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看到白落浅坐在那里轻轻的揉捏着自己的膝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赶紧点亮了房间内的灯,瞬间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就明亮了起来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啊?碰到了?”秋水走到白落浅的身边蹲了下来然后帮助白落浅揉着被撞痛的膝盖。
“醒了有些渴了,秋水,我这是怎么了?”此时此刻白落浅的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又似乎一切都乱成一团糟。
听到白落浅的话又看着她浑然不知的样子秋水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公主莫不是又忘了把?
“公主,您还记得您是怎么中毒的吗?”秋水和白芷并不知晓蛊虫这一回事儿,只是听着莫太医说起毒啊什么的就以为白落浅是被歹人给下了毒,对了这事儿两个人自责了许久。
仔细的想了想之后白落浅果断的摇了摇头,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她却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这么不小心就中毒的。
“那公主可还记得离公子?”
皱了下眉头,白落浅语气十分平淡:“记得,好了,没事儿了你下去吧,我再躺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醒过来的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
既然她能够无缘无故的就昏迷了,可见她身边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十分安全的,但愿这件事情不是她身边的那些人做得。
知道白落浅现在刚刚才苏醒肯定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明白,她也不好再继续在这里影响下去了。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秋水扶着白落浅躺下之后又把灯给熄灭了转身离开了内室,回到了外间自己的床榻之上。
一个人躺在床上,白落浅闭上了眼睛在寂静的黑夜里人的各个神经都十分的敏感。白落浅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的都是那让她心碎的一幕。
男人站在众人之间一身大红喜袍就这么遥遥的看着另外一个同样一身新衣的女人,曾经那是她万般渴望见到的场景。
可惜现在看到了只会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喜堂是他与另外一个女子的,这满座宾客是来祝福他和另外一个人的。
唯有她,注视着他恍然未觉眼角的泪已经泛滥。
当那个人摧毁了她的信任的时候也是她重归黑暗的那一刻,本来她就不该奢望更不该去相信的。
她是高傲的,因此她做不来苦苦哀求的戏码。
君若无情我便休,自此与君是路人。
那场盛大的喜宴她终究还是落荒而逃了,她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她怕再待下去的话她疼的就不紧紧是内里了就连外在也会被人发觉的。
现在想来她还是有些疼,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疼痛就像溶于血液刻在骨子里的一样怎么也削减不了那种难受的感觉。
白落浅啊白落浅,枉你重活一世还是什么也看不透。
黑夜里似乎有什么划过,最终又泯灭与黑暗。
第二天一早白芷就来到了白落浅的房间,当看到坐在那里让秋水帮忙梳头的白落浅的时候瞬间傻了。
同手同脚的走到白落浅的身边呆呆的问道:“公主你咋醒了?”,白落浅还没有说什么呢秋水就冷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公主醒了你不是应该更高兴吗?乐傻了啊?”
被这么一通话扔在脸上白芷才反应了过来,瞬间又恢复成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笑着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公主您可不知道这短时间我们两个人多么担心你呢,就在昨天的时候莫太医还过来说过没有诊查出什么呢!”
白落浅听到她说的这么高兴也就没有打断她的话,对于她来说白芷已经算是许久都不曾见过了,自然也不愿意让这丫头扫兴。
“皇上驾到!”
一早慕辰泽就来了,昨天的时候他因为有许多事情要忙就没有来看望白落浅,不过莫太医还是派人把两个丫鬟看到白落浅手指动了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只不过当时他太忙了就一直耽误了,后来又没有什么消息了就猜到了白落浅应该没有苏醒过来于是也就没有再过来看她了。
这不就等到了今天早上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趁着早朝还没有开始赶紧过来瞧一瞧她,今天进来之后发现跟平日里不一样,换做往常时候那两个丫鬟早就迎了上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参见皇上”
当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纤瘦的身影的时候慕辰泽眨了眨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原本一直都躺着的人现在突然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这怎么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呢?
“皇上莫不是傻了?”白落浅走到慕辰泽的面前露出了一丝笑意,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白落浅能够对着慕辰泽这么说话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慕辰泽伸手摸了摸白落浅的脑袋笑着道:“总算是醒了,再这么躺下去的话真怕你就这么睡傻了呢。”
“你才睡傻了呢。”打落了在自己脑袋上为所欲为的手,白落浅白了慕辰泽一眼然后走到一旁邀请皇上坐了下来。
秋水赶紧端上了茶水然后退了下去,和白芷一道守在外面什么防止有人靠近偷听到两个人的谈话。
“皇上最近四国的局势如何了?”
“先不要关系那些,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会儿让莫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吧?”
看到她一醒过来就关心四国的局势,慕辰泽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那些事情干什么?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自己身体给弄好才是要紧事情。
瞧着慕辰泽那认真的表情白落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关心白落浅从来都不会辜负的。
喊了外面的秋水去请莫太医之后,两个人就又交谈了起来,多是慕辰泽在问而白落浅在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