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柳暮雨对着客栈小二勾了勾手指。
“我这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去办,事成之后赏钱是不会少了你的。”柳暮雨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掂了掂,看着客栈小二眼睛发红,不住的傻笑,手还不自觉的往前伸的时候将手中的银子放到了桌上,说到,只要你将事情办成,这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忙有眼力见的问道,“小姐有何要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心中想着,这简直就是我的财神啊,哈哈哈!
这位小姐身边没有丫鬟跟着,出手又如此大方,要么是谁家偷溜出来的大家闺秀,要么就只能是江湖女子了。虽然心中有些担心会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看了看那银子,这可是半年的工钱啊,咬咬牙,跺跺脚还是答应了,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同时在店小二出神之际,柳暮雨也替店小二想好了说辞,怎样才能够让衙门的人相信又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接着柳暮雨便说道:“我也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只是来到城中听闻少女失踪案,忽然想到我曾经在城外经过的一个古怪的地方,似乎有女子的哭喊声,现在想想有可能跟少女失踪案有关。你只需到衙门报一下案,将我所说的如实禀告给县太爷就行。”
店小二面露疑惑,问道:“小姐确定跟少女失踪案有关,如果谎报可是会遭受到惩罚的。”柳暮雨回答道:“当然,只是因为我用完饭后还有要事去办,所以才让你帮忙跑腿。好了,你去吧,对了,拿上你的银子”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上了银子,说道:“小姐放心,我跟掌柜的说声,马上就去办”说着便退出了包间,随手关上了门。
店小二走后,柳暮雨思考了一下,还是担心县太爷不相信店小二所说,派人前来查看,决定吃完饭还是出城吧。
不久,柳暮雨点的菜便一一由小二端了进来。由于很少见到有客人点了这么多菜,而且那个包间好像只进了一位小姐,根据婀娜多姿的身影肯定是位女子。
所以在大厅用饭的客人都纷纷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见一见那位的庐山真面目。可惜,柳暮雨早已在小二敲门时戴上了面纱,那些坐在大厅用饭的,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见一见那位的庐山真面目的客人只能影影约约看到是位女子,且真的只有一人。
霎时,大厅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柳暮雨到底是何来头,如此财大气粗。人群中,有两位小混混也注意到了柳暮雨,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可是头大肥羊,而且对方孤身一人,娇滴滴的弱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想着想着,两人便挑眉弄眼,笑得非常猥琐,说不定还有艳福呢。
柳暮雨风卷云残的解决着桌上的食物,像是几天没有吃饭似的。但严格算起来,也的确是好久没有如此安稳的吃过如此好吃的饭菜了。撑得实在吃不下了,柳暮雨放下筷子沉思回忆了起来。
一个粗犷的男音几乎在她的耳畔炸开:“你这逆女!胆子不小了啊,居然敢去青楼喝酒了?”柳暮雨看了床边正瞪着虎目,气得胡子直哆嗦的老爹一眼,淡然地揉了揉耳朵,小声嘟囔了一句:“爹,我知道错啦……”柳老爷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轻轻咳了一声后,突然又满脸堆笑地说了一句:“知道错了就好,闺女,饿了没?我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哦!”
想着父亲对自己的纵容爱护,还有司徒清风,儿时在天凌山庄,两人没少整幺蛾子,不是今日拔了他娘栽的几株牡丹花,就是隔日剪了厨娘胖大婶儿的围裙,实在闲得无聊,两人就又约着去了河边,一锭一锭地朝里头扔他爹藏在床底的银子。两人被山庄里的人儿当成了活祖宗,半分不敢招惹,就连庄子外不时溜进来觅食的野猫子,见到他们,只只炸了毛,怪叫一声跑去了老远老远……
自从柳家出事后,因为要救父亲,因为要救司徒清风,他们是她在这世上最亲最亲了,必须得把他们就出来,不论要付出多少。
想着想着,柳暮雨眼眶湿润了,想到了父亲对自己是如何的宠爱,纵容,每每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要自己撒撒娇,便轻易的原谅了自己。
就如上次自己回到家中,被发现去了青楼喝酒,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父亲依旧只是在自己的一句我知道错了,便原谅了自己。
还问我中午想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做我最爱吃的红烧鲤鱼,像这类事情比比皆是。
尽管在柳府中,柳夫人秦淑宛和她的大女儿柳暮滢对自己不仅每见一次眼中的厌恶便加深一分,还处处刁难自己。虽然自己并没有在柳夫人秦淑宛和她的大女儿柳暮滢手上吃过亏,且也不在意她们的冷言冷语,但是总有两只讨厌的苍蝇在眼前晃来晃去也是很碍眼的好吧。
柳暮雨想着,如果不是因为柳父,我早就离开柳府中,出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实现自己的侠女梦了,还以为我愿意跟她们一样只看得到府中的利益,整天勾心斗角。
哎,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司徒清风,曾经处处护着我。想到上次在牢房看到的,牢房的深处是那么的阴森再加上司徒清风那悲凉的模样不得不让柳暮雨联想到司徒清风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惩戒,柳暮雨恨不得让自己为司徒清风挡下那些刑法。
尽管司徒清风自己已是深受重伤,狼狈不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还是时时刻刻保护着柳暮雨,在上次的营救中为了不拖累柳暮雨选择了自投罗网。
由始至终,不论何时,都是司徒清风保护着她柳暮雨,而她柳暮雨却从为司徒清风做些什么如今还要面对伤痕累累的司徒清风,柳暮雨感觉甚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