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牧府,由于兖州牧刘岱的去世,此时一片哀鸣。刘岱,汉室宗亲,刘舆之子,刘繇之兄。刘岱的一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光靠着汉室宗亲的名头,再加上他有一位伯父刘宠,曾经担任过大汉的太尉。所以在担任侍中后,便熬到了一个兖州刺史的位置,后来又改为州牧。一系列的变故,让刘岱逐渐强大起来,最终成为了乱世群雄之一。
但是任谁也没想到,刘岱居然死的这么窝囊。败给黄巾乱军不说,还尸骨无存,现在兖州牧府内的棺椁内,不过是刘岱生前的衣物罢了,至于那些哭哭啼啼的人,都是刘岱的妻妾,还有子嗣。
只是这哭声要多假便有多假,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家子,鲍信只得叹息着走了出去。他本想扶持一位上位,但是照刘岱后辈的样子看来,基本是没什么希望。
汉朝讲究的是孝悌,和才能。不说才能这一方面,就凭着这些刘岱子嗣衣袖里藏着生姜的香囊,就表示他们根本没有因为刘岱的去世而伤心,又或者,他们还庆幸刘岱的以外死亡。
远去的鲍信,听着屋内愈发平静的声音,最后又爆发的争吵声,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位高权重又如何?富可敌国又如何?死后留给你的还是一个棺椁,一片厚土!
“大人!曹操派人前来吊唁主公!”鲍信刚回到自己的住宅,就有一名士兵跑上前来禀告道。
“哦?”鲍信皱了皱眉头,仔细想了片刻,便冷笑了一下。刘岱刚死,曹操便派人过来,他的心思鲍信如何不知?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整个兖州内,也只有让他曹操来,才能解决这个烂摊子吧········
“带他来会客厅,吩咐那几位也过来吧········”无奈的笑了笑,鲍信朝那士兵吩咐道,随后便整理了下衣衫,走进屋去。
伴随着一位位刘岱的旧臣到来,鲍信府上的气氛也越发的凝重。刘岱刚死不久,曹操就来人了,这些家伙在听到鲍信的通知后,也是知晓了一些事情。
待到众人都落座后,屋外才传来通报声:“曹太守账下,陈宫拜见!”
言罢,一道清瘦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出现。那人青衫黑发,眼中睿智而沉稳,见到众人后一一拜见,最后才开口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诸位!在下陈某不才,但是如今大汉江山缥缈,诸位皆是汉朝之梁柱,不知,这兖州内的黄巾匪患待如何?”陈宫没有追问,也没有嬉笑的感觉,反倒是像一位学子不解疑惑,请教师长的感觉。
陈宫这样的表现,也让现场的这些家伙微微一爽。人家先是夸你们是大汉的栋梁,后又表示大汉现在缥缈,兖州内的匪患问题你们怎么觉得。而不是像某些人上来就是,这里现在是我的了,你们也是我的了,颇有种占地为王的山大王视觉。
“如今天下混乱,兖州内虽说是乱军百万,实则精兵不过二十万。若是········若是主公当初听信鲍信的计策,也许我们还有机会,但是现在主公战死,那些士兵也所剩无几,坚守城池的可能性很低啊!”一名军官见众人默默无言,只要先开口说道。
其他的将领也是表示认同,在有人站出来说话后,各自也是开始发言。
“现在城内的百信恐慌不已,士兵早就没了斗志,现在的兖州·······在那些黄巾军眼中就是一块到嘴的肥肉啊!”
“最重要的是,这次主公带出去的辎重,全被黄巾军缴获了,固守城池的话,黄巾军也不是耗不起的·······”
“这些也不算什么,主要是各地的那些混账,见主公战败身亡,都跑了········”
“哎········”
越往后说,这些家伙就越低迷,以前只是私下聊聊,所以大多也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现在摆在明面上谈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了问题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而且········”鲍信看着这些惶恐的将领,只得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黄巾军会很快攻道我们这里的·········”
鲍信的一言,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原本就恐慌的将领们,此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抛弃城池逃走?可是他们又能往哪里套呢?现在的大汉,哪里会存在所谓的净土呢?
“诸位·······”陈宫看着众人的表情,严肃的说道:“在下有一计,不知········”
见陈宫说话,这些家伙才稍微安稳了下来,他们也知道,这个烂摊子会有人收,但是的看那个人的能力如何,差的话,那他们情愿死也不愿跟着那个家伙,但是曹操的话········只要不变动他们的位置,也没什么不好的。
“呵呵!公台兄但说无妨!”鲍信看得出这些家伙早就有投靠新主的想法吗,于是便冒个头,引条路。早鲍信开口后,这些家伙也不在乎什么老主尸骨未寒的话,开始开口让陈宫直言不讳。
“呵呵!如此的话,在下就献丑了!”陈宫笑着朝众人拱手道,然后看着鲍信房间内的地图指点到:“如今之天下,分裂为各个诸侯的州郡,这些诸侯势力强盛,自然是不怕外敌来犯。而如今兖州无主,且黄巾大军来犯。各诸侯必然不会为了一个兖州与百万黄巾军为敌,如此以来,我们的后援必定被截断!”
陈宫说完,看了看这些将领认同的表情接着道:“现在吾主曹操,驻扎在东郡,离兖州最近,且多次大战而胜,若带十万大军携大胜之势,面对这些乌合之众,必然战之必胜!”
“且吾主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大才也!若是诸位迎立吾主曹操为兖州牧,此次剿灭黄巾叛军,自当是易如反掌!而且吾主的名声远播,若吾主为兖州牧,百姓必当安宁,士兵也会恢复士气,而且吾主承诺,不会改动诸位的职务·······不知各位?”
“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鲍信。鲍信见众人依旧是这样,满头黑线,但是还是很快就笑着回答道:“诸位!我觉得,公台兄此话有理,你们看·······”
“我也觉得是咋样的!”
“哈哈!是理是理!”
“如此甚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