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蕊看了白之羽许久,才说:“起来吧。本公主不怪你,是本公主失误。”
“多谢公主不怪之恩。”白之羽谨慎地说,将剑给收好,佩戴在腰尖上。
莲蕊原本还想试他一下究竟是不是刺客,可是,他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居然会救她。看样子,这个白之羽应该不是坏人,不是刺客。是莲蕊太多疑了!
白之羽道:“微臣并非不是让公主不学练剑,这剑法乃是男人为了保护国家逼不得已才学的。而公主身份娇贵,实在不适宜学剑啊。”
莲蕊原本并非想学剑法,可白之羽这样一说,实在把她的兴趣都给激发了。为什么女孩家不能练剑?男人就不可以呢?她偏偏不信,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她怒目圆睁,冷冷的眸子对准了白之羽,道:“白之羽,你可知道触犯本公主是什么罪行,还这等千般万般地拦住本公主。本公主还就是告诉你,本公主命令你每日都要交本公主练剑,否则,格杀勿论。”
白之羽诧异地望着莲蕊,手掌心渗出了汗珠,紧握住长剑在太阳光下折射耀眼的光芒,如繁星一样熠熠生辉。
“是,微臣一定会教会公主剑法。”白之羽道,现如今也只好答应了,炯炯有神的目光穿透过在莲蕊的身上熠熠生辉。
殷红的夕阳缓缓地落下,余晖洒在梧桐树下,金色的光芒暖暖地折射在毓庆门院内。
白之羽拿着剑在宽阔的院内练习剑法,用飞跃的脚步跨着步法,挥斥剑法,飞舞飘飘洒洒地折射在夕阳下。
莲蕊在一旁观看,悄悄的注视着白之羽,狭长的目光飞逝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入了她的眼睛,在白花花的光下他显得更如此耀眼。
在经过白之羽的练习之后,莲蕊突兀地也练了起来,手法也似曾相识,却没有白之羽那样刚烈,柔柔弱弱地剑法却也有别样的一种美。
渐渐的天也黑了,只有残月笼罩在天空中,宛如繁星点点一样。
莲蕊练的满头大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笔直地滚落,坐在花岗岩石桥铺路上,侧身有白之羽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擦拭着剑,在月光之下穿梭地如云雾一样,虚无缥缈地拨散开。
“公主,时辰也不早了,微臣也先行告辞。”白之羽说道,凝聚的眼眶中泛滥着一种凌厉的目光。
莲蕊侧脸看着他,总有一种奇妙地感觉,仿佛与白之羽似曾相识。他的那种眼神中充满了沧桑,感觉他经过了很大的事情一样。
丫鬟梅清早早地在外面等候,焦虑与不安地浮现在脸上,劝阻道:“公主,今日练剑一事,万一皇上知晓,奴婢可就……”
“梅清,所有的一切都有本公主所承担,亦是万万不会怪罪在你的头上。”莲蕊道,低目垂眸,看着芊芊细手已经伤痕累累,几条鲜明的伤口汩汩地流血。
今天练剑的次数也实在是太多了,体力也实在不支。双手的伤几乎痛彻心扉,可是,这些痛也并不算什么。如果她真正的练成,那么简直让所有的人都会刮目相看。
夜,更显沉寂,柔和的风缓缓吹来。
莲蕊不禁缩了缩身躯,双手战栗地瑟瑟发抖,风灯所折射微弱的光折射在花岗岩石上。
经过飘荷殿时,明亮的灯光所穿过过花岗岩石上,浅浅地投下了光辉。
片刻的功夫,只见一个黑影逐渐拉长,身影轻巧灵敏。
莲蕊想了片刻,莫非是刺客?!可刺客为何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擅自地闯入皇宫,也是胆大包天啊!
脚步倏然加快了,扶过梅清的手,步步生莲。
莲蕊总感觉背后有人跟随她,她不禁地往后看,诧异的眼神迷迷糊糊地看着。
梅清侧脸看了一眼莲蕊,问:“公主,怎么呢?”
莲蕊道:“梅清,总察觉后面有人跟随我。”
“不会吧。”梅清往后一看,说:“公主,没有啊,看错了吧。”
莲蕊往后一看,一个身影倏然从后面飘过,她双手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全身。
蓦地黑衣人从天而降,双手拿剑直接向莲蕊刺去,莲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莲蕊极快地往后跑,加快了速度,对梅清说:“快,马上去喊锦衣卫的人来。”
梅清一听,仓皇失措地逃跑。
莲蕊踉跄地跑在花岗岩石上,扑通一声地倒在地上,猛地抬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倏然地站在她的面前。
那双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对视着她,手中的剑在黑夜中发光。
“你究竟是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杀我?”莲蕊询问道,口吻异常迫切,究竟是谁这么想知道自己的父王的宫殿在何处?!
“莲蕊,我只想问你一遍,狗皇帝现在究竟在何处?为何狗皇帝这么飘忽不定?”黑衣人的声音异常冷漠,冰冷如若寒霜。
莲蕊?!他为何知道我的尊姓大名,而且这么还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父皇身居何处,难道果真是乌拉斯族人?
乌拉斯族人是处于澜州地带的一个小国家,因与元彝国在商品贸易之中闹了非常大的矛盾,战乱频繁,闹的不可开交,常常在钰澜关大战。
可为什么这个刺客还知晓她的名字,亦是实在可疑……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擅闯皇宫?”莲蕊询问道,心底里可是满满地怀疑是不是嘉禾,当初嘉禾与子珩从金銮殿逃走,会不会长大后报仇雪恨呢?
一切都皆有可能……
“你是不是嘉禾?!”莲蕊缓缓地说道,她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脑袋里恍惚地想起了和嘉禾所在一起的一切,那样欢快开心地玩耍的童年。可,如今却怀疑到她的身上。
黑衣人缄默片刻,飞了过来,一把剑直接刺了过来,剑刃所放射而出,以千钧之发的力气,说时迟,那时快,白之羽双手夹住了剑,腾空飞起,“嚓”地一声,光芒折射了出来。白之羽眸子冷冷的一瞥,剑直接搁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潜入宫廷之中刺杀公主?”
黑衣人缄默无言,挥斥方遒,反手用力更大,转身用了个剑法,迅雷之势抨击出来。
“究竟是什么人在这儿肆意妄为?”蓦地一列锦衣卫飞奔而来,其中一个锦衣卫说道:“臣带刀侍卫薛尘旭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