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这里置喙!”
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佣人,孟凡转身大步离开。
他现在接手了朋友给自己安排的职务,每天都很忙碌,能来这一趟,是孟凡省下了原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才挤出了时间。
“凶什么凶啊?切!我们家小姐啊,可是要嫁给安家二少爷的,在安家面前,你这个破产了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被佣人这句话惊住,孟凡的脚步顿了顿,他又抬起了头,看向依旧关着的门窗,心中突然有了种沉闷的痛楚,不剧烈,却难受。
安家,又是安家?怎么又是安家!
姜妍都已经嫁给了安宸,顾倾倾居然也打算嫁给安言吗?他们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所爱的,所喜欢的,都会被安家人夺走?该死!
虽然心中有着不舍和难过,但更大屈辱感,却席卷了孟凡的全部感官,让他无法回头,去说些软话,和顾倾倾和好。
额头上青筋直跳,手中已经被并不长的指甲掐出了鲜血,孟凡拼命的压抑住怒气,咬牙离开了顾家所居住的区域。
“哼!有我在,像你这种身份的男人,就别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会把小姐看的好好的,让她嫁个她应该嫁的好人家。”
佣人仿佛打了胜仗一般得意扭头,一摇一摆的走回了别墅,刚进门,她就看到了目露期盼的顾倾倾。
“张姨,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啊?”
语气虽然努力的装作漫不经心,但那双亮晶晶的,老是往门外看去的双眸,却暴露了主人的真实想法。
看到顾倾倾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张姨皱了皱眉,随即一脸无辜的温柔轻笑。
“没有人啊?小姐,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孟凡的声音啊?”
顾倾倾有些不信佣人的话,她激动的跑出房门,门外,有打理整齐的花草,有排满一列的名牌跑车,却唯独没有孟凡的身影。
张姨紧随其后,在顾倾倾身后望了望,见孟凡真的已经走了,她松了口气。
“都说了你听错了吧,小姐,张姨在你还没出生时,就在顾家做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骗过你吗?”
“嗯,是我错了。”
低低的回答了一句,顾倾倾从张姨身边走过,失落的回了房间。
“年纪小,就是不会想事情,小姐,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以后,在老公家,也应该过着这样的生活,所以,要找个家境好的!”
张姨自言自语着,她说的很小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不时的,有别的佣人从她身边路过,都会恭敬的打个招呼,然后习惯性的被她无视,干自己的活去了。
“张姨,老爷子叫你呢,说是就要喝你泡的茶,我们泡的都不行!他都生气了,帮帮忙,你快点来吧。”
“来了,催什么催?”
瞪了一眼面露焦急的年轻女佣,张姨烦躁的一甩手,却还是听话的,给顾老爷子,也就是顾家的一家之主,泡茶去了。
“好了啊,最近我都要被母亲烦死了,你还要买这个买那个的,母亲知道了,只会看你更不顺眼,苏卿,你收敛一点吧你!”
甩开苏卿攀附上来的小手,安言一脸的不耐烦,伸手整理着有些乱了的领带,刚刚还有些衣衫不整的男人,瞬间一副精英模样。
“切!那是你应该搞定的事情!”
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苏卿继续挑着衣服,只是,刚刚准备狠宰安言一顿的心,终于还是消了些。
“我不打扮的漂亮一些,怎么吸引你大哥?也不动脑子想想?”
挑了一会儿,终于挑到了两件顺眼的长裙,苏卿轻哼一声,拿着裙子在安言眼前晃了晃。
“去付账吧!”
闻言,安言看了苏卿一眼,眼中分明没有带上什么情绪,却看的苏卿冒出了一阵寒意,把黑卡递给服务员,安言低笑。
“苏卿,既然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的成本,你也要做好完全事情的决心,要是你没有完成你的诺言……”
说到这里,安言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了些,语气更加温柔,他贴近苏卿耳边,缓缓道。
“你信不信,我不需要靠安宸,就能让你们那个小小的苏家,彻底从我们的圈子中消失?”
忍住那一身的鸡皮疙瘩,苏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安言,她眉毛一挑,收起了对这位安家二少爷的轻视。
“安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苏卿,我总不能还继续被你忽悠的愚蠢。”
在苏卿心虚的想要立马反驳时,安言歪了歪头,突然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的开始算起了账。
“上学时期,你在我面前挑拨我和姜妍关系,我在酒吧醉酒时,你那假意的照顾,还有……”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
安言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苏卿咬牙切齿的话给打断,这样很不礼貌的行为,并没有使安言生气。
他不再开口,只是倚靠在桌边,慵懒的打量了苏卿一会儿,像是终于欣赏完她因为被揭穿,那短时间内快速的变脸。
安言起身,接过已经刷好了的黑卡,走出了店铺,坐上跑车,他突然回头朝着苏卿笑了笑,带着少年人单纯的调皮。
“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苏卿,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不等苏卿回答,安言便进了跑车,飞速的离开,被跑车带起的灰尘呛的咳嗽了几声,苏卿愤恨的指着安言离开的方向。
“安言,你真是够狠的!居然这样报复我?”
苏卿今天并没有开车来,而他们身处的商业街,卖的都是高端产品,能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出行都是豪车接送。
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打不到车。
而且,这条商业街的面积很大,几乎占据了两公顷的位置,而他们的位置,在这条商业街的正中央。
想到自己居然要徒步走这么远,苏卿便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