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只睡了四个小时左右便醒了过来,不过当我醒过来之后却感觉到一丝的安慰。
那个恶梦?那个恶梦居然在这个晚上没有来纠缠着我?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个值得兴奋的好消息,为了确定什么我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并且离开了别墅。
白天不会有保镖跟着我,而且她不会选择白天动手,因为她的身份是外号是阴判官,这只允许她黑夜下手。
我迅速的来到了那家心理诊所,而这个时候诊所依旧没有开门,但我却径直站到了诊所大门前。
门没有关,我知道她应该在里面等着我,我很庆幸她的负责和专业,或者说她很在意自己新的办法到底有没有效果。
没有其他工作人员,这里非常的安静,我轻敲房门之后打开了她的办公室。
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直到看见我立刻站了起来,她的精神状态很好,她不会失眠,以这样的时间足够她恢复精力。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的询问证明她也对我的情况没有什么信心和把握,但非常在意她治疗的进度和效果。
一杯安神茶放在旁边,我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温度正合适。
她坐在了我的对面,她的笑容还是那么让人感觉到轻松,虽然我们并算是朋友身份,但她的气场的确可以让人感觉到放松,这或许就是她这种人独特的魅力。
“昨天晚上很平静!”
“你的意思是没有做那个恶梦?”
看着她,我微微点了点头,我感觉到她也在兴奋着,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没有犹豫便开诚布公的说道“介意现在立刻开始吗?”
我笑了笑并且躺到了沙发上,我不需要言语回答什么,这样的行动足以证明我的立场。
这一次我是全力配合着她,而且很快的我便被她催眠引导进入到了属于自己的梦境当中。
很不幸的我再次进入到了那个恶梦当中,而且意识依旧非常的清楚明白,但这一次和以前的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
之前我会因为这种特殊的引导催眠让自己进入到连续的恶梦当中,而且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这样的状况,甚至想清醒都不行,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因为当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仅仅只经历了一次恶梦。
“你醒了?”看着我,她眉头紧锁的询问着,而且明显流露出了一丝的焦虑和期待。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或许她已经发现这一次我的状况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一次,一次恶梦而已,而之前都是三次左右!”我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所经历的情况。
这样的经历如果我不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恶梦当中我没有清醒过,虽然好像自己曾经醒过之后又昏睡过去,但其实都是在梦境当中完成的。
“一次…………?而且!”她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但似乎已经确定了一些情况。
人在需要治疗的时候有的时候需要强硬的手段,就好像是俗语中的以毒功毒,虽然这样的方法很危险,但有的时候的确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没有操之过急打断她的思绪,我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默默的等待着她给我最后的答案。
“如果不是强行催眠引导你进入恶梦,或许你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应该你已经摆脱恶梦了,你在不停的加大程度被恶梦纠缠的同时也在出现了一种强烈的反抗意识,当然这种意识你自己也许察觉不到,是人的一种求生本能,而你的意志力的确很强,所以才会冒险可以承受这样的折磨,但恭喜你应该彻底治愈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肯定的语气,以她的身份和之前所了解认识的谨慎程度,她的话已经足以证明我真的摆脱了这个恶梦。
“谢谢!”我没有表现的多么兴奋激动,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我更加的平静,而这种平静似乎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惊诧。
一般人再摆脱了一种可以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正常都会非常的兴奋激动,而这样的情绪根本无法掩盖平复,但我却始终如此的安静,任何面对我这样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并不例外。
“我可以冒昧问你一些问题吗?”她的语气更像是一种请教,而那种高高在上的医生气场已经荡然无存。
我笑了笑并且不假思索的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她我还是非常感激的,所以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吝啬和拒绝她的要求。
尤其是她以这样的姿态来询问请教,我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的这个恶梦到底…………?到底是怎么开始发生的?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心理疾病!虽然我用自己新的方法帮你解决了,但我更清楚你一定经历了什么,甚至现在都可以这么的冷静?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或者说超出了我对一般人的理解,对不起可能会触及到一些你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但我真的以我医生的角度实在太好奇了!”
心理医生,一个以治愈人类心灵而存在的职业,对于人类的一些心理极限自然是他们这种人好奇探索的地方,而我的表现和反应超出了她的判断,自然会引来她的这样的好奇,我非常理解,而且非常合情合理。
一个完全是局外人的存在,这是她最好的身份和理由,或者说可以算是一个借口,因为这样的情况我的身份和过往有的一些东西的确可以和她进行分享。
我不介意成为她的一个研究对象,而且这或许未来可以让她帮助到更多的人,我不算是一个什么好人,但也希望可以做点儿自己可以做的。
我的情绪和内心依旧非常平静,而且完全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不过当回想自己曾经的一些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多少出现情绪波动的情况,我无法全部彻底掩盖自己的反应。
一个丢去了记忆的人,一个被设计在一个巨大阴谋圈套里的人,一个经历了无数生死和考验还庆幸自己居然活着的人,我的过往也许不算是一种传奇,但绝对不是平庸的存在,而且在这一年多当中,这样的经历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当然我没有把自己全部的经历都讲出来,还是做了一些隐瞒,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故事的精彩程度,而且足够让人瞠目结舌甚至怀疑我在编造故事一样。
但当我停止描述之后,我知道她真的完全相信了我的经历是真的,因为她所接触的我的这个恶梦就是最好的诠释和证明,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端倪和诡异,而这些经历正好完美的匹配上了这种传奇经历的问号。
她没有追问什么,只是默默的又给我倒了一杯安神茶,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改变。
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开始流露出了心疼,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爱,不管处于医生对病人,还是朋友对朋友,总之我理解她的情感流露,任何一个人当听到我的经历描述,又确定这些都是真的的情况下,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感受。
一个充满传奇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这样的经历甚至比一本小说和一部电视剧更加具有吸引力和悬疑效果,这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面对和经历的,她甚至也许可能开始欣赏我,因为这些经历从另外的角度也证明着我的强大。
我居然侥幸还活着,而且正在一点点的揭穿这个巨大的阴谋开始反击,而且做了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这样的人魅力无疑是巨大的,而且更加让人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对未知的探索欲望。
“鬼市?阴曹地府?真的有这样的组织和人存在吗?我还是有点儿感觉到匪夷所思!”
我理解她,毕竟现在是一个现代化的法制社会,这些东西足以让一个一般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甚至完全好像在小说中才可能出现。
但我还是不假思索的笑着微微点了点头,我并不打算对她隐瞒什么,哪怕她真的有些怀疑,对于她这样的外人,知道这些根本无关紧要,也影响不了什么。更加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我只是出于一种感激心态,我真的非常感谢她,因为我的那个恶梦给我带来的折磨到底有多大或许只有我自己才深有体会,我等于获得了一次重生,而她就是让我重新复活的人。
救命恩人?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大其词,但却真的可以这么形容我和她的关系,所以对于她?我不会吝啬自己的任何东西。
甚至为她付出一些什么?只要不会触碰我的底线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哪怕要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辞,我懂得感恩,而且必须这么做。
“你可以在以后写一本小说了,把这些经历都写进去一定非常精彩,而且也许没有人会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你也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一种善意的玩笑,我笑了笑,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提议,最起码可以让自己的经历留在这个世界上。
有的时候我自己也认为自己的这些经历足够成为一些素材编写在小说当中,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匪夷所思,更何况知道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就好像她说的一样,也许没有人在看过之后认为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也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谢谢!”我再次很严肃认真的道谢,并且站了起来。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看着我,她轻声询问道,。
她有些不舍?也许是我这样的病人带给她太多之前想象不到的收获和感触,让她对我有了一些特殊的感情存在。
她也的确没有什么底气说其他的话,如果我的病和恶梦真的彻底好了?我也许真的不可能再来找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尤其是我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她之后,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清楚我们应该保持陌生人的关系,因为这些秘密我只能讲给陌生人听。
我笑了笑,礼貌也算是一种回答,这种沉默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但我不会那么的强硬。
“好吧!当我听完你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就知道我们只能成为陌生人了,最起码是你彻底解决自己的事情之前,我们只能是陌生人,不过当你成功的时候,或许可以邀请我参加你的庆功宴!”
我还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礼貌不失风度,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这个诊所永远不会消失,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不需要预约!”
我摆了摆手但没有回头,当我离开的时候刚刚已经悄悄把一张支票留到了那张茶几上。
我离开了诊所,当她有些失落的转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张支票。
神秘的男人,一个让她充满好奇的男人,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留恋和不舍,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存在。
不过已经过去了,她默默的把支票拿了起来,并且放到了自己抽屉里的一个盒子里,只是奇怪的是她把盒子锁上了锁头。
她不会去兑换那张支票,她并不缺钱,或许是想留成一种希望和念想,也或许是知道我也许真的不会再找她?所以把这份特殊的感情封锁在了盒子里,她什么时候会打开?还是永远都会锁着它?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只不过这个过客让她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悸动。但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仅此而已!
站在窗前,她望着窗外,我的身影已经变的非常渺小,甚至根本看不清样子,而她最后留下了一丝微笑之后转身离开了窗户。
我走出了大厦,而这个时候在车子旁边站着一个人,黑子,他好像完全知道我的行动轨迹,但我并不介意,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踏实和安心。
当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打扰我的行动,只会默默的陪伴着我,这是最好的一种安慰。
我径直坐进了车子,而黑子则又坐到了驾驶的位置,当我轻声示意回别墅之后,黑子默默的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