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三界之封侯拜相

第19章:攻城

2015-04-03发布 4344字

关杰悄悄告诉胡漱霆,所谓的野人活乃是卫国境内的一片野生山林,里面沟壑纵横,枝繁叶茂,参天的大树营造的环境中,各种猛兽珍禽比比皆是,因为猛兽太多而人迹罕至,故称“野人活”。

因为两侧横亘的是高高的山峰,却正好又与秦越两国运输辎重的大军所走的大路交汇,因此野人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姬纬派楚慈等人就是埋伏在这条路上,希望可以干掉卫国来截杀辎重的敌人。

原本姬纬让人在野人活埋伏卫国想要强袭辎重的敌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差就差在姬纬不知道野人活其实还有另外一条隐秘的道路,但是关杰曾经有机会到卫国游历,因此对于野人活却反而较为熟悉。

如果卫国派来的人也同样知道这条隐秘小路的话,那么即使姬纬自认安排妥当,恐怕也会有漏网之鱼。

胡漱霆听完关杰的话顿时心头泛起了涟漪,假如真的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他,姬纬算什么东西?安塬还敢小觑我?忽然膨胀起来的心思决定要涉险走一步。

他正色道:“你有什么计划?”

关杰目视一旁的军帐,两个人见没人注意赶紧闪身进去,悄悄地开始了谋划。

“首先不能带太多人,目标太大,那样的话容易提前暴露,而且还不方便给安将军交代,最好借着一个别的理由出去,带个两三百亲兵就可以了,我们只需要拦截敌军漏网之鱼就行,其他的交给姬纬的部下吧!”关杰指着地形图对胡漱霆说道。

胡漱霆一点头:“那我让公冶群带着我的亲军侍卫,就说出去打猎,反正攻城也用不上我,另外你也带着几个人跟我一块去。”

关杰问道:“安将军问起来怎么办?明天姬纬说攻城,肯定要点齐兵马的!”

“不用管他,我会给他说的。”胡漱霆听到关杰提起安塬还是心理很不舒服的样子。

“好,那我现在回去准备,下午就出发,争取天黑前赶到那里。”

就在关杰跟胡漱霆商量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帐篷的一角正有个人影闪过。

索克喜仍然在案前苦思冥想着什么?他在图上勾勾画画,似乎想要找出一条能完全规避敌人的路线,窗台上忽然降下了一只鸽子,咕咕的的叫着,索克喜听到心神不宁,烦闷异常,连忙去赶鸽子,可是那只鸽子左右闪躲却不飞走,索克喜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只信鸽,脚上正绑着一封信,于是索克喜抓住鸽子取下了那封信。

索克喜展开一看,脸上登时变色,左右寻摸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仔细看了一下,于是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那封信的尾部画这一个诡异的月牙。

第二天一早,秦越两国联合攻城,姬纬坐阵中军,安塬也来了,姬纬笑着问:“听说二公子去打猎了?”

安塬脸色一黑:“是,昨天他说在营里待着不自在,要出去打猎,我想万一真的让他去攻城也不现实,便放他去了,姬将军切莫怪责!”

姬纬道:“哎~不敢不敢,是我疏漏了,这些天一直都忙于军务,不曾跟二公子好好亲近一番,令他觉得无趣,这也是正常的,等咱们把轩凫城攻下以后,我再好好的宴请二公子,话说起来二公子可还不曾成家吧?”

安塬一愣,立刻回答说:“没有,二公子颇得我家公爷喜爱,总说他还没长大,所以一直没有成家!”

姬纬感慨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正好有一胞妹,如果安将军得空,请替我向越国公求个喜事!”

安塬若有所思道:“姬将军既开口,老夫自然顺遂,万一能促成这段佳话,也是老夫的荣光!”

话说到此时,两人都笑了起来,笑罢,两人看到所有奉命的将军都已就位,于是姬纬站起来:“传我将令,击鼓,攻城!”

战鼓顿时雷声般响动起来!“咚咚咚咚咚!”

秦军大营有序的出动攻城的阵列,一些步兵驱赶着一些死囚犯组成的攻城先锋,这是秦国发明的一种免罪法,任何死囚只要能在攻城战中立功,就能立刻脱罪,甚至还能升迁。

但是死囚先锋几乎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因此很多死囚并不十分情愿,只能在士兵的驱赶下,被迫攻城,死囚们为了活命,其勇猛自然非常人难匹,也因此,秦国在攻城拔寨中往往连克连捷。

接连发动了三波攻势,轩凫城依然稳稳地守在那里,姬纬有些不悦,传令道:“派旗卫先锋营上!”

与别国有所不同,秦国最小的军事组织叫做旗,一旗大概有二十来个人,掌管一旗的下层军官叫做旗卫,虽然是下级军官,但是常常俸禄比很多中层军官还要高!这是因为旗卫几乎是死亡率最高的,死亡率甚至超过士卒死亡率,为了让士卒冲锋,旗卫们常常要一马当先,是最勇猛的战力。

所谓的旗卫先锋团其实就是整合起来的下层军官团,这些旗卫大都经历过数次战斗,是老兵中的老兵,战斗力极强,可惜数量极少,轻易不会被派上前。此番死囚组成的先锋攻城失败,姬纬有些恼怒,这下就轮到旗卫先锋们上了!

旗卫先锋们早已经随攻城序列在城下布好了阵势,眼瞅着囚徒们接连攻不上去,他们已经跃跃欲试了,昂升的战意点燃了整个阵列,领头的一个小矮个子是旗卫先锋里最勇猛的一个,几次攻城,都是靠着他的机智与冷静才成功击溃敌人,因为他的眼珠是琥珀色的,大家都爱喊他猫眼儿!

“猫眼儿,头说了,这次攻城能活下来的,赏绢三匹,死了的赏一匹!”

猫眼儿摇了摇头:“妈的,这活儿没法干了,一匹绢还够买个棺材板吗?到时候干脆拿绢一卷,刨个坑就地埋了得了!”

这抱怨声引得一阵哄叫:“就是,老子们别着脑袋卖命,最后弄匹布给娘们儿做衣裳?这还能不能行了?”

其实绢在刑朝作为一种货币交易,甚至比银角都令人容易接受,因为绢价值稳定,金银虽然是贵重货币,但是战时一匹绢的价值远在五个银角之上,所以猫眼儿这句抱怨,完全是故意的逗闷子,旗卫先锋冲锋的时候会有很多普通士卒伴随冲锋,因此有很多新兵,不适应这种初上战场的紧迫感,猫眼儿故意大声说话借以给那些新兵壮胆。

果然大家原本紧张的心情都有些放松了下来。

正说笑着,一声独特的号角响起,面前的栅门打开,战鼓重新擂动,二十个百人营加一个旗卫先锋营就冲了出去,那一干人几乎都是新兵,忙慌慌的就冲着城门方向冲了过去,猫眼儿对着周围人打个眼色,慢慢压在后面,尾随着前面的普通士卒们,躲避在城上弓箭手覆盖抛射的盲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冲上去了。

那些老兵们随着冲锋,依然注意用弓箭还击城上,但是毕竟冒着矢石,两千多人很快就折损大半,最后能够冲到城下的也就七八百人,所有人都开始爬墙,弓箭没有了射击角度,但是依然没法大意,因为滚石和滚木又成了新的威胁,这威胁更加致命,但好在容易躲避,有经验的一边躲避着,一边往上爬,很快就有人就爬上了城头,率先上去的几个人避开刺过来的刀枪,掩护着后面的兄弟,把带来的火油打破在城上,又用火箭点燃,很快城头上就烧起了大火。

木石结构的城墙着了火油,想要灭火却也不易,城头上的卫国士兵一边分人灭火,一边围攻冲上来的秦军。

城下的秦越军队一看有人攻上了城头,立刻大军发起总攻,几万人来袭,让城头上的守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先管城上的,还是先管城下的。

先锋营趁乱斩杀了不少城头守军,据有的城头也越来越多,后面又有紧跟上来的两千先锋营,也陆续杀了上来,猫眼儿一边砍杀着城头的敌人,一边带人往城门下面杀,必须得打开城门让大军冲进来,这才行,否则光靠攻上城头的这些人可不行。

趁机让旁边的人传信息,要求下面的人去攻城门,到时候里应外合,姬纬正看到城头上的景象,又发三令,让攻城器械上前,弓箭手往前推进五十步,早已准备好的八个营全部出击!

正在城头上的秦越联军看到这幅景象,直接是心头一震,更加勇猛的砍杀起来,而原本卫国就有些支撑不住,此时心理压力加大,顿时承受不住,有些溃败,任凭那些督战的将军如何呼喊,也难免城头上兵败的局面。

到处都是嘶喊和砍杀,猫眼儿正奋力的想要开出一条路来,旁边的人忽然都愣在当场,猫眼儿有些不解,回头顺着一群人的目光看去,头顶上正有一团团火球袭来,这不是秦军的攻城武器,投射来的方向是从轩凫城里。

“砰!”当第一个火球砸在城墙上的时候,正好有几个倒霉蛋被砸中了,四射凌乱的火球溅的周围都是一团火,紧接着而来的是更多的火球,漫天飞舞着从天而降,如同上古神话里所传说的天火那般,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袭来,不管是秦军还是卫军都忘记了之前搏命厮杀的事情,此时他们最想干的就是赶紧逃命。

又听得几声剧烈的炸响,两边山脊坠下不少砂石,齐齐的砸在轩凫城的城头上。砸死砸伤无数。

姬纬在城下及时喝止了攻城的行动,这一战被迫暂停。

几乎全部的旗卫先锋全部阵亡掉,逃回来的只有十几个人,火球持续的砸在轩凫城城头上,靠着两座山脊的支撑,形成了一座小山般的火山,大火慢慢的燃烧,姬纬下令后退三里扎营,那些火球从天而降的场面令这位年轻的将军也深感不安。他觉得每多在城下多呆一会儿,就会让自己重新去回忆一遍那种痛苦。

康德隆望着不远处城墙上仍旧没有完全熄灭的大火,口中喃喃道:“这下真的是自绝死路了!”

索克喜早已一身行装准备,上前向康德隆问道:“主公还有什么想对末将叮嘱的么?”

康德隆深深望了一眼城头的火,这才转过身对索克喜说:“索大人,一切拜托您了,时间本公尽力为您支撑,但是。。。。”

索克喜赶紧一拘礼,说道:“末将明白!”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来到城门前,早有一营的骑兵在等候,副将莆山礼上前道:“大人,已经全部按您的吩咐整备齐当!”

“好,弟兄们都交代好了后事么?”索克喜问道。

“全部交代好了。”蒲山礼回答到。

索克喜已经来到众人面前,望着营火映照出的每个人的脸庞,索克喜忽然有一种疲累的感觉,好在很快就要解脱了,索克喜觉得需要说些什么来鼓舞士气,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只好道:“出发!”

一应人马这才趁着夜色悄悄出了轩凫城,走的是侧面跟凫山相连的城门,很快就隐入了夜色。

【梅子坡前】很多人还对于白天卫军的火球心有余悸,营地里到处都有关于这些火球是怎么来的一些讨论,姬纬巡视全营,正好在一处篝火前听到了一些老兵的闲聊。

“要我说啊!这肯定是炀族人制造出来的武器。”一个刚刚从前线撤下来的老兵正在大声谈论着。

“那可未必。”旁边也有一个不服气的道,“说不定是鲔鳞族造出来的武器呢?那火球燃烧起来有很重的鲛油味道,这肯定跟鲔鳞族有关嘛!再说炀族距离卫国比我们还要远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鲔鳞族跟鲛人都是同族同宗的,难道会杀了鲛人炼油制造这种武器么?他们在海里用火器?说什么都不可能是鲔鳞族的东西!”

“哼,同族又如何?我们秦国人跟卫国人不都是人?还不是照样你杀我,我杀你的?”

两拨人争论的面红耳赤,谁也没法说服谁,只好大声的吵起来,姬纬及时的出现,然后淡淡的说:“这种武器的来路咱们暂时还搞不清楚,以后会知道的,不管是谁造的,难道仅凭一种稀奇的武器,就能阻挡我三十万大军的铁蹄?此事以后禁止在营内讨论。”

说完,也不管还没巡完的营地,自顾自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还没等休息,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是姬纬的手下晁惠,晁惠看到姬纬正好在帐内,连礼仪都忘了,急忙道:“出城了,有一队人出城啦!”

姬纬连忙从床上弹起来,问道:“多少人?”

“大概只有一个营左右!”晁惠道。

姬纬点了点头:“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叮嘱沿途的人,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去!”

“得令!”晁惠领到命令,又是风一样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