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然笑呵呵的说道:“小姑娘,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大人吗,跟我上堂,你可不要后悔哟。”
“奴婢,举报的都是事实,有什么悔可后的。”
“既是如此,跟我来。”
“徐本坐定大堂,两边衙役捕快,喊了一声威武。”
海棠左右一看,大堂之内,好生严厉威武。往公案桌前望去,只见徐本四十多岁,胡须飘在胸前,目光如同无形利剑一般,削在自己的脸上,仿佛脸上的肉被他一片削去,又仿佛火辣辣的疼痛。
徐本问道:“小姑娘,你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年纪,有何重要事,要对本御史说?”
海棠跪拜在地:“奴婢是鳌王府,鳌王爷的奴婢,叫海棠,今年一十六岁,奴婢不懂得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有一件事情,很是重要,如果不及时禀报朝廷,就会改朝换代,百姓就会受苦,不得安生。”
徐本听了道:“小姑娘,有事只管禀报,本御史给你做主就是,如果你谎报虚情,那可是罪加一等。”
海棠吓得哆哆嗦嗦:“奴婢不知道,什么叫罪加一等,奴婢只知道事情属实,没有一句谎言。”
徐本上下打量小姑娘一眼,他不打了,还好,这一打量,浑身顿时一哆嗦,汗都快下来了。因为他已经认出,这乔装打扮的小姑娘,是自己的妻子丰绅殷红,并非什么海棠,鳌熊什么奴婢。
丰绅殷红看见徐本目光疑惑,坐在那里沉思,她激灵灵打个冷战,知道丈夫,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她慌忙用手指头,在地上写了个“皇”字,然后又写了个“秘”制。
徐本那是聪明透顶,拔一根头发都是空的,看见妻子在地上,偷偷写下“皇密”就知道了,八九分。
心中想到:“既然是皇上要演戏,那我就陪他演完,皇上可能要除掉,横行霸道,嚣张跋扈,刮地三尺的鳌王爷。”
徐本想到这里,对海棠说道:“你向本御史出首什么呢?”
海棠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什么叫出首,更不知道什么是国法,熟轻熟重,只是有 一件事情,如果不跟大人知会一声,说严重一点,百姓就得遭殃,说轻一点,又得改朝换代,奴婢跟大人交代完了,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徐本笑道:“小姑娘家家的,哪来那么多废话,直接讲正题。”
海棠说道:“奴婢不识字,也不知道什么讲什么是正题,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怎么能知道正题是什么。”
徐本很有耐心的说:“你要告的是谁,就直接讲谁。”
海棠说道:“奴婢就直接讲了,头几天奴婢,到佛堂去溜达,其实我很信佛的,只要主人看不见,又偷偷溜进去,拜佛。”
头几天,奴婢又去拜佛?只见我家主人,身穿龙袍,头戴龙冠,在佛堂里自言自语的说:“众卿家平身,各位卿家,可有什么上奏的。竟然拿佛主当文武群臣。”
奴婢看见我家王爷,每天都练习做皇上。如果他不造反,他身穿龙袍。练习做皇上干什么?”
徐本问道:“你可曾看见,他的他身穿的龙袍龙冠放在哪里了。”
“头两天奴婢,还真没有看见,昨天晚上奴婢看见了,他把龙袍龙冠,放在如来佛主佛龛的背后。”
徐本又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也没有怎么样,奴婢想到,如果我家王爷坐上了皇帝,就得改朝换代,又得打仗,一打仗就要死,奴婢是信佛的,既然信佛,就得为百姓生死考虑,所以跟大人只会一声,如果大人要是不相信,就当奴婢什么也没有说。”
徐本低头思考了一阵,忽然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你这个大胆的奴婢,你受什么人指使,来诬陷朝廷王爷,你该当何罪?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海棠吓得惊慌失措,嘟嘟囔囔说道:“我要是不说吧,这佛白信了吗,说了吧,就说你诬告主人,那我回家好了,谁都不告诉我。”
海棠嘴里嘟嘟囔囔,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
风潇然喝道:“快点跪下,你往哪里去,御史大堂之上,岂能是你们家,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徐本喝道:本御史,怎能由你这奴婢?耍来耍去,来呀,剁去双脚,赶出公堂。
徐本说着给风潇然你了个眼色,风潇然明白了八九分,过了两个捕快,把海棠拉下公堂,按在地上。
又过来两个公差,拿棍子压住她的双脚,风潇然抽出腰刀,高高举起,只等徐本一声令下,就砍去劝的双腿。
海棠心中想到:“明明他已经认出我来了,还下此毒手,难道他是想借机除掉我吗,如果要真是那样,我也就认了,没有想到我丰绅殷红,废在心爱的丈夫手里。”
她想到这里,心中酸痛难饮,不由自主嚎啕大哭。
徐本说道:“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吧,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海棠一咬牙:“没有人支持我,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王爷府上收查。”
徐本换了个口气,问道:“那蟒袍玉带,现在还在佛龛后面吗?”
海棠道:“那不是蟒袍玉带,是龙袍龙冠,还在如来佛佛龛后面。”
徐本听了向风潇然一挥手说道:“放她起来,找个像样的屋子,把她关起来,不要难为她,她想吃什么,尽量满足她。”
“是,大人!”何天翊应了一声,领着丫头海棠下堂去了。
海棠被带到一间很干净的屋子,何天翊吩咐道:“你好生在这里呆着,不要淘气,想着逃跑。”说完出去,把门锁上。
过了一会儿的工夫,有一个兵卒打开房门,给她送来一壶茶水,一个杯子,还有一包点心,如果饿了好垫补一些。
海棠心中想到:“该死的相公,我以为他升官发财了,喜新厌旧了呢,想借这个机会杀掉我,结果,吓唬我一下,就把我放了,这个死东西你说,差一点没把我吓死,等我出去,看我怎么修理你。”
就在海棠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只听开门的兵卒说道:“小的参见龙都统。”
龙飞凤问道:“你们要好好待她,不准难为他,听见没有。”
“退堂的时候,大人已经吩咐过了,小的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茶水,买了一包上好的点心。”
“好,让你费心了,这是一点小意思。”
“谢谢,都统大人赏赐。”
“以后她想吃啥,你就给他买,如果钱不够了,明天我再给你送来。”
“我都知道了。”
其实龙飞凤一直放心不下丰绅殷红,徐本生堂的时候,他就在暗中观看。
就在徐本又砍断她的双腿的手,把龙飞凤可急坏了,他又不能上前去提醒,急得他抓耳挠腮,都快变成猴子了。
直到徐本放了丰绅殷红,他才放下心来。一直等到,丰绅殷红被关进一间干净的屋子里,他才放下心来。
他来到看门的兵卒面前,就说丰绅殷红是她远房的妹妹,让他照顾一下,并且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看门的兵卒打开房门,龙飞凤还怕丰绅殷红,把话说到两岔去,抢先说道:“海棠妹子,哥哥来看你了。”
海棠装模作样喊道:“哥哥,那徐大人都吓死我了,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都不来告我家主人,国家有难跟我这个草民有啥关系。”
龙飞凤对开门的兵卒说道:“你去给我妹妹,买点酒和菜。我妹妹爱喝酒,买菜的时候多买点酒回来。”
“好了,小的这就去买回来。”
龙飞凤转身吩咐道:“买回来酒菜,哥哥知道你爱喝酒,但不要多喝,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喝醉了不好,听见没有。”
海棠甜甜的说道:“到了哥哥,你就放心吧,等大人核实完了,放我回去了。”
“真不懂事儿,哪有,奴婢告主人的,该说的说,该说的不说。”
“知道了,哥哥。”
“知到了,就好。”龙飞凤说完转身走了。
次日早朝,徐本出班拜倒在地:“臣有本上奏!”把奏章高高举过头顶。
殿堂太监走了过来,拿过奏章放在龙书案上。
乾隆皇帝伸手拿起这奏章仔细看了一遍。心中想到:“这王星辰,办事还挺麻溜的,正合我意。”
乾隆皇帝装模作样沉思了一会,说道:“宣,库房总管同城。”
听殿头官喊道:“宣,库房总管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