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梨花带雨了半天,而晏连浦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青睐十分的尴尬,最终还是自己破涕而笑,道:“不过没有关系,以后王爷会经常陪陪青睐的,对不对?”
晏连浦好像才回过神来一般:“刚才你在说什么?本王没有听到。”
“王爷在想些什么?”青睐咬紧了牙问道。
晏连浦不疾不徐道:“这天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雨,会不会下雨,打雷,仪儿最怕下雨和打雷了。”
“王爷,妾身也怕。”青睐急忙道。
晏连浦看着青睐似笑非笑道:“是吗?但是在本王的印象当中,濮国人可是在雨里长大的,相比下雨对公主来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吧。”
“王爷!”青睐涨红了脸道。
晏连浦坐了不到一刻钟,便急匆匆的起了身:“好了,本王来也已经来过了,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多呆了,你若平常无事,便多出去走一走。”
“哎,我也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就喝了一杯酒,暖暖身子吧!”青睐转过身去端酒杯,快速的在酒杯里丢下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递给了晏连浦。
晏连浦微微眯了眯眼,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方才走到门口,便觉得天旋地转,晏连浦急忙扶住了身旁的房门,一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青睐颜姐已经达到了目的,笑得就像一朵牡丹花似的,异常的灿烂。匆忙上前扶住晏连浦:“王爷,你太累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妾身陪你去休息吧。”
“好。”晏连浦只觉得头痛欲裂,现在只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便不要想太多,任由青睐扶着躺在了床上。
青睐抚摸着他的脸庞:“王爷,你知不知道妾身等这一天,等的实在是太久了。今天,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说着,便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很快身上只剩了一件绣着龙凤呈祥的肚兜,骑在了晏山的身上,准备为他脱衣服,方才解开了上衣,便觉得头脑沉沉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觉得,十分的疲惫,随后直接趴在晏连浦的胸膛上,昏了过去。
此刻的晏连浦,才睁开了眼睛。厌恶的把青睐从自己的身上推了开来,那还叫想起,刚才喝酒的时候,他偷偷的把自己的酒倒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一颗用迷魂散制造而成的药丸放在了她的酒杯里。
看着衣不蔽体呢青睐,晏连浦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全部都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即让土豆把晏琅抓了过来,顺便让土豆把晏琅身上的衣服全部都退尽,然后再喂给他一整瓶的迷情散。
两人走了出去,紧紧的关上了房门,直到房间内传出一声声,不可描述的声音,他们两人才缓缓的离去。
当晏山回到房间的时候,甄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晏连浦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悄悄的把甄仪抱了起来,就这样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让怀里的小女人醒了过来。
“你怎么才回来…”甄仪略带抱怨的口吻,小拳头捶打着,晏连浦的胸口,责怪道。
晏连浦似笑非笑道:“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处理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甄仪微微有些紧张,生怕是因为,晏连浦动了青睐。
晏连浦略带委屈的面容,拉扯着甄仪的衣袖:“爱妃,明天你能不能给为夫一些钱?”
“你要钱做什么?”甄仪问道。
晏连浦心疼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瓶子,打开口来,倒放着,村里面没有出现什么东西,晏连浦一脸委屈的说道:“你看今天真没精神,我都已经为了他们两个,现在我的口袋里,没有钱买了。”
“噗嗤!”甄仪看着晏连浦撒娇的模样,实在没有忍住便笑了出来:“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也学会用迷情散了。”
“在爱妃这里,本王一直都是坏的。”晏连浦坏坏一笑,直接封住了甄仪的嘴巴。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狗蛋感恩戴德道。
赶快宣带着一众人来到了濮国公主的居所,当红杏看着晏连浦带人而来的时候,喜悦的脸上立刻变得一片苍白,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睿王爷不是在房间里吗?怎么会突然从这里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杏想着,便准备推门而入。晏连浦示意一旁的土豆,土豆立刻上前,堵住了红杏的动作:“红杏,公主可在房里?”
红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公,公主,公主她…”
“撞开。”晏连浦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土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房门立刻坍塌在地。
屋内的人仿佛是昨夜的精疲力尽,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只是放在土豆的那一脚,也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青睐似醒未醒的搂着怀里健硕的身子:“王爷…”
晏琅真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并没有在意怀里的人。他最痛恨的就是扰人清梦,还以为是在自己的王府里直接怒声道:“你们这一群狗奴才,想要干什么?”
而一同进来的百姓看到这样的一幕,都觉得是羞愧难当。一个个的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那里。晏连浦阴冷着声音说道:“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青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揉揉自己的眼睛。当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晏连浦而是晏琅的时候,大声的“啊”了一声,随即紧紧的抓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晏琅也被这一声刺耳的喊叫声,喊过魂来。此时才注意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王府,转身看着走进来的,一大帮的人。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此刻他除了沉默,似乎也解释不了什么。
“公主,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在,本王的王府里。可你在本王的王府里,和晋王爷在做些什么,还是说,本王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晏连浦几乎是怒火中烧。
青睐想要起身抓住晏连浦,却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声音有些颤抖:“不,不,不是这样的,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这样的。明明昨天是和王爷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会变成晋王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晏连浦别过头去,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转过身去的他,问道:“本王且问你,前两天你是不是动手打了一位老夫人,不仅如此,你还羞辱了他们。”
青睐在看哪里,还顾得去想其他的事情,一心只想要,对晏连浦解释现在的情况。
而晏连浦似乎并没有想要给她这个机会,冷冷的问道:“本王这个人一直都没有什么耐心,但是现在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听着晏雪冰冷的声音,青睐只觉得浑身都在不停的打着哆嗦,却依旧不停的在脑海里搜索着,他的问题。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打了一位老妇人,但是是她有错在先。是她,把我最心爱的衣服蹭破了,所以妾身才会让人打了她,王爷,妾身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听妾身解释好不好?”
晏连浦恨恨的甩了甩衣袖:“既然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本王只相信亲眼看到的,还解释些什么?倘若你喜欢晋王爷,那当初又为何非要进本王的王府。所幸本王并没有碰过你,今日上朝,本王就会对父皇奏明,让你嫁给晋王爷。”
青睐狠狠的咬了咬唇,鲜血的血腥味冲刺着鼻子,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不,王爷,王爷不要,你让妾身留在这里吧,哪怕只是做一个丫鬟贴身,也愿意呆在睿王府。”
晏琅随手抓起了床上的衣服当着众人的面穿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说道:“这里是你的王府,女人也是你的女人。本王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来的这里,但是,本王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耍心机的女人,本王不会要。更何况要用迷情散这种卑劣的东西,本王更不稀罕。”
晏琅的话就像是一把把无情而又冰冷的刀剑,在青睐已经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伤疤揭了一层又一层。
晏连浦直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道:“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本王无关。以后本王不想要在这里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说罢,便带着众人一同走了出去。青睐眼看着已经没有了希望,便把希望寄托在晋王爷的身上:“王爷,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王爷,求求你,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晏琅厌恶的甩开了她的手,大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脖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大,青睐只觉得呼吸困难,只能不停的挣扎着。
“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心机颇深的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春柳只好硬了,硬头皮轻轻的扣了扣房门:“王爷,王妃。”
晏连浦微微蹙了蹙眉,却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小女人,压低了声音,问道:“何事?”
春柳听到晏连浦的声音,便知道此刻他已经,动了怒火,却也没有办法:“回王爷,濮国公主现在还跪在雨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着天已经越下越大,若是冻坏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闻言晏连浦蹙了蹙眉,甄仪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晏连浦说道:“跪了一夜?”
晏连浦摇了摇头,两个人都不疾不徐的穿好了衣服。轻轻的打开门,看到的便是脸色苍白的公主。青睐抬起头来,看到晏连浦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久和的微笑,晏连浦微微沉了沉脸色看着一旁的土豆,问道:“她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为何没有人来通报本王和王妃一声?”
土豆惊慌失措的行了一礼:“回王爷,昨夜王爷和王妃已经早早的休息,公主是二更时分就来这里了,属下也曾经劝告多次,可是公主她一直不肯离开,说一定要在这里跪着,直到见到王爷,和王妃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