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执绔宠妃

第一百六十章 你离他远点

2018-04-03发布 3024字

夜司辰越来越神经质起来,他处处留意着冷聆玉的举动,就好像这个冷聆玉,不仅仅是冷家的一个女儿,更是他夜司辰的女儿一般。

夜司辰也越来越看不惯白以辰,他处处留意着白以辰的举动,就好像这个白以辰,不仅仅是他的同行者,更是一个与他为伴的狼虎敌人一般。

他不仅多次劝冷聆玉,离他远点,离这个白以辰远点,更是在行动上处处处心积虑,不给白以辰和冷聆玉留下一点的独处时间。即使是非常必要的形势,他不得不留冷聆玉和白以辰在一处,而自己要离开时,他也是要咬咬牙,跺着脚,一边气急败坏的怨恨着这种“不得不”的情势,一边向冷聆玉不住的叮嘱:“你离那个白以辰远些,这种人,和他走太近很不好。”但是他从来得不到冷聆玉微笑着点头答应。她不懂他的意思,她对他的话感觉到的只是茫然和不知所措。所有即使交待完了冷聆玉,也并不能起到什么确切的作用,也只是图个心里安慰,他还是要火急火燎的把事儿做完,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白以辰和冷聆玉身边,以期尽自己最大的所能,来减少白以辰和冷聆玉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是,就在夜司辰坐卧不宁的时候,冷聆玉完全理解不了他的心思。对冷聆玉而言,夜司辰的这些表现,不像是吃醋的,因为吃醋的人不会这么淡定高冷,即使夜司辰的淡定高冷中有许许多多的浮躁,但他在冷聆玉的面前还是伪装的很好的。夜司辰的表现也不像是在保护她冷聆玉的安危,因为白以辰是冷聆玉非常信任之人,他在这一路上也确确实实的帮助了很多很多冷聆玉和夜司辰。冷聆玉不能理解夜司辰的应些怪怪的举动,于是她只能当是他神经有些紧张,所以变得神神叨叨的。

在这段时间里,“你离这个白以辰远点!”,“你看那个白以辰,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背着我们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白以辰这个人,是个好人,但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一点不清楚。”,“这世上哪,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坏人伪作好人样子骗人,冷聆玉,你说这白以辰会不会就是一个呢?”……诸如此类的话,冷聆玉简直听得耳朵发了软,又生了茧。不管她怎么样的替白以辰辩白,夜司辰终究还是不相信,更甚至,越是冷聆玉为白以辰辩解的多,夜司辰越是能想出更加奇特的角度来怀疑这个白以辰。

这样的情况与日俱增,以至于后来冷聆玉也懒得管了,对于夜司辰的种种奇怪的状态,冷聆玉只得自己编了一个理由:“奇人自有奇人的奇怪处”。

而在一旁的白以辰却是更加可怜了,他直率坦诚,只是在好友面前,表露了一下自己对已过世多年的小师妹的仰慕之情,没有一句重话,只是在愐怀一个已经故去的旧人,却就被夜司辰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看成了眼中盯,肉中刺,处处针对,处处对付。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惹闹了夜司辰这么一个冷血动物。

这天,夜司辰猎来了一头鹿,这头鹿,长长的鹿角上蒙了一层绒绒的细毛,水晶似的眼睛在夜司辰的箭下闪焕出一瞬间的恐惧与疑惑,随后这惊讶的眼神便定格在了这个时间。夜司辰刚收了手,还在为自己猎到了食物而洋洋得意的时候,白以辰就已经拿了刀走到了鹿的边上,比比划划。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口。

白以辰这个举动,被夜司辰看在了眼里,他便刹那将这个揽“苦劳”的举动理解成了挑衅。这是他夜司辰所不能够忍的。

“你干什么!”夜司辰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白以辰,大声地质问道。

“这头鹿,可带是美。这么美得鹿,它的皮子当然不能浪费啦。我想绳细将它割下来,洗净晒干,再找人给冷聆玉郡主做一件夜裳。”白以辰老实地回答着,似乎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坦直能给夜司辰带来更好我印象。

白以辰的解释,被夜司辰听在耳朵里,却更像是挑衅了。夜司辰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白以辰提起了耳朵冲里面喊着:“你看,我想给冷聆玉做一件鹿皮大衣,我多关心她呀。”想到这里,夜司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下了白以辰手哇的刀子道:“鹿是我杀的,这鹿就是我的。鹿是我的,那这鹿皮也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得着你动手剥皮了?”

白以辰还想为自己辩解:“杀鹿的大功自然是你的,那剥皮这样的累人的活我就该来干呀,不然岂不是白吃了你的鹿肉。这鹿皮自然也是你的,我只是想代你剥了下来而已。”

“谁要你帮,这点小事我做不到?”夜司辰丝毫不领情,他夺下的刀子也并没有还给白以辰,只是自言自语的嘀嘀了一句,便伸手开始剥鹿皮了。

夜司辰虽是个能人,但这个“能”,也只是表现在他的武功,他的政治才干上,而不是说他就因此而万能了。虽然他是个用刀的老手了,习武的人,谁不善长用刀呢。但是剥兽皮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做的,这事儿可是急不得的,一个手抖,便是会破坏掉整张皮子的。但夜司辰此刻也回不了头了,他可拉不下这张脸去找别人帮他做完这事儿,更何况那人,还是白以辰。

皮子千辛万苦剥了下来,才到了能吃鹿肉的时候。

在“滋滋”作想的火焰上,鹿肉串在树枝上,一圈一圈又一圈慢慢地翻滚着。起初鮮红的肉软软腻腻,还在不住的往下滴着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鲜红的血变成了金灿灿的油,冒着热气的錢灿灿的油好似给鹿肉渡上了一层金衣。鹿肉也不再是软软的了,它的表层变得脆朗起来,仿佛一口下去,就能酥到骨头里去一般。

夜司辰撕下一块肉来,闻了闻,很香,浓烈的肉香像是沙漠中的阳光灼灼热烈。他看了看冷聆玉,一反常态的温和的一笑,这一笑,惊得冷聆玉一呆:这夜司辰,几时几分有过如此温润的形容?他的脸上还能存在笑容这样的东西吗?

夜司辰细细的吹着撕下的肉,热气弥漫,夹杂着肉香飘到冷聆玉眼前鼻下,而夜司辰虽然在吹着肉,却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冷聆玉,那淡淡得笑一直挂在嘴角。他终于不再看冷聆玉了,他看了看手里的肉,已经不再冒热气了,凉了,不烫了,香味已深深入肉了。

当夜司辰将手只的肉递给冷聆玉的时候,虽然夜司辰之前的举动已经让冷聆玉有些猜疑了,但冷聆玉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肉已经凉了。”见冷聆玉不为所动,夜司辰以他一惯的冷漠的语气说道。但是话一出口他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夜司辰往白以辰的方向瞅了一眼,又向冷聆玉看了看,说道:“一会儿再更凉了,这肉,现在该吃了,很香了。”

不过这一次,夜司辰说的话是带着笑的。

冷聆玉心里直叹怪哉,这哪还像是夜司辰呢?自打上次与白以辰结识之后,这个夜司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冰冰冷冷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能表现出这样的热情与关怀。冷聆玉不由想起他这一路对她的关怀,他开始是多么冰冷的一个人啊,他连话都不愿意与人多说的,而现在,他竟然亲自为她烤了鹿肉,还细心的将肉吹凉,这才递给她。

冷聆玉想起在山脚下的时候,夜司辰一直在追问着她脚疼不疼,鞋底会不会不够厚,山上尖锐的石子是否会划伤了她的脚。在山腰上的时候,夜司辰一直在关心着她,时不时地问道她累不累,渴不渴,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而现在,即使在白以辰的面前,他也好不避讳的表现着他对自己的关心。

冷聆玉是一个淡定的人,是一个镇静的人,但是她也同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夜司辰对她的关心与照顾,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愿意接受多少,她都是能够确确切切的感受得到的。但是这样的感受也正是冷聆玉非常的不能理解的。这个夜司辰,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的好呢?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的世界里似乎一直都是只有他自己,他从来不曾需要过别人,现在也不需要别人,将来也一定不需要别人,那么对于她这个自己以外的人,这个夜司辰又为何要多加留意,多加照顾与关怀呢?想来他必定是有什么阴谋的吧。但是,他这样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的人,又能从她这样一个冷聆玉身上得到什么呢?

冷聆玉左思右想,始终都想不透彻,夜司辰的变化太大了,夜司辰对她的关心太重了,她想不透的他的想法,她也猜不着他的思想,他只能不理解着,继续思考着。