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偷的想,这该不会是个妖怪变化成了王爷的样子回来了吧?可是妖怪们早就消失了,再说了,有了那么厉害的法术,还能图凡人什么?
这些话并没有流传出来,因为想到这些话的人自己都觉得不可信,而且元靖沛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冷若冰霜还常年一身黑衣,可是有一股隐隐的正气在元靖沛的身边环绕。
所以人们怕归怕,但是有了元靖沛以后,不少的人晚上连睡觉都踏实了不少。
元靖沛只练了一会儿剑便停了,因为皇帝派了人来叫他。
皇帝最近离不开元靖沛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年事已高,活不了多久,可是下面的孩子们都还小,太子都还没立,皇帝有心让元靖沛在自己百年之后接手皇位,等下面的皇子都长大了再从里面挑选出来一个合适的人来。
元靖沛知道皇帝的意思,尽管不想,但是现在皇子们确实都太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个道理元靖沛还是明白的。
说起来也是皇帝命不好,那时候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朝廷重臣们都很是会看人下菜碟,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再后来元靖阳突然在离世前把皇位传给了现在的皇帝,那时候皇帝已经是弱冠之年了,登基之后不断的有大臣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家族中的女儿塞进皇宫。
皇帝心眼坏,记仇,故意的拖着,一个都不收,直到意识到自己确实该有个后了才开始纳妃、立皇后,可惜皇帝早年间被奸人所害,在子嗣方面很是无能为力,四十多岁那年才开始陆续的有皇子皇女出生,现在都都才几岁而已。
皇帝知道,皇子们都还太小了,一是还没定性子,二是容易变成“傀儡皇帝”,现在有了元靖沛,这一切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皇叔,以后啊,要麻烦你了。”皇帝的情绪有些低落,近来他的身体很是不好,他自己也清楚,但是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不是每个人都像元靖沛这样的。
元靖沛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人是最后一个和自己血缘最近的人了,其他的人早就变成了一捧黄土,再往后,也都是些没有见过自己的小辈,皇帝,是最后一个自己的亲人了。
“你放心吧......”元靖沛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毕竟是个大男人,不想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引人落泪。
“皇上!皇上!庆平县出事了!”有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了,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瞬间摔了个狗吃屎,不过那小太监顾不上那么多,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之后又朝着皇帝和元靖沛跑过来。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走上前接过那名小太监递过来的书信,确认书信上没有涂抹上毒药或者夹带暗器,这才呈给了皇帝。
皇帝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越往下看,皇帝的脸色越难看,险些就要晕过去,皇帝这才想起了站在一旁的元靖沛。“皇叔,你看看......你看这......”
元靖沛不明所以,便伸手隔空一抓,那书信便到了元靖沛的手上。
皇帝和下面跪着的小太监看到元靖沛使出的这一手,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是啊,怎么忘记了还有元靖沛在,这可是仙人,哪有仙人解决不了的麻烦。
元靖沛看完书信这才明白皇帝的脸色为何变得那么难看。
这封书信是庆平县的官员写的,又找了驿站的人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让人害怕。
就在昨天的时候,突然有很多人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去医院求助,大夫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病状,那些人只好回去了,可是就在半夜,那些人的家人又带着人去找了大夫,这次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没气了。
一开始大夫们还都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些人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县令,县令也很是尽职尽责,专门写了告示说明此事,让众人们平时不要乱吃山上的野味什么的。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慢慢的,陆陆续续又出现好多和之前一样情况的人,那些人无一例外地都死去了。
县令这才感觉到不对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开始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县令挣扎着写完这封书信又强撑着把信交给了驿站的人,信上最后一句话说:“皇上,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手,微臣应该已经不在,但是庆平县还有好几万的百姓......”
元靖沛紧皱着眉头看向那名来传信的小太监,开口问道:“送信的 人可说,那县令还在不在?”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回答:“回王爷,驿站的人说,那县令刚把书信交过来,立马就没有气息,连身体都是僵硬的。”
元靖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样的症状真的是闻所未闻,从病发到丧命的时间虽然不断,可是这病竟然一点症状都查不出来,要是不及时的找出来病因,恐怕再过一天,这庆平县,就要变成一个空城了。
“皇叔,你看这事情,需要你走一趟了。”皇帝也很是害怕,害怕元靖沛去了也没有办法,可是元靖沛已经是这元国最厉害的人了,只是凡间的小小病症,应该不能拿元靖沛怎么样。
元靖沛也是这么想的,自己虽然还没有完全修炼成,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肉体凡胎了,想必只是一种传染病,只是这病来势汹汹,已经耽误不得了。
“皇上,我现在就动身,不然每晚一会儿,都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元靖沛皱着眉头简单和皇帝告了别,立马就动身离开了,只是元靖沛刚刚腾空而起,就见半空中出现拦路的白衣男子。
“你当真要去?你可要想清楚,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去或是不去,有些事情,便是两种结果了。”
元靖沛心里一惊,果然,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