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牧没有回答杜若的问题，只是也拉出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让服务员都离开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你在怀疑什么？你曾经不也是陶陶的亲人吗？难道就这么把她给抛弃了吗？”

杜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今天这个人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疼了起来，是啊，他是不是也曾经真的把陶陶当过亲人，陶陶可是真的曾经把他当过亲人，只是想着自己做的那些事，怎么就真的就没有勇气直视这个人呢？

张董事看着杜若躲着陶牧的眼光，直接拍在他的后背上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啊，去一边儿呆着去。”

虽然知道张董事是在为自己解围，可还是很听话的坐在了一边儿，然后看着张董事能说出来什么。

陶牧笑了一下说道：“张董事，想不到你竟也有害怕的时候，说吧，趁现在我还不忙的时候，赶紧说完走人，一会儿我就开始又要做生意了，我这些年生活的这么辛苦，你总不能耽误我挣钱吧。”

张董事摊摊手笑道：“陶牧，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说的你好像很穷的样子，其实，只要你开口，我会给你钱的，难道在我面前开口真的让你很没有面子吗？”

何止没有面子，简直是要他的命，就像当年他们想要开始他们计划的时候，就是张董事先找到的他，让他想办法诬陷陶陶的父母，可是他当时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同样的画面还是上演了。

想不到陶牧还真是很不屑的说道：“是你在我的面前没有面子吧，哦，不对，你何曾有过面子呢？”

反正这么多年他都已经习惯了，张董事还真是不在意他说什么，尤其他这样的姿态，恰恰说明了，他还是对过去的事没有放下，这样他更加的肯定，凌恒出现在这里还真都不是什么好事。

张董事眯着精明的眼睛直接问道：“我想从凌恒第一次出现在你的小饭馆的时候，你就开始注意他了吧，甚至还调查了他，不过，我也没有想到，那么高傲，有洁癖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来你这里吃饭呢？”

说到这个，陶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别看那么大岁数了，还真是有点儿像个孩子，有点儿雀跃的说道：“你还真别说，或许老天爷真的看着呢，你要知道这里最有名的酒店可是凌恒的，自然来这里住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小饭馆的饭菜没得说，凌恒为了自己的生意，怎么也要来找我合作一下吧。”

“合作？想不到你们之间竟然还有合作？”张董事没有想到的问道。

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陶牧反倒特别的高兴，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张董事，可能要让你高兴了，我们两个还真是没有合作成，因为我怕我这个小饭店跟人家那么高档的酒店不搭配，所以，我就拒绝了人家的合作，张董事，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没有窃喜啊？”

张董事听到之后，确实还挺高兴的，至少在当时他们还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吧。

于是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个人吧，就是这点儿不好，这么好的挣钱机会这么不挣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哦，你要是在那个时候跟凌恒合作，我敢保证，你想要多少钱，他应该都是同意的，哎，还真是可惜了。”

陶牧摇摇头说道：“张董事，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你就错了，我干嘛要去赚那些钱啊，我又不像你那么贪心，我是觉得够我生活就可以了，况且，我还真是烦你们这些有钱人，总是看人的眼光都不一样，没意思。”

张董事听到这话直摇头，想着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仅仅是想要跟凌恒撇清关系吗？

大概是杜若也注意到了这点儿，忍不住插嘴道：“老板，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呢，难道你也不喜欢凌恒这样的有钱人，不过，你不喜欢也不奇怪，因为他那个人太拽了，好像喜欢他的人还真是少找。”

杜若不说这话好吧还好，想不到说完，老板就有些听不下去了，反驳他说道：“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说话呢，不跟人家做生意难道就是不喜欢人家吗？想不到你跟张董事还真是一家人啊，一点儿眼光都没有。”

听到老板怎么说，杜若真的有点儿懵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难道跟他们是在玩捉迷藏吗？

既然这样，他还是闭嘴不说话吧。

陶牧像个小孩子一样，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道：“真是幼稚，我的喜好跟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不生意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喜欢，我是个男人都那么喜欢，要是女人，我估计都会想尽办法要嫁给他的。”

见过夸人的，可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夸人的，杜若恶心的简直有点儿想吐，可是当着人家的面儿还真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倒是张董事有些看不下去的说道：“瞧你那个不正经的样子，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如果你当时主动一点儿，现在陶陶的妈妈肯定嫁的人就是你，也不至于早早就跟着去了。”

本是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陶牧直接拽着张董事脖子的衣服说道：“别特么这个时候给我提他们，你是想让我心里难受是不是，还是想让他们晚上来骚扰我啊，我好不容易这几年才睡着觉，你是故意的吧，让我的日子不能好好过是不是？”

我的天哪，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激动，杜若想着这得多爱，才能是这样的表现啊。

张董事直接吓的心脏病快要犯了，然后赶紧抓住陶牧的手说道：“你能不能轻点儿啊，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真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怕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