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涵问衙役捕快,尸体是从哪里发现的,捕快代领李子涵来到里屋,有一只破烂的床铺。
“就是在这床上,发现的。”
李子涵在屋内检查了一遍,看见床下有一物,随手捡了起来,放在衣袖之内。
他又四周重新检查了一遍,转身出了草房,回到府衙。
李松鼠端来茶水,李子涵伸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叫王佳去找捕快李英过来。
一会儿的工夫,李英来到客厅:“大人,找卑职有事儿吗?”
“咱们这个镇里,大约有多少个画家?”
“画得不怎么好的,有七八十人,真正出名,就有七个人。”
“好,明天就叫着这七个画家先过来,我要画一副,日落西山彩霞图。”
“是,知府大人。”
下午,李英和衙役们上来了几位画家,在公堂上有七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有三张白纸,给画家们使用。
七位画家,都过来参拜知府大人,李子涵挥手叫他们起来。
“本府要重新装修这个公堂,本府命令你们,画一张日落西山彩霞图,如果画得好的,重重有赏。”
七个画家听说画这个图案,用来重新装修公堂,都盼望自己能够选中,他们从地上爬起来,都迅速占领一张桌子。
有的初到府衙作画有些畏惧,有的从容不迫拿起笔来就画。
一个时辰之后,一张张的画陆陆续续完工,李子涵仔仔细细看了每一张画,和每个人的用具。
他在最后第一张画上看见,落款在十一指的画上停下。
“你的落款很奇怪,为什么要落款十一指?你姓甚名谁?”
那十一指画家吞吞吐吐答道:“小人姓张,名东,天生多一个手指头,所以落款十一指。”
李子涵拉过张东的左手看了看,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说完吩咐衙役,收起各个画家的画,把公堂所有的桌子搬走,立刻升堂问案。
七个画家惊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画的画,犯了什么错误,都哆哆嗦嗦望着李子涵。
李子涵怒目而视的看着张东,喝道:“把罪犯张东给我押上来!其余的画家,到台下站立。”
把六位画家如同天下大赦似的,慌慌张张走到了台下,转过身来站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罪犯哪条。
衙役听见李子涵喝声,向拉死狗似的,把张东拉上大堂跪在案前。
张东吓得魂飞魄散:“大大大老老爷……小的罪……罪犯哪……哪条?”
“看你吓的,本府没有抓你的意思,只是让你看一样东西,你的胆子怎么这样的小。”
张东听了才放下心来,闹了半天误会一场。
“大人,你叫草民看什么?”
“本府无意之间,拿了一个画笔,忘记在哪个桌上拿的,可认得这画笔是谁的?”李子涵说着把画笔递了过去。
张东伸手接过来一瞧,这是自己的画笔,画笔尾部还雕刻着十一的字迹,只是他想不起来了,这支笔何时丢失的。
“这是草民,平时画画的笔。”
“你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是草民的,笔。”
李子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啪”地一拍惊堂木。
“大胆的张东,你为何杀害商人钱粮,还不从实招来?”
张东听得心里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草,草,草民一……向安分……分守己……从……从不做伤天害……害理的事……请大……大人……人明察!”
“张东,本府问你,你可曾去过,城西城路边草房?”
“草民……不曾去过……城西路北草房。”
“大胆的张东,你还说没有杀害商人钱粮,本府又没有说过路北,你从何得知,是路北草房?你的画笔,又怎么丢失在尸体旁边,还不从实招来?”
张东知道自己一时着急,说走了嘴,但他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大人,草民不是反驳你,就凭一支画笔,也说明不了什么。”
“一支画笔,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你再看看这个,是否能说明什么。”
王佳拿过李爽的血衣,放在张东面前,抓过他的手,往血指印上一按,不大不小,正好是他的六指手印。
李子涵“啪”的一拍惊堂木:“张东,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东在事实面前低下头去,只是不肯招供。
李子涵“啪”又一拍惊堂木,大胆的罪犯,不给你用重刑,本府看你是不肯招供。
张东一听用重刑,吓得浑身直哆嗦:“大人不必用刑,草民招供就是。”
“好,这才像男子汉,敢作敢为。”
“草民和那钱粮是是磕头把兄弟,只不过他嗜酒如命,草民会喝酒就是跟他学的,他一直单身,草民劝他娶个老婆,他说天下女孩有的是,和自己心投意合的少,很是难找。”
“你是怎么,把他杀了的?”
“他说他走南闯北,做买卖,积攒了两千多两银子,怕找不到情投意合的好姑娘,我问他把积攒的银子放到哪里了。”
他借着酒劲儿,拉着我去了他家的破草房,指着厨房的破锅台,他说把银子买的锅台底下了。
我趁他不注意,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不小心弄了一手血,由于心慌拌在石头上,手扶在墙壁上,才稳住身子,初次杀人心慌得厉害,也就没有挖银子,第二天想取银子的时候,衙役已经发现了尸体,银子也就没有取出来。
审问完毕,叫张东画押按手印,张东见财起意,杀死结拜兄弟,判处千刀万剐之刑,李爽无故被冤枉,赔偿银子一百两,当堂释放回家。
李子涵平反一个冤屈的案子,心中轻松了许多,他回到自己的卧室,看见床上坐了一个人,不由自主吓了一跳。
“你是谁,为什么做这个本府的床上?”
“臭小子,改了面孔考中状元,不认识爷爷了?”
那个人从床上转过身了,原来是武林盟主春浩宇。
李子涵看见春爷爷来了,心里很是高兴,吩咐厨子摆上丰富的酒菜。
春浩宇看见满桌酒席,不由得馋涎欲滴,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急忙说道:“说别的没有用,快给爷爷倒酒,倒酒。”
春浩宇看见左俊俏给自己倒上酒,急忙拿起一饮而尽:“满上满上。”说着双手使筷子,往嘴里夹菜,如同风卷残云似的,转眼之间,喝了半坛酒,桌上的菜吃得一点儿不剩。
春浩宇吃得酒足饭饱,走进了李子涵的卧室,扑通往床上一倒,就呼呼睡去。
他看见春浩宇占了自己的床位,他只好溜溜达达走出卧室,一会儿的工夫走到城外,来到没有人的地方练习了一会功夫,不由自主想起了惨死的爹娘,叔叔姑姑,爷爷奶奶,不由自主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流下两行热泪。
忽见十恶不赦的黑龙帮,赌厂管家肖向权,正在追赶飞贼王星辰。
只见王星晨浑身鲜血淋淋,如果再不上前去营救,很可能是在死在肖向权刀下。
王星晨失血过多眼见性命不保,看见李子涵就在前面,距离五六十米,他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喊话,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昏迷了过去。
肖向权是黑龙帮赌厂管家,功夫深厚,一般的人不是他对手,他看见王星辰昏了过去,心中大喜,挥刀劈了过去。
李子涵跳跃上前去抢救,已经来不及,慌忙从腰上拔出匕首,甩手投了出去。
只见匕首如同箭矢似的,带动呼啸风声射了过去。
肖向权哪里防备有人偷袭他,刀还没有落下来,“噗嗤”一声轻响,匕首射中前胸,如同断线风筝似的,向后飞出十多米,重重地摔到地上,顿时命赴黄泉。
李子涵来到王星辰面前,慌忙取出丹药,塞进王星辰口中,看见肖向权腰上有个小水袋。
他走过去把水袋解了下来,往王星辰嘴里倒了些水,把丹药顺了下去。
李子涵拾起肖向权的刀,看见这倒很是不错,吹毛利刃,算得上是一把宝刀,既然是宝刀就得留下,又从肖向权身上解下刀鞘,与刀合在一起。
他刚想背起王星辰,只见春浩宇出现在面前,看着李子涵说道:“你把王星辰交给爷爷,赶快去奉天救你爹爹,去晚了,可能性命不保。”
李子涵听得大吃一惊,慌忙问春浩宇:“春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呀?”
春浩宇说道:“俊逸,你易容成李子涵,就得担任起李子涵的一切,不要问为什么。”
由于事情紧急,告别了春浩宇,回到府衙向王佳李英简单交代了一下,然后起身奔奉天而去。
他仗着功夫深厚,日夜兼行,马不停蹄,往奉天飞奔而去。
李子涵骑马奔跑之间,看见马浑身都是汗,他知道再这样奔跑下去,马儿一定会吃不消的。
正好来到一个小城镇,找了一家小酒馆,他手牵着马匹来到门前,店伙计点头哈腰接过马匹,牵到后院儿喂养。
李子涵走进酒店,点了一盘红焖鲤鱼,一壶酒,他闻到酒味,很是香甜,他拿过酒壶尝了尝,结果这酒很是不错,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店伙计端上鱼来,他自斟自饮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