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脚步声,算是停下来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隐隐之中,变得沉闷,吐出的气仿佛是憋了许久一般。
看不见的周围不知道哪里是路、哪里是阻碍物,两双脚就是一前一后盲目的走着、走着……
嘎嘎……
嘎嘎嘎哇……
时不时的还可以听到,从那不知哪儿的黑底里传出来的如此分不清是野鸭还是野鸟的叫鸣。
“不应该啊,我们这是走在城区里,怎么会听到这种难听的声音?”
阎师傅没有继续往前走了,拽紧了手杖,一边说着一边就是停下来,本能的对身后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是在哪儿的老程说着。
老程的脸,早已不再是正常的肤色了,时而发青、时而发紫、时而惨白。听到了阎师傅的话,只不过是条件反射的用自己惊诧的眼睛去环顾周围的一切,然后道了一句:“对~”
对于老程的反常,阎师傅已经察觉出了几分,没有在继续问下去,转身并回头,“什么都不说了,反正我们已经从医院里逃出来了,放开了脚步的往前走就是,再怎么走不都是意料之中吗?”
“对~”
老程依旧是一个字,至于背上的重量,老程因为恐惧暂且的忘记了,仿佛只是知道自己不得不要背着,万万不能够将她丢掉。阎师傅说着的这一些话,老程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啊,竟然给忘记了!!”
阎师傅又是停下来了,不过这次十分的突然,突然得让老程险些撞到后将背身的尸体直接甩了出去。
“你是怎么走路的啊,把我撞得都不轻了啊?”
阎师傅摸着自己的被撞疼的半边胳膊,哀哀的叫唤着。
老程此时就仿佛是一个呆子,对于阎师傅对自己伸手即打的动作倒也不生气,却是弯曲了身体,拍了拍背上的尸体,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掉下去。”
阎师傅背后突然的一凉,望着老程的方向,有些无措。
下一秒,阎师傅摸出了放在衣服内层里的手机,打开一看,还有百分之二十三的电量,没有信号,更是没有网。
阎师傅失望的垂下头,脑袋几乎都快挨着自己的手杖了,借着屏幕的光,阎师傅迟疑的朝着老程看去,这一瞥,差点没让阎师傅惊吓而坐地。
老程那惨白惨白的一张大方脸,竟然变得浮肿又光滑无比,两只眼睛像是牛眼睛的鼓瞪出来,鼻尖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滴落,具体的阎师傅没有看清,只觉着老程那不同寻常的五官咋一看、细一看都是一个惊悚的画面。
阎师傅吞了吞自己的变得冰凉的口水,发现老程对自己的变化一无所知,小心的再次转过身。
不过,阎师傅有些不敢说话了,也是因为察觉到周围的情况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揪着自己的衣角,恨恨的在心里说:“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鬼地方里,这下可不好了啊!!!”
当手机已经低电量而自动关机后,满脸都是急出来的汗的阎师傅,还是很少的觉着悲切和绝望了。自己已经是累得恨不得就地躺在睡一觉才是,然而,路还是走不完,不单单如此,所感受到的阴气是越来越重,身后的路走过却也是消失了,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壮胆子叫了一声:“老程啊~你离我近一些~”
老程果然是照做了,背着尸体不知道疲倦不知道恐惧的朝着阎师傅走近,感觉是已经该停住了,老程不自觉的伸出了手,碰了碰阎师傅的脑袋,触感犹如是摸到了一个干枯的椰子壳。
“怎么了?”
阎师傅心里讲道:“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了,你居然倒是问起我来了?”
咳咳咳咳……
阎师傅假装的咳嗽好几声,说道:“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很不妙啊,你之前也是看见了周围是个什么情形,你知道不知道走出这里的捷径啊?”说完,阎师傅揪住了自己的胡子,对着老程若有所思。
“没~没有~”
“老程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阎师傅悄悄的退后了几步,尔后轻声的问道。
“没有~”
“老程啊,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最好是讲出来,对你好也是对我好。换一句话说吧,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相依啊~知道不知道?”
“哦~”
“这就是诡异了,这家伙儿倒像是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木偶似得,眼下最好是快点儿把尸体弄到自己的手里速速的离开他才是明智。”
阎师傅暗暗的想好了一切,上前走了几步,轻拍了几下老程的肩膀,“老程啊,你背着尸体也是走了这么远的路,哪怕你是一条壮汉也是吃不消的。来,让我帮帮你吧~”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征得老程的同意,阎师傅自顾自的就摸索着老程背上的尸体,怎么最省力气的搬下来。尸体滑落下一半,阎师傅倒是已经觉着捏着有些吃力了,正是准备竖直了身子叹息换一口气,奈何,就在这个时候,老程抱着尸体竟然扭头就是跑去。
一阵风就这样吹在了阎师傅恍恍惚惚的脸上。
“这家伙儿……究竟是……”
阎师傅没有继续想,甩掉了手杖,扶着自己的腰,赶忙追上去。
“老程你快停下来!!”
“快停下来,听见没有啊老程!!”
“老程……”
“老程啊……老程……”
阎师傅实在是跑不动了,身体有些发软,一个石头绊在脚下,阎师傅措不及防的身体往前一倾,摔倒在布满了石头的地上,脸被石头扎的生疼,不住的叫痛。
渐渐觉着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脸上,阎师傅一抬头,能够觉着液体变得越来越多,还是温热的,虽然眼睛看不清是,但是鼻子慢慢的嗅到了,那是尿液的骚气。
阎师傅双手盖住自己的脸,从指缝里流到脸上的尿液源源不断,后来发现自己这样越是无力,于是扑腾了几下,终于爬了起来。
“什么阎师傅?你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老骗子,我呸!”
还没等阎师傅反应过来,一团唾沫星子已经飞到了自己的脸上,听着声音,阎师傅心里一懵:“这不是老程吗?他究竟是怎么了??”
“……”
老程没有再说话,像是之前那般发白的脸,无神的眼睛牢牢盯着阎师傅。
“老程你……”
从背后拿出来了一块暗暗之中准备好的石头,就着感觉往前一砸,正好砸中了阎师傅的脑袋。
“该死的老家伙!!!让你骗我,让你害死了我的朋友还想要害死我!!”
“你说什么……”
“居然还可以说话,看来是砸得还不够用力了。”
老程愤怒的一张煞白的“鬼脸”邪邪的阴笑,抓着已经沾上了血的石头,更是使劲儿的砸下去、砸下去、砸下去。
“看你还能不能够说话,该死的老家伙,该死的老家伙!”
“你……”
“你……”
被石头砸得不成人样儿的阎师傅,捂着自己的已经裂开一手指宽的痕的脑袋,感受着从里面流淌出来温热的血液,发懵的闭上了双眼,顺势倒下去。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脑袋彻底的炸裂开了。
老程双手紧紧的拽着石头,踢了几脚阎师傅,“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了几声后紧接着老程便是丢掉了手里的石头,拍着背上的尸体,安慰道:“现在你就不用害怕了,我已经把他给砸死了,哈哈哈哈~”
老程若无其事的背着尸体继续的往前走,脸、越是发白了。
“放下她!”
“……”
如阎师傅所想,老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木偶在行尸走肉,机械的转着脑袋,却是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放下她!!”
老程干脆当做是没有听见,继续走着,哪怕他自己不知道是要走到哪儿,停在哪儿?
“大人,还是让我去警告那个呆子吧~”
安爱丽还是第一次在未邪面前如此主动。
“不用了,他自己会知道的。”
未邪话音未落,老程双膝立即就毫无预兆的跪地,七窍开始淌血。还不到一分钟,老程便是和之前的阎师傅一样死翘翘了。
未邪见状,嘴角小幅度的上扬,单手一挥,“你现在可以去了。”
“是的,大人。”
安爱丽快速的跑到了老程的身边,回头看了一眼未邪大人的眼睛征求同意,尔后,一口便将老程吃进了肚子里,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吐。
驮着尸体安爱丽回到了未邪的面前,“大人,给您。”
“尸体暂且就由你们两个看好,若是有个闪失,拿你们的脑袋来换!!”
“是,大人,我们定会小心保管好这尸体。”
“不说了,你们带着尸体现在就去枫林~”
安爱丽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大人你不是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哇拉黑扯着安爱丽的尾巴,暗地里咬上了一口,回复未邪,“大人,我们这就去,您不用担心。”说完,毫不客气的拖着安爱丽被自己咬伤的尾巴,离开了未邪。
“现在该是去找苗了~”
一想到了木苗,未邪就会情不自禁的扬起一个幅度正好的微笑。
在医院里面,空寂而略显的苍凉。
草儿竭尽全力的救治了被老头子所伤的人类,望着他们那无望而恐惧的眼神,草儿自己觉着心头痛的厉害。暗暗的想着,若不是因为想要捉去那两个刻意的人类,无辜受伤的人应该就会不存在了。
离开了他们,草儿独自回到了原始的地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伤心而无奈的看着依旧是躺在地上的男尸体,真是不知道该是怎么办才好了。
“他究竟是谁呢?”
草儿自问着,不自觉朝尸体靠近了一步,摊开手欲要去摸一摸男尸体的脸,还未戳碰到草儿就快速的缩回了手。
“这……这是……”
草儿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掌着地面,眼睛直直的盯着男尸体的左半边脸颊,靠着耳朵的那一处。
“竟然是……”
草儿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眼睛去再看一次。
“真的是蛙胶……”
所谓的蛙胶,顾名思义就是青蛙身上的粘液而形成的胶状体。当然了,此蛙胶非比寻常。
草儿慢慢的爬上前,哪儿都不看,就是盯着蛙胶琢磨。
“之前我听到的青蛙鸣难道不是幻听了?这周围真的是有青蛙……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品种!!!”
……
夜晚的风,一点儿都没有凉意,倒是有些温和,吹拂在草儿发烫的脸上,只不过是增加了草儿的焦虑罢了。
不远的一扇扇的窗户内已经透出了谈黄色的灯光,多余的光打在地上,暖风一阵阵的吹拂过去,撩起了一丛丛约十厘米高的草丛。
风中带着青草的微微清香,游荡在医院里,不急不躁的。
也不管是谁了,牵扯到漩涡之内的人就已经和其他的人类不一样了。
草儿抓起了男尸体的两只手臂,拖着往之前的那洞的方向走去。
想道:没准在男尸体的身上能够发现出一些能够找到木苗姐姐妈妈的线索,留在这里也是危险,还不如回到之前的地方。
好在草儿已经走过的路,没有遇见一位人类,在草儿的心里却也是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担心了?觉着这里带给自己的感受越来越怪异了,倘若是还能够看见人类照常的做着事情,反倒是给了草儿安慰。
“我现在应该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没有了木苗姐姐在身边真的好难受……”
原本不想要哭,可是想起了木苗姐姐,鼻头一下子就酸了,草儿松开了抓着尸体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拍拍自己的脸,捏着自己已经酸得不能够在酸的鼻头,气哼哼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努力的摁下了自己的怒气随手抓起了男尸体的衣领,继续拖着走。
身后的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一会儿后,默默的移开了。
“木苗姐姐,你现在究竟是在哪里?我没有能够将你的妈妈救出来,现在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你。木苗姐姐你若是感应到,拜托你让我快一点找到你,还有夏树哥哥现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木苗姐姐……”
咚咚咚- - - -
敲着不知道是门还是墙的坚固阻碍物,莫大的希望在对面有人能够听见。
大致在二十五分钟之前,当我睁开眼睛,一眼却是看见了无比蔚蓝的天空。
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过如此漂亮的天空,那种纯净的蔚蓝色,是让我惊讶到咂舌。伸了伸手臂,倒是没有任何伤痛之类的难受,还觉着所躺着的地方软绵绵的十分柔软而舒适,起身下意识的看看,竟然是一片撒满了粉色花瓣的绿草地。
转身看着周围,瞧见了一片离着我有些距离偌大的樱花林,虽是看不见,但是感觉到了,风儿似乎很喜欢围绕在樱树之间,用自己无形的手摘下了那片片轻盈而可爱的花瓣,调皮搞怪的撒在地上。
当我走近了,才是看见里面的樱树下竟然还有涂上了白漆的长椅,而椅子上竟然还有一个抱枕。拿起了抱枕,手感十分的舒服,掌在下面的手觉着枕头上似乎绣着什么,翻转一看,却是用青色的线绣上了自己的名字。
耳边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只不过是本能的朝向一个方向看去,见一棵有着巨大树干的樱花树上,悬挂着一轮用藤条编织而成的秋千,前前后后不断的在飞起和落下。
“这里有人吗?”
“……”
这里好有生活之后的气息,无论是那秋千,还是带着余温的枕头、放在一丛草上的水晶杯、一本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的小说……
只不过是没有人回应我。
这里的美,能够让我窒息,这里的无人,也同样让我快要窒息。
所不见的出口和窗户或是门,只是让我觉着这里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巨大的鸟笼,至于我是否是哪一只被未邪关进去的鸟,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会尽全力的闯出这个笼子。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找到雷森此时是在何处?
“雷森你是在这里吗?”
“若是你听到了,请回答我!”
“……”
“木……”
“……苗!!”
看见雷森的时候,从未想过他的憔悴竟然是如此明显,比起常人,更像是一种快要死亡的模样。
跑到了雷森的身边,我抬起了他的脑袋,意外的觉着很轻很轻。
“雷森你是怎么了??”
“没有什么……”
我看看周边,竟然和我之前所看见的美景毫无搭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景色,不管是身旁还是远处的长着,不仅仅只是形状,还有颜色都像是人类手掌的“仙人掌”、还是大大小小的人脑袋似得石头,都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还没有说话,就被雷森推开,我错愕的看着他用埋怨而无奈的眼神看着我。
“你也不想想自己吗?”
“雷森你在说什么?”
雷森昂起的头顿时就耷拉下去,“这么快就已经忘记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你的脑子究竟是有多么的迟钝??”
“雷森你……”
“离我远点!!”
“雷森我知道,知道你……”
半抬起头,眼睛被血丝填满了的眼睛盯着木苗,雷森迟疑了一下,很是突然的怒吼着:“你会知道什么??我不想要看见你,你给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我是怎么了?
雷森在对着我怒、对着我大声的嘶吼,明明就会觉着愤怒和委屈,而我却是觉着这样的雷森让自己看着揪心。
我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脚,看着雷森的眼睛变得些许的模糊,可是,绝对不想要让雷森看见我在哭,我难受的吞掉了苦水,背过身迅速的闭上了眼睛,擦去了眼泪。
“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我说知道就是知道,知道你是因为未邪才会变成之前的样子,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受到未邪的控制了,我们就应该想办法从这里离开,而不是你现在因为未邪就立刻撇开了我们的同伴关系,希望你能够振作一些!!”
可靠二字,雷森一直以来都不觉着和木苗有直接或是间接的联系,觉着木苗不过就是一个靠着蛙灵珠和周围的一群妖怪变得坚强,甚至有时候往往是无知而变得无畏,固执、想法尤其多的女生。
看着现在木苗的背影,突然觉着自己想错了,木苗的坚强是她自己的,和任何人、任何附属物都没有挂钩的关系。
“扶起起来!!”
雷森的高傲还有不屈不低头的性格和脾气,尤其是在木苗的面前,是绝对不会减弱的。
雷森知道,就是因为自己在意和在意所以情不自禁的对自己爱着的人变得如此的冷酷而无情。
这一点让雷森自己都觉着难受。
简短而有力的四个字给了我希望,同时也是觉着万分的无可奈何。
扶起了雷森后,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
“找你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的话应该就是出口了。我现在就搀扶着你去哪里,不知道草儿还有夏树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一定要尽快的从这里离开。”
听到了的夏树的名字,看着木苗的雷森欲言又止。
如果一定要给予一个称呼的话,出口就是一面墙门了。
站在中间,两边都是看不见的地方,未邪咬牙切齿的笑了笑,“既然要玩游戏,还是复杂一些比较有趣,暂且就让你们见一面,至于后来,就看我的心情时好时坏了!!”
咚咚咚……
“这个声音……”
草儿被什么惊吓到了一样,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鼻孔像是一头牛似得出气。想都没有想或是犹豫,草儿在此松开了手,朝着声音跑去,发现声源就是当时自己看见墙洞的地方。
只不过,墙洞自己已经消失了。
咚咚咚……
只闻其声,就是不见其人的感觉让草儿着实的难受不已。小脑袋瓜里不禁就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性,但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能够肯定的。
咚咚咚……
像是打地鼠似得,敲打着墙,持续了十多分钟,草儿满头大汗的看着墙恼羞成怒,“这究竟是什么墙??有什么东西你就出来,不要弄出了声音吓唬人的!!!”
无意识的一脚踢,竟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收回了脚之后,草儿看着一面雪白的墙上,慢慢的裂开了一道缝,尔后直线变成了弧线,洞形呈现了一个圆。
“是有人在外面吗?”
听到从洞里面传来的声音,草儿喜极而泣,什么都不顾了,将脑袋不禁探到了洞口,“是木苗姐姐吗?”
草儿?是草儿的声音,我开心的看着身旁的雷森笑。
“是我,草儿,草儿!!”
“木苗姐姐,能够听到你的声音我太高兴了!”
哪怕是已经筋疲力尽了,草儿也要用自己的力量,将困在洞里的木苗姐姐救出来。
能够面对面么的看着草儿该有多么的激动,可想而知了。
“木苗姐姐,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难受……”
“我知道了,我知道,现在我们不就已经在一起了吗?”
我轻抚着草儿的脑袋,看见一米之外躺在地上的人,十分的眼熟。走近了看,实在是有些震惊……
“草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草儿看见木苗原本还是红润的脸没有了血色,担心的挽着木苗的手臂,将之前所发生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木苗和雷森。
“所以说……我妈妈的尸体被那个两个陌生的人类劫走了……”
尸体?是尸体?
雷森及时的走在了木苗的身边,稳住了木苗,摁着木苗的肩膀,“先不要崩溃,我们想要吧事情详详细细弄清楚。”
“我怎么能够不……我……”
“程叔叔是告诉我,妈妈病危了,不是……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吗?”
多看一眼自己的同样是变成了尸体的父亲,“我想过了最糟糕的结果,可不是这样子的!!不是啊……”
雷森拉住了准备安慰木苗的草儿,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拉起了蹲在地上双手捂脸的木苗。
“你给我冷静一些,这一些或许只是未邪的把戏而已,现在找到未邪就可以解决了。”
哼~
“我爸妈现在都已经去世了,难道只是一种把戏??你让我现在怎么去找未邪??”
“木苗姐姐……”
见木苗声嘶力竭的哀吼,草儿打心里的觉着痛。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再伤心欲绝有什么用?没有听到草儿所说的话吗,你妈妈身上可能有宝贵的蛙胶,说不定你妈妈就在未邪那里,这样你都不去找?”
找?找找找!!!
我一直都在寻找,可是我找到了什么?但又失去了什么?
如果找的代价就是要失去身边至亲至爱的人,那么,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