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啊!你已经为这个国家效力了十五年了啊,你十五岁上战场,如今已经而立了。够了,早已经够了……”苏瑾再也忍不住,在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唐继尧眼里有过迷茫,原来这样的日子都已经过了十五年了。怪不得在遇见她之前早已经忘记了正常人该如何生活。
够了吗?有国家的地方,注定会有战争。自己这一生也不知会到何时,已经为这个国家花费了十五年啊。自己最好的十五年时间,都耗费在了战场上。
是该结束了,唐继尧想。
“好。”
像是怕自己听错,苏瑾抬起头看着男人。
“好。回京我就致仕,交了兵权。剩下的一生,你想去那里,我陪你。”
“相公……”苏瑾破涕而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可以不用每日每夜的担忧的日子了。
“嗯。”
能让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成就与梦想得要多大的决心和毅力,苏瑾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是在用心在爱她!
“苏苏,以后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生活了,我耕田,你织布。再生几个孩子。”
“相公,你会耕田吗?”
“额……不会,但可以学。”
“噗……”
“笑什么?”
“笑相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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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其乐融融,另一边的两人也是难舍难分。
陈江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千万语言,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陈大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啊。”绿鸢没有看见男人眼里的炙热,担忧的道。
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终究有些害羞。陈江答道:“我,我就想来看看你。”
绿鸢是面前才到了村子里,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她们姐妹二人来自那里。看两人的长相,陈江也知道两人非富即贵。只是不知为何会来到这个小村庄。从绿鸢的话中,陈江才知道她是一个奴婢,而苏姑娘是她的小姐。
他一直都知道绿鸢不会在村子里待太久,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
这样的快。他一听,苏姑娘的相公寻过来了,心里就着急了。
白天也不好过来,怕污了绿鸢的名声。只得夜晚来撞撞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她,只是没想到,苏姑娘的相公竟然是这样厉害一个人物。
这才有了刚刚两人交手这一幕。
绿鸢羞红了脸,看着木楞楞的男人,蹬了蹬脚,“陈大哥……”
第一次看见害羞的绿鸢,只觉得比平时拥有别样的好看。看的眼睛都发直了。
像是怕绿鸢跑了似的,向前紧紧的抱住她,“绿鸢,我……”
闻见男人身上的独特气味还带着青草的香味,绿鸢只觉得脸就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害羞的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
“陈大哥……”
抱着又紧了紧,“绿鸢,你别走。我想娶你。”经过了挣扎,陈江终于说出口了。
娶她?绿鸢抬起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
陈江付下身子含住那不知道馋了多久的娇唇,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唔……”绿鸢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凑近的男人。心跳加快。
陈江一个初情窦开的汉子,也不知如为吻。只是含住绿鸢的唇,不知该如何动作。
绿鸢也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男人的唇瓣。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男人热血沸腾,自通的伸向那带着幽香的地带去。
两人在月色下吻得难舍难分,陈江的手也在那纤细的腰身处摩擦着向上。直到那柔软的隆起处。
绿鸢感觉到胸前被一双温柔的大掌抚摸着,立刻就回过神来,将男人推了出去。
陈江也情到深处竟然就这样被绿鸢推了出去。
透过月色看着绿鸢小脸上的红色,陈江咽了咽口水,黝黑的脸上有看不见的羞涩,“绿鸢,我,我明日就来提亲。”说完,也不等绿鸢回答,凑近又对着那有些微微红肿的嘴唇啄了一口。像是怕被拒绝似的,就着黑色离去。
还回不过神来的绿鸢,满脸羞意的待在原地。“呆子,人家都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
捂住自己的脸,等烫意都消失了才回了屋。
只见那本应该离去的男人又出现在了原地,看着绿鸢的背影,傻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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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家的鸡开始叫起来,清晨的村子打鸣声和狗吠声将沉睡的村子喧闹了起来。
唐继尧看着身旁沉睡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前辈子都在为国而活,从现在起是该为了她了……
两人起来,用了饭。
苏瑾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唐继尧在一旁练剑。颇有岁月静好之意。
绿鸢在厨房煮着茶,从窗户看过去,心里也为自家小姐高兴。小姐等了那么久,姑爷终于找来了。
茶沸了,倒在杯子里,端了出去。
“小姐,姑爷。喝茶。”为两人沏好茶。
“绿鸢,昨日你那陈大哥给你说了什么?今日这么魂不守舍的?”这丫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有事没事都朝着屋外看去。
“才没有呢,小姐。”绿鸢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慌忙的掩饰道。
昨日陈大哥已经答应要娶她,说是今日等他。也没有说清楚什么时候来啊,她这才魂不守舍的看着屋外。
“是吗?”苏瑾会心而笑,这丫头怕是好事将近了。
“嗯嗯。”这样羞人的事教她怎么说得出口?胡乱的点头,只是眼角也不受控制的朝着屋外看去。
挑眉看向练剑的某人,某人无奈的摇头。
等绿鸢退下,才道:“那人道今日会上门提亲。”
拿起锦帕为唐继尧擦了擦脸上汗,男人颇为享受的弯腰,眯缝着眼。
“女大不中留啊。”
怕女人不舍,“那男人身手不错,也不是个笨的。把绿鸢就在这里,也是她的造化。”
绿鸢回了京也只是一个奴婢,是没有婚配的自由的。能在这村庄找一个喜爱的男人嫁了,也不得不说是她的造化。
“人品好有什么用,关键是还对绿鸢好。”
女人就怕嫁错了男人,希望自己没有看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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