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定婚
在回黄都的车上，我们谈到了魏伟。
“魏伟这人挺狡猾的，他一定在邵夫子典籍中看到更多过关于阎王谷的资料，但除了提供那份图外，其他却什么也没说，现在明知道我们要去武夷山寻找活死人，却装作不知，连问都懒得问！”我哼了一声。
小如笑道：“所以你邀他入伙，与丁有一起做事，盯住他？你这人也很有心机嘛！”
我看了她一眼：“这不是心机，是筹谋！”
小如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小如，回去后，我会跟爸妈商量我们的婚事，你那个父亲凌辰光那里，是不是也要通知一下，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真要举办婚事，没有他是不行的。”我对她说。
小如沉吟了一下，说：“到时看他怎么说吧。”
……
回到自己的房子中，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我与小如拥抱着在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醒来后，打电话给我妈。
“妈，我晚上和小如回去吃饭，我们想要结婚了，跟你们商量一下。”
我妈在那边兴奋地叫着：“雷敬天，你儿子跟小如要结婚了！”
“你别嚷了，我等会就回去！”我受不了她那种大惊小怪的语气。
小如在旁边咯咯笑着。
放下电话后，我对小如说：“不要只顾着笑，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跟我爸我妈商量一下结婚的事，还有凌辰光和蒋必武也要通知；我与丁有不在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原来的生意怎样了，虽说都已安排好了，但毕竟不亲力亲力，不知道丁有那边的人办得如何……”
小如呵呵笑着：“以后你就是我男人了，那都是你的事，我等会通知蒋叔叔就是，过两天回派出所报到上班。结婚了得要有正式的收入。”
“凌辰光那里，你也要通知吧，明天晚上，约他吃饭？”我看她一副小人妻的样子，有些好笑。
傍晚，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妈我爸已张罗了一大堆的菜品，他们两人那个笑容，就不用形容了，最令我觉得好笑的，是两人一定是默认了我们是“奉子成婚”，对小如呵护有加，连坐下来都要加个软垫，更不说要她帮忙了。
倒是我得要到厨房里炒菜。
“方山，我跟你说啊，你后要多做＃％￥E＆这类菜，女人吃了滋补长身子，把小如养肥壮了，对孩子也有好处，别不相信，你妈我可是医生！”我妈唠叨着。
我也懒得理会她，只是笑笑，不解释，但心里也有点怀疑小如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说身体不舒服，不让我碰，或者也有这个可能。这个不用问，过段时间看看就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我爸认真地说：“小如，我跟你们派出所里的领导也有交情，要不要跟他说说，以后你就转做文职？”
小如笑了笑：“伯伯，蒋叔叔是所长，他还能亏待我？我不喜欢文职，喜欢办案。”
我爸我妈马上紧张起来：“那可不行！起码这段时间不行！”
小如听得脸上一红，马上说：“我跟方山在外面玩了几个月，虽然有点累，但精神好得很，你们不用担心。”
我爸和我妈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出来的样子，连连给我打眼色，我侧头他顾，只当看不到。
扯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们两个别多话了，我们这回是跟你们确定一下婚事，我还有些事要到福建武夷山去办，你们挑个时间，看能不能赶得上？实在不行，就等我回来再说。”
我心里其实也想等小白身体缓过来后，一起办婚事，便又怕我爸不喜欢提到二叔家的事，所以暂时不说。
“这事急不得，一定要好好筹备一下，还要跟小如父亲商议一下。怎么说，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跟你妈在这里也算是有头有脸，受人尊敬！”我爸马上说。
这样也好，正合我的意思。
小如感到了他们两人的好意，嗯了一声，说：“明天我和方山找凌、找我父亲商量一下。”
接下来，就是我爸我妈计算着婚礼的事，如何回家祭祖，该在哪里订酒席，该宴请哪些三姑六婆、姨妈姑姐、亲朋好友……
说了一会，我爸忽然问：“方山，听说雷老二病了，病得还不轻，你知不知道其中详情？”
我知道他想到了二叔，但心里也是一惊，与小如对望了一眼，知道以前的猜测没错。
“我这段时间也有见到峻山，但没听到他说及，或许只是小病吧。还有，峻山跟小白可能也快要结婚了，小白你们也认识的。”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着，顺利也探探他的意思。
我妈应了一声：“就是那对美艳异常的姐妹吧。”
老爸沉默了一会，喃喃道：“我们都老了，你和峻山都要结婚了，上次鸣凤的婚事，我们就没参加，唉……”
我听出了其中的契机，小如眼神一闪，正要说话，我却暗中踢了她一下，我爸这人的性格，要是在这时候提出与峻山一起办婚事，他一定碍于面子，不容易答应，倒不如先不提，让他明确了态度后再说。
我笑了笑：“那说明我们雷家开始强大了，回家祭祖的时候，得要弄得有声有色，让你们两位老人家体体面面的！”
我妈眼光在我脸上转了两转，轻声说：“峻山也应该回来祭祖的……”
我爸没有说话。
饭吃完了，结婚的事，也商量出了个大概。
“妈，等我回来后，我们就依计划行事，办一场隆重的婚礼，我要小如嫁得风风光光的！”我说。
小如笑着打了我一下。
她这种正直大方又含蓄的性格，很能讨得我爸妈的欢心，我爸那些“讨个温柔女人”的话，早已不知哪去了。
“方山，我觉得你挺会察言观色的，又能精准拿捏，估计峻山和小白跟我们一起完婚，也不是难事。难怪丁有对你佩服到到这个地步！”饭后，走出家门时，小如马上对我说。
“要想办好一件事，就得要花点心机……是花点心思！”我微微一笑。
“你就是会耍心机嘛，自己又不承认！”小如还在跟我较真。
其实我心里在暗喜着，因为小如和我爸，都在接受峻山了。
——
凌辰光还是喜欢喝茅台，我们还是在那间餐厅见的面。
他听到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没有过大的反应。
他看上来很不错，没有什么精神错乱的情况，反而令人觉得神情安定，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难道那些铜镜的照射，对他产生了正面的影响？”我心里暗说。
陈尧博一直说，所谓的借命，其实是将人的阴阳之气处理，令彼此达到一个平衡，是一种“优化”。
“小如，以前是我错了，我愧对你们母女，现在你终于长大了，方山是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这个我早就知道，所以很早就将你托付给他。你终于要嫁人了，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凌辰光眼眶有些湿，缓缓将酒中的茅台喝了下去。
小如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凌叔叔，以前的事就别说了，我只要小如嫁得风风光光的，其他都不重要。”我说。
凌辰光点点头，看着我说：“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如果可以，希望以联婚的名义，与小如的、小如的……阿姨，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和儿子，参加你们婚礼，希望以一家人的名义与你爸妈相见……”
说到这里，凌辰光怯怯地看了一眼小如。
我不知道小如那一刻的想法是什么，但跟以前明显不同的是，她没有说话，但眼里也泛着泪光。
或许到了某个重要的时刻，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会来得更真实一些。
凌辰光可能在小如的眼神中读到了什么，毕竟他也是个经历过人生洗礼的人精，马上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了一会，摸出一张卡来。
“方山，这是、这是一些钱，你们拿去置办婚礼吧！”
我看到小如眼里闪出一丝的愤怒，但马上转变为惊讶和不解。
我笑了笑，将卡接下了。
“凌叔叔，这卡我收下了，但暂时不会用，以后我跟小如有孩子了，这会是教育孩子的基金。关于婚礼置办的事，我们约个时间，我爸妈跟你们商议后再定下来。”
凌辰光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对不起，小如！”
小如终于也忍不住了，抖颤着说：“爸……”
……
事情顺利到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
“方山，现在我更觉得你的厉害了，你好象是一个中心，能将所有人和事都卷成一个和谐的圈子。”小如跟我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的新家了，你不用多费心，所有的事，自有我来安排，我会让你过得好好的！”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说。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给我，给其他人那种安全感、安稳感，是很强烈的。”小如将头埋进我怀里，磨擦着。
我身体的欲望又激发了。
“方山，不要……我真不能！”小如却摆脱我的手。
“小如，你怎么了？是不是怀孕了？明天去看看医生？”我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了，最有可能就是跟小白一样怀孕了。
“不是。我不知道怎样说，反正，你从武夷山回来后，我一定会变得正常了。”小如说。
女人的事，男人从来就没有明白过。
“那好吧，我去跑步，发泄一下精力。”我只能这样了。
小如又笑吟吟地说：“那才是我的好老公嘛，你可记住了，我现在已经正式是你的老婆，你以后得宠着我！”
正当我要前往武夷山与陈尧博、大白会合时，那边的大白却说不急，他们还没调查到那些活死人所在之地，叫我先不要过来，多陪陪小如。
半个月后，峻山那里传来了好消息，那块太阳石的研究，有了结果。
——
在雷家白云山那座别墅里，我、峻山、秦丹、丁有和魏伟，还有那周老道几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秦丹可能是因为回到了人多的地方，已戴上了一个制作精美的面具，一种硅胶面具，虽然他戴的这个面具只覆盖了半张脸，但这种看起来几乎跟真人一样，只是半张脸的表情很僵硬，感觉怪怪的。
峻山对周老道好象极为信任，连他也叫上了。我对他那个炁和归元葫芦极为忌惮，离开他远远的。
“太阳石所含的化合物，跟整个地球及太阳系至今发现的所有化合物都不相同，甚至也从没有在任何其他陨石中发现过！”
峻山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经过地质分析，如果按太阳系的规则，那么该石头的元素比例都是‘错误’的。其中还包含了目前地球以及整个太阳系任何地方都没有的矿物质，形式非常出人意料，是一种主要由磷和镍组成的化合物，人类都从未见过这种矿物成分。组成太阳石的材料，年龄可能要老过太阳，在太阳系形成之前就存在了……这块石头，其实应该叫做天外之石，名符其实的天外之石！”
太多专业的术语，我听不懂，其他人估计也是如此，但通过峻山说出来的一切资料来看，我们猜测的“神秘物质”果然存在，而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这种“神秘物质”竟然并非太阳系之中的。
“那就是说，在阎王谷下，太阳石没有发生爆炸之前，是一块完整的天外之石，里面包含着更多的成份，这种特殊物质的含量更多，足以产生神奇的效果，有令人复活之类的可能？那现在这块天外之石，还有这样的效果吗？”我不禁问。
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亮，如果真是这样，保在这块天外之石，岂不是有可能长生不老？！这可能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我心里却还想到：“活死人的出现，是伴随着天外之石的，这样说，武夷石那里，极有可能还存在这样一块石头，而且，还是没有爆炸的，完好的，其作用岂非更强大？！”
我看着这块镶嵌着无数小钻石的黝黑陨石，一时神游天外。
我们最终决定，这块天外之石，还是由峻山保存，继续做更深一步的研究。
“关于那些铜镜的研究，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研究人员怀疑铜镜里面还有些特别的装置，所以，提出对其中一面铜镜进行切割。我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峻山又说到铜镜。
我一听，马上反对：“铜镜经不起热量，在切割过程中会发生不可知的结果。”
峻山笑道：“用水刀！”
……
三日后，在某机械加工厂的一台机床上，一面铜镜被放了上去。
为了保密，机床由峻山亲自操作，现场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外人。
机床开动了，水柱的声音不大，水刀沿着直线向着铜镜移动过去，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只在离开有十多米的地方看着。
水刀，就是高压水射流切割技术。这项技术最早起源于美国，用于航空航天军事工业，因而以其是冷切割，不会产生热效应，不会改变材料的物理化学性质而备受青睐，但当时因其设置规模较大，应用并不广泛。
水刀很快就碰到了铜镜，铜镜被割开了！
先是听到“啪啪啪啪”的一连串响声传来，接着一阵青烟冒起！
“糟了！”峻山连忙关掉机床，等烟雾散去，我们上前一看，铜镜已碎成一片片。
我们都呆了，想不到一受到大力，铜镜就会碎开。
拿起碎片一看，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一些碎的铜片。
“失败了！”峻山懊恼地叹着气。
我们也是摇头叹气。
——
这几天，周老道和秦丹一直在邀请我，要一起探讨“炁”的问题，我婉言拒绝了。
“要是心火被葫芦收了，或是被周老道的炁吃了，我往哪找？”
这些天来，由于担心心火成长过快，我再没有逆炼大周天，也不敢让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