那我要负责吗?
我头都大了,这时候就涉及到一个伦理问题,这样的时候,我该不该对这样的事负责,而且,幸好是跟念青,如果是惠珍进来,然后我不小心色心一起,做了对不起汉斯的事,那到时我面对汉斯时是该上吊呢还是跳楼?要是是跟汉斯一起进来,然后莫明干了一点超越友谊的事情呢?要知道美国鬼子的爱情可是会乱超越各种性别物种的……泥麻!我直接一个冷颤,把自己从遥远的梦境拉回了现在这个梦境。万幸,是跟念青。
姑娘这儿总要有个交待的,我干巴巴地说道:“那啥,念青,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念青扑地一笑,脸红红的娇媚样让我看得小心肝乱跳:“拜托,毛驴哥,我们又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你负什么责啊?”
我笑道:“你意思是不需要我负责了?呵呵,那好啊,来,我们再来一发!”
念青一巴掌打到我头上:“你高兴什么啊?说不要你负责你就高兴成这样?姑娘我怎么也是貌美如花,让你负责怎么了?”
我苦笑着揉揉头,泥麻,前面不管是如何矜持的姑娘,但是跟你发生关系后,她就会认为与你的关系完全不一般了,哪怕这只是在梦里,并不是真的发生:“我没那意思,念青,就是因为你太貌美如花,又年轻漂亮,所以我才觉得配不上了,不能耽误你,上次做梦的时候,我就放过你一次了,想着的就是我一个老男人,对你负不起这责啊!”
念青轻叹了一声:“上次我就是后悔没发生什么,这次才想着既然能再来一次,那怎么也不能辜负了……”
我跟着也叹了一声,没再说,念青也轻叹了一声,一时我们就沉默了,我眼望着外面,不知道为何,外面天又黑了下来,我没转这念头,看来是念青自己觉得这时候不适合天亮,于是天又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