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
莫非是因为今日夜里,张彭的事情?
我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一丝紧张。载湉看着我稍显慌乱的眼神,道:“怎么了?我可是说错了?”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
.....
一日前
紫禁城 西六宫 养心殿
平常这个时候,载湉应该都是在批阅今日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吧。没错,放着奏折的书桌旁边,龙井茶香正在徐徐地飘着。入春后暖暖的阳光从窗沿中撒进来,照映着他那清秀的君颜。
“咚咚咚...!!!”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慌乱的,像是有着些许着急事的脚步声从养心殿外传了进来。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载湉的眉毛微微一皱,明显的是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脚步声越来越近,载湉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上正批阅着奏折的毛笔。抬头只见原来是小李子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想来是跑的太快了,额头上显露出些许的汗珠。
“虽然是刚刚入春,可冬日的些许凉气还没有完全消逝,小李子,这么跑,怕是会染着风寒。”
载湉略带怒意的声音传进了小李子耳朵里。这个在万岁爷身边伴随了多年的小太监,自然是很了解万岁爷的习惯,顾不上自己跑的很累的双腿,直接跪在了地砖上。
“万岁爷赎罪,奴才是有急事要汇报,却忘了万岁爷正在批阅奏折,惊扰了万岁爷,奴才真是罪过。”
小李子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载湉看他这副模样,端起身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慢慢地道:“行了,你也是无心之失。起来吧,说说,怎么一回事。”
小李子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来刚才还真是跑快了,双腿还真的有点发颤。
书桌上的奏折还有很多,载湉随手又拿起一本,打开一看。修长的手指随即拿起手边的毛笔,沾着红颜色的朱砂,在上面进行了批阅。
只听着身前的小李子说道:“万岁爷可还记得,珍主子的景仁宫,之前多了一个叫张彭的太监?”
载湉听到这句话,手中的毛笔顿时停了一下,微微皱眉,说道:“自然。那个张彭,是朕给珍嫔带过去的。”
小李子松了一口气般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才,珍主子把奴才叫到了景仁宫。要奴才来禀报万岁爷,张彭那个太监,似乎有些许的不对劲。”
“不对劲?”
载湉又皱了皱眉,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心想,那张彭是个太监,若是不对劲,景仁宫岂不是多了一个“养虎为患”的东西?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会伤及珍儿。
“如何不对劲,快些说来。”载湉不解的,又略带着急的问着,身前的小李子。
.......
.......
于是,小李子便把珍儿在景仁宫对他说的话,全部一一告诉了载湉。最后,还说了一句:“珍主子请万岁爷今夜去景仁宫时,不要惊动任何人,还请万岁爷相信珍主子。”
于是,天还没黑的时候,载湉便来到了景仁宫,与珍儿说道了一番后,便站在了景仁宫寝宫的珠帘后,听着下面的一出戏。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原先刚进宫什么都不懂的珍儿,如今却可以如此井井有条的安排出一件事。不仅解决了“养虎为患”的事情,反倒还多了一位得力助手。
.........
.........
“载湉可真是觉得珍儿长大了?”
身前的男子慢慢点了一下头。我随即抓住了机会,对他道:“那关于生辰的事情?”
载湉笑着,宠溺般捏了捏我的小鼻子,扬唇一笑,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给你好好的过一次生辰。”
我调皮的撅了噘嘴,说道:“那等到那日,珍儿也一定让载湉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珍儿。”
这时候的我,弯着腰,仰着脖子,撅着小嘴。却没想到正中了身前男子的下怀,他微微低下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便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悦耳般的笑声传了出来。
“你呀,你可真是和珍珠一样值得去珍惜啊。”
“载湉总说珍儿喜欢贫嘴,可现在珍儿看出来了,载湉也一样喜欢贫嘴,喜欢逗人玩儿!”
......
......
紫禁城 御花园 梅花林
如春后,冬日里留下来的雪片基本上已经全部被阳光晒进了土地里,不过,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它们白皙的挂在一些树枝上,微微范光的水珠,轻轻滑落到了树枝上,慢慢地,流到了树枝的最低处。
许是那最干净的水源,给了那树枝一丝滋润。
今日,我带着挽之来到了这许久未见的梅花林。挽之一直在我身边追问:“主子,为何一定要来着梅花林看看啊?”
“冬日已经过了,雪片也没有了,主子可是要来看些什么?”
.......
.......
“咔枝。”
一声响,从我的脚边传了出来。我蹲下身,用手撇开边缘的雪片,却看见那是一枝精致的梅花,想来是长时间被雪片掩埋,花瓣上留着的水珠,显得它是那么的美,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枯萎。
.........
“寿阳梅花?”
.........
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后的挽之道:“把我的手绢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