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完善，却是粗中有细

小李子说完以后，秦扬也觉得小李子说的是一种比较直接简单的办法。如果真能这样做的话，那在时间上就可以大幅度的节约。

从现在的情况看，尽管路标没有明说，但是秦扬可以感受到对方那种咄咄逼人，也可以想见路标的本来愿望，也是要速战速决，早一点儿解决问题的。

自己原来的设想，可以最大限度的撇清集团跟这个事情的关系，即便以后东窗事发，犯罪嫌疑人跟狂飙集团也没有任何瓜葛。

这样一来，集团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坐享成果，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既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

当然秦扬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自己原来的设想，对于隐蔽集团的意图身份有利，但是对于达成目的，实事求是的说，确实没有十分的把握。真正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达到目的，就要看集团的运气了。

实际上不仅仅是集团的运气，也是刘副市长的运气。如果活该他倒霉，那么集团的运气就来了；如果刘副市长如日中天，那么集团的运气也就不好说了。

但是小李子的建议，更加积极得多，也更有把握得多。只是如果让大舅子直截了当的跟盗窃老手联系或者是共谋的话，如果将来一旦东窗事发，那狂飙集团就脱不了干系。

不管你事前说的多么好，真正犯了事儿，那些盗窃老手，可是不会跟你集团讲义气的，不会为了保护你，而把自己栽进去。

更何况说到底，集团跟那些盗窃老手并没有什么深远的关系。如果有的话，也是一种雇用和被雇用的关系。秦扬可以肯定，一旦有事，那些盗窃老手就会毫不犹豫的把集团供出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是集团，可以撇清共谋的关系，但是对于集团的声誉，却是致命的损伤，如果这个事情曝光的话，路标集团很有可能就此退出商圈。

如果最终是这样结局的话，那么秦扬认为现在这个事情做和不做，都没有多大的意思。如果不做的话，集团的生意只是面临一些挑战，面临一些不公平的竞争。

即便是在竞争中失败，也不可能是每一次都失败，从理论上说，还有再次崛起的可能。

但是如果出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就此退出商圈的话，那就连竞争的资格，即便是不公平的竞争，也没有资格参加了。

所以，这一种局面必须彻底免除。尽管秦扬是这么想，但是小李子的建议是那么具体，那么直接，可以说对秦扬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秦扬沉思了半天，最后觉得小李子的建议有它的可行性，当然也有它的局限性和危害性。问题是能不能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使事情的发展变得可控。

秦扬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说道，你的办法也是可行的，但是你给大舅子有意无意吹风的时候，一定不要说是咱们集团的想法。

你可以拿我发的链接作为幌子，用一种八卦的口气跟大舅子聊天，然后，把刘市长作为一种例子，一种存在于大家茶余饭后谈资的例子随口说一说，不要给人是刻意的在煽风点火的印象。

而且，千万注意，不要直接说，叫大舅子跟认识的盗窃犯联系，只是把意思讲到，最后做不做联系不联系，你不要表态，也不要有任何的暗示，看你大舅子自己的悟性。

小李子一听就明白了，就说到，这点儿事情，其中的道道我知道。咱们集团是一个合法的集团，违法犯罪的事儿，咱们肯定不能沾边。我跟陆总这么长时间，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给大舅子吹风倒是肯定能吹到，问题是我不敢保证他听到这些风声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联想？会不会想到把这些东西照样吹给那些可能的盗窃犯？

如果不给他明说，就怕他听一听，笑一笑就完事儿了，那咱们的一切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秦杨觉得小李子说的也有道理。当然，小李子说的情况也是当时就想到了的，外国情报部门的例子也是假以时日依靠概率才达到目的的。

既然自己也想仿照人家的例子去运作，那么小李子说的情况，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如果自己追求速率，追求成功率，硬要把小概率的事情弄成大概率的事情，那可能就要违反事物的规律，就有可能走向反面，就有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想来想去，秦扬还是觉得自己的办法，并不完善。她又想了一阵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说到，我觉得你除了把我的链接作为一种八卦，讲给你大舅子听以外，还可以再讲一个别人成功的例子。

这个例子就是，也是盗窃犯，他们提前踩好了点儿，选准了目标，知道这人是一个贪官。世界上现在的贪官也很多，他们选一个贪官，一个是觉得他们都是不义之财，取之无妨，另一个也是认定贪官财路不正，他们失窃之后不敢报案。

但是毕竟是入室盗窃，被人发现的几率也还是挺高的，如果惊动了公安部门，公安部门的破案率也是很高的。那么能不能找到一个既做案又能逃避惩罚的办法呢？

他们还真找到了这个办法。他们的办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自己做案以后，马上到公安局自首，交出赃物，换取公安局放弃对他们的惩罚打击。

小李子，听糊涂了，那他们是图什么呢？

秦扬微微一笑，奥妙就在这里。他们窃取贪官的家财，比如说他们偷了一千万，然后他们自首的时候就说只偷了500万。因为贪官在事发以后，只可能把损失往小里说，不会往大里说。

所以往往是小偷说偷了多少公安局就认定多少，既然小偷都自首了，赃物也上交了，那么公安也就不对他们追究了。

可是小偷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们从中截留的500万，就成了他们的合法收入。用这种方法，既可以达到自己盗窃钱财的目的，又可以逃避公安机关的可能打击，是一个比较保险的发财的办法。

秦扬这样一说，小李子马上就明白了。他在自己腿上猛的拍了一巴掌，对秦扬说，还是你的脑瓜好用。这一招，我可以当笑话给大舅子讲，我相信他听了以后，如果照搬给他可能认识的盗窃犯的话，那些盗窃犯可能会照着做的。

因为我听大舅子说过，在看守所，那些形形色色的罪犯，无聊的时候是会互相交流经验，切磋技艺的。因为一来是炫耀，二来是解闷，三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多一点手艺，也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像你说的这个例子，不管是真是假，我相信真正的盗窃惯犯，他们是会感兴趣的。当然了，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

如果能起到作用，那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咱们就不动声色的完成了任务；如果起不到应有的作用，那也没有办法，咱们只好听天由命了。

因为你的前提是不能暴露咱们集团的意图，这一点，对咱们完成任务就是一种限制，因为这种限制不能突破，所以咱们能做的也就是谋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