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个局?”叶飞疑问道。
“有些事,只要你猜到就好,最好不要说出来。”谯昕蔚道。“那看来是我说中了哦!”叶飞道。
“好吧!你很聪明,这总可以了吧?”谯昕蔚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市民,你干吗要和我说这些呢?”叶飞问道。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了。”谯昕蔚道。“好!那我冒昧地问一句,除了你之外,是不是所有人都活着?”叶飞看着她的脸,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说呢?”谯昕蔚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但愿吧!我也不愿意相信,少辉看到的是真的。”叶飞现在相信了,他相信了姚燕珠对他说的话,不要相信你看到的,它未必是真的,叶飞服了。
“叶先生,你怎么了?你不是自诩为城市英雄吗?怎么?我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还畏惧了?”谯昕蔚不愧为省台的新闻记者,问的总是那么一针见血。
“这、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我亲眼见到一个好端端的你就站在我的面前,就算是我再好的朋友,我都不会相信他的。”叶飞道。
“呵呵!原来是为了这个。”座谈昕蔚道。
“好!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我想信,你费尽心思地来见我,绝对不是来吓我的,更不是与我说这些的,对吧!”叶飞此言一针见血,这句一出,反而让座谈昕蔚有些被动了。
“叶先生果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之人,虽然我们也只是第二次谋面,但我还是领教了。”谯昕蔚笑了笑道。
“第二次?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在电视里见过你,好像,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吧?”叶飞听她这么一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不过,看她的表情,不是说谎的样子,何况也没这个必要。她一个堂堂的大记者,没必要说这个谎。
“算了,我们还是不提那些了,我只想告诉你,最后一个见到华市长的记者,是我,昨天下午,是我采访了他,而后,你应该都听说了。”谯昕蔚道。
“何止是听说啊!我也是参与者之一啊!”叶飞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我也知道,诚如你知道我一样。”谯昕蔚道。
“痛快!”叶飞道,“我现在怎么觉得你是来为我洗白的了。”“有吗?呵呵!”谯昕蔚道,“我自己还黑着呢?怎么为你洗白啊!”“不愧是大记者啊!说话就喜欢打哑谜,我叶某佩服。”
“叶先生过讲了。”谯昕蔚道。
“好,你继续说。”叶飞道。“华市长的手机,也是我拿走的。”谯昕蔚道。“你刚才这么一说,我猜到了,只是,你是怎么把那部手机又送回华市长家的?”叶飞问,“不对啊!在现场的脚印上,没有女人的啊?那这么说,那个送手机的人不是你喽!”
“这个,自然不是我了,你别忘了,我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怎么可以随便出入一个高官之家呢?”谯记者笑了笑,道。
“也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看看我,真是糊涂。”叶飞道。
“你不用自嘲,说的难听一点儿,让你进来,也是我的主意。”座谈记者又笑了笑。
“若不然,你也不可能和我说这些,是吧!”“聪明。”
二人一你一句我一句的。若是有第三人在场啊!还真猜不出他们说的是什么呢!
“你既然可以证明我的清白,那为什么还让张师傅也一起和我背这个黑锅。”叶飞这是有些不满了。
“不,他和我没关系,他是自愿卷进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故意来搅局的,目的,自然是扰乱公安的视线,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这招没有用了。你想想啊!一市之长就这样离奇的死亡,那不把公安B惹火了才怪,我猜啊!你我他谁在短期内都别想出去了。”谯记者还是那招牌笑容,要不是这里还有一引些阳光的话,叶飞一定会被她这笑吓到的。
“我说你们在做局之前怎么就不想一想,这个玩笑能轻易开吗?戏弄国家公职人员,这个罪名可不小啊!可比我私藏枪支罪大多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答应那个家伙,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一方面死无对证,一方面还要认罪态度好,我啊!惩什么英雄呢?没事儿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叶飞絮絮哪哪地说了这一大堆,无非就是发发牢骚罢了,他这么做说实话也是自愿的,这个海参崴人能管不到,既然做了,那就只能承担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这就委屈你了,我的叶大英雄,我们这得不这么做,不冒这个险,那条背后的大鱼就不会浮出水面,做戏嘛!只有做的逼真一些,才能让鱼儿上钩,不是吗?”谯昕藯说这话倒是很严肃。
叶飞一想也是啊!只是牺牲一个大市长,这个钓饵是不是做的太大些了。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也许,华国玺这一死真的会起到什么作用呢?但要是事得其反,那可就不好办了。
叶飞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官场不就如此吗?只有某个小干部受到某种外来的压力而被迫选择死亡,那是不是所有的罪名全都扒=推到了他的身上,前提是,得保重他一家老小的安全。
这或许是死无对证的另一种解释吧!
官场真的太可怕了,还好自己只是一个小民百姓,什么他妈的城市英雄,我宁可不要这个自封的名号,干吗让自己无缘无帮故非要往这里面跳呢?
既然自己已然跳入这个虎穴之中了,那除了继续走下去,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谯昕蔚见他久久不说话,也没有再往下说,她知道,叶飞一定是陷入了一种怪圈之中,身不由己,拔不出来了。
“我懂了!我懂了!”叶飞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譙记者看着他,虽然没有问他懂什么了,但是她知道,叶飞这话一定不是凭空而出的。
“你是不是想说,事态变得严重了,我们你们再做局之前为什么就不过过脑子呢?哎!”叶飞气得直撞栏杆。
“不引起上面的重视,我看咱们市的黑恶势力就不会停止,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他华国玺本来就不是什么清廉干部,养小三,包二奶,贪污受贿,为黑社会利用职权保护他们,这还不够死罪的吗?不过放眼看去,这世上又有哪个干部不贪,谁敢说他这一辈子没有贪过百姓的一分钱,哪个敢?站出来!”谯昕蔚义愤填膺地说道。
叶飞心想,这么个小小的记者,竟然全身充满了正义感,比起刚刚自己的牢骚来,真不知要强到哪里去呢?
叶飞刚刚的话绝不上胆怯,更不是懦弱,而有的话,他不能说罢了。
但是他不敢说的,人家谯记者可全都说了,一个记者说到激动处,还敢如此,自己一个须眉,真是自愧不如啊!
叶飞决定,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他要站出来,甚至要挺身而出,既然已经趟了这浑水了,那就一趌到底吧!
叶飞笑道:“谯记者,你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懂。”叶飞也只是劝她一句,可没想到谯昕蔚却越发的激动了,她高声嚷嚷道:“不就是他杨海明吗?让他听去好了,我事都做了,还怕他们听去不成?”
叶飞心说,这可真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