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磨砺”,我现在已经沉稳了很多,遇事很少一惊一乍的了,一来是修炼的结果(尽管我有点懒,呵呵……);二来是经历的多,看得多,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此时此刻,我还是特么“受惊”了。
因为……因为牌位上面挂了一幅画像,没错!那画像的人我——很——熟——悉!那不就是我嘛!呃,不对,应该说是“衣”、夏天方和我的“混合体”,反正长得都一样!
我曹!此刻我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飞驰而过,留下一片狼藉。
这里怎么也挂着这么一副画像?难道这个祠堂里的人都受过我们那个神秘“组织”的庇护?我的前生来过这里?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光明?抑或这位就是他们的祖先?……
真主啊,阿拉啊,上帝啊,佛祖啊,漫天神仙啊 ,你们倒是挺会“制造”惊喜的啊!连这个界面里都有我们的人存在,天了个撸滴……
我心情复杂地盯着那副画像,眼珠子半天都没有动,表情应该是相当纠结的。
“黑小子,看出些名堂来了吗?”一个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把还在震惊、神游状态中的我生生地吓醒了。
我猛得一回头,只见一个胖胖的家伙笑眯眯地看着我,靠!这不是那个“逐月阁”的付掌柜吗?不对、不对,这家伙出其不意、暗算了琼于卬,整个过程设计精巧、布置周密、表演到位、手段毒辣,可以说是个天衣无缝的“捕猎”圈套!所以他绝对不是拜月教的什么舵主……
“你……你不是那个付掌柜!你到底是谁?”我稍微冷静了一点,冒出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
而那个“付掌柜”也没有生气,而是慢悠悠地从我面前走过,捻起了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我就看着他鞠躬、上香、念念有词……
擦!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权当空气了。我耐着性子看着“付掌柜”做完了“全套标准动作”,静候下文,应该是有下文的吧?
“付掌柜”忙完了手头的“祭奠”活动,拍了拍手,然后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走了过来,一抬手,就把我身上的“捆仙绳”解了下来。
我特么彻底“方”了!“付掌柜”这是闹哪样啊?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肩膀,感觉体内灵力的运转已经完全正常了,看来“付掌柜”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完全不把我这个蝼蚁放在眼里!
也难怪,人家可以力抗琼于卬,水平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我“多虑”了。
“尽管你不是拜月教的人,但你出现在琼于卬的身边,那也难逃一个‘死’字,可是……”“付掌柜”突然不说话了,戏谑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不知道付掌柜的眼神里究竟是什么含义。
“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很熟悉的东西,很不寻常的东西……”付掌柜悠悠地说道。
熟悉的东西?不寻常的东西……几个意思?我彻底懵圈了。等等,是和那副画像有关吗?
我把眼睛转向了那副画,又转过来看了看付掌柜,然后吞吞吐吐地问道:“前辈,请问画像上这位……前辈是……?”
“他是先祖,安国公文彦尚!”付掌柜郑重而又骄傲地说道。
文彦尚?不认识,不过他绝对是我们家的人。
付掌柜说完这句话后把手一挥,擦!刚才的“付掌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面短须、慈眉善目的中年儒生,而且……而且他长得和画像上那位文彦尚很像,等会儿!应该说他长得和我也很像,我去……
我的脑子在飞速地旋转,我要不要也取下面具,和眼前这位“亲戚”相认呢?如果不拿出过硬的证据,我恐怕很难过关啊!……
再说这位文先生(应该是姓文吧?)说我身上有些特别的东西,那可能就是血脉联系吧?
我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最后决定——摊牌!谁怕谁啊?我们是亲戚……
豁出去了,我手一挥,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转过身,装作很坦然地面对着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