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中的叶飞竟然忘了拨通号码,就在电话听筒前喂喂地叫着。
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忙音,没有任何的回答,叶飞抱着它想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他把听筒复原时,楼下响起了警笛声,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刚刚按下数字1,见警车已然来到楼下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拨最后两个数字了,他想了想,只好放下了听筒。
他打开门,这样也省去了给警察开门的时间。
他打开抽屉,拿也一颗烟来,点上火,就这样背对着书房的门,等着警察来抓他。
很快,警察便冲了进来,那哐的一声响,丝毫没有打断叶飞的雅兴。
“转过来,双手抱头。”一个女声对着他的后背大声地喊道。
叶飞手中的烟蒂还有几口,他猛吸了一阵,丢下烟头。回过头来,乖乖地抱着头。
他知道,来人正是陆樱,正是这个他有些日子海参崴有见过的女人,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这种地方。
陆樱当然知道他,可现在性质不同了,她必须拘捕他,只有拘捕了他,才能一步步揭天背后的谜团。
两名警察上前。将叶飞按在地上,给他上了背铐,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并不急着将叶飞带走,而是就地审问起来。
叶飞心想自己真是莫大的冤枉啊!他是拿着枪不假,但他并没有有杀人啊!如果论罪,那出应该是非法持有枪械罪。
他是出现在现场唯一的人,不抓他抓谁呢?
陆樱假意不认得他,她看了看叶飞,将他带回卧室,几个人围着他,好一副要上刑场的架势啊!
“说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陆樱看着他的双眼,问道。
“陆大队长啊!我还没灭害得及问你升职之喜呢!你反倒先问起我来了。”叶飞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有将这里当做是什么杀人现场,也并没有当作是一个堂堂的市长之家。
“别废话,问你什么你说什么。”陆樱的脸上可是一点点的笑容都没有啊!
“陆大队长啊!你这并非是审问之道啊!哪有到了命案现场,不先去察看尸体,而是到了就抓人的?你也不想想,就算我是凶手,我会这么乖乖地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吗?”叶飞道。
“我们怎么办案,用不着你来教我们吧?”陆樱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那倒也是。”叶飞道。 “废话你也说了不少了,现在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陆樱道。
叶飞哪里知道此时的法医正在查验着尸体,几名警察也在屋里屋外查看着什么。
叶飞破坏了现场,这个罪名可不比杀人小多少啊!至少警察说他是在帮助同案犯,他是没有什么话说的。
叶飞看眘陆樱的眼睛,淡淡地说道:“真没见过你们这样办案的。好吧!那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吧!对了,你刚刚问的是什么来着。”陆樱露出一丝冷笑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是受华市长之托才来的啊!”叶飞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么说你与华市长早早就认识喽!”陆樱听出他话中有话,于是又问道。
“这话可说来说长了!”叶飞使劲挣了挣他的双手道:“不知道陆大队长在上任前听没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儿?”叶飞的话明显没有说完,便被陆樱打断了。
陆樱又冷冷地说了一句:“长话短说。”
叶飞看陆樱这是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啊!他只好一五一十地向陆樱说出从华国玺之父病倒时的故事来。
陆樱听的这个烦啊!她冲门外喊了一句:“有什么发现没有?”
“现场都已经被破坏掉,到目前为止,除了凶器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哦!对了,还有这些字迹。”门外,一名男警察回答陆樱的话道。
“这应该都是你干的吧!”陆樱殖民地次冷笑一声道。
叶飞低下头,对于陆樱的问话,他不好狡辩什么,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啊!
“你们几个看好他。”陆樱说完抬腿离开卧室,她想起了什么,这才没有再理叶飞,她来到那名男警察所说的字迹旁,果然,“杀人者,六亿也!”那六个大字还在,只是,它们已经深深地印在墙里了。
陆樱心里明明知道这一切并非叶飞所为,话又说了回来,他是唯一在现场的人,就算他不是什么凶手,那至少他应该是知情者之一,“怎么哪都有他啊!”陆樱在心里说道。
此安非同小可,没多久,市局及省厅的不少刑侦专家们也来到现场,楼下的百姓别提有多少了。
整个三楼被架起了警戒线,邻居们只能从警戒线外来来回回走过,但,绝不允许停留。
当日,市委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华国玺一案的案情。
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定是杀人灭口啊!市弄得好书记黄树清振振有词地在会议上反复地强调着。
陆樱又灭害到卫生间,那一堆玻璃碎屑还在,那未写完的字迹也在,陆樱小心地踩着鞋套,上前查看着。
这个未写完的字究竟是什么呢?陆樱在脑海中飞速地寻找着与这个字有关的一切姓氏,最终,她还是确认了下来,但这也只是推断啊!这能说明什么呢?
技术人员很快取证,不一会儿,陆樱又来到了卧室里,看着灰头土脸的叶飞,又问道:“你小子行啊!说吧!你是怎么将这里破坏的,说的越详细越好。”
叶飞抬起头,看了看她,反问道:“陆大队长,您 不打算把我带回局里再问吗?”
陆樱轻蔑地笑了笑道:“现在,还没这个必要吧!”
“我来的时候,华市长就已经死了。”叶飞不得不妥协。
陆樱在一个年轻的男警察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名男警察便与一名同事一起下了楼,看来,陆樱是让他们去室外对付那引动个记者的,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里,被不知深浅的记者们破坏掉气氛。
“你继续说,叶飞!”陆樱道。
“我刚刚说过,我来的时候,华市长就已经不在了。”叶飞怕她忘了,又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两遍了,说点我不知道的。”陆樱说着摘下了白手套,递给了一旁的同事。
“他,我说的是华市长和这个男的,一个躺在书房,一个躺在门口,那个男的是谁,我不知道,我从来海参崴有见过他,至少他是怎么死的,你们也都看到了,他是头部中枪,这个,我就不用于重复了吧?”叶飞垂头丧气地说道。
叶飞这话的意思是在提醒陆樱该怎样办案,所以,他后面的那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说些有用的。”陆樱已经不止一次命令叶飞这么说了,
叶飞看着陆樱的眼睛,想继续往下说,不想被陆樱这一吓,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还海参崴用吗?”叶飞看了看陆樱,好久,他才说道。
“之后呢?这字迹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别的什么人来过吗?怎么、还要我提醒你怎么说吗?”陆樱要不是看在她与叶飞是老朋友的份儿上,真恨不得上前去踢这个滑头两脚。
“这字又不是我写的,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儿呢?”叶飞嫌陆樱的语气帮重了,他话里话外似乎透着几分要与她商量什么的意思。
陆樱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吧?我已经提醒你怎么说了,不用我再说第二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