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东西被我一脚吓得松开了嘴,慌忙的逃回了地洞里,而我也无心与他纠缠,没必要再找他麻烦,只要他不要来烦我就行了,而且背包也没有什么事情。
我将背包抬起,稍微检查了一下上面有没有破损的地方,发现没有后才放心的拍了拍背包上的灰尘。
刚叹了一口气,觉得十分不容易,而接下来我却忽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我看了看周围,忽然想起我好像追着这只小东西跑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我顿时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心想糟糕,该不会是跑远了吧,要是因为这小东西偏离了我原来要走的方向,那我可就完了!
我也是跑到这里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的,现在我回头一看,眼前一片树林,我也找不到原来我所在的位置是在哪里了。
这下可麻烦大了,我背起背包,抓着铁锹就往之前跑来的方向往回跑。希望能沿途返回,找到正确的方向,回到我之前的位置,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严辉和帕奇了。
我心里十分焦灼着,用尽了全力往回跑,但是我想起之前追着那只小东西的时候,他抓住我的背包,兜兜转转,为了避免我的袭击,他跟我绕了好长的一段路,这下要想跑回去还真不容易了。
我从一开始的位置,跑到了那只小东西的地洞,大概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这十分钟的全力奔跑,已经是可以跑很长的一段距离了。
所以当我跑到差不多那个时间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找到我原来的位置,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已经不清楚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哪个地方了,更别说原来的位置在哪里。
这个时候,我不禁抱着头跪在地上,感到了一阵懊恼。这到底要怪谁,怪我吗?还是怪那两只小东西?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又要出岔子,实在令我懊恼,又气愤不已。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我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了,或许再找一会儿,我能找到那个有小怪物尸体的地方呢?我只能这样拼命的安慰着自己,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除了这样我别无他法。
这件事情关乎到严辉和帕奇的性命,就算我再怎么焦灼,我也只能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好好去寻找之前的位置,再怎么也不能放弃了,否则严辉和帕奇就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我害怕又慌忙,就像一个哭着想要回家的小孩一样找不到路,又害怕失去了什么。
在这个时候,我真真切切的感到一个人无助的可怕,我甚至想要大哭出声,但是我努力忍住了眼泪,只是红着眼,一声不吭的寻找着之前的路。
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多想有杨明在我身边陪着我,可惜他已经死去了,而且接下来我还要一个人去拯救剩下的两名同伴,如果弄不好,他们俩死的责任有一半都在我的身上。
从下午一直寻找我,就像一只迷途羔羊一样,不知道寻找了多久,好像慢慢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但是我一直想要弥补,慢慢的靠近之前的方向,但是一切都好像没有用。
我来来去去,走走停停,去了一个方向,又倒了回来,横着走,竖着走,我始终没有找到我之前的那个方向。
这片森林仿佛迷宫一般,把我之前走过的路全部给改变了,也可能是因为我越走越偏的原因,开始慢慢的无法弥补这个错失。
我开始含着泪寻找路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脑子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但是我却没有一个头绪能告诉我该怎么走。
这就是无助的人。
一直寻找到傍晚的时分,我已经累的瘫倒在地,我好像就在一个附近,兜兜转转,不断的徘徊,每一个地方都好像似曾相识,也都好像走过一样,可是我明明就那么想找到原来的方向,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结果?我想不明白。
我倒在地上,啜泣了一会。眼泪流进土地里,鼻尖闻到一股泥土的味道。这仿佛刺激着我,这就是现实,你再怎么不想面对,他也依然是现实,无法改变,说不定还难以弥补。
我就这么倒在地上难过了一会儿,什么也不想做,就想静静的难过,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无论做什么,都难以改变现状,负能量侵蚀了我的全身,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动力。
我甚至自暴自弃的在想,可能我们都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在困难面前,原来我也是这么的脆弱,无法承担一个领队的作用。
天色已晚,现在的我必须要找一个空地,搭建篝火,先过一晚再说,否则接下来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危险。我擦了擦眼睛的眼泪。手撑在地上,刚想起身,但是却惊讶的发现,我有一条腿居然麻木了。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我躺的姿势不太好,所以令我另外一条腿感觉到了短暂的麻痹,但是等我坐在地上已久,我另外一条腿还是毫无知觉,虽然并不僵硬,但是感觉使不上劲。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低下头检查了我的腿,仔细一看发现我的脚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脓包。
这一看使得我猛然一惊,我忽然想起来,今天被那只小怪物咬到了我的脚脖子。
而且这个伤口,在我忘记了的情况下,现在竟然迅速的变成了一个脓包,表面还有黑色的淤血,这说明了那只小怪物的嘴是有毒的,他的牙齿有毒性,而这个毒性,附带了一点麻痹的效果。
我腿上的麻痹跟这个伤口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也让我开始有些害怕,这个毒素不知道已经蔓延到我身体的什么地方了,也不知道致命的程度有多少。
现在的我不得不先紧急处理这个伤口。我背包里还有帕奇分配的一点草药,我想多少能对这个伤口尽到一些作用。现在也只能靠这点草药,来勉强治疗一下我的伤势了。
我先是用小刀。擦拭干净,以免上面有大量的细菌,然后再把我那个脚脖子上的脓包给切开。
刚把脚脖子上的脓包给切开,顿时从里面涌出了许多黑色的血水还有一点点粘稠的液体。黑色的血水说明这个伤口有毒素,得尽快把这些毒素从我体内排出,降低致命的程度。
但是如果这个毒素已经蔓延了我的全身,而且毒液程度十分致命,那么任凭我再怎么做,也是无力回天,但是我只能暗自祈祷,不是这样的结果。
把脓包切开了一个口子之后,我用两只手拼命的往外挤着脓包里面的血水,希望脓包里面的毒素能尽可能的被我排出去。这个过程十分的痛苦,虽然我腿上是麻痹了,但是痛感却仍有。
可想而知如果我的大腿没有麻痹的话,那种痛感会是多么的强烈,反而现在却是让我有点庆幸了。
挤了一会儿,我已经满头大汗了,那种痛感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忍着脚脖子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把背包里剩余的草药放进嘴里含着嚼碎,打算等会儿敷在伤口上。
我将嘴里嚼碎了的草药,吐了出来,嘴里一阵苦涩,但是我顾不上那么多,把这口混合了唾沫,并嚼碎了的草药敷在了脓包伤口上。
用我手上的旧纱布拆除掉,然后捆在了我的脚上,固定住草药,让他能够好好的治疗我的伤势。现在的我,无法正常行走,也预示着我不得不在这里休息一晚。
当身体有毒素的时候,不宜过多的走动,当我将脚脖子上的伤口捆绑处理好后。我就近摘取了一些树枝,用来烘烤,过这一夜。
花了好长的一段工夫,才把那些木枝给燃起火来,因为打火石不在我的身上,所以我燃起一堆火来并不容易。
这个时候的我实在是饥饿难耐,忍不住从背包里拿出了几颗蘑菇,仔细的闻了闻这些蘑菇上的味道的确没有严辉背包里那些蘑菇那样带有香味,可以放心食用。
只不过吃这些蘑菇的时候,会让我感到一阵心酸。同样是填饱肚子,怎么上一顿跟下一顿差别竟然如此之大,一顿饭过后已经各自不在了。
我吃这些蘑菇的时候,眼里有些眼泪流出来,一个人的时候脆弱,孤独,也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好像一个人不需要掩饰些什么,也不需要逞强给谁看,所以懦弱起来,就特别的懦弱。眼泪根本无法控制得住。
每当我每一次停下来休息,我心里就在想,严辉和帕奇他们正在忍受着怎样不人道的虐待,顿时就没有了想要休息的欲望,可是现在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我连寻找他们的方向都失去了,像我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拯救者吗?也真的能把剩下的同伴都救出来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正面对着大家的时候,我总是会一个人逞能说,要把所有人都救出来。
可是真正的当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自己问自己,我真的可以做到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