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多了。
当年的老皇帝确实是想长生不老,可他并没有修道的天赋,这才想通过邪门歪道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只是那时候大多都失败了,但别人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完全的失败,他最后成功了一次。
可这唯一成功的一次却不是在他自己的身上,而是当时的一位公主,那个公主成功了,可随即也消失了。
恰巧那时候那个大妖前来复仇,之后便也没人注意那位公主到底去了哪里,而那时候的所有人也以为老皇帝已经死了,可事实是老皇帝并没有死,他活了下来,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活到了现在。
看完之后,若水便觉得很多事情便能想通了,而那个宫装女子的身份似乎也有了定论,她想了想,道:“玉橡心仪的女子应当便是这个公主了。”
君不言点头,道:“没错,若水之所以感觉不到她的妖气,只因为她是人,而她能活到现在应该是她体内妖丹的功劳。”
致一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昨天他带着师兄弟搜寻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摸到三皇子的半片衣角,而一夜未睡的他现在看上去十分的颓废,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若水两人所说的话。
屋子里的沉默反倒是引起了他的主意,他勉强将注意力集中到若水和君不言的身上,道:“你们刚刚说什么了?我没有注意。”
可以说是相当的诚实了。
若水叹了一口气,道:“你要不去休息一下?”
致一强撑着摇摇头,道:“不了,我一定要抓住三皇子那个祸害。”一句话被他说得咬牙切齿,可以看出他对三皇子的怨念深重。
君不言轻笑了一声,道:“我看你也不需到处去找三皇子了,他应该是去找自己的老祖宗了。”
这么一说致一立马就来了兴致,猛的扑到了桌子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老皇帝在哪里?”
“不知道。”若水摇摇头。
关于老皇帝藏在哪里书上是没有记载的,若水叹了一口气,道:“玉橡不是见过那个老皇帝吗?为何不问问他?”
致一又躺了回去,声音飘渺,道:“问过了,他不说,我猜他定是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个老皇帝。”
“不错,他藏了两百年,又怎会刚巧被一个小小的太医看到。”君不言道:“恐怕是有人故意告诉他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让老皇帝的存在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而我们大概就是刚巧碰上的倒霉鬼吧!”
这么说也不尽然,显然他们不是刚巧碰上的,而是自己迎面还兴高采烈的撞上去的,每每这么想的时候,若水都十分的愧疚,本来他们这趟过来是来找白棋的,却不想现在却被自己的事情绊住了脚,还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这事想不得,越想便越是愧疚。
君不言看了一眼若水,道:“行了,若是真的有人要将我们引到老皇帝那里,一定会再将线索送上门的,现在就算我们将这本书看出花来,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发现了,你去休息吧!”
致一积极响应君不言的话,如同飘一般走了出去,想必是回去补觉去了。
若水和君不言不同,他们就算是一夜不睡,第二日依旧能够神采奕奕,自然是不需要补觉的。
待致一走之后,若水才道:“我们此行是来找白姨的,若是她出了事那便是我的错。”
“别乱想。”君不言道:“白棋与墨棋两人皆是上古便存在的器灵,轻易不会出事,就算是出事了也断不会是你的错,不过是天道轮回罢了。”
若水听不懂君不言所说的天道轮回,但也知道君不言这是在安慰她,当即便笑道:“但愿我们能早点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也愿她俩没事。”
君不言也笑着道:“定不会有事的。”
虽说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若水还是觉得十分的安心。
先前他们猜测是有人故意将他们需要的线索送来,第二日便真有人送了过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
若水刚刚起床,和打着哈欠的致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两人互看了一眼,皆不知外边来的是谁。
由于致一还没来得及洗漱,有碍观瞻,便让若水去开门,若水嘟嘟囔囔的将门,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她以为总不会再见的人。
站在那门外的竟是救过她的小离,只是此刻她的表情决不能算是好,反倒是有些厌烦。
若水欣喜的叫道:“小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回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走了,快些进来吧!。”
听到若水的话,小离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她将一封信递到若水的面前,道:“我只是来送信的,信送到了便走了。”
说完也不管若水接不接,竟直接将信塞到了她怀中,转身便走。
若水岂会让她就这般离开,两步上前就抓住了小离的手臂,焦急道:“你们为什么会走?是玉橡让你们离开的吗?”
小离甩开若水的手,冷冷的看着她,道:“不用你管,玉橡哥哥也不会害我们。”
说完便快步走了,若水跟了两步,最后还是无奈的停下了,小离明显就是不愿意跟她多说,现在跟上去不过是更添厌烦罢了。
刚巧致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若水,你怎么出去了?这一大早是谁啊?”
若水回头,就见致一正扒拉着门向外张望,她笑了笑,道:“是小离,她来给我们送信。”
“小离。”致一站直了,道:“便是你说过的那个救过你的小姑娘,现在她人呢?”
若水进了门,将门关上,道:“走了。”
致一道:“走了?”那表情像是难以置信。
若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对,走了,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君不言,这封信应该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走吧!走吧!”致一的脸上堆满了笑,看上去假惺惺的,若水无意和他闹,也不吭声,闷头往君不言的房间冲,致一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君不言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