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赫连夜薄唇弯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是吗?我从未输过。”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解决了面前的白虎后,萧泉一身玄色劲装似乎被血染的更加鲜艳起来,紧握着的五指微微松开,血顺着中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他半眯着眼睛看向高站在顶上的人,忽而咧开唇挑衅道:“怎么,你怕了吗?怕死的话就滚吧!”
“哈哈,口气还真不小。”见他身后的白虎似有挣扎起来发起最后一攻的样子,赫连夜指尖飞出一支镖结束了它的呼吸,转头对上萧泉的眼神轻挑眉梢:“不过……我不跟受了伤的人决斗,你还是回去养好伤再说吧!”说完使着轻功离开了这个院子。
萧泉倒下时一手撑着地面,现在整个身子不听使唤的开始僵硬了,望着四面八方爬出来的蛇,他拾起身后的剑斩断脚边的,缝隙里又源源不断的钻了出来。蝎子、蜈蚣、毒蛇,在嗅到血腥味后都从各个角落冒出,锁定了攻击的目标。
暗红色的高墙上站着一拢雪衣,他眸中带着几分赞许的神色,随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念了一个咒。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小毒物全都被他收了进去,合上盖子后他浅笑勾唇:“你受伤了。”
“不碍事,多谢华公子出手。”
变小后的盒子消失在华卿城的掌心,他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戒指,弹指时一只虫子爬上了萧泉的身上。将他伤口残留的血全都吸了个干净,忙活了好半晌从肉缝里钻出来已经变的胖乎乎的。萧泉知道他是在用蛊术救自己,只是失传已久的苗疆蛊术他怎么能如此精通?这个男人是个强大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华卿城却是视若无睹:“今后,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时时刻刻保护好雨儿,你能否做到?”
“早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好好保护她了。”
“嗯,我信你!其他的皮外伤不碍事,休息几日便可恢复。”说完,他幻成一道雪光,眨眼便看不到了。
萧泉站起身,发现身上原本很重的内伤竟然在快速恢复着,麻木的身体也恢复了知觉。顺着庭院一直往里面走去,一路上拦截他的人全都被他撂倒,如今只想着怎么杀了那个人。
纤长的手指轻扫过苏雨白能的侧脸,西夏王怔怔看着面前熟睡的女人,时不时还要哼唧几句他听不懂的话。
“王爷,有个人闯了进来,什么话不说杀了我们不少守卫。”守卫顾不得身份,直言禀报道。
西夏王收回手,走出内殿时已经戴上了面具,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对方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他的武功几乎无人可挡。”
“无人……可挡吗?”西夏王低声说着,走了出去。
萧泉手里捏着一人的脖子,满含杀气的看着门前的人:“她人呢?”
“人?什么人?”
“呵……你在跟我装蒜吗?”他和苏雨早已经达成了血契,另外一方在哪对方都可以感知得到。
西夏王对上他嗜血如麻的神情,唇角挂上凉意:“人你可以带走,但是就看你能不能有这个资本了。”
两人拳脚相交,不出两招萧泉猛然一愣:“居然是你?”
闻言,西夏王停了下来,面上略有苍白:“你知道本王?”
“一个人再怎么变,他的内功气息都不会变,说,她在哪里?”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我就更加留不得了。”再次打在了一起,他的招数每一招都足以致命,如此不要命的打发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只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人吗?
西夏王边打边说:“男人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有了弱点就会死的很快,不过很可惜你恐怕没有机会再改了。”萧泉的出招狠,但是自己反噬的也厉害,强忍着已经到喉咙的猩甜,依然没有后退的趋势。
醉后的苏雨睡的极其不安稳,几次要从梦里醒过来都始终处于半昏迷中,是谁?是谁给她下了迷魂香?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另一股血脉正在沸腾,心口一阵一阵的灼热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体外一样。
“噗……”萧泉吐了一口鲜血,却毫不在意的抹掉唇角的血渍,阴冷的看着他:“再来!”
西夏王炫目的勾起嘴角,他不过用了三层力而已:“你确定还有继续下去的力气?若是不行,还是归顺于本王吧!”
赫连夜黑色的身影出现,站在了萧泉面前,眼神平时着他:“王爷,这个人与我还有着决斗,你不会现在就要弄死他吧?”
“本王要杀谁需要跟你汇报?”
“呵呵……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没必要服从你的命令。”赫连夜还没转身迎面就刺来的一剑,他眸光一冷抬手击出一掌,看似锋利的剑身瞬间破碎成块。
西夏王冷笑道:“你可知背叛本王有何下场?”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要试一试,传说中没人能打败的逍遥庄主了。”
三人目光中均含着凉意,没有谁肯先示弱,这时,萧泉看向了门口。西夏王回过身看去,来人已经抽出守卫的剑,好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腹部,猛地拔出来。
剑尖正滴落着血珠子,苏雨眼前依然迷迷糊糊,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拿着剑:“我说怎么越看你越是眼熟呢,逍遥宁浠,你可真会藏啊?这次又想变着方法的怎么对付我呢?”他害死了楚云风不够,这回还想害死自己吗?
萧泉在苏雨倒下时扣住了腰,稳稳的搂在怀里,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吸进了不少迷魂药。”她全身发软的靠在萧泉的胸前,似乎一点都不厌恶他一身的血腥味,反而觉得有几分安心的感觉。然事实上,这个男人自从出现就一直让自己觉得安心。
逍遥宁浠摘掉了脸上的面具,根本不在意腹部上的伤口,抬手让冲上来的士兵都退下,一步步走到苏雨身边:“原本我是想杀你的,而后来却舍不得杀你了,女人,也许被人舍不得不是一件好事……”
药劲蔓延在全身,苏雨说话都有些吃力:“你太贱,本公子看不上……”
“哈哈哈……有个性,我那不争气的九弟既然死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应该好好照顾一下他的心上人吗?”
一直没有想到逍遥宁浠会是西夏王的儿子,苏雨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头脑太过于简单了,很多复杂的事情明明是明显的,然自己却绕半天都没办法想通。“你这种人也只配做乱臣贼子,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三条腿的蛤蟆!”
逍遥宁浠脸色变的清冷起来,苏雨一阵冷笑:“怎么,你还想要打我第二次?第一个敢打我的男人,本公子会好好记住你!”说完扯扯萧泉的衣襟:“我们走吧……”
赫连夜抱着手臂斜倚在柱子上,笑眯眯的让开了一条道,根本不去管那人是不是受伤了,转身时随口说:“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太医?”闻言,守卫这才火速跑开。
“这点伤我还不看在眼里。”逍遥宁浠提步走进屋子里,将那张还没收拾的桌子一掌击碎,五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呵呵……”门外的赫连夜摇头轻笑着,同时在心里又对这个王爷多了一些别的看法。
很远就闻到了血腥味,屋内的沈逸尘与月秀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月秀看着已经昏迷的苏雨:“苏儿?怎么回事?”
萧泉冷眼扫过他不曾搭理:“沈大夫,又得麻烦你了。”
沈逸尘只用嗅觉便知道他的伤究竟有多大:“苏姑娘只是中了迷魂药,睡一睡自然会醒来,我还是先帮你看看吧!”
“不用,先看她。”萧泉固执的不让月秀接手,亲自将苏雨抱回了屋子,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伤。后来与逍遥宁浠交手,虽然没有多久,但还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逍遥宁浠的武功,果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给苏雨喂了一些药,见她脸色渐渐红润之后,萧泉这才放心下来。沈逸尘转头看他,蹙眉:“萧公子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能撑到现在真是了不得。”
“沈大夫,你先去给这位公子治伤,我守着苏儿吧!”一直默默看着没有说话的月秀突然开口道。
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沈逸尘点点头:“醒来时给她喂一些水就好了。”
不安中惊喜的苏雨,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深夜了,侧过脸就看到一直守在身边的人。此时月秀正发愣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双眼看的出了神,似乎没有注意到苏雨的醒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苏雨下床没有穿鞋子,慢步走到他身后,双手缓缓穿过他的腰十指扣住,脸贴在他的背上可以感受到他的微微一怔。
“月秀,你在想什么?”
注意到他的称呼变了,月秀虽然疑惑但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转过身来将她抱起往回走去:“沈大夫让你醒来时喝些水,知道你会饿,所以我让厨娘给你煮了清淡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