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慕雁翎羞怯的道。
叶未央沉吟许久,这才缓缓地将她放在了雪地上,慕雁翎见状,热血上涌,心跳加速,俏脸瞬间布满赤红,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含羞带怯,万种风情。
叶未央见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万分的惊讶,殊不知她竟是如此的动人心弦。
慕雁翎正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突觉身体被人牢牢地抱了起来。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惊愕的神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喃喃的道:“你后悔了么?”
“不后悔,你走的太慢了,我们必须快些离开这里。”
“嗯。”慕雁翎羞怯的将头深深的埋在叶未央的怀中,轻声道:“即便是立时死掉了,我也觉得很快活。”
“你死掉了,我可就不快活了。”
慕雁翎闻听,不由竟笑着流下了眼泪,情至深处,她已不能自抑。
却说闵画扇被怪鸟吞入腹中,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随着气流沉沉下落。突觉脚下一软,似乎落在了布袋之中,这无疑便是那怪鸟的胃了。
这怪鸟的胃中满是砂石,随着胃的蠕动,这些砂石在不断地相互撞击摩擦,闵画扇身处其中,左躲右闪的,很是狼狈。
“爷爷的,这怪鸟是有多饥饿,竟到了这饥不择食的地步么,连这大石头都吞下来了。”
这怪鸟的胃中腥臭难闻,满是刺鼻的味道,闵画扇屏气凝神,提气飞跃,开始在这怪鸟的胃中寻找萧南歌的身影。
萧南歌毫无防备的被怪鸟吞下腹中,重重撞在腹中的石头之上竟昏迷了过去。直到闵画扇找他他时,他方才悠悠醒转。他头疼欲裂的睁开双眼,见到闵画扇在自己的身前,这才算松了一口气,道:“爷爷的,第一次下山历练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会不会影响我日后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嗨,这有什么值得焦虑的,割开这笨鸟的身体不就出去了吗?”
闵画扇蹙眉道:“这怪鸟的胃壁十分的坚硬,直如钢铁一般,这办法恐怕行不通啊。”
“那怎么办?”听闻闵画扇所言,萧南歌这才有些紧张,道:“我们不会变成鸟粪吧?”
闵画扇审视四周,见怪鸟的胃壁之上错落着大大小小的裂痕,最大的一处约有一丈左右。闵画扇思忖四顾半晌,指着一丈余宽的裂痕,道:“我们去那里边看看,看是否能找到出路,总好过呆在这里等死。”
萧南歌紧跟在闵画扇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朝那裂痕深处走去。
跨进裂痕,便进入一条狭窄的甬道。甬道内阴暗潮湿,深不见底,而且表面粗糙,凹凸不平。闵画扇与萧南歌慢慢的沿着甬道向前摸索。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闵画扇见状大喜,道:“既然循环有风,则必有出入口,我们快走!”不由精神大振,脚下不免加快了步伐。
萧南歌道:“我们找到入口还好,万一是出口,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闵画扇浑然不解的道:“这话什么意思?”
“入口当然是指怪鸟的嘴巴,而出口呢……嗨,你自己明白。”萧南歌一筹莫展的道:“我们现在走的是下坡路,我想肯定不是怪鸟的嘴巴了。”
“别啰嗦那么多了,还是快走吧。”
两人又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好远,突然一道微弱的白芒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出口吗?”
“不!”闵画扇警觉的环视白芒周围,道:“煞气很重,我们还是小心一些。”
两人徐徐靠近,突然,眼前寒光一闪,竟是一头雪狼扑了上来。
两人均是一惊,赶忙撤身向后躲去。
雪狼龇着獠牙,怒视着两人,双眼放射出碧绿的幽光。
萧南歌执剑在手与闵画扇并肩而立,笑呵呵的道:“这家伙看着挺凶的,正合本少爷的心意,我要降服它,本少爷可还没有灵兽呢。”
“你觉得你能战胜它么?”闵画扇目视眼前的雪狼,道:“我感觉你并不是它的对手啊。”
“我一个人不行,这不还有你吗。”
萧南歌收起手中的宝剑,蓦然向着雪狼冲去。雪狼也怒吼一声,疾奔而来。
“嘭”的一声巨响,一人一狼撞在一起,萧南歌登时觉得耳中嗡嗡声响,身体也似乎被一股巨浪冲击,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吆喝,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喜爱啊!”萧南歌气运丹田,真气凝聚,随着一声大喝,猛地又冲了上去。
雪狼斗志昂扬,旋即奔袭而来。狭窄的甬道内,真气激荡,如波翻涌,萧南歌再一次跌跌撞撞的被雪狼撞出去五丈开外,一时间洞内白芒纵横,凌厉无匹。
雪狼低吼着怒视萧南歌,眼中满是杀戮嗜血之气。不等萧南歌再次欺上,雪狼抓住时机,先一步冲了上来,一道道白芒如利刃般在它的周身环绕,白芒四散飞旋,所过之处,甬道之上留下万道剑痕。
萧南歌一惊非小,急忙运转真气,宝剑“嗤”的一声飞出剑匣,落在自己手中,旋即又升起守护屏障来抵御那绕身飞舞的白芒。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撞击之下,萧南歌虽竭尽全力进行抵御,但终究还是被雪狼再一次撞得横飞出去,手中宝剑倏然脱手。
这一次撞击,登时激发萧南歌的斗志,他一时好胜之心陡然而生,旋即一跃而起,喝道:“老子今天就非让你臣服不可!”说罢,身上衣衫登时爆裂开来,肌肉虬结,熠熠生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让人感到一股充沛的力量迎面扑来。
那雪狼声声低吟,作势欲扑,可当萧南歌露出浑身隆起的肌肉线条之时,那雪狼竟有些惧怕的向后退缩而去。
闵画扇见状,不由哈哈大笑,“你只脱掉了上衣,它便害怕了,你若是连裤子一齐脱掉,它定然立时臣服在你的脚下。”
萧南歌瞥了一眼闵画扇,道:“说的什么话,定是萧玥公主把你教坏了。”
“萧玥”二字刚一出口,萧南歌就开始后悔了,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也只得岔开话题,道:“师弟,你猜猜这条雪狼是公的还是母的?”
闵画扇闻听萧玥的名字,心中立时大恸,倘若此时心情低落,萧南歌定然觉得寄颜无所,于是假装满不在乎的道:“当然是母的。”
见闵画扇并无异样,萧南歌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
闵画扇道:“你一脱衣服,它便退缩,你以为它是害怕你么?它只是害羞的无地自容而已。”
“师弟此言差矣,它是被我的力量吓到了好嘛,看我证明给你看吧。”萧南歌气沉丹田,真气立时不断地在体内汹涌激荡,他一声暴喝,急速的向着雪狼冲去。
那雪狼见他袭来,怒吼一声,立时一个虎跃还击而来。萧南歌见雪狼扑来,心中暗喜。几次的交手,萧南歌深知就力量而言,自己绝不是雪狼的对手,于是决定以智取胜。
见雪狼扑来,萧南歌旋即身体后仰,身体几乎与地面持平,疾速的由雪狼的身下滑过。伴随着划破长空的一声嗤响,萧南歌掌心之中一柄冰剑轰然破空而出,由雪狼的背后电闪而来。冰剑去势迅疾,瞬息间便没入雪狼的尻尾。那头雪狼一声惨叫,身体在空中抽搐了几下便无力摔落下去。
雪狼摔在地上,四肢已经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显然已经受伤极重,但它却强忍住汩汩流淌的鲜血,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不要再来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的。”萧南歌得意的道:“乖乖的让我骑吧,我就不会打你的屁股了。”
“吼!”雪狼似乎被激怒了,再一次奔跑着扑了上来。
萧南歌不曾想到这雪狼竟会如此的凶猛,一时疏忽便被雪狼扑倒在地。
萧南歌双臂紧紧地钳住雪狼的前肢,双腿抵住雪狼的腹部,双足施力,狠狠的将它蹬了出去。这一击力道奇大,雪狼庞大的身躯轰然横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壁垒之上。萧南歌趁势欺上,在雪狼的身上一通乱点,人的穴道他已烂熟于心,但这雪狼着实令他头疼。直到雪狼的身躯犹如一尊雕塑一般直挺挺的摔了下去,萧南歌这才停止。
雪狼身不能动,只是眼神怨毒的怒视着萧南歌,似乎要放出火来。
萧南歌春风得意的来到雪狼的身前,仔细的审视它的腹部,雪白的皮毛覆盖之下,殷红点点,鲜艳欲滴,他忍不住摸了一把,而后眼神向下游移。
闵画扇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笑道:“师兄,你是有多饥渴啊,连一只雪狼也不放过吗?”
萧南歌道:“我是想看下这家伙是公的还是母的。”
闵画扇忍俊不禁,看着他跪在地上认真端详的模样,忍不住转过头去。
“啊。”萧南歌一声惊呼,道:“还真是母的。”
闵画扇道:“还是快些给它解开穴道吧,摆出这样的姿势,让人看到还以为你有特殊的癖好呢。”
“我放开它,它会不会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