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走出小平房,肖扬脑子里全是周文王那张欠揍的脸,怪不得被人家纣王玩的滴流乱转的。要没有姜子牙周朝不早他妈玩完了?一个落魄的国君为毛冲着他发火。他凭什么受这鸟气。越想越生气,肖扬冲着城门狠狠的来了一脚。
“砰”
一脚徐徐落下,城门早已成了烂木头。
靠,这么不结实,打仗还有豆腐渣工程。
怎么办?这东西让他赔他可赔不起。
管他呢,找姜子牙去吧。那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弄呢。
可姜子牙在哪呢,汨罗江,不对不对,那是屈老头死的地方,那是五行山?哎呀不对,孙猴子不在那蹦出来的吗?圆明园?更扯淡了,这会哪有圆明园啊。
乱了乱了,肖扬抱着头把手杵在墙上,郁闷的蹲在一个墙角。
“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啊我的肖哥。连个姜子牙都找不着,你语文是生化老师教的吧。”肖扬正郁闷着呢,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肖扬身边掠了过去。
“嵩保龙?”肖扬狐疑的抬起头,望了望面前魁梧的青年,“你怎么会在这儿?”
嵩保龙一摊手,表示无可奉告,肖扬也没再追问,只是沉沉的点点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阳被狗欺啊!现在他没空和他闹了。
“不就是姜子牙吗?我带你去呗!看你那熊样的。要没有我半辈子你也找不着人家厕所搁哪吧。”嵩保龙看见肖扬没反应,有点嘚瑟的说。
“去你妈的!要走赶紧走!少跟老子瞎BB,想死就说声,我带着你见祖冲之去。”肖扬冲上去扇了嵩保龙一耳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话也是真理。
嵩保龙胆战心惊的点点头,现在他做什么事都以那个祖冲之马首是瞻,尽管蒿保龙还是不知道祖冲之到底是谁。
听起来就很牛掰。
蒿保龙领了揍,捂着脸在前面带路,肖扬闷着头跟他走。
约摸三小时后,肖扬和嵩保龙来到一条臭水沟前——肖扬才知道商周时代也有臭水沟。
“你娘的逗我吧。就这地方会有人来?”肖扬捂着嘴,冲着嵩保龙就是一顿骂“我怎么知道。”
嵩保龙一脸的委屈:“太白金星告诉我在这的。你要找找他去啊。我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都让你给骂没了。”
“他的话你也信!你丫傻到家了吧。你要脸就别来掺和这档子事啊。”肖扬一听这就话,本来压在肾下腺的一股气又上来了。老神棍说的话,实在是不可信,当然,除了三个月前他说肖扬看妇女洗澡脑袋被澡堂子门挤的事。
正在此时,哎吆一声惨叫自河边响起。
“有人!”
肖扬和嵩保龙赶忙循声跟了过去,只见衣衫褴褛的小老头正在河边站着,老头的头发胡乱的搭在肩上,老头的一只脚是光的,他可怜兮兮的看着那臭水沟,肖扬这才发现河上还有一只鞋风骚的从流飘荡着。老头显然在哪儿站了有一会只是肖扬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这倒也不奇怪,老头的脸黢黑黢黑的,从头到脚没一点人模样,远远望去就跟太空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老人家,你怎么了?需要我们帮忙吗?”肖扬强压住老头的厌恶,咬着牙问。其实他是想早把这小老头支走早见到姜子牙。
“没看见我的鞋掉到河里去了吗?我也真是老了,钓个鱼都能把鞋给掉没了。嗟乎嗟乎啊。”小老头看着那条臭水沟,又深情地望了望那只鞋,“我和我的鞋啊!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三岁时候的事了。”小老头把头一抬,闭上眼兀自回想。
“那啥,老人家,打断您回忆我很抱歉,但我还是想知道,您老是钓的什么鱼啊!”嵩保龙擦擦汗,胆战心惊的问。毕竟钓个鱼都能把鞋甩出去那么远,不是人的关系,那肯定就是鱼的关系。
“好像是叫......额,叫什么食人鱼吧。”老头挑眉,嘿嘿笑着说。
得,那您掉只鞋算轻的了。
肖扬这么想着,苦笑一声,冲着蒿保龙挑了挑眉。
嵩保龙苦着脸,两眼无助的望望肖扬:“肖哥,我啊!我还没活够呢。”
“聪明!早干完早收工,拜拜嘞你嘞。”肖扬赞许的点了点头,顺手把嵩保龙推了进去。
嵩保龙挣扎无果,只得摒住呼吸,扎了个猛子扑向那只脏兮兮的鞋。
可很快问题就来了,嵩保龙游动要了滤水,而他脚向后一蹬那只鞋就跟着水流往前游,嵩保龙扎了五六个猛子愣是没逮住。
“往回游!往回游!”肖扬眼珠滴溜一转,冲着臭水沟大喊。嵩保龙没反应,但是已经调转了方向,此时向后一蹬,鞋就跟着嵩保龙跑了。
正当肖扬认为胜利在望之时,蒿保龙却哎哟惨叫一声,蹦出去好几米远,肖扬定睛一看,原来这小子屁股给食人鱼咬了。
蒿保龙这一蹬腿,又把鞋蹬了回去,肖扬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上来。
不一会儿,嵩保龙上岸了,但鞋却没上岸,人是上来了,但鞋跟先前一样,该在哪还在哪,一点也没动,原来嵩保龙上岸后失去了动力,又自个儿飘回去了。
正在这时,二人却见一竹杆远远地伸了过去,然后猥琐的一钩,就把鞋带出去了。转过头,却见老头已经在穿鞋了,而你在他身边,一根丈米长的竹竿正高傲的在他身后杵着。
靠,合着这小子有办法啊!这不是耍他玩吗?肖扬的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一个耳刮子不偏不倚的向老头儿扇去,老头儿也不害怕,只是一挥手,原本要落在她脸上的红印子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嵩保龙脸上。
“给我洗洗脸,给我捏捏腿,给我捶捶背。”老头儿悠哉悠哉地说。
“当老子三陪啊!”肖扬彻底暴怒了“你说,你到底是谁?”
“老朽不才,姜子牙是也。”老头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把羽扇,嘿嘿冲着肖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