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惯于扯谎,可刚才受惊太深刺激太重,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托词了。只好满面绯红的看着大凤。大凤呵呵一笑:“呵呵,不好意思说是吧,我来替你说了吧,你是不是想给七成来个金蝉脱壳啊?”
阿红当然不承认了。狡辩道:“大姐,你看你说的啥话呀,我和七成过的好好的,咋会那个样呢,我,我这是去走个亲戚。”
大凤笑了:“嘿嘿,我说大妹子,你这套把戏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啊,我开始做这行的时候你还在上幼儿园呢!你今天就是打算要起飞的!”
阿红一听吃了一惊,终于招认了:“原来是老前辈啊,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的,我是打算今天起飞的,因为村里人都去看热闹去了,这机会可太难找了。谁想到遇到你了,大姐,不,前辈,你就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
大凤说:“我可怜可怜你,那谁可怜可怜七成呢?谁能放你我却不能放你,你当初还是我牵线说给他的呢,你要是跑了他岂不是要找我要人?啥话别说,跟我一道回去投案自首吧!”
在路上阿红哀求大凤道:“大姐,我求你个事儿,刚才那一出你可别说给七成听行不?我怕他知道了打我。”大凤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说的。唉,处了这几天你还是不了解七成啊,就是他知道了你刚才那个样他也不会打你的,只是会伤心难过罢了。”最后大凤算是又把阿红“押解”回了家。
虽然大凤瞒下了阿红逃跑那一节,可对七成却是敲了半天的警钟,让他以后务必要严防死守,篱笆扎牢。免得人财两空。说的七成后背直冒凉气,他听了大凤的话,人家原来是干啥的?就是干这个的。她的话准没错!
阿红在以后明显的感觉到七成对她有了戒心,她有时会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背后盯着她,一转身,果然是七成那疑窦的目光。看来以后想再跑可就难了呵!阿红暗想。
不过机会这个幸运的东西还是会再次降临的。并且还没要太长的时间,这是后话了。
长海偷了羊,还费心八苦的扒皮破解,最后轮到吃肉的环节了却被抓了。由于他仅偷了一只羊,罪过较轻,加之认罪态度诚恳,所以酌情轻判:监禁半个月,罚款一百元!那堆破解好的羊肉与羊皮交由失主带回。
没想到老光棍丢了羊因祸得福,不但落了现成的羊肉,还额外得了一百块钱。老光棍乐得眉开眼笑,暗说:长海,你这个龟儿子的这回弄吃亏了是不?
至于那堆羊肉,老光棍把它们直接背到了布袋婶家里,人家屋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啥子都有,方便!再说这案子这么快就成功告破主要靠人家布袋婶举报有功啊!俩人当晚就在锅台边儿支了张小桌,你一块我一块的吃上了。边吃还边赞赏:“这个狗日的长海,你当初咋不去干个屠宰?没想到这业余水平弄的还挺干净!”
布袋婶试探着问:“这么多肉咱俩这一顿可是吃不完啊!”老光棍嘴里含着一块羊肉呜呜啦啦的说:“吃不完就放你家里,咱们两家一起消灭它!”布袋婶一阵高兴,于是兴奋之余把家里那瓶酒拿出来了,反正男人也死了,没人再喝这东西,今天拿出来给老光棍喝了只当和他换羊肉了。
老光棍一见到这瓶酒眼就亮了,他也喜欢喝酒,不过一般舍不得买,别处也蹭不来酒喝,就只好忍着。想不到今天又能灌二两了。老光棍拍着桌子兴奋得大叫:“今天有酒有肉,恰似过年。快倒上,今天要一醉方休!”
老光棍别看一见酒亲热得要命,其实酒量很小,两杯下去就迷糊了。马上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而对面的布袋婶当然在他眼里也成了下凡的仙女。
老光棍眯缝着已经发红的醉眼看着对面的布袋婶,在遣词造句准备和布袋婶“谈谈心。”布袋婶一见他这样就暗叫不好,这老家伙这么快就醉了,恐怕要说啥不中听的话了。但是她依旧挺沉稳的坐在那儿没动。她不怕老光棍,要是他实在说得不齿了无非是一个大耳刮子抡过去罢了。
老光棍斟酌了半天也没想好该咋样对布袋婶进行挑逗。他觉得很难,于是干脆开门见山了:“大妹子,我,我稀罕你!”布袋婶心说,老东西开始口没遮拦了。她不置可否没说话。
老光棍不依不饶的追问:“你稀罕我不?”布袋婶还紧着劝酒:“喝!喝!来,我满上!”她想快点把他灌趴下了好抽身。可老光棍不理这个茬儿。还在穷追刚才那个问题:“你快说,你稀罕我不?”布袋婶没法,只好从鼻子里哼了两声。可就这毫无感情的哼哼也让老光棍激动不已。他满面红光的一仰脖,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布袋婶赶紧又给他满上。
这层窗户纸一捅破老光棍胆子大了起来,脸上出现了涎皮相。布袋婶自守寡后慢慢的已经无师自通的能给男人相面了,她知道男人脸上一有这种相接下来就开始轻薄了。
老光棍接下来的一句话果然够味儿:“那你晚上想我不?”布袋婶又气又笑,心说,我想你个大头鬼啊!她开始站起来往外轰人:“你喝醉了,走,赶紧回去睡觉去,别让羊又让谁偷了!”
谁知这句话惹翻了老光棍,他把手一划拉梗着脖子嚷道:“谁说我醉了?我一点没醉,脑子清醒得很!羊被偷了不怕,让他们偷去!反正他们偷羊咱俩有羊肉吃!”老光棍用手指着桌上的羊肉嘿嘿笑了起来。布袋婶知道难办了,这老光棍一谈起女人来连他的那些宝贝羊都不放在心上了。
老光棍开始坐在那儿倾诉他的相思之苦:“你既然稀罕我就肯定想我,我也想你啊,想得好苦哟,好几个晚上想得我直到半夜才睡着。”布袋婶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担心的出去看了看,她怕人进来听到这些污言秽语自己丢人。为了保险起见她把院门关上了。谁知她出去关门被老光棍看在眼里,等布袋婶回来后老光棍越发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老光棍看着布袋婶一副要哭的样子说:“兄弟媳妇,我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有两次我做梦都在抱着你胸前那两个小西瓜在啃呢!”说着老光棍目光迷离的看着布袋婶胸前那两个尤物,无限神往的样子。
布袋婶心说,不但你想吃我这俩东西,想吃的人多了去了,可轮得上你吗?真是痴心妄想!但看在你这些天给我立下的汗马功劳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她再次对老光棍下了逐客令。可接下来老光棍又说了一句话就让布袋婶犹豫起来了。
老光棍的酒疯持续发酵,有愈演愈烈之势,现在已经开始擂起了桌子,以一种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弟妹呀,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能让我和你来那么一下子,就是搭上我一头羊我也舍得啊!”
布袋婶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扑通!一头羊的代价?两百多块呀!自己在他眼里真有那么值钱?想不到这老东西对自己还够痴情的!如此的,布袋婶对老光棍也不是那么的要赶他走了,特别又恩准他再呆一会。
布袋婶坐在那儿由老光棍那一群羊想开去,渐渐的开始估算老光棍到底有多少身家。谁知一算吓了一跳!老光棍手里有俩钱啊?敢情自己一直被他那窝窝囊囊的外表给蒙蔽了,真是太会装了,太低调了!
布袋婶看他酩酊大醉的样子觉得这是一个套出他到底有多少家产的好机会,她唯恐老光棍醉的不够彻底,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布袋婶像审犯人似的开始撬老光棍的嘴巴了:“永福哥,你养羊这么多年了,攒不少钱了吧?”布袋婶过去一直是老光棍长老光棍短的叫着,但自从老光棍给他帮忙以来,待遇马上就上来了,从老光棍变成了永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