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七、八天时间里,我就“栖息”在妙高舰上,因为跟着它一块儿回去可以省力些,免得我再去分辨方向、计算路程、消耗灵力了。
而且我还从妙高号的指挥室里获得了不少“有趣”的信息,比如说此次米国组织的联合舰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铩羽而归。
一场大风暴让他们损失了9艘军舰,伤亡官兵多达七百多人,幸亏舰队船多人多,所以大部分沉船落海的官兵都被救了起来,但伤亡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让米国人很没有面子。
更让米国人郁闷的是,他们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得到,连那个高科技的“水母”武器都没机会使用,就被一场暴风雨彻底“击败”,太特么憋屈了。
最后,此次行动还留下了诸多疑点根本无法解释,估计米国人只能把这次失败的行动归到“X档案”里去了。
我愉快地吹着海风、看着风景,还听着一些不咸不淡的“军事秘密”,这个旅程很惬意。
当然了,秒高号上的那些鬼子还是非常警惕和紧张的,因为那个叫中村值秀的鬼子被我偷袭后,被我藏在了救生艇里,这事更特么诡异,连米国宪兵都上舰来调查过,当然了,毛都查不出来一根,这又成了一桩“疑案”,所以一路上,这一船的鬼子都忧心忡忡加疑神疑鬼的,看得我甚是“欣慰”。
在返航的第九天,舰队终于到达了倭国的佐世保海军基地,所有的舰船,无论是属于那个国家的,统统被圈在基地里,大批军装人和非军装人开始登舰检查询问,俨然一副外星人即将入侵地球的架势。
我知道,“顺风船”坐到今天算是到站了,我该自己走了。
我轻轻松松地下了船,依然还是采用“迷踪”隐身术,乘公交、坐地铁,还蹭了一回新干线,最后溜溜达达来到了东京羽田国际机场,大大方方地登上了飞往华夏国福州市的航班,没错,我必须回武夷山一趟,有些事我得处理一下。
两天后,我回到了武夷山中的四象峰,当然了,这次我没有隐身,而是恢复了我的原貌,穿上了普通的衣服,就像我上次来武夷山时一样。
我没有先去那个畲族寨子——四象村,而是直接来到了原来石桥洞所在的三象峰,可……可是这三象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三象峰了,完全不是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来还算险峻、高耸的三象峰变成了一个大土堆,只有二十来米高,而大量的泥土、岩石和断裂的大树填满了整个山谷,让这里的地平面凭空长高了5、6米,乱七八糟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靠,这是咋回事,是地震了吗?山崩了吗?爆发泥石流了吗?帆蚣住过的那个登仙潭呢?陆压师父的石桥洞呢?……
我心里闪过了十万个问号,可还是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幕。
我再看向二象峰,因为蓝族长说过,二象峰的半山腰里有他们畲族历代祖先的悬棺,是畲族神圣的禁地,当时也是因为发现有两拨人出现在二象峰上,小叶子和蓝族长才离开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一个人爬上了二象峰,后来才遇到了帆蚣和陆压师父。
二象峰还好,悬棺的位置比较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应该没什么大碍。
但这才一个月时间不到,这里咋变成这样了?难道这和……我有关?!
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很想知道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蓝族长和小叶子现在怎么样了。我立刻回头,凭着记忆开始往四象村那边寻去。
好在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很快我就找到了去四象村的那条山路,我在混沌戒里找到了两块中品灵石,一边吸收一边运足了灵力,健步如飞地向四象村赶去(不敢飞,太招摇了,不妥!)
转过一个大弯,就应该可以看到四象村了,可是我却在山路的尽头发现了一群人,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他们还把路给封死了。
咦?怎么会有这么多部队的士兵在这里封路?我立马放慢了脚步,但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我有记者证,采访业务也没有生疏,怕啥。
很快,我就被这群士兵发现了,他们高声叫着让我站住,不要动。我很听话,站在了原地没动,几个官兵端着枪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高举双手,连声喊着:“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记者,我有记者证。”随后,我还把记者证掏了出来。
这几个当兵的里面有个少尉,一杠一星,像个头儿的样子,他右手攥着一把手枪,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一脸疑惑地接过了我的记者证,低头仔细看了半天,然后才抬起头来问我道:“你是从什么地方跑进去的?现在这里方圆十公里内都是军事禁区,任何人不得入内,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这个少尉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愣,“军事禁区?”这里啥时候成了军事禁区了?难道和这个三象峰‘被毁’有关?没那么夸张吧?……”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了一小会儿,总算急中生智,找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这位少尉同志,我可不是从外面跑到这山里面来的。”我耸了耸肩膀说道。
“不是从外面跑进来的?那你怎么会……?”这个年轻的少尉一脸的不解,但是警惕性还是很强,枪口一直对着我(还有其他的士兵的枪口也都对着俺)。
我有点小害怕,看着枪口紧张地说道:“少尉同志,你小心你的手枪啊,别老对着我,我又不是敌人,会走火的。”
“少啰嗦,快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个少尉虽然嘴上一直在盘问我,可拿枪的手垂了下来,不再指着我了,其他的士兵见状,也放低了枪口。
枪放下来了,这才对头嘛,我又不是逃犯,我笑了笑说:“少尉同志,我是金陵电视台的记者,上个月我们接到了一个热心观众的新闻爆料,说是武夷山四象峰这里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说又是闪电、又是霹雳,还有云雾缭绕什么的,所以我在6月12号的时候赶到这里采访。”
我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所以理直气壮的。
“可是我刚到这里,就遇上了……山崩地裂这种事情,我被困在一处悬崖上,还昏迷了好久,好在那里有水源和果树,我才没被饿死渴死,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这不,昨天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座悬崖上爬了下来,真是惊险万分啊!哦,对了,少尉同志,请问今天是几号啊?”
我真挚的表情和诚恳的语调可能说动了对面的这位少尉同志,他收起了手枪,不过还是有点疑惑地问道:“今天是7月23日,不过你的身上好像还算整洁嘛,不像被困了很多天的样子。”
“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靠,这么长时间了?”我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你身上……?”这个小少尉还不依不饶呢,真敬业!
“哦,你说我身上啊,我换了衣服了,还在水坑里洗了个澡,原来的衣服根本不能穿了,哦,对了,我还刮了胡子。”说着,我从大背包里掏出了电动剃须刀,说明我没有说谎。
“好了,好了,这么说你是幸存者了,那就跟我走吧,我们还要对你的身份进行进一步审核。”少尉同志一板一眼地说道,不过语气正常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
好吧,审查就审查吧,看来这次事情出的很大,连军队都来戒严了,到底是怎么了?
几个当兵的带着我穿过了前方路口的哨卡,继续往四象村的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我就看到了四象村外并不宽敞的田间地头上,冒出了很多绿色的军用帐篷,大大小小,几乎包围了整个四象村,草!阵势可真够大滴……
我被那个少尉领着,来到了一个大帐篷面前,“报告首长,7连2排副排长陈友明有事汇报!”这个少尉同志高声喊了一句。
“进来!”里面一个威严而又雄浑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少尉同志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看住我,然后他撩开帐篷上的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他是进去向部队首长汇报“抓到”一个可疑人员吗?也许吧,反正我一点也不紧张,还动了一下要深入采访报道的念头。
可还没等我仔细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就听里面有个人激动地喊道:“是你吗?高记者!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