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高佳琪露出胆怯的神色,白运谷心中冷笑,一脚踩在高佳琪的胸下,只听得“咔”一声脆响,高佳琪一根肋骨应声而断!白运谷将森冷的目光射在高佳琪的脸上,淡淡地道:“怕了?可惜啊,可惜,这才开始!”
这高佳琪倒也硬气,除了一开始被白运谷踹翻时毫无准备惊叫出声而露出怯色外,这之后便是被白运谷踩断一根肋骨都愣是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只是冷笑着看着白运谷。
白运谷一皱眉,心道这娘们儿真不好对付,他将脚移到椅子腿儿上,微用巧力,缚着高佳琪的椅子重新四脚着地,不等对方反应,白运谷一把抓住了那纤细的脖颈,脸庞凑得近些,淡淡道:“你很得意?”“因为你不敢杀我!”高佳琪直视白运谷的眼睛,虽然断掉的肋骨让她疼得冷汗连连,她依旧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当然,那是属于胜利者看弱小者的嗤笑。
白运谷眼睛微眯,他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狠辣的女人,不断对敌人狠,对自己也是这般狠辣!不欲与她多做纠缠,白运谷手指用力,将高佳琪连着椅子提起,粉嫩嫩的脖子上被他粗暴地留下五道红印!高佳琪被这般制住,运气不畅,不小一会儿便憋得脸通红,额头上还暴起了青筋!眼看是快不行了,白运谷这才一用力,将高佳琪甩了出去!
随着喀拉拉一阵声响,高佳琪被摔在墙上,背后的椅子受不了这等冲击,断成一块一块,高佳琪得以从束缚中挣脱,但只觉得身体被摔得七荤八素,无处不酸痛地厉害!未等她将这口气理顺,白运谷便又重新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提起,狠狠拍在墙上,半边脸和水泥相撞,发出“咚”的一道闷响!
接连不断的折磨,撞击,让高佳琪的头昏昏的,迷迷糊糊间,她又听到白运谷那冷冰冰的声音在脑中回荡,却是在质问她是否是刘浩与方家育事件的幕后指使!甩了甩头,高佳琪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才冷言道:“哦,你说刘浩是吧?我可真的认得他!瞧他那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得你的欢喜吧?可惜,可惜,他就要死了!哈哈哈……”高佳琪的嘲笑戛然而止,却是白运谷见她疯言疯语,心中颇感不耐,出脚废了她的一只脚踝!
骨头坚硬,却被白运谷用蛮劲踢碎,当下高佳琪只觉得浑身如电流过了一般,近忍不住痉挛一阵,但她依旧没有喊出声来,只是眼神恶毒,死死地看着白运谷,接着道:“怎的?不爱听么?我偏要说,不光是刘浩,还有那个老头子,方家育是吧?嘿嘿,也不知他现在还有没有气呢?你……你大可不用着急,还没完,还有你女人,你手,手下哦,对,还有,还有你的父母!哈哈哈!”高佳琪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却是白运谷在她说话间不住出手,一番折腾下来,她只有右手还能行动自如了。
见高佳琪依旧嘴硬,白运谷耐心全无,将高佳琪重新扔回地上,他自然不会轻手轻脚,相反,这一扔少说用上了他的六分力气,这还是防止一不小心直接把高佳琪扔死了而留了些力气。饶是如此,高佳琪也被摔得不轻,她想用唯一没断的右手撑起自己,却是半分力气也无,试了几次,却连翻身都做不到。
白运谷走上前,用脚尖把高佳琪反过来,一脚踩在对方的肚子上,冷冷道:“为什么?”高佳琪躺在地上,头发散乱,和疯子一般无二,她只顾大口大口喘气。她自然知道白运谷在问她问题,但她就是不屑回答,只是用眼神嘲讽着白运谷。
白运谷被气笑了,松开了脚,道:“嘴倒是硬,只是不知,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言罢,白运谷不再看她,而是转头对冷噬低声说了几句。冷噬领命,小跑着出去了,约一刻钟才跑回来,一手上提着个桶,半人高,上粗下细,里面清水盛得满满一桶,另一手上,则是条白毛巾。
白运谷结果白毛巾,将之盖在高佳琪的脸上,见状高佳琪直接嗤笑出声,道:“哟,怎么?白家少爷黔驴技穷了,准备帮姐姐洗脸了吗?”白运谷冷笑,淡然道:“希望一会儿你还能够如此嚣张!”言罢,白运谷将水桶提起,对着毛巾便浇了下去,他倒得不快,按水流的速度,要想将桶中的水倾倒干净,每个一时半会儿,断难做到!
起初,高佳琪没甚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但几个呼吸后,就见她挣扎起来,连连咳嗽,头像拨浪鼓般来回甩动,却是水浸湿毛巾,堵住鼻孔嘴巴,高佳琪呼吸不得,时间短时尚好,这时间一场,谁都受不了,想要呼吸,哪知一吸全是水顺着鼻腔入肺,霎时间如入十八层地狱,难受无比!见高佳琪想要挣脱开来,白运谷冷笑,一脚踩住高佳琪的脖子和想要去掀开毛巾的右手,仍其挣扎,便是小腿被高佳琪乱手抓出道道血痕,他也全然不顾,只用劲制住高佳琪,不住地倒水!
慢慢地半桶水已然倒出,高佳琪挣扎的越发厉害,突然猛咳几声,那白花花的毛巾之上便多了几点红渍,白运谷猜想定是这女子强行呼吸,吸水入肺,伤了肺气,导致咳血,当下暂停倒水,却未替其掀开毛巾,只见水一停,高佳琪的反抗也慢慢微弱了下来,又是咳嗽几声,白毛巾上的血渍连成片,高佳琪便没了动静,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脯证明着她还没死!
低下身,一把掀开毛巾,高佳琪如诈尸般身子一挺,又立马软了下去,嘴里“哼哼哧哧”的,不时还咳嗽几声,带出一些血水。此刻的高佳琪,可谓狼狈到了极致,头发湿乱,浑身污泞,衣衫杂乱,她恶毒地看着身旁的白运谷,神态如厉鬼。
“恨我么?”白运谷直直对上高佳琪的目光,语音森然,“刘浩,方家育此刻的遭遇比你惨了百倍千倍!”
“他们该死!”高佳琪咬牙道。
“为什么?”白运谷反问。
“他们和你亲近,都该死!”高佳琪尖声道,状若癫狂,说话间,她的右手挥出,就要给白运谷一个巴掌,却被对手轻松握住腕子,“咔嚓”一声轻响,她的右手便软绵绵地落了下去,这反而更刺激了她的凶残,纵手脚皆断而不能动,她依旧努力把头高高扬起,神色疯狂而高傲,“哈哈”嘲笑数声,道:“白运谷,你这个被白家抛弃的野种,你不敢杀我!我是高家家主的独女,地位尊崇,哪像你,白家高兴了说你是白家的人,不高兴了便像对待野狗似的把你一脚踹开,你若杀我,高家必会全力追杀你,白家会为了你和我高家彻底决裂吗?你只敢辱我伤我折磨我,却不敢杀我!你活的好生窝囊,哈哈哈哈!”
白运谷脸色铁青,一拳打出,高佳琪满口白牙瞬时掉了大半,血水混着口水流出,让高佳琪的形象变得更加渗人。站起身来,白运谷踢出一脚,将高佳琪踢飞十多米,他慢慢地走上去,将其重新提到半空,一字一顿道:“我不干杀你?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话没说完,白运谷已无心在和这个疯女人纠缠,手掌一用力,高佳琪瞬间瞪大了眼睛,头却慢慢地弯了过去,在没有动静了。
“哼!”白运谷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又抄起一旁的半桶水,对着自己泼了下去。
冰凉感顺着头皮一直传到脚底,白运谷激灵灵打个冷战,原有些烦躁的心境慢慢平复了,他看着高佳琪的尸体,愣愣出神,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她临死前的话,默默不语。
一旁,冷噬垂着头,不时偷瞄一眼白运谷,心中阵阵发憷,他是头一回看到如魔鬼似凶煞般的白运谷,一时间对自己决心追随白运谷的决定产生了怀疑:自己真的要给这样的人卖命吗?会不会那天他心情不好,也将自己这般蛮横虐待,最后一杀了之?
冷噬是越想越怕,作为杀手的他竟然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白运谷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再一看冷噬的脸色,心中略略思索,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于是问道:“冷嗜,你可是觉得我太残忍?”他刚刚杀人,且心中怒气还未完全消散,语气不自然地带了一股杀伐之意。
冷嗜听的头皮发麻,却只能强自镇定道:“没,老大,你,你做的很对,很正常!”
白运谷叹了口气,他如何听不出冷嗜言不由衷,他理解冷嗜的想法,但理解不代表可以不理会,他深吸口气,原想将心中的戾气尽数压下,哪知冷嗜却以为白运谷杀了一人还没杀够,准备那自己下手了,顿时浑身肌肉绷得紧紧地,只要白运谷有丝毫动作,他便会第一时间逃走!
白运谷见冷嗜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不想误会再大下去,便柔声说道:“冷嗜,你跟着我的时间还短,所以不了解我的为人,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我身边人便是我的逆鳞!你,也是我的身边人!”说道最后,白运谷的语气相当郑重,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看向冷嗜。
而冷嗜,则是浑身一震,竟忍不住留下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